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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女儿并无二致就知道了。
黄氏那般恶毒却从未提过此事,看来许老爹对黄氏有所保留,并不如自己想象那般信得过黄氏,否则,自己身世如何能够秘而不宣这么久。
如此算来,许老爹现在对自己是一重恩变成两重恩,难以报答啊。
哎哟,楚楚郁卒了,这是什么事呀?我的亲渣爹,渣渣爹,你可把我害惨了。
楚楚真不知道,如果自己生下仇人的孩子会怎么,说不得会一把掐死了。
以这位范氏夫人对楚楚的安排,她应该不恨自己女儿才对。不然也不会留话给楚楚留下那样一笔一辈子吃穿不愁的嫁资银子。
瞎狗眼的吴家这会肠子肯定要悔青了。
要说楚楚风水命脉似乎转过来了,做嘛嘛成,楚楚的粮行发展的很好,家琪不仅收购了炸油坊,还在马家河设立了粮站,平常请炸油坊老板代管,跟那些有意卖粮的小地主签订合约付定金,到了秋收时节再去统一收购。
家琪对粮行生意有许多的设想,甚至想到去天府之国四川收购粮油,因为宜城与四川接壤,一衣带水的关系,可以坐船顺着刘备当年出兵的道路往返来回。
四川境内土地肥沃,哪儿的粮价比宜城本地收购价低了许多。
但是,楚楚考虑到水火无情,四川虽然不是很远,可是一路恶水险滩,不是自己一个女人能够掌控。蜀道难可不是一句空话,他是由许多的船难事件与累累白骨所堆砌起来。楚楚不想因为赚钱惹上任命官司,便没没答应,笑谓家琪,“你先把我们本县本省的粮食卖完了,在往外蚕食,不要一口就想吃成胖子,我们现在没有这个实力。”
楚楚见家琪似乎很失望,遂笑笑,“你实在觉得精力过剩,可以靠饮食作坊,酒楼茶馆,凡是赚钱买卖,我都可以支持你,不过,只在宜城周边,不要跟我再提常长途跋涉的事情,我们既没那个实力,也没到那个份上,我是女人,不喜欢梦想蛇吞大象,我只求稳打稳扎。”
家琪是个闲不住颇有才情野心的人,不久便有改弦更张,并购一家饼铺,一家蜜饯铺子,全部接受人家生意网络与全盘人马。
楚楚怕家琪强行买卖,特意会见了两位小老板,原来的却是他们自己要结束铺面。一位因为老母病重,以为因为要派回乡成亲,因为母亲要他生了子嗣再出门,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所以出手铺面。
楚楚有些奇怪家琪的消息来源,家琪一笑,站立街头一声呼哨,街角转出两个叫花子模样孩童,一阵风刮到家琪面前,“掌柜的有何吩咐?”
家琪一人一个铜板,“去看看菜市场今日鱼价多少?”
一个快嘴答道,“甭看了,今日鲤鱼七至八个铜板一斤不等,鲩鱼五个铜板一斤,老板您鲤鱼还是鲩鱼,我叫鱼贩子给您送来?”
家琪挥挥手,“暂时不要,去吧!”有一人一个铜板打发两人。
两人弓腰作揖,“谢谢老板,下次有事您叫我。”呼啦一下跑得没影了。
楚楚惊问,“你跟丐帮有联系?”
家琪一愣,“丐帮?哪里什么丐帮,他们是流浪儿,周边村子的贫家儿郎,家里养不活,出来给家里省下一口饭菜,年前回家还可以带些银钱回去。”
楚楚道,“他们为何不与人帮工?”
