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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轩令明与苏清研身后的一众大臣纷纷跪到地上。
很久以后,苏清月经常想起这一幕。自己穿着金黄色的凤袍站苏府外面,身边的三个男人彼此在黑暗中,沉默、对视。而身后跪了一地的人,清冷的月光倾泄而下,四周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她的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静。
“都起来吧!”轩令扬挥挥手,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苏清月的手,目光冷冷的掠过轩令明,一言不发的扯着苏清月走入府中,坐在最高位,而轩令明与苏清月相对而府,其他大臣们按着位份依次而座。
一番歌舞后,苏清月瞅了瞅轩令扬,突然开口道,“皇上可还记得云烟?”
轩令扬眉尖微耸,“你是说云景的表妹么?提她做什么?”
殿下的云景面容一僵,连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时,面色已恢复平静,只是心中依旧惊恐不已。他实在猜不透此时苏清月提出云烟是何用意,在苏清月恢复后位,为了防止她日后报复,他便与尹照龙一合计便将他妹妹云烟送入宫中,以期望她能得圣宠。岂知阴差阳错,那日皇上迟了一步,以至后面生出许多差子,差点要了云烟的命。好在苏清月念在姐妹情份上,出言就了云烟一命,此事后来也无人再提起了,而此时此刻她提出来倒底是何用意了?
苏清月抿嘴一笑,眼角有意无意的瞟着云景,笑道,“自上次见上烟儿在桃林中跳舞后,臣妾就觉着别人跳舞就没那番味道了!就皇上初次见烟儿那次,皇上可还记得。”
轩令扬点点头,剑眉微耸,有些不悦。
“可皇上晚来了一步,没瞧见那倾城之舞,若不然如今烟儿怕已经被封为贵妃也未可知。”苏清月嫣然一笑,望向轩令扬的眸中微微有些困惑,“那日皇上为何迟到啊。”
云烟舞
轩令扬薄唇紧抿,抬眸望了望云景,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苏清月瞧着轩令扬的眼神,轻轻一笑,侧过头对身旁的落梅轻轻说了些什么,落梅应声下去,不一会儿,云烟便着了一身浅蓝色的曳地宫装垂着头缓缓步入殿中央,“云烟见过皇上,皇上万福。云烟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起来吧!既然连皇后都称赞你,想必必有过人之处,你便舞一曲吧!”轩令扬大手一挥,身子微微倾斜望着云烟道。
“这……”云烟为难的抬起头来,却触到轩令扬威武的目光,迅速垂下头去。
“怎么?你竟是不愿!”轩令扬长袖一扫,眸光微敛。
“云烟不敢。”云烟连忙跪到地上。
轩令扬一言不发的执起酒杯置于唇边,一饮而尽。
云烟缓缓起身,微微抬眸瞧了一眼轩令明,却瞧着他执着酒杯微微出神,目光悠悠的落在苏清月身上,嘴角不禁浮起一抹苦笑。他终究只在意她啊!云烟猛然抬起头来,朝着轩令扬浅浅一笑,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欲拒还迎,还有几分让人捉摸不出的味道。轩令扬一愣,目光紧锁着云烟,神情有些恍惚。
乐声缓缓奏起,云烟随之起舞,只见她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人忘食。
一曲毕,满堂竟无半点声响,云烟微微一笑,却在瞧见轩令明神色淡淡瞧着自己手中的酒杯,眼神一黯,满心凄苦。当初,她本是不愿进宫的,哥哥有什么打算她是再清楚不过,她不想变成后宫里的悲剧!可是,当她知道他从迷雾林回来了,还进了宫,她便找到哥哥说自己愿意进宫,就算做了皇上的女人也关系,只要能远远的看你一眼也好啊!可为什么,我看到了你,你却忘了我是谁,眼里心心念念的是一个你永远也不可能触及的女人啊!
