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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墩子被方问天一瞪,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射进了自己的眼睛似的,不由得全身一紧,连忙将自己的目光转到一旁,不敢和方问天对视,不过口中却依然恨恨的哼了一声,显然是同意了方问天的说法。
其他人一起望向了方问天。
方问天哑然一笑,说道:“原来你果真是这样想的,既然如此,那么你说,我要怎么样才算真正的击倒你,让你心服口服,输得不冤枉呢?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在比上一次,也好让你知道,这世上并不只有俄米勒人才是真正的战士!”
大墩子又哼了一声,说道:“我是俄米勒大神手下最著名的勇士,只要你真真正正的和我打,我是不可能输的!哼,尽用些邪门歪道的手段,就算是赢了也不是英雄好汉!”
方问天笑道:“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堂堂正正的与你打上一回,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无话可说!”说着,他向着较场一边的兵器架走了过去,从上面取下来一柄单刀,拿在手中掂了掂,接着说道:“你来选一件合适的兵器!”
大墩子看了看方问天手中薄薄的单刀,又看了看方问天的眼睛,奇道:“你真的要和我重新打一回?”见方问天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就用这把小刀?”方问天又点了点头,大墩子的眼睛不禁瞪大了,“你好要我选兵器?”
方问天微笑着说道:“你们的俄米勒大神我是听说过一点的,值得我尊敬,为了表示我的敬意,我就以你的方式和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回,也好让你光荣的输一回!”
大墩子又疑惑的看了方问天一眼,这才转身走到兵器架旁,那起了兵器架最底层的一柄车轮大斧。
其实今天早晨方问天与邓中恒四人一走到较场,就已注意到了这柄车轮大斧,它放置的位置虽然是最底层,可是相对于其他的兵器来说,这柄车轮大斧实在是太大,加上它黑黝黝的发出一种令人心情沉重的暗光,令人不得不注意到它。
看到大墩子提起这柄车轮大斧,城卫们的脸色统统一变,变的很难看。
谢良劲叫道:“大墩子,这不公平,你那破悬斧有一百八十多公斤重,太子殿下的单刀怕只有两三公斤重,太不公平了!”
邓中恒也说道:“就是,有本事的话,你也选一柄单刀来打!”
方问天向谢良劲摇了摇头,说道:“中恒,良劲,放心,没有关系的!”心道:“原来这柄车轮大斧叫做破悬斧,看着斧头的颜色和样子,显然不是新铸就的,以前倒没听说暮云有这个兵器,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李文典和董四海本来还要接着说话,但听见方问天如此说,也就只有停住了。
大墩子提着破悬斧来到方问天的面前,并且在方问天的面前晃了晃,说道:“这是我自己带来的兵器,叫做破悬斧。五天前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用它打倒了这里的所有厉害的人,包括最厉害的姚照人!你的兵器实在太小,另外去换一个再来!”
方问天听的他居然可以击败姚照人,心想倒也小看他了,不过仍然微笑的说道:“我说过没关系的,因为我要让你真正得输掉,以找回你俄米勒勇士的尊严。”
大墩子呆了呆,然后又认认真真地看了方问天一眼,那眼神很是古怪,以方问天的心志之坚,竟然也渐渐觉得心里发毛。
四周的环境又静了下来,但是这种安静一样的显得很古怪。
大墩子忽然转过身来,面向了北方,将手中的破悬斧放了下来,在跪了下去,双手按地,又咚咚咚咚的磕了九个响头,然后再伸直了腰,一脸的虔诚。一切与他刚才自杀前的动作一模一样。
方问天吃了一惊,以为他又要做什么,连忙提气凝神,以便应变不测。
这次大墩子没有一头撞地,只是以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懂的“俄米勒大神的语言”喃喃的说道:“尊敬的俄米勒大神啊!世间居然有外人如此的尊重您的仆人,成全了他勇士的尊严,挽救了您高贵的名声!为了报答他的恩泽,伟大的俄米勒大神,请您作证啊!如果这次他能真正的赢了我,请您原谅,我将不再是您的仆人,而是他的仆人!无所不在的俄米勒大神啊,请您原谅我吧!”
说完,又磕了九个响头,这才提起破悬斧,慢慢的站起身来。
其实大墩子的喃喃自语声音并不小,在场的许多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听懂了话中的含义,只是以为是俄米勒人特有的祷告而已。
大墩子右手提着大斧,左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双手握斧,退了几步,将破悬斧高高举起,大声说道:“你可要准备好了,我要进攻了!”
围在周围的一众城卫自然而然的往后退了十几米,将圈子拉的大大的。
方问天站在大墩子面前的五米开外,将手中的单刀随意的提着,说道:“请吧!”
大墩子喝道:“好!”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五米远的距离马上就变得不到两米,同时,巨大的破悬斧带起一阵狂风,从上往下,劈向了方问天,端的有一斧开山的气势。
面对着如此勇猛的一斧,方问天又下往上,薄薄的单刀刃口与破悬斧相接处,任何人都感觉到单刀断裂,血光崩显得景象,心里猛地一跳。
城卫营比武那是常有的事,可是死人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何况这次要死的是太子殿下!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声响彻全场,虽然不如刚才集合大钟那么嘹亮,可是那有点尖锐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中,刺的隐隐作痛。
大墩子觉得自己仿佛劈中了铁板,剧烈的震荡使得他握斧的右手立即麻痹。
怎么可能?
