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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撵去了昭阳殿,那自然是有小黄门开道,有力士抬了帝撵。在帝撵之上。司马稷还在想着,他也许应该退一步,至少,他退了一步,然后,方能收回一些东西。礼仪之争这等事情,他不能单枪匹马。
钱氏?
钱氏,司马稷暂时还得忍了。不过,钱氏不能一家坐大……司马稷想到了此处后,倒是觉得那李次辅那边。也许应该再加强一些关系了。至少,李次辅那边的实力,不能太弱了钱氏。
司马稷想着这些朝中的事情时,倒是时辰飞快。
因为,小黄门的唱话声,已经告诉了他,昭旭殿到了。
瞧着钱皇后等人的迎接,司马稷自然是恭敬的与了一道问安,道:“见过皇嫂。”
“圣上多礼,哀家得知圣上来昭阳殿,心中就是高兴。瞧瞧新朝,在圣上的治理之下,是普天大欢。”钱皇后说着这等好话,当然,也未必不是讨好了司马稷。司马稷可没接下,他只是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回道:“外面天冷,还请皇嫂入殿下,朕有事情与皇嫂商量。”
“圣上先请……”钱皇后岂敢走了司马稷的前面?所以,她的态度非常之恭敬。毕竟,作为一个守寡的皇后,钱皇后往后的日子,也算是瞧着司马稷的眼光,是讨了生活。倒是司马稷一直以来保持的克制,还有对钱皇后的敬重,还是让钱皇后心里好受些。
待入了昭阳殿后,司马稷也不废话太多了,他是道:“朕来,是想与皇嫂商量选秀之事。朕的意思嘛,倒不用开了大选,只在三品以上的官员里,是选了秀女。毕竟,这大晋的皇后,还是端庄贤淑为重。”
“大家闺秀,官宦世子的淑德秀女,更能担起了国母之责。”司马稷说了此话后,还是望着钱皇后,道:“皇嫂以为如何?”
钱皇后听着司马稷这话,哪还不明白,这是司马稷把新皇后的位置,有意送给了钱氏一族。不过,钱皇后还是有些拿捏不定,这司马稷的帝王心思,究竟如何想?
皇后的位置虽然好,可未必是人人都做的。所以,钱皇后是问道:“此等大事,当是圣上在大朝会上与重臣商议。哀家一个未亡人,怎么敢对国母之事提了建议。”
“长嫂如母,皇嫂给朕提些建议,更能让朕少走些冤枉路。”司马稷还是笑着回了此话道。而钱皇后听着这话后,却是忙回道:“圣上若是不嫌弃未亡人的一点浅见,哀家倒是愿意考一考秀女们的德、容、妇、功。”
“如此,选透之事,朕在宫中的长辈,唯皇嫂一人。倒是累皇嫂为之受罪了。”司马稷是笑着说了此话,话里何尝不是把选透一事的大权,是免费的赠给了钱皇后呢。钱皇后受了累,可这中间有太多的关系,却不是她一个深宫女子,能做了主的。
所以,钱皇后给钱阁老的府上,是传了消息。关于的嘛,就是三品官员府邸,这小选秀女一事情。
司马稷在知道了钱皇后递了消息后,倒不曾多说了什么。他只是看着曹化节公公,是笑道:“这满宫里,倒是没个秘密啊。”说白了,也是司马稷不满意了,这宫里的复杂眼线太多。谁都是掺合了一脚。
在司马稷看来,等他真选了皇后,纳了皇妃后,毕定能把宫里清一清。
想一想,这多了一坛子的混水,再是添了一些人搅和了。司马稷就是心中有些乐意。他倒是不介意,在他把权力收回来前,也看一看,多点乐趣。前题,诸人的手,别伸得太长了。长到了他这位帝王,也是忍不得。
“……”曹化节公公可没回话,毕竟,他虽然手中有一支厂卫,还是得了天大的好处。可说到底,还有一个锦衣卫在盯着呢。这两厢里,两虎相争着,谁不想在天子面前讨了好?这等时候,曹化节公公自然是恭敬的再恭敬着。
就怕了什么?就怕了惹着天子恼怒。毕竟,曹化节公公也是瞧得出来,天子心里不舒坦啊。
“曹大伴,朕来年选年,钱阁老那边自然会出了一位皇后。朕可不想,这中间有差池。可同样,李次辅的家族里,朕记得看过的资料里,好像也有几位出色的少女,到了合适的年纪?”司马稷都是明白的记下了事情。
这话一问到了曹化节公公的头上,这位厂卫自然忙是回道:“便是如此。”
司马稷是点了头,回道:“那就是让李族里的姑娘,参选吧。朕要在最后的选阅上,见到了至少两位的李族姑娘。大伴,你应该护得下来这些人吧?”
