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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伟看了看周围的几人,只见除了方问天脸上含着淡淡的微笑之外,其余人的脸上都带着疑惑的神色,他心里不禁微微一惊,难道太子殿下又明白了自己心里想法?不过转念一想,有今天太子殿下的表现来看,能发现这些,那也不算什么奇事。
想到这里,常伟定了定神,脸上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平和而又淡然的说道:“画月的重甲步兵的防护极为厉害,我虽然在机关陷阱方面有一点心得,却也不会狂妄到以为凭这些机关陷阱就能消灭他们一千人。”
登云七寨的几位寨主相互之间极为熟悉,看到常伟这种自信的微笑,以他们对常伟地了解,几乎已经可以肯定画月的重甲步兵最多只剩四千来人了,可是这样一来,由于常伟刚刚的说话矛盾了,倒让傅登桥几人茫然起来。
李花仲这时也和几人站在一起,不耐烦地说道:“老五,既然你的陷阱不能消灭敌人一千人,那么又怎么会说敌人来到这里顶多只有四千人呢?别在这里拐弯抹角的,我可没有你的脑袋好用!”
常伟不禁为为苦笑了一下,他的这位三姐向来脾气暴躁,比起大哥曾根旭不遑多让,实在是得罪不起,这是听的三姐这么说,只好说道:“三姐,虽然我的陷阱不能消灭敌人一千人,可是要让他们多出五六百个伤兵,这也是可能的?”
傅登桥和韦曾玄眼中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
只有曾根旭何李花仲屹然一连的茫然,齐声说道:“那又怎样?”
常伟对于李花仲何曾根旭的脾气那是十分清楚地,因此对于他们两人的语气倒没有什么感觉,依然微笑着说道:“这五六百人并非死亡,而是伤兵。试想一下,如果我们有许多的伤兵,会不会就那么放心得让他们带在敌人随时可能出现的地方?”
这一下李花仲和曾根旭两人立即明白了,曾根旭眼睛一亮,说道:“当然不能随意地把他们仍在路上,一定会派几百人看护。哈哈,老五啊,你可真是狡猾,这样一来,就等同于拖住了敌人千八百人,好计!好计!”
众人见曾根旭用“狡猾”两个字来形容常伟的聪明,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方问天虽然从常伟一说敌人只有四千来人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因由,但是在事前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这一点,而常伟在布置陷阱的时候显然是针对这个目的而来的,心里也不禁暗自赞叹常伟的心思慎密。很明显,常伟还可以经陷阱的威力做得更大一些,但是最终一定达不到现在这样的效果。
在众人说说笑笑的时候,只见黄大润已经带队来到了柳叶谷得不远处,本来排成一线的队伍,在柳叶谷前那宽敞的空地上已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方阵,踏着整齐的步伐向着柳叶谷口前进,四千人的步伐居然就好像一个人一般,使得每一声踏步都好像重重的踏在众人的心里。明亮的火光在晚风中摇曳不定,却寂静无声,无时无刻的不透露出这些重甲步兵那极高的素质。
一种无形的压力在柳叶谷愆缓慢的扩散开来,众人在柳叶谷扣崖壁的一个小小的突起的地方,离谷口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但是随着重甲步兵向着柳叶谷一步步的逼近,那种无形的压力也越来越重,以众人心灵的承受能力,居然也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种紧张的感觉。
李花仲调匀了自己的呼吸,以疏解自己的紧张情绪,她没有参加第一次的伏击,因此这是他第一辑近距离的观察画月的重甲步兵,那种震撼的感觉,比其他几人又要更加的沉重,口中想要说什么话,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来。
只听曾根旭小声地问道:“奇怪,他们已经吃了一次弓箭的亏,怎么还会排成方阵攻过来,那样岂不是成了弓箭的靶子!如果能用弓箭将他们再射杀一些那才好极了。”
傅登桥淡淡地说道:“他们并不用担心我们的弓箭,因为他们肯定知道我们这次不可能带有多少的弓箭,再说,如果我们真的带了很多的弓箭,那么最能发挥其威力的地方是密林边沿,而不是这里,既然我们在密林边沿处没有继续放箭,他们也就知道我们没有箭了。”
傅登桥说话的时候语气听起来十分的淡然,但是他那种苍老却又带了一丝沉稳的声音听在众人的耳中,让人觉得他似乎没有半点的胜负荣辱之心,竟然使得众人的精神一振。
方问天心中一动,他知道在场之人包括两百来个山寨弟兄,可是说是登云七寨的精锐,可是不管怎么说,面对重甲步兵那惊人的肃杀的气氛,任谁也难免会受到影响,而傅登桥正是看到了这一点,便说出了刚刚的一番话语。
傅登桥说的一番话本无什么特异之处,但是他那语音之中却有一种奇异的韵律,竟然可以平缓人的情绪,振奋人的精神。这可以说一个小小的技俩,但是在战场上,这个小小的技俩确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想到这里,方问天轻轻一笑,说道:“其实他们人多人少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还不是照计划行事!人多是一把火,人少也是一把火,说实话,我还希望他们多来一些人呢?”
众人心情一松,也都轻笑起来,都觉得方问天说得不错,人多一些还更好,可以更加沉重的打击画月的实力。
方问天看众人笑了起来,与傅登桥对视了一眼,两人微微一笑,同时点了点头。方问天自己可没有傅登桥刚刚的那种本事,可是却并不表示她没有办法解决众人的心理的问题。
众人站在离地面十几米的崖壁上,只见前方画月的重甲步兵一步步的逼近,在火把光芒的照射下,连士兵脸上的表情也看得清清楚楚。
韦曾玄突然问道:“三姐,我们准备得怎样了?”
