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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白!”轩令明‘嗖’的站起身,长袖一拂,怒视着柳少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爷何需动怒了,你不喜欢那把龙椅,有的是人喜欢!比如说,皇上,比如说威武王!从古至今,为了那把象征权力的龙椅牺牲的人还少吗?即使王爷你心存仁厚,不愿意涂炭生灵,血流成河,不代表别人也和王爷一样!与其让别人动手,不若王爷亲自动手,这样牺牲还可以少一些!”
“柳公子刚刚是站在谁的立场说的这番话?威武王吗?”轩令明讽刺道。
“威武王?哼!他急功近利,鼠目寸光,怎么能坐拥天下,令千万臣民心悦诚服了!如是换成是王爷,那又有所不同?”
“你既然明白,为何和向他说明?”
“你以为他会听吗?为了那个皇位,他可是苦心经营多年,凭着区区在下一句话又怎么可以力挽狂澜了?王爷怕是不知道,如今,威武王已经撤离帝都,在九龙镇囤兵数十万,还有一些被他收买的郡王也暗中资助兵力!据说,西晴国也凑上了一脚,到时候,皇上可是腹背受敌,帝都怕是