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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不再有任何的迟疑,他俯身向那诱人的红唇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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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三卷 冰火篇 第十九章 温存
温香柔软,馨香甜蜜,味道好好,云海棠干涸的樱唇,贪婪的吸吮~着与她唇齿缠绵的那条柔软的舌尖,而在她这种饥渴的狂热之下,拥着她的那个男人,也心跳加剧,健臂一勾,反客为主的回吻过去,强势的侵入,在一波波强烈的撞击之中,云海棠感受到无以伦比的销魂快乐,而她体内奔涌翻腾的那股焦灼空虚的狂燥之气,也在那男子温柔的引导之下,终于缓缓散去。
而云海棠不知道的是,在她的体内,还有另外一股无法排出的紫青暗黑之气,通过俩人的缠绵,缓缓的流入到那男人的体内,而那男子,也在那销魂蚀骨的撞击之中,在释放出体内的精华之后,心甘情愿的引导着,吸入了她体内的紫黑气之源…
而在那令人心醉的忘情缠绵之中,云海棠笼罩着血雾的迷蒙水眸中,始终,只记得有一双亮如寒星的温柔眼眸,散发着如黑宝石般璀璨的光芒,紧紧的盯着她那双迷蒙的水眸,而他的眸光中,隐含着对她无限的宠溺和柔情,如烙印般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底最深处…
‘若是那个他,能用这般情深似海般的眼神,这么温柔缠绵的来对待小棠儿的话,那小棠儿,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了?’在一次次令人迷醉的撞击过后,身体极度魇足的云海棠,疲惫的昏睡了过去,只是,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脑海中,忽然迷迷瞪瞪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空气中,又飘来熟悉的桂花香味,而映在菱花铜镜上的金色阳光,又无一例外的让床上迷蒙苏醒的云海棠,不耐的伸出素手,扯过盖在身上的锦被,躲在锦被之下后,那满眼金眼的情况,才稍得改善,迷蒙的脑子,开始逐渐清醒。
“我这是在哪里?”蓦然间,想起了自己在凌宵阁内,体内那两股忽冷忽热的真气侵袭之下的剧痛,云海棠倏地打了一个冷颤过后,掀被而起。
“海棠郡主,你醒了吗?”温柔似水的女子声音,依然是那么的沉静,那么的好听,可云海棠,却从中嗅出了一丝疏离冷漠的味道,闻到窗外传来的那股熟悉的桂花香味,云海棠不用四处张望,也知道了自己必又是处在惜玉山庄的怜花小苑内了。
“哦,如冰姐姐,原来是你啊!”云海棠悄然打量了一下坐在窗台前,以素手托腮,似乎是在凝眸沉思的白衣美人一眼,只见她清秀美丽的芙蓉秀脸上,秀眉微蹙,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表情,似心中怀有无限的心事。
“哦,海棠郡主,你在这儿看到我,是感觉到很意外吗?”谁知如冰秀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之后,却是秀眉一挑,语气嘲讽的开口问道。
“呃,没有啊,如冰姐姐,你本来就是这惜玉山庄内的人啊!”
不知为何,在看到如冰平素里温柔沉静的秀脸上,出现了一丝嘲讽的神情之时,而她唤自己为海棠郡主时,云海棠的心中,忽的闪过了一丝不安,蓦然间,脑中记起了她在昏迷之前的逃跑被捕事件,而她逃跑的这件事,错综复杂,关系到她身上的隐疾,还会牵扯到沈娘,因而,她并不太想让人知道。
而现在,云海棠在心中暗想,自己用迷烟迷倒了春奴之后,又妆扮成春奴的模样,上树爬墙逃跑一事,自是再也隐瞒不了他的了,而他,肯定会勃然大怒,愈发的对她心存芥蒂,也必定会愈加的提防她了吧?
因此,现在,他派如冰前来审问她,也是合情合理的了。
只是,她身上的这个隐疾,爹爹不是说过,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无人可解,就只有沈娘一人,才能够用独特的方法,暂时替她抑制住的吗?