他自从密林撤退回来之后,就一直不说话,大家也一直想不到该怎么劝慰他,只好有的他去静静的思考,没有打扰他,这其中也包含着众人对他的信任,信任他一定能从这个打击中恢复过来。
李花仲看了他一眼,这才缓缓地说道:“我已经讲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的柳叶谷中,断枝枯叶铺了满地,在这春天的时节,这些东西都比较潮湿,不容易引燃,于是我又将老爷子的那几桶烈酒拿了出来,绑在那里——”说着往身后一指。
众人随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身后数十米处几个黑乎乎的东西悬挂在崖壁上,光线昏暗,看不真切是什么,若不是李花仲说明了那是几个酒桶,只怕谁也想不到。
只听李花仲转过身来继续说道:“我在酒桶旁边藏了几个兄弟,到时候只要打破酒桶,烈酒顺流而下,就很容易引燃了。”
众人齐声叫好。只有傅登桥苦笑道:“好是好!只可惜了我那几桶上好的烈酒!”顿了顿,他神情一肃,沉声说道:“准备行动!”
就在这时,那整齐的脚步声突然一停,但是那种无形的压力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极其喧闹到极其安静的转变,让人觉得十分的突兀,竟然有点适应不过来的感觉。
众人一起向着那群重甲步兵望了过去,不有呆了呆,李花仲喃喃地说道:“咦!他们要干什么?”
只见黄大润领着重甲步兵已经来到了柳叶谷的谷口,却并没有像众人预料的那样直接攻进来,确是停在了谷口之外的那宽大的空地上,让人莫不着头脑,不知道黄大润到底想干什么。
方问天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巨大的由四千人左右组成的方阵,心不由得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只见那群画月的重甲步兵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有规律的移动起来,过了片刻,一个大的方阵竟然变成了九个小的方阵,按着九宫图格的位置静静的站立着,这个由大方阵变成小方阵的过程显得极其自然,很显然这是这群重甲步兵及其熟悉的事情。
可是他们变成小方阵又有什么作用呢?还不是一样抗不住烈火的焚烧!
方问天等人静静的看着,他们知道,这群重甲步兵远道而来并不是来给众人表演阵法的,其中一定有着他们特有的目的。
当九个方阵完全就需的时候,只见位于第一列左边的那个小方阵突然将火把一灭,然后将手中的巨斧举了起来,其声大叫起来,这四五百人的大叫,配合着那四五百柄明晃晃的巨斧,居然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冲杀一般,惨烈异常。
“轰!”
只见那个小方阵将巨斧一收,猛地一起向前踏出一步。紧接着第二步、第三步,一步步的向着柳叶谷前进,而剩下的八个方阵依然一动不动。看样子黄大润竟然想以这四五百人来攻打柳叶谷。
方问天、傅登桥和常伟三人脸色猛地大变,齐声说道:“不好!”
他三人都明白,若是让这个小方阵进入了柳叶谷,那么自己等人布置的烈火之计将无法展现威力,最多能烧掉敌人这个小方阵的四五百人而已,剩下的敌人足可以让自己这方全军覆没。
韦曾玄这时也大叫起来,说道:“不能让他们这样子进来,否则我们必败无疑!因为根本伤不到他们的主力。”
傅登桥也有点焦急地说道:“如果不让他们进来,我们的火计就根本无法施展,更别说我们能否阻挡他们的进攻!”
众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辛辛苦苦布置的周密的计划,却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常伟沉声说道:“看来这个黄大润也是不简单,已经估计到我们可能在这里设下埋伏,居然以如此的方法来进攻,倒叫我们左右为难了。”
方问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千算万算,也永远不可能算到敌人的准确动向,看来只有和敌人硬拼一场了。不过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只要我们能抵挡住他们的攻势,使得他们不得不全力进攻,到时候我们一败退,他们也就会毫无顾忌的攻进来,我们也就有了放火的机会!”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不过这样一来,兄弟们的伤亡肯定不小!”
众人沉默了下来,没有说话。而那个小方阵以到了谷口。
傅登桥这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猛地抬起头来,对方问天重重的说道:“看来只有这样了,太子殿下请下令吧!”
方问天环视了一下众人,只见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坚毅的神色,这是一种视死如归的神色,又是一种同生共死的神色,心里不禁一阵感动。'
手一挥,大声喝道:“好,我们就让敌人尝尝我们的厉害,进攻!”
呼喊声四起,隐藏在柳叶谷各地的人手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了谷口。
终于短兵相接!
第六章 浴血奋战
更新时间2005114 7:29:00 字数:9030
那个小小的方阵见到方问天等人忽然冲了出来,显然早就预料到有这样的情况,丝毫不慌,微微调整队形,以适应狭窄的柳叶谷的谷口,手中的巨斧一起举了起来,闷声不响的一步步地走来。那种一直存在的无形的压力猛地扩散开来,几乎要笼罩了整个极电峰。
方问天、傅登桥等人离柳叶谷口本来就不远,加上他们速度极快,呼喊着转瞬间便迎上了敌军,在身后,两百余个登云七寨的下属各自举着自己的兵器,杀声震天的紧随其后。他们的兵器各式各样,比起对方那重甲步兵整齐划一的装束,气势上好像弱了不少。
浓烈的杀气猛地散开,就像一个无形的网,一下子就网住了整个柳叶谷,还在继续向外扩散。
晚间休息的鸟兽突然受惊,不知所措的四处奔走飞散,敏锐地感觉使得它们感到了危险的来临,可是它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天的夜晚怎么会和以往不一样了。
两帮人马仿佛是两股相对而流的奔腾的洪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