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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方问天说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时候,流风歌舞前身一震,眼神中又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口中喃喃地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错,自古以来,朝代的更替,人间的兴亡,苦了的都是百姓!可是,又有谁真正注意到这一点呢?”
听着流风歌舞的喃喃自语声,方问天忽然想到,在现实中,晚天大陆实在太小,自己又身居高位,再加上自己不学无术,因此基本上无法了解普通百姓的生活。但是,在那个奇怪的梦中,自己是龙首山庄的少庄主,虽然也是一个特殊的身份,却与百姓并无隔阂,加上博览群书,对于百姓生活的艰苦,那是深有体会的。想到这里,方问天也不由得心情沉重,默默地说不出话来。
只听流风歌舞叹了一口气,依然眺望着远方,说道:“殿下看待事物的眼光真是深刻,歌舞深感佩服。正如殿下所言,以殿下的智慧与见识,将来必定不凡,也是百姓的一个选择。可是,百姓的选择就一定是好的么?”
方问天觉得流风歌舞所发出的那股犹如实质的气势依然笼罩在自己的身上,并且刚刚减弱的迹象又停住了;同时,那股奇异的力量也停在了体内,没有退出来。显然,流风歌舞并没有完全信服自己的话。想想也是,以流风歌舞的智慧,并不是没有主见的人,应该是难以说服的。
但是方问天心里刚刚有点平息的怒气却又慢慢的涌了上来,冷冷地说道:“你的选择就一定好么?”
也难怪方问天生气。如果将两人现在的情况比作是谈判,那么方问天完全处在了一种被迫的境地。在这种境地之下,所有的谈判都是不公证的。既然流风歌舞如此做,方问天自己当然不会客气,本来已经运行起来的真气小心地绕过已经被那股奇异力量占领的五纶七脉,沿着奇经八脉的路径,向着双掌聚集而去。
对于方问天语气之中透露出来的不满,流风歌舞当然听得明白,但神色不动,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转过头来看着方问天,目光中含着一种真诚的疑问,当与方问天带着怒意的目光相对的时候,不由得又显出了一丝罕见的慌乱,将目光转开,同时说道:“百姓见识浅薄,愚昧无知,与人中龙凤的这些英雄豪杰相比,简直无法相提并论,很容易被这些智慧超群的人物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避到了一旁,看起来是极为自然的动作,但是却让人产生了一种突兀的感觉,与她的其它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动作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使人觉得欲盖弥彰。
方问天听了流风歌舞的话,只是冷冷的“哦”了一声,没有说话,体内的真气却无声无息的持续的向着双掌聚集。本来王双掌输送真气只要一瞬间便可,但是这时后体内有流风歌舞侵入的那种奇异的力量,方问天只能慢慢的调动真气,唯恐流风歌舞发现异常。
流风歌舞没有再去看方问天的神情,继续说道:“其实,从历史上可以看出,百姓其实是盲目的,很容易被少数的人所鼓动利用,要让这些愚昧的百姓自己挑选领袖,那是不可能的。那些人中之龙,随便玩两个手段就可以把民心收买了。到时候,民众所选择的领袖说不定还是一个阴险小人。”
方问天哈哈笑道:“姑娘说得不错,民众是很容易被欺骗的,民心是很容易被收买的,能夺到天下的人,一般多是一个富有心计的人,或者干脆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这人心向来是最复杂的东西,自古以来,大智大慧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人能将其真正看透。”
方问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的这几句话好像是同一了流风歌舞的观点。可是从方问天的大笑声中,流风歌舞可以听出方问天反驳的信心,所以流风歌舞知道,方问天的话一定还没有说完。
果然,只听方问天继续说道:“但是也正如你所说,民众只能被欺骗而不能被强迫,民心只能被收买而不能被强夺。一个人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了得到天下坐拥天下,他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顺民心。”
方问天口中说着话,手上的真气越聚越多,其实已经够他发出七色碎梦刀了,但是他知道这个流风歌舞看起来较弱,武功之高强,比起有琴闻樱毫不逊色,要想一击得手,必须要以黄色碎梦刀出手才有机会,而以方问天现在的功力,黄色虽猛导致怕无法发出两刀,所以必须要等机会。
七色碎梦刀以赤橙黄绿青蓝紫来排序,红色碎梦刀方问天已经用过两次,橙色碎梦刀只在两天前刚刚练成的时候练习过,威力远胜红色碎梦刀,但却极耗真气,而黄色碎梦刀却一次都没有用过,从橙色碎梦刀和红色碎梦刀之间的威力差距来看,这黄色碎梦刀如果击中这个流风歌舞的话,就算她是神级高手,也一定轻松不到哪里去。
流风歌舞讶然道:“难道殿下认为让一个伪君子作用天下也可以。所谓上行下效,如果一国之王都是一个无耻之徒,那么这一国的人民将会怎样?这岂不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么?”