“孩子太小,做不动重活,这年月谁愿意养个闲人。”
楚楚想起那些帮助过自己父母的亲朋故旧,不知现在父母债务还得怎样了,心头压抑,长长叹口气,吩咐家琪,“这两孩子看着甚是机灵,他们若是愿意,收他们进店子当个学徒,不要让他们坏了坯子。”
家琪一勾腰,“我也喜欢这两个孩子,我替他们谢谢您了。”
“若他们愿意,你带他们去找忠伯做衣衫。”
八月底,英翠母亲来家里送青藕的利钱,除了工钱,竟然还剩六十几两,虽然只是小钱,可是五十亩薄田有这个收益很不错了。
英翠母亲喜滋滋告诉楚楚,说是鱼苗长势喜人,年前出水,加上老藕,获利可能翻番。
楚楚拿出六两银子赏了映翠娘,“幸苦了,这是十分之一的利钱,你收好了,今后只要有我的就有您的一分。”
英翠娘脸上笑的一朵花,手里却推辞着,“这怎么好意思,我们一家您一月本就开了六两的工钱,已经很多了,我们也没做什么,不过帮着管管工,看看地头,再收真不好意思了。”
楚楚笑着给她推回去,“你该得的,当初你若不帮我,这五十两也没有。”
英翠娘这才收起,笑着给楚楚行个礼,低头摸摸泪儿,“谢谢大小姐,,我们一家子走了鸿运,遇上贵人了,我当家的身体也好多了,这全是托了小姐的福气,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谢您了。”
九月,粮仓入库,这年风调雨顺,楚楚足足收了六千石稻谷。马家河粮站,家琪之花八百两银子收粮四千石。加之之前陆陆续续收的成年米粮大约两千多石,刚好用那老板家退还的利钱还有余剩五百两。
新粮上市,粮行尚有存货,家琪的算计实在不错。
楚楚考虑,要清点一下账务,看看情况是不是该给家琪送一成股份才好,否则,这个家伙很有可以忽然自立去了。
楚楚计划还没实施,京里范三郎在张巡府陪伴下登门了。
范三郎与楚楚见面颇有戏剧性,楚楚身着男装,吊儿郎当回府,却见门口车水马龙。门口一声通报,“大小姐回府,”吓了楚楚一个激灵,许园从来没有此等规矩。
这一声通报,显然不是说给楚楚听的,因为许家大门里忽然走出两人来,一个长身玉立只翩翩公子,一个就是张巡府,这个楚楚认识,基于张大人帮过自己,楚楚弯腰欲拜,却被另外一长身玉立之汉子一把搂住,“大姐姐,您让我们找的好苦。”
楚楚张口结舌,老兄也,这样也认错,俺是男装啊。
张大人拍一拍那人,“范老弟,她不是令姐,是她女儿。”
楚楚在要断气的前一刻,总算被人放开了,楚楚大口喘着粗气,连连咳嗽,心里火星直冒,“你谁呀?乱楼乱叫的?”
舅舅
小茶这时间方赶上来,一边替楚楚抚背,一边惊慌喝斥,“你们谁呀,干什么?小山?小山?”
范三公子正是范氏夫人三弟范玉勋,早年他姐姐被逼嫁于仇人之时,他已经八岁懂事了,且姐弟情分极好。当年他姐姐范玉莲入王府之时,正是楚楚这般年纪,范家唯玉莲一个女儿,且聪明伶俐,祖母父亲特别宠爱,玉莲不喜欢拘在深闺,常常男装打扮随了父亲骑马游猎,是个文武双全的才女。
所以,方才三公子一见楚楚,那同样的样貌,同样的打扮,使他积压在心底的思念之情瞬间迸发,叫错了辈分。楚楚娘若果然是就是范玉莲,范三公子则应该是楚楚三舅。
此刻见楚楚一脸不耐懵懂,范玉勋眼里尽是痛惜,“楚楚,我是你母亲三弟,是你的三舅。”
楚楚其实这会儿已经猜到了,但是女孩子的矜持让他不得不有所戒备,定定看着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亲人,二十五六岁,长身,方脸,直鼻,阔口,浓浓的眉毛,古铜肤色,是一位干净利落,健硕伟岸的男子。
楚楚仔细观摩他的五官样貌,只眼睛与自己略略相似,若单以样貌论,楚楚跟他论不上亲戚。
张巡府见楚楚楞楞的不言语,只道她是气恼娘舅来晚了。一边发话圆场,“玉勋,舅甥相认,不急一时,毕竟已经相隔十几年了,有些事情总要确认无误方能让人信服,你们甥舅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经他提醒,楚楚方才醒过神来,来者是客,不管他是不是自己亲人,看在他千里奔波得分上,也该请他进屋坐坐才是,遂正正衣冠言道,“二位大人请屋里说话。”