“果真如皇后所说,一舞倾城……不如就封你为……”轩令扬抿嘴一笑,复又放下酒杯望着苏清月。
云景心中一喜,却见皇上突然没了下文,不禁也随着轩令扬的目光望向苏清月,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随着皇帝的目光移至皇后。
苏清月冷冷一笑,抬眸望着轩令扬,“皇上不必顾虑臣妾,因为臣妾根本就不在意。”苏清月故意就‘不在意’三个字说得很大声。
轩令扬神色一变,正欲说话,却瞧见苏清月长袖一甩,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留下一地错愕的大臣。
轩令扬先是眉头紧皱,却在苏清月甩袖走的那一刻,大笑出声,兴杯望着众臣笑道,“来来来,众爱卿与朕同饮一杯。”
“谢皇上。”众臣起身兴杯,虽然心中不解,却也不问,但众人心中却已明白如今苏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明白苏府并未因苏相的死而没落。
蔷薇刺
“皇后娘娘到真是好兴致,只可惜今个儿月未圆。”柳少白一袭青衣站在假山上,手持折剑含笑望着站在池边的苏清月。
已入初夏,池中的荷叶在夜风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清冷的月光下,隐约可见几枝花蕾。
苏清月转身,抬眸冷冷的望着柳少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刺笑,“柳公子似乎对梁上君子很感兴趣?”
柳少白轻轻一笑,从假山山一跃而下,轻巧的落在苏清月面前,“皇后娘娘谬赞了,柳某当之有愧啊。”
苏清月浅浅一笑,抬眸望着荷池,笑道,“柳公子所来是为何事?不会是为了告诉本宫,这夜府月色风光无限好,柳光子特意踏夜而游?”
“柳某哪有娘娘这么好的兴致,只是听说苏公子被封为永宁侯,特来祝贺娘娘,皇后娘娘你真真辛苦了。”柳少白双手一揖,笑道。
“难有柳公子辛苦,又是皇宫,又是王府的,这天下间怕是没有什么地方是柳公子进不去的吧!”苏清月面容沉静,不起一丝波澜。
“皇后过奖了,至少您的心柳某是没有办法进去世。”柳少白轻轻一笑,复又微微一叹,道,“娘娘为何把云烟姑娘也扯进来啊,你不怕正中某些人的下怀吗?还是娘娘你居然有这个自信皇上对您……是真心的?”
苏清月面容一冷,嘴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些好像都不是威武王份内的事吧!”
“威武王?”柳少白轻轻一笑,“娘娘今晚在宴会上应该没有瞧见他吧,此事,纯属柳某对娘娘的关心而以,柳某是怕娘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以。”
“哦?那柳公子有可建议了?”苏清月挑眉反问。
“呵呵,柳某只是随口说说而以,娘娘自有娘娘的打算。柳某今日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柳少白轻轻一笑,从袖中掏出手帕,另一手缓缓打开,里面竟是一枝晶莹剔透的玉钗。“娘娘,你对这枝钗应该不陌生吧!”
苏清月嘴角微微一动,那真的是……手无意识的去触摸,却被柳少白伸手抓住。
“娘娘,您可别怪我没提醒您,你钗上可淬了蔷薇刺,娘娘您确定要摸一下吗?”
“蔷薇刺……”苏清月浑身要了一个冷颤,连忙收回手,疑惑的望着柳少白,“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娘娘应该知道蔷薇刺吧!”
知道,她当然知道蔷薇刺。无色无味,中毒者只要一柱香时间便突然暴毙,死后浑身会散发着淡淡的蔷薇的香味。她的母亲,便是中了这种毒而死。
“娘娘一定疑惑吧!”柳少白将钗子小心翼翼的包好,“其实不只娘娘,当柳某发现这点的时候也很疑惑,特意去查了,这才发现里面的秘密……”柳少白顿了顿,微微一笑,道,“娘娘你想知道吗?”