说白了,司马稷是给钱氏和李氏当了护身符啊。
不过,这也是暂时的。在司马稷看来,等着他有那能力,渡过了难关后。这宫里的这等平衡把戏,倒也不用如此的小家子气了。宫里就是帝王的乐趣所在,想随了心嘛,只等着司马稷把皇权一一收归了手上。也就不需要看谁之脸色。
在这之前,小心些,司马稷还忍得下气的。
“圣上的吩咐,奴婢定然是办妥当。若是不妥当,奴婢头颅,自然是给圣上当了球踢。”曹化节公公是忙回了此话道。司马稷听后,却是笑道:“朕要一颗球,还少得了吗?曹大伴的吃饭家伙,还是好好的待了你的脖子上吧。朕瞧着,曹大伴是一个忠心的人。朕的差事,还是少不了你的。”
对于朝中的诸臣,司马稷也算看的明白,这是斗来斗去,好一团浆糊。当然,宦官也算不得什么实在的好人。可有一点子,便是朝臣自成党派,为了那些利益之争,帝王的权益受损都是常事来着。
更别提了,那些明臣,还是顶爱打着大旗号,是把帝王的权益,当了那等臭旗一样的踩了脚下,是成全了朝臣的青史之名。司马稷心里挺讨厌着这类人,所以,相比之下宦官就是帝王手下的一条狗。
这条狗恶是恶了些,可忠心比起朝臣来,至少得忠心加个十成十来的。
“圣上……”曹化节公公是又要表忠心,再是哭一哭感恩了。可司马稷却不想瞧了那等场面,他只是摆了手,道:“朕要选透前,要干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一件事情,大伴那边的厂卫,是少不得要受些累了。”
有大事?
能让帝王称为大事的,曹化节公公是知道,绝对小不了的。可这话一落,是让曹化节公公高兴了起来。对于一个太监而言,不怕累,不怕困难,就怕帝王的忘记啊。这帝王把差事给吩咐了下来,那必然就是信任。
这不,曹化节公公就是忙道:“圣上,您请吩咐,奴婢定然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把圣上吩咐的事情,给趟平了。”
司马稷觉得,天天听这等马屁,他是没讨厌,倒觉得习惯了。
“朕有意,册封太上皇帝,册封太上皇后……”此话一出后,殿内一片寂静了。
480 妥协的艺术
曹化节公公听了这话后,那自然不可能唱了反调的。毕竟,他是什么人?那就是帝王最信任的狗腿子。说白了,曹化节公公不怕困难,就怕帝王的不信任啊。比起帝王的信任而言,其它的事情,都是纸老虎。
“圣上册封生父生母,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奴婢听从圣上的吩咐……”曹化节公公表明了在这方面的态度,那就是一个恭敬着。司马稷听着曹化节公公这般讲,心里很高兴。面上的神情,也是轻松了起来。
不过,嘴里虽然说了这等话,可司马稷还是清楚着,这里面未必不会出现什么搅局的人。毕竟,当初进宫时,那东华门的事情,可是在司马稷这一位帝王的心里,是记了一笔小黑帐的。
司马稷自然不会不注意着,这等事情要办妥了。毕竟,司马稷不希望他册封了生父生母,还是引来了礼仪之争。朝堂上的事情,在司马稷看来,还得稳。
“大伴的忠心,朕很高兴。不过,这不代表着,朕不知道了,这事情里有一些难度。”司马稷很清楚这中间的度,所以,他是再道:“朕吩咐大伴的事情,也是简单点。毕竟,就算是册封之事要顺利,少不得几位关键的人物。”
