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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因为在怀孕时因为某些原因吃了些不该吃的药物,导致了那孩子变得痴傻,可是也因此让他保住了一条命。
发现那个孩子痴傻还有自己再不能生育后,她后悔自责也于事无补,再也不想争什么,便带着他住进冷宫似的清槐殿。若是可以她真想一直照顾那孩子,可惜她已经没有时间了。而且现今的形势,太后娘娘似乎也不想像以前那样一心保皇帝,如果太后娘娘真的想要做些什么,会不会牵扯到他的孩子?
那孩子虽然痴傻,但是好控制还有着皇子的头衔,他会不会被当成傀儡或者卷进那些人的争斗?太后、首辅两帮人马会不会有谁有这种心思?
今日来向太后娘娘请求离开,也是存了一个试探的心思,谁想结果却是让她心惊胆战。如果太后娘娘对他们没有其他企图,为什么要将他们母子扣在禹京。
连太妃不敢想若真是这样,自己死了,她的孩子该怎么办。那个懵懂却有着世间最剔透眼神的孩子,没人照顾他的话,他要怎么在这种形势下好好活着。
越想越觉得没有了希望,连太妃几乎要落下泪来,只能用手帕掩住了泛红的眼角。
一抬眼,清槐殿就在眼前,连太妃擦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挤出笑容走进去。
院子看上去很萧条,积雪覆盖了大部分的花草,也没有人清扫。院子中央有一个消瘦的青年站在树下,他的眼神随着飘落的黄叶移动,聚精会神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那一片叶子。
他如今十八岁,已经是个大人了,如果神智正常的话说不定都做父亲了。可是他的神情让人一看就觉得他还是个孩子,懵懂又带着稚气。那种黑亮清透的目光不是一个成年人会有的。
看到她们进来,那孩子弯了弯眼睛。他嘴唇张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因为他嗓子也有问题。
他啊啊了一阵就安静下来,转过头专注认真的看树下的落叶。连太妃走上前轻轻抚摸着萧淮与的头发,眼里满是怜爱。萧淮与没有半点反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树下伫立良久,连太妃的眼神从茫然动摇变成了坚定。她松开抓着萧淮与的手看向站在一旁的绿衣宫女,有些艰难的说:
“连乔,你跟了我几年了,这几年里你一直照顾我们母子,我很感激你。”
“刚才我在慈安宫请求太后娘娘放我们母子离开,她并没有同意,可是我还是想再搏一搏。听说太后娘娘最近很看重一个太监,如果能找上他,让他和太后娘娘说,或许我们还会有机会。”
连乔怎么会不知道连太妃的意思,她这样什么都没有的宫女要请人办事,还是这样重要的事,除了身体也没有什么能付出的了。宫里这种事并不少,连乔也是见过的,可是她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要如此。
“连乔,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你,我只相信你。我知道我这样对不住你,但是我没有办法了,我真的很怕留在这里淮与会被那些人生吞活剥。”连太妃期待又祈求的看着她。
连乔将目光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萧淮与身上移开,她眼里闪动着些什么,最终还是苦涩的笑笑,轻声的回答道:“奴婢……明白了。”
与其同时,慈安宫中
“秦束,你说说,从方才到现在,你一直在别扭些什么?”
“奴才并没有……”
“你刚才连正眼都没有瞧过素书,你对她有什么不满?”
听着柳清棠扬眉问,秦束心中一紧,随即一种惶恐的感觉弥漫在他的心里。他终究还是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被太后娘娘察觉了。因为发现了他对那个人的敌意,所以太后娘娘对他不满了吗?
被恋慕的人为了另一个人迁怒,而那个人比他优秀比他更讨她的欢心,秦束只觉得自己心里充满了嫉妒这种情绪,怎么样都没有办法遏制住。
秦束非常害怕太后娘娘知晓他对杨太医的嫉妒之后,会厌恶他。
他还记得一年前,杨太医也像今天这样被太后娘娘召来。那天她们就坐在慈安宫花园的亭子里说话,宫女远远的站着不让人靠近。
很久没有看见太后娘娘的他,也不知道是被什么驱使着,躲在一丛花木里,远远地看着她们。
那时候在秦束眼里,太后娘娘是永远高贵威严的,他没有见过太后娘娘有除了严肃之外的神情。可那次对着杨太医,他隐约看见她笑着摘了手旁的一朵花,伸手为杨太医夹在了鬓边。
杨太医只面带无奈的摸了摸那花,没有摘下来。太后娘娘似乎很开心,笑容越发灿烂,让躲在远处的他也能看得清楚。
他第一次看见太后娘娘狡黠的神情和完全放松的笑容,是在她对着杨太医的时候。
他很嫉妒,但是他有多嫉妒杨太医,就有多自卑。那天看到太后娘娘对着杨太医笑之后,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是怎么回到房间的秦束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抬头看到模糊铜镜里的自己时,被吓了一跳,因为缩在阴影里的人面容扭曲,简直比恶鬼还有可怖。
“奴才该死。”秦束僵着脸向前扑通一声跪下去,深深埋着脸。那种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不想被这个人看见。
他从来没有奢望过太后娘娘将自己当做喜欢的人,他最多只是太后娘娘一个得用一些的奴才罢了,而那位杨太医是太后娘娘喜爱的人,两者根本就不需要比较。秦束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低很低,好让自己没有奢望,也不用徒增失望。
柳清棠搞不清状况的看着面前跪着的秦束,她不过就是有些好奇秦束为什么看样子不喜欢素书,所以问了一句而已,他怎么就这样跪下去一副她要生气的样子?