在周围城卫目瞪口呆之中,大墩子这才发现,自己的破悬斧居然是被方问天手中的单刀给架住了。他以前绝对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的破悬斧会被一柄小小的单刀给架住,而且还架的稳稳当当,没有丝毫勉强的迹象。
这一刻,全部的人都仿佛觉得时间停顿了,当众人从这不可能的景象众回过神来的时候,方问天和大墩子两人已经跃然分开。
大墩子这时才来得及叫道:“不可能!”
方问天看了看手中的单刀,向着仍有点骇然的大墩子哑然一笑,说道:“看来我的刀也不错,并没有输给你的破悬斧,你可注意好了,现在该我进攻了!”
话音一落,就已合身扑上,手中的单刀滑过一条弧线,以并不是很快的速度攻向了大墩子,但是单刀的破空声却是尖锐刺耳,与单刀的速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人一时之间竟然无法说出这单刀的速度到底是快是慢。
“当——”
巨响声中,单刀与破悬斧进行了第二次的接触。
大墩子全身一震,只觉得方问天手中的并不是自己眼中所见的单刀,而是一种比自己破悬斧还要沉重的兵器,那股通过破悬斧传来的力道巨大无比,使得他不由自主的连退了几步。
一直没有说话的董四海忽然“咦”了一声!
谢良劲担心的问道:“怎么了,二哥?太子殿下有什么问题吗?”
董四海摇头说道:“没有什么问题!想不到大神力术竟然这么厉害,一柄单刀也可以胜过如此巨大的破悬斧。”
方问天大笑道:“哈哈!还不错,竟然能接住我的这一刀!再来!”
单刀再起,又是一刀划了过去,这一刀的速度、角度,竟然和上一刀一模一样,也带着那种奇异的破空的尖啸之声。在旁人的眼中,大墩子只要提高一点自己的速度,完全可以不必理会方问天的这一刀,只要换一个角度,一定可以比方问天的单刀先一步的击中对方。那也在众人的头脑中,先发制人的武学常识。
这种武学常识大墩子也懂,可是亲身体验却又完全不同,明明看到这一刀异常的缓慢,好像轻而易举就可以超过它的速度,但当自己手中的破悬斧刚刚一动,单刀就已经劈在了破悬斧上,又发出了巨大的声音。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变慢了,还是方问天的单刀变快了。
大力涌来,打墩子不由自主的又退上了好几步。
围观的城卫们目瞪口呆,就连那巨大的声响也好像没有听到。破悬斧的利害他们大多数人是深有体会的,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个子并不高、力气也好像并不大的方问天居然可以凭着一柄单刀与手持破悬斧的大墩子来个以力对力,而且好像还稳占上风。
方问天在大墩子连退几步之后,并没有继续攻出第三刀,也退了几步,收刀而立,端详了一下隔了六七米远的大墩子,说道:“嗯!不错,不错,俄米勒人的力气过人,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下面你可要注意了。”
说完,方问天将手中下垂的单刀缓缓的平举,刃口向下,刀尖指向了前方。
大墩子看着方问天平举的单刀,同时感觉刀手臂依然阵阵发麻,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方问天的力道如此之大,如果就此让他展开刀法,那还了得?就在这个时候,方问天动了。
只听得方问天一声长啸,那平举的单刀一振,立即化作一团银光,扑了上去。顿时,当当之声长响不绝。再加上方问天的长啸和单刀急速破空时的尖啸声,交织在一起,如果这里不是暮云中的城卫营的话,一定马上吸引不少的人来。
霎时,天地之间充满了惨烈的气氛,仿佛这不是两人比武,而是两军对垒,千军万马在厮杀一般。
围观的城卫脸色巨变,如此惨烈的气氛,方他们真的怀疑自己又回到了几个月前落霞平原上的战场之上。
在大家愣了一下之后,喝彩之声立即大起,叫得最卖力的当然是邓中恒等四兄弟,就连想来有点木讷的董四海也大叫了起来,整个城卫营这时候已经沸腾了起来。可是这么多人的叫喊声,依然不能将方问天的单刀击中破悬斧是发出的声音给掩盖分毫。
身处方问天攻击中心的大墩子却完全没有兴奋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处在惊涛骇浪之中,从破悬斧传来的力道一次强于一次,一次快于一次,让他没有丝毫歇息和缓气的时间。这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本能的将手中的破悬斧胡乱的舞动着。可是不管他的破悬斧在哪里,总有巨大的力道沿着斧身传了上来,手臂酸麻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大墩子的脑袋就算实在不灵光,这时候他也知道自己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在自己完全不知如何反应的情况下,方问天的每一刀都还能准确的劈在自己的破悬斧上,刀法之准、力道之沉、速度之快,远非自己所能及,着时候方问天如果要杀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一刀就够了。
呼——
金铁交鸣声嘎然而止,大墩子的破悬斧终于脱手,斜斜的飞了出去,打在了一旁的兵器架上,木制的兵器架立即碎裂,唏哩哗啦一阵乱响,兵器散落一地。
欢呼声更加震耳欲聋,响彻天空。
方问天将单刀轻轻的抛到碎裂的兵器架旁边,心里极为畅快。自从几天前从梦中醒来,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身的武功,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的施展过一回。这大墩子虽然招式极弱,可他是俄弥勒人,力道着实不小,自己与他以力较力,他居然可以支撑这么久,实在是不简单。他如此天生神力,如果稍加锻炼,武功定然回突飞猛进。
他环视一下四周,四周的城卫依然是刚才的城卫,可是看自己的目光一经大大的不一样了,刚才个个桀骜不驯,目光中充满了蔑视,着时候却个个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完全忘了自己依然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太子殿下。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大墩子看了看落在远处的破悬斧,又看了看神情悠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