司马稷做事,那就是不打无准备的仗啊。
曹化节公公自然是恭敬的应了诺。便是如此,司马稷是笑道:“既然大伴有这份,那便安排一下吧。朕要在冬至节前,去钱阁老和李阁老二位辅臣的邸宅,私下探望一下二位国朝的支柱。”
“朕不希望行踪泄密。”最后,司马稷是肯定的吐出了此话道。曹化节公公听着司马稷这一说,哪还会不清楚,看来这一位新帝王是准备进行了幕后交易,是打通了朝中最重要的两位辅臣的心意啊。
说到底,朝中自然有好些派系。可最壮大的嘛,还是钱阁老为首的宰相派,以及李阁老为尊的次辅派。余下来的,便是想反对,在这两位大佬的合力之下。怕也是得甘心的闭上了嘴巴。
司马稷吩咐了这话。曹化节公公自然是应了。
倒是司马稷在心中思量着,对付了这两位阁老的法子。毕竟,他虽然是帝王。可帝王有时候在权利和势力的面前,妥协也是少不了的。政治嘛,就是一门妥协的艺术。若是直来直往,只想着胜利胜利,再胜利;那不是玩政治的人,那是战场的将军啊。
司马稷在思量了给生父生母册封之事,若说有一大部份是孝心,那么还有一部份私心,也未必不是在给他这一位帝王正名份。司马稷既然以皇太弟的身份登位。那么,他就是必得拿出了帝王之尊严来。
大礼仪之事,在司马稷是看来,是必然要顺着他这位帝王的心意。
“若不能按着朕之意行事,这龙椅之位未必太不值钱了。”司马稷是嘀咕了此话后,还是笑了起来。当然。这时候,曹化节公公早是应了诺,是吩咐了司马稷的要求要办的事情。所以,这殿内只有司马稷这么一个人是自言自语。
至于暗处的影龙卫,司马稷是直接给忽略了。
皇宫里。司马稷在谋算着他的事情,那么,得了宫中消息的寿宁侯府是准备了出行一事。
寿宁侯府的梧桐园里,司马晴儿还是忍不住问道:“娘,咱们真去了大相国寺小住吗?”对于女儿脸上的好奇之色,玉雅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大相国寺的话,寿宁侯府去的机会,倒也不算太多。这突然是出行了,女儿有疑问就是正常的。对此,玉雅是笑道:“那还有假,管家都吩咐了下人,是备了出行用的物品。”
玉雅说着此话后,那简姨娘和司马萱儿也是到了梧桐园。这时候,玉雅就是笑道:“不用多礼。”瞧着司马萱儿和简姨娘要行礼的样子,玉雅是先发话了,可简姨娘和司马萱儿还是福了一礼。
不过,倒底有玉雅的话,这礼就是一个简礼。福完后,二人便是起了身,简姨娘是笑道:“得了知会,说是去了大相国寺游玩。这不,萱姐儿就是高兴,奴家就是领了她,来寻了夫人。”
对于简姨娘的话,玉雅是笑道:“也是出行游玩的少了,孩子们谁不盼着。”
待玉雅话落后,倒是女儿司马晴儿是道了话,那是与玉雅和简姨娘告了退。与姐姐司马萱儿是二人一起去了旁屋里,说说悄悄话了。
玉雅和简姨娘留了下来,简姨娘便是问道:“夫人,听说这一回府里都出行,那不是全府人都去了。可不留了人守着府里?”简姨娘得了通知后,倒是还问清楚了消息,知道了便是连张素儿这个吃斋人,都是要一起去了。她自然是好奇。这满府里的主子走个空,还真是留下了空荡荡的府邸啊。
“侯爷都这般讲了,咱们自然得一起去。”玉雅是肯定的回了此话道。
这一话,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