“秦束,你在干嘛?”柳清棠控制不住的去瞄他的膝盖,他刚才跪的那么用力嘭的一身肯定青紫了。
“奴才对杨太医不敬,太后娘娘降罪是应该的。”
每次秦束开始这样自说自话的时候,柳清棠就觉得头疼。他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刚才说的那句什么“对杨太医不敬”,他对所有人不都是这副死人脸吗,刚才看到素书也没有什么变化,怎么就是对素书不敬了?还请罪?
“你怎么对素书不敬了,刚才你偷偷瞪她了?”
“奴才……没有。”他不想看见那人,应该是没有瞪的,秦束有些不确定的想。
“那你做了什么就是对她不敬了?”
“……”难道他要告诉太后娘娘因为他嫉妒杨太医,而且嫉妒了许久许久?秦束说不出口。
“不想说就算了,你先起来吧。”柳清棠忽然招招手笑眯眯的说。
秦束悄悄松了一口气站起来,起身到一半就听到太后娘娘又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行,我换一个。”
“你为什么对素书不满?”
这两个问题他都没办法回答,还弯着身子的秦束想了想干脆咬着牙又要往下跪。
柳清棠早就料到,不等他跪下去就道:“你再跪一下试试,莫不是不想在我跟前伺候了?”
秦束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整个人僵在那里看上去又狼狈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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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惩罚
第十七章
见秦束那狼狈又可怜的样子,心内暗爽的柳清棠反思了一番,莫不是她逗得太过了?
可是,她就是喜欢看秦束脸上出现为难的样子。只稍稍苦恼了一下,她就果断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柳清棠是一个又倔又自满的家伙,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着,因此她颇有些自满,觉得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她,也喜欢把许多事都掌握在手心里。可是她身边却偏有一个秦束这样的人,作为自己的总管,柳清棠承认他很能干,为她省了不少心。
可是每次他摆出那副“什么事我都能做好交给我您不用担心,当然也不用管了”的样子,就会让柳清棠莫名觉得不爽。
他做什么事都是那样,都自顾自的做好,过程永远都不会说,来汇报的时候也就是简简单单的这件事已经做好、那件事已经完成。柳清棠不问他就不说,就算问了也是问一句答一句,半天说不出几句话。沉着脸立在她面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那种眼里看不见任何人的态度。
要不是看在他用起来很顺手很省心的份上,柳清棠有时候真的很想用自己的衣带勒死他。
细细回想起来,柳清棠前世还真没发现秦束有过为难的样子。但这一世的秦束还没有变成三年后的那个大总管,而且她还知道了他对自己的心思。
结果一旦对他有耐心起来的话,就发现这人还当真是好逗的很。
让你前世总是摆出什么事都为难不到你的死人脸,现在知道为难了!柳清棠脸上没有笑意,内心却在畅快的大笑。如果每天都能看到秦束被她逗得说不出话、眼带无奈、面色为难、耳后微红……那还真是想想就让她觉得兴奋。
人模人样的太后娘娘,内心里十分禽兽的,对着还在为难的秦束露出了森森的白牙。
“秦束,你回去将你对素书的不满都写出来,晚膳后交给我。另外,不得少于十条原因,否则你晚上就在我房中跪上一晚。”当然让她不满意的话也是要惩罚的,至于罚他跪在哪里……柳清棠表示很想看到他更加为难的样子。
秦束被迫领着太后娘娘摆明了为难他的问题走了,背影十分的萧索而僵硬。
秦束走后,缀衣和桃叶才走进殿内。和柳清棠相处多年的两人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家主子很高兴,不由得相视一笑。
“主子,有什么好事吗?瞧您那么开心。”缀衣为柳清棠奉上茶笑问。
“方才为难了秦束,现在是觉得挺开心。”
本以为她是因为杨太医今日过来开心,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看来主子是真的对那秦束很上心。不过听到主子这种语气,缀衣就忍不住先在心里同情了一下秦束。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听到主子用这种要做坏事的语气说话了。
“不过,秦束今日似乎有些异样,他好像对素书有些意见,他们之间有过节吗?”柳清棠语气一转,颇疑惑的转了转手中的茶盏。
桃叶噗的一声笑开了,“我的好主子,您真的想知道秦束今日为什么会有些失常吗?”
“听你这话,你倒是知道了?来,告诉主子,主子赏你一袋金角子。”柳清棠笑着对桃叶招手。
“嘿嘿~奴婢就先多谢主子赏了~”见自家主子面带好奇,桃叶咳嗽了一声道:“秦束啊~他是在吃杨太医的醋呢~”
“你是说秦束……吃醋了?”
柳清棠先是有些怔愣,随即不知道想到什么,竟一手捂着脸笑出了声,好一会儿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主子,你怎么了?”缀衣无奈的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妹妹,上前轻声问道。
柳清棠捂着脸低笑,“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惩罚秦束的好办法~”她没想到秦束也会吃醋。话本里那些冤家之间吃醋不都喜欢打打闹闹说些酸词酸语什么的吗?他倒是好,第一时间就跪下请罪。
柳清棠从来没吃过醋,不太能理解那种感觉。但是秦束为她吃醋,还是因为素书这个女子,只要想到秦束知晓素书是个女子之后会有的表情,柳清棠就想笑。到时候一定非常精彩,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了。
带着这种期待,柳清棠用完晚膳洗漱后就窝在床上等着秦束的到来。还挥手赶走了神色诡异的缀衣和不知道在兴奋些什么的桃叶。
就算觉得为难不愿意,秦束也不会让她久等,柳清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笃定。
然后几乎就是她刚刚准备好,秦束果然就到了。柳清棠窝在被子里没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