而在往年,每到这个时节,也一直都是由沈娘用她独有的金针渡穴手法,再配以她特制的密制药液,为她施针过后,再让她在药液中泡上一天一夜之后,才能为她逼出身上隐藏的毒素,才能保得她一年的平安。
而在今年,她本想在宇文昊的严密监视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流花阁,去找沈娘为她解毒的,可意外的是,她在香梨树上,中了魈奴的寒玉冰镖之后,她身上的隐疾,比往年发作的时辰提前了,而发作时的情形,也与往年不同。
往年,在她病症发作之时,虽然也是全身炙热疼痛,眼眸也会被那层血色迷雾所迷,看不真切,可她的脑子,却是清醒的,她清楚的知道,沈娘是如何为她施针解毒的。
可这次,云海棠想到在凌宵阁内,身上那两股冷热交替,所产生的疼痛,以至后来,她身上的隐疾真正发作之后,她不但眼眸中产生的那层血色迷雾比往年更浓,而她的意识,也完全的陷入迷糊之中,她只记得,魈奴好像答应了要救她,之后,她便陷入了迷糊之中,完全记不得后来发生之事了。
只是觉得她好似做了一场极其醉人的春梦,而在梦境中,有一个身着白衣的俊逸男人,用他冰凉的手指,在她全身的经脉穴位中,输入了一股极其冰凉舒服的寒气,其后,他便与她柔情缱绻,温存缠绵,直缠绵了一整宿。
难道,这就已经解除了她身上的那种恼人的隐疾了吗?
那,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还有,在梦中,那个对她温柔似水,而又缠绵似火的俊逸白衣男人,会是谁了?
不可能,会是他吗?
不,这是不可能的,他是这么的恨她!他是不可能会真心的对待她!云海棠在心中断然否定!
事实的真相,可能并非如此,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春梦而已!
云海棠神智清醒了之后,心中对宇文昊警戒的那根弦,又立刻绷紧了起来,在心中一再的否定,极力的说服自己,她脑海中的那场令人迷醉的柔情缠绵,决对只是她自己在迷糊之中,所做的一场春梦,而她身上的隐疾,可能是被他用别的什么方法,给暂时的抑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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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三卷 冰火篇 第二十章 谎言
其实,云海棠的性情活泼、单纯、天真,生性也比较迷糊,她对别的人或事,对别人对她的好与坏,都不会太去关注,也不太会记仇,可是,在她的性子中,也有极为倔强,极为偏执的一面,她对心中所认定之事,轻易不会改变。
而在此之前,宇文昊那双燃烧着愤恨烈焰的幽寒双眸,时常在她的梦魇中出现,这在她的心灵中,早已留下了对他极为恐惧的心理阴影。
偏巧,在俩人之间有过的数次情缘纠缠中,宇文昊起先又动机不纯的对她实施过一些温柔蛊惑之术,其后,他又让她在王府的柴房中,承受了她从未经历过的凌虐和折磨,直接导致了她后来的流产,以致于,云海棠受尽凌虐的心,已经如烙印般深刻的认定了,宇文昊对她恨之入骨,他就只会折磨她,凌虐她,欺负她,报复她的认知。
而她在入宫见到了她的姐姐云紫薇之后,云海棠更是深刻的了解到姐姐对他的痴情,因此,云海棠的心里,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抱有一丝宇文昊会喜欢她,会爱上她的奢望,而她的心里,对他警戒的那根弦,倒是时时的都绷得紧紧的。
而她心中所存在的这一大片阴影,导致她现在,无论宇文昊如何对她温柔,如何对她宠溺,就算在与她极尽温存缠绵之时,她的心里,都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他会对她真情相待…
相反,她只会用怀疑的眼光来看待,认为他要么是别有用意,要么,就是认为,他是因为对姐姐的余情缠绕,从而,对她表现出一时的温柔…
因此,现在,就算云海棠的心里,很清楚的知道,这次,沈娘是决对没有替她施过针,解过毒的。
只是,她身上的隐疾,到底是如何解除的?
