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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手珍颜阁时清点阁下供职人员身契的时候发现了杜二四人的身契;又想到自己之前应下的红儿的婚事;徐曼青便替红儿做了主;向项望山求了个恩典,好让这两个人脱了奴籍。
项望山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杜二和红儿;将手中杯盏放下后问道:“脱了奴籍之后;你们可曾想好要做什么营生?”
杜二一听便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是个忠心的;自被派来项家之后也只是尽心尽力;想着日后可能会被驸马爷再调度回去。可谁知命运竟然对他开启了另一扇大门;做奴才做了这些年;他还真没仔细想过日后能做什么营生好养活老婆孩子。
项望山道:“我看你身手也是好的;倒是个能用的人。”
“前两日我的供职诏书已下;圣上命我统领禁军右路,日后多会前往安郊的军营统管练兵,届时正好差一个跟在身边伺候的杂役兵。”
项望山话刚出口,便见杜二激动万分,立马狠狠地磕了头,斩钉截铁地说要追随项望山。
这杜二是个靠得住的,能甘心进禁军当个低等的杂役兵也算是有眼力。
只是就连徐曼青自己都没想过项望山竟然会不计较杜二曾经是尉迟恭那边的人就开口留用。
这禁军是大齐的正规军,主要任务是守备京师,若遇战事,也会戍边征战,是保家卫国的一柄利剑。
因为有了秦远征的保举,项望山一入职便领了这样的实差,着实是令人难以想象。
而这杂役兵说起来就相当于现代那种跟在首长后头的勤务兵,别看没什么级别优待,但只要表现得好,首长总会给点升迁机会的。
项望山道:“此次西南一战禁军中折损兵将甚多,若是好好表现,不愁没有出头的机会。”
“待你日后入了营便将红儿许配给你便是。”
红儿在一旁臊得抬不起头,杜二则千恩万谢地又磕了好几个响头,这才退下去了。
待内室只剩下夫妻二人,徐曼青起身朝项望山福了福。
“多谢夫君体恤下人,妾身在此也替他们谢过夫君了。”
如今项望山给了杜二和红儿这样大的恩典,实际上也是在这后宅给她徐曼青长脸。待过几天乔迁到新居去,原本的人手肯定不够用,还得买进新的人来。项望山这般做,那些在项家供职的新老仆役见主子仁厚,必定都会尽心伺候,到时候管理起来也更容易些。
将徐曼青扶了起来,项望山道:“日后我要经常到安郊军营中练兵,说不定时常会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家里的时候。身边得留个知根知底的人在两边传信,家中有什么消息须向我及时通报才行。”
“虽说我已经将红儿许配了过去,但你与她的主仆情分深厚,届时杜二跟我入营不在时,你亦可将红儿叫过来伺候,到时候按外雇婆子的份例发给银钱便是。”
徐曼青连连应下,满心感激。却不知正是她和项望山今日的善举,很快就在日后得了好报,不过此乃后话。
自项望山归家之后,项家是喜事连连。
今日迁入新居,徐曼青早将这位于西城的五进宅子收拾得妥妥当当的。
前厅内室的装潢典雅别致,屏风书架照壁一应俱全,就连配置的后花园都植上了当季的花草。见项望山喜欢桂花的香味,徐曼青还特意命人移了几株桂花进去,在桂枝旁挂着精致的鸟笼养着画眉,这鸟语花香的衬着原本就有的假山流水,可以想象待到来年种下的莲花竞相盛开的时候景致该有多美。
乔迁之喜按照惯例自然是要请客招待一番的,只是项望山因项盛恒一事对项家宗族的态度十分冷淡,宗族那边不敢攀亲,只得由新任的族长过来送了贺礼,连饭都没敢留用。
而秦远征那边则因称病在家休养故而有诸多避嫌,也未亲自过来。
最后来的一群都是以聂定远为首的在沙场上与项望山结下了深厚情谊的战友们。
待那聂定远进了项望山的诸卫将军府,看到里里外外的典雅装潢,忍不住啧啧称奇了一番。
“嫂子果然是个妙人,若不是早就对大哥知根知底,我还以为今日进得的是翰林府而非将军府呢!”