张巡抚的话也提醒范三郎,相对于楚楚的无动于衷,范三郎却是泪流满面,连连点头,“对对对,大人说的及是。”
进了许家厅堂,大家坐定,张巡府喝杯茶水便起身与范三郎告辞,“三公子与外甥女重会,定有许多话要言讲,张某外人,不便列席,先行告退,晚上我会在巡抚衙门为三公子接风洗尘,还望三公子不要推辞。
楚楚见张巡府起身要走,心里极不受用,心道,你给本小姐惹了这大的麻烦却想置身事外,且没得这般便宜的事情,怎么也要拖你下水才是,况且,看他的言行举止,肯定与此事有所关联,有什么弯弯绕绕的,索性今日一次说个清楚明白,省的日后一个一个雷点,那样还不得把自己心脏累废了,遂笑眯眯起身留客。
“张大人请留步,上次楚楚得张大人襄助,得已追回母亲遗物,楚楚感佩涕零,铭感五内,时常念叨,却苦无机会报答。今日恩人上门,正是上天听到楚楚的祷告,给了楚楚答谢恩人的机会,楚楚若再放过,岂不有违人伦天理,张巡府若真是楚楚外公家朋友,好歹心疼晚辈一回,且不能让人戳晚辈的脊梁骨,骂楚楚忘恩负义。”
张大人笑得爽朗,摇手推辞,“侄女儿言重了,张某为官,志在为国为民,为侄女儿主持公道乃是张某职责,当不起一个恩字。”
楚楚正色道,“张大人虽是职责所在,施恩不图报,楚楚却不能忘记大人天高地厚之恩情,希望张大人给楚楚一个机会,切勿让楚楚抱憾终身。”
范三郎也极力挽留,“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择日不如撞日,还请大人留下,让我们舅甥以表谢意。”
张大人其实心情特很复杂,自他上次见了楚楚,又见了楚楚母亲遗物,他已经可以确认,楚楚即是范家多年寻找的亲人,只是他当日行为有欠厚道,内心藏着心病,见了当事之人,颇为尴尬,所以他上次匆匆离去,所以他才修书知会范家,一起弥补当日过错。
今见楚楚盛情挽留,又见范三郎对态度有所软化,觉得自己若再推辞就太矫情了,心想迟早总要面对,遂放心忐忑,抱拳笑道,“那就打扰侄女儿了。”
楚楚也一抱拳,“大人客气,请坐。”
忠伯奶娘见楚楚等有话要说,连忙悄悄招呼小茶英翠,准备退下,楚楚起身拦住了奶娘,“奶娘您请留步,母亲去世的早,很多事情知之不详,还请奶娘您帮忙楚楚长眼。”
又对范三郎言道,“这位是楚楚奶娘李妈妈,楚楚一岁失沽,全靠奶娘悉心照料,楚楚才能顺利长大,对母亲之事,奶娘比楚楚清楚。”
范三郎闻言,长身而起,弯腰长揖到底,“三郎代表范家,代表家姐,谢谢李妈妈,您辛苦了,范家定不会忘记您的恩德,自今日起,您就是我范家的恩人,今后您的生养死葬,摔盆打幡,由我范家一力承担。”
奶娘见范三郎这般大礼,唬得一下就跪地上了,“三公子言重了,我老婆子岂能担得起。”
楚楚与范三公子合力扶起奶娘,奶娘已经泪流满面,哽咽难语。
“夫人真是好人善人啦,老天不长眼啊。”
范三公子的礼仪谦谦,盛情眷眷,让楚楚对他有了一份亲人的感觉,奶娘的悲痛,让楚楚也红了眼圈,“奶娘请坐下,母亲地下有知,定会感谢您,不会希望您这般哀痛。”
楚楚对着范三郎也拜了一拜,“无论您是否楚楚亲人,楚楚都谢谢您这一番话。”其实这话也透着暗示,让范三郎若想相认,最好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与他有亲,否则不要乱认亲戚。
范三郎动了情,老大手掌抹下眼眶,自身上掏出一块金镶玉的玉佩来递给楚楚观看,“不知你见没见过这样的玉佩,凡我范家儿女,自出生日起,就有这样一块玉佩名牌,以作表记,我名勋,你母亲名莲,你看看,这玉佩后面是否有个勋字。”
这个楚楚不但见过,且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