还有,自己之前明明是在京城王府凌宵阁里的,为何又会来到这远在京城南郊三十多里外的惜玉山庄了?
另外就是,春奴中了她施放的红玉手镯中的迷烟,到底又怎么样了?
云海棠对那天晚上,那个带她去见姑母的神秘黑衣人给她的那个红玉手镯,心里也充满了疑虑,虽说那人说了手镯内的暗器只是一种会使人昏迷不醒的迷烟,可她还是很担心,担心这种迷烟是否真的只是会使人昏厥,还会不会有别的功效,若不是这次的确事关生死,她是决对不会在春奴的身上动用这个手镯的。
“春奴,你怎么样了,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云海棠的心里,念着春奴平日里对她的好,而她却数次的对她欺瞒利用,愈加感觉到愧疚难当,可这时,面对如冰,她也只得故作镇定,装作对什么事都毫不知情的单纯模样,又对如冰问道:“只是,如冰姐,小棠儿是怎么会来到惜玉山庄的了?”
“哦,海棠郡主,难道,你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这惜玉山庄的了?”如冰秀美的脸上,又微闪过一丝嘲讽,却是语气冷漠的反问道。
“嗯,嗯,是啊,小棠儿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云海棠煞有介事的连连点头,故意无视如冰脸上挂着的那丝复杂莫名的高深表情。
见如冰秀美的脸上,又微闪过一丝讥嘲及了悟的光芒,可她却不说话,只是用她那双清澈明亮的水眸,目不转睛的盯住她,似乎是想看她,到底还能编出什么的谎言?
云海棠心中稍稍有点紧张过后,却又迅即稳住心神,在心中暗想,她前日所做的这些,只是为求自保,她自从在去年的八月十五日中秋节的夜里,被他掳劫囚禁之后,到讫今为止,都已经快半年了,而她在受尽了他的折磨和凌虐之后,直到如今,都从未做过伤害他的事,她云海棠对他宇文昊,问心无愧,那她又何必心虚?
想到这里,云海棠定了定神,又接着说道:“小棠儿只记得,当时小棠儿在流花阁里闷得慌啦,可是,没有王爷的同意,小棠儿又不敢私自出来外边玩,因此,小棠儿便悄悄的偷了春奴的衣服,想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王府后苑的碧波池中,去游游泳,潜潜水,好好玩一会的!”
云海棠说到这儿,只见如冰只是用清亮如水的水眸,神情冷漠的看着她,倒并不拆穿她的谎言,倒又继续编道:“可是,在小棠儿爬上了流花阁后院的香梨树上,正在看风景时,谁知,却被那个死无常鬼魈奴,给小棠儿的手臂上,给扎了一只寒玉冰镖,后来,小棠儿就落水了,之后,那个死无常鬼魈奴,他把小棠儿给弄到了王爷的凌宵阁里后,又不给小棠儿解药,小棠儿身上又冷又痛,后来,就昏迷过去,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海棠郡主,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如冰清澈明亮的眼眸,紧紧盯着云海棠那双看似毫不作伪的灵动水眸,表情复杂的轻声问道。
“嗯,如冰姐,小棠儿昏迷过后,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在如冰犀利如电的眸光注视之下,云海棠嘴里虽然仍旧在坚持着,眼睛却不敢再与她对视,有些眼神躲闪的低下头,垂下了盈盈水眸,口中轻轻的答道。
俩人相对无语,四周静谧无声,空气中,飘来一阵阵清甜醉人的桂花香气。
“咕噜噜,咕噜噜…”云海棠腹中传来的一阵阵饥饿的抗议声,惊醒了仍端坐在妆台之前沉思的如冰。
“哦,瞧,我都忘了,海棠郡主昏睡了这么久,腹中肯定早已饥饿了,我这就去让人送吃的过来。”如冰清澈的眼眸中,略闪过一丝惆怅之后,还是轻盈的站起身。
“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