聂定远因为是承宣使府嫡子的缘故,且又未成婚不可分家单过,故而赏赐给他的礼单里没有屋宅一项。虽说早就住惯了华屋豪宅,但那种高门大户里的是非也不是一般的多,如今看到项望山这被收拾得温温馨馨的小窝,人口简单到只有老母和娇妻两个女人,可见以后这日子是要多舒心就有多舒心了。
在项家转悠完,自然是众战友坐下饮宴。
开席的当口项望山将徐曼青叫了出来给自己这些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见礼,待一身嫩柳青的徐曼青出得正厅来,除了早就见过她的聂定远之外,其他一干将官都看得呆了去。
徐曼青毕竟是女眷,向其他人行了礼之后便赶紧回避了。
项望山见徐曼青退下之后这群男人还是一副呆愣的模样,心下有些不爽利,直接将手中的杯盏哐当一下放在了身旁的桌案上。
被这杂音惊到,方才还以为看到仙女下凡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聂定远笑道:“项大哥果然好福气,项大娘的眼光更是比她儿子还要犀利,竟趁大哥不在的时候就替他抬得这样的如花美眷进门,可见这次真的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众人连连称是,气氛登时热闹起来。
花厅里喧闹得厉害,军人间的饮宴跟那些文人墨客可不一样,上的都是大鱼大肉,配着烈酒,不喝趴下绝不善罢甘休。
待项望山将一众老友灌得七零八落,他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
将前来贺喜的人送出了门,项望山回了前厅,便见徐曼青正指挥着一干奴仆将一地的狼藉收拾干净。
远远看去,在一片灯光之下,徐曼青更是出挑漂亮,那身如玉的肌肤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玲珑有致的身段轻易就能勾起男人的欲/火。
估计是酒气上头的缘故,项望山此刻脑海里的浮现的都是这些时日以来徐曼青睡着之时衣裳半露的娇俏模样。
血气不自觉地循环得更快,待项望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近花厅,当着下人的面握住了徐曼青的手。
“夫君,你这是……”
虽说两人是夫妻,但在下人面前牵手也还是孟浪了。
刚想将自己的手从项望山的大掌中抽出,徐曼青却在下一秒被这男人打横抱在了怀里。
徐曼青不由得惊呼一声,原本正在忙着收拾的下人见主子这样也纷纷笑着掩面离去。
待徐曼青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项望山抱进内室里去了。
“夫君,你喝醉了……”
项望山将她放在床上,精壮的身躯俯压过来,那浑身的酒气差点把她也给熏醉了。
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深邃非常,像一汪深潭,要将人的魂魄勾去。
“夫君,你……”
险险地避过项望山凑过来的唇,徐曼青第一次这样真实地面对一个成年男性的求/欢,登时慌了手脚,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些许颤抖。
见项望山扯开了自己的腰带,带着半分不容拒绝的霸道,隔着肚兜握住了一边椒乳。
徐曼青吓得叫了一声,赶紧双手使劲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夫君,不要!”
“你说过会等我同意再……”
面对这样睿智且温柔的男人,徐曼青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
她实在不知道如果在这种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就和项望山有了亲密关系,自己还能不能守住那颗早已害怕再次受伤的心。
轻易地将徐曼青胡乱挣动的手腕压制在头顶,项望山道:“那你告诉我,为何不愿点头?”
忽然觉得他竟看不透身下的这个小女人,也不知在他未曾出现的时日里,她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思啥想啥。
若说她是因为那日在承宣使府的试炼而赌气的话,这些时日足够她消气了。
很莫名地想到徐曼青这般推拒自己也许有芳心暗许他人的可能,否则他实在想不出为何自己这般待她她还是不忘与他时刻保持距离。
项望山只觉得胸腔中翻腾起滔天的醋浪,如今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只消一下用劲,徐曼青的肚兜就被扯下来了。
完美的女性曲线在眼前展露无遗。
他的妻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好太多。
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一只泛着粉嫩色泽的玉团子,徐曼青被项望山的胡渣刺得弓起了身,挣动得越发厉害了些。
“我,我都说不要了……”
徐曼青被项望山吓得快哭了,双腿不管不顾地用力蹬踢。
不过这种小打小闹在项望山看来无非是*的手段,轻易就将徐曼青的反抗给压制住了。
徐曼青急得直掉眼泪,却在过度用力之时忽然感觉下/身有一股熟悉的暖流涌出。
这感觉,难不成是……
“夫君,你先停手,我那啥……”
“啊!”
还没等徐曼青说完话,项望山便手脚利落地将徐曼青的裙子扯了下来。刚想再接再厉,却发现徐曼青丝白的亵裤上染了一大片鲜红。
项望山一愣,酒意顿时去了七八分。
“这是……”
“你受伤了?”
见原本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翻身而下,风急火燎地撂下一句“我去给你请大夫”便要出了门去。
“笨死了,赶紧回来啊!”
徐曼青顾不得身上赤/裸,赶紧奔下床去扯住了项望山。
“我这,我这不是受伤啊!”
明显就是月信来了而已,谁知项望山这愣头青竟然还以为自己是受伤要去请大夫。
若大夫真被请来,她和项望山的脸面都不用要了。
徐曼青在慌忙间,还是抓住了一点事情的苗头。
项望山在出征前家境很一般,绝不可能像大户人家那样有所谓的通房丫头。这家伙看起来也是个洁身自好的,断不会去那种烟花之地。项家家中没有其他男性长辈,项寡妇又是个十分保守的,估计根本就不会跟项望山普及这种女性特有的生理常识。
一想到这牛高马大的项望山极有可能跟自己一样是个雏的,徐曼青觉得脸上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卷着被子跟项望山磕磕巴巴地解释了一通女性每月必来的葵水之事,说完之后徐曼青甚至不敢抬头看项望山的表情。
遇到这种尴尬的事情,饶就是不动如山的项望山此刻也难免局促起来,又想到方才入目的一大片赤红的血迹,才知道原来这些娇滴滴的女人们每月都要这般流血流上四五天,顿时觉得心疼不已。
看项望山呆愣在当场,徐曼青道:“夫君你回避一下,待我处理一下……这个……”
项望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整理衣袍出了门去。
徐曼青拾掇了一番这才收拾干净,心里暗自庆幸这月信来得还真是时候。
还在惊魂未定的当口,徐曼青便见项望山又推了门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
打开一看,里面有碗银耳红枣莲子羹,旁边还配着上好的蜜饯。
“这是……”
徐曼青愣了一下,才听项望山道:“你们女子也是不易,若我受伤流血流个四五天的,早就没命了。”
“这些东西补血,你赶紧吃些。”
看着眼前的男人,徐曼青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流流过,方才仅存的一点怨气也消散无踪了。
虽然腹中尚饱,但徐曼青不想拂了项望山的好意,便坐下吃了起来。
看项望山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喝粥,又想起方才这男人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手上一个不稳,勺子都掉进了银耳羹里。
“是不是很难受?”
项望山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还以为徐曼青流血流得连勺子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