方问天听得流风歌舞如此说,心里暗暗好笑,她的这种说法,与梦中诸子百家中儒家的说法到时如出一辙,对于这样的说法,梦中的二叔方晴山早就不知批判了多少回,要反驳这句话,自己可以想都不想,说出一大把理由来。
常伟一直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是自己的长项,但是却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这么容易得被别人拍中脑袋,一时之间,他只觉得好像什么也想不到。
滚滚的热流从头顶破体而入,轻而易举的撕碎了常伟体内斗气的自然的抗力,一路上势如破竹,从头顶经过颈部,再流向了心脉和腹脉。
常伟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大吃一惊,他知道,若一个人的五纶七脉被别人侵占并且破坏,那这人定然立即武功尽废,常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真是比死还难受的结局。
但是常伟同时也发现,自己的斗气居然完全无法调动起来,只能微微的感觉自己的左掌心纶,那感觉的,是的常伟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刚刚练斗气的时候,可是那时候的自己是兴奋,现在的自己却是绝望。
那股滚滚的洪流顺着气脉的路径一路前行,却也并不搞什么破坏,绝好像常伟体内的气脉好像是他自己的,游走得十分的自然顺畅。不一会儿,便占据了所有的七脉,慢慢地向着五纶进发。
常伟这时候已经全身动弹不得,无法做出任何的抵抗行为。他向来自负智慧超群,认为事情都可以以智力解决,可是这时面对这个情况,手不能动,口不能言,自己的智慧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
既然没有办法,常伟也就放开自己的胸怀,心里打定主意,不论这个云破风要干什么,顶多一个“死”字而已。
他细细的感觉者体内那股洪流,只觉得滚烫如火,不由得好生羡慕,想不到这个云破风看起来各自瘦瘦小小的,斗气却浑厚到如此的程度,如果这些斗气都是自己的,那该有多好啊。
他想到这里,心里忽然灵光一闪,一种讶异的感觉升上了心头。
自己现在只是海洋武士的境界,因此心脉和腹脉并未完全打通,四个心纶也还是独立存在的,但是现在,这股洪流在心脉和腹脉中游走的时候,居然顺畅无比,好像心脉和腹脉已经完全打通了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
在他思索建,那股洪流中与同时到了两个掌心纶和两个脚心纶,四个心纶受此刺激,突然间疯狂的运转起来,那运转的速度之快,是常伟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的,巨大的疼痛从脚心和掌心传来,锥心刺骨,以常伟的毅力,竟然也不受控制得大叫起来。这一叫,常伟才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使得那惨叫声只能憋在心底。
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有千万只细小的钢针在扎着自己的心脏,终于,眼前一黑,他晕了过去。在晕过去前的一刻,他心里到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的晕过去了,那种疼痛的感觉真不是人所能受得住的。
方问天缓缓地说道:“有一个人,对大王忠心耿耿,对百姓尽心尽力,可是有人嫉妒他的才能,放出流言中伤他,久而久之,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信了这些流言,都认为他是一个阴险狡诈,野心很大的奸臣。到后来,那些放流言的人倒台了,人们才发现这是流言,还了他一个清白。”
流风歌舞静静地听着方问天说话,没有插一句。对于方问天突然转换话题讲起故事来,流风歌舞也隐隐的猜中了方问天的用意,他知道方问天定然还有下文。
方问天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又有一个人,平时间待人谦恭有礼,对待任何人都是抱着仁爱之心,最后终于得到了天下,成了九五之尊,可是马上他就露出了真面目,原来他是一个残暴不忍的家伙。”
说到这里,方问天笑了笑说道:“试想,如果这两个人都早早的死了,那么好与坏,是与非,正与邪,又有谁知道呢?”
流风歌舞低头沉思着,脸上的神情丝毫不动,内心深处却激动翻滚,无法自已。方问天虽然只是讲了两个极为简单的故事,可是在此时此地,流风歌舞却能深刻的体会到方问天话中的含义。
是啊,人是如此的复杂,几乎是自己都无法了解自己,那么,又有谁能真正地了解别人呢?一个人的好坏,难道就如同他所表现出来的一样么?流风歌舞不由得要了摇头,心里苦笑了一下。她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可是正因为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所以现在流风歌舞才觉得心里其乱如麻,以往的世界观以及处世的法则在这时候都变成了极为可笑的东西,同时心里又找不到代替之物,流风歌舞的心不由得茫然起来,缓缓地抬起头,疑惑的说道:“以殿下的说法,是不是说我们根本不必在意一个人内心的好坏,只要在意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就可以了?”
方问天心里仍然往双手缓缓地输送真气,心里却暗暗吃惊,自己刚刚的话明显的打乱了流风歌舞的心境,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流风歌舞压在自己身上的气势只是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便稳住了,这其间的变化十分的轻微,就好像这时流风歌舞本能的反应一般,根本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但是方问天脸上的神色依然不变,淡淡的说道:“不错!对于百姓来说,一个人的好坏并没有什么,只要能给自己好处,这个人便是一个好的大王。而对于一个当权者来说,如果他聪明,自然知道百姓的威力,不管是为了百姓还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利,他都会为百姓谋福利。如果这个大王不聪明,凭自己的所好欺压百姓,百姓自然会将他丢下宝座,另寻他人。”
流风歌舞听了方问天的话,眼睛直直的盯着方问天,目光闪烁不定,显示着她心里正进行着激烈的挣扎,很显然,方问天的话与她自己从小形成的世界观正在激烈的冲突。
方问天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的话语占得上风,那么流风歌舞自然会放了自己,一切都将归于平静;如果流风歌舞固有的世界观占得上风,那么她将按照原计划将自己格杀,以流风歌舞于自己的差距来看,就算自己能逃得过一次袭击,只怕也逃不了第二次。
该讲的话自己已经讲完了,这时候只看效果了。可是效果怎么样,却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只好听天由命了。
就在这时,只见流风歌舞的眼角处露出了一丝苦笑,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