“你……你到底知道了什么?”苏清月面色有些苍白,声音不可抑制的有些颤抖。
为什么父亲的钗子上会有蔷薇刺,到底是谁下的毒?害死父亲的与害死母亲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只是查到了这蔷薇刺的拥有者是……”柳少白含笑不语。
怀疑他
“是谁?”苏清月眉尖一条,目光颇为凌厉的望着柳少白。
“蔷薇刺据传来自北风国慕王府,皇后娘娘应该知道慕王府吧!”柳少白朝苏清月眨眨眼睛,嘴角泛着浅浅的笑意。
“说下去。”苏清月凤目一扫,眸光里尽是冰冷。
“整个东旭国有谁有那个能力从慕王府盗出蔷薇刺不是显而易见么?谁最巴不得苏相死了?谁在苏相死后得到的利益最大了?娘娘是个聪明人,想必不用柳某多说了。”柳少白喂着苏清月边走边说,神色悠然自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本宫凭什么要相信你?就凭一枝玉钗?凭你嘴里说的蔷薇刺?你认为本宫像个傻子吗?谁不知柳公子是天下第一谋士,栽赃嫁祸再熟悉不过?更何况,凭柳公子的武力要从慕王府盗出蔷薇刺再易不过,不是吗?”苏清月眉尖一挑,冷笑道。
“皇后娘娘,你这样说实在太伤柳某的心,柳某可是为了你一路拔山涉水,不辞劳苦好不容易才查出这蔷薇刺的主人……难道柳某在娘娘心加的印象就这么差吗?”柳少白眉头紧锁,佯装伤心道。
苏清冷哼一声,转身正欲离去,却被柳少白扯住手臂。
“娘娘,苏相既然是突然暴毙,又怎么交待让小侯父让兵权交给皇上?而且,中了蔷薇刺的人死后必然会蔷薇淡淡的香味,娘娘可有问过小侯爷有闻到?据说,当时是小侯爷在场吧!还有,这钗子娘娘知道柳某是从何得之的吗?你要知道,苏相死的时候柳某可并不在现场哦!”
苏清月神色一愣,脚步像定住一样,不能动弹。
的确,爹死的那么突然又怎么可能交待清研将兵权将给轩令扬了?这钗子明明是插在爹头上的,无缘无故怎么会跑到柳少白手里去了?
“娘娘,你还记得你当时派谁出宫了吗?”柳少白浅浅一笑,伸手将包着玉钗的手帕放到苏清月手上。
她当初还被禁足在凤阳宫时,听到父亲的消息,便派了崔嬷嬷去……
“柳少白,你到底想说什么?”苏清月恨恨的转过头,“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娘娘心里就真的没有怀疑过他么?”柳少白浅浅一笑,双手放在苏清月肩上,“娘娘,这将云烟带出来,无非是想让宫里的女人知道,她想要接近皇上。不论皇上娶不娶她,她都将成为宫中所有妃嫔争对的对象。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什么事,亦或是……什么人?”
“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苏清月面容一片冰冷。
“好,在下不管。”柳少白松开手退后两步,“那柳某期待皇后要如何为苏相报仇雪恨了,也希望娘娘……”柳少白点点头,望着身后的荷池月色,笑道,“希望娘娘还有兴致继续赏荷。柳某告退。”说罢,双手一揖,飞身而起,如一道风掠过湖南,很快便隐于夜色之中。
苏清月踉跄的直退,直到撞到假山上,才缓缓顺着假山石坐到地上,心里一片冰冷,头顶像是有汹涌潮水淹过去,可是她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有无尽可能冰冷。
崔嬷嬷
天气越来越热,纵是屋里放了许多冰块却依然觉得闷热,苏清月身着一袭浅蓝薄纱宫装坐在榻上慢悠悠地品茶,直到落梅附到她耳边,轻声道了一句:崔嬷嬷来了。
自她恢复后位,轩令扬便将她调往储秀宫教导众秀女,说起来,她也是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有见过嬷嬷了,若不是柳少白提起,她差点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苏清月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叹道:这人啊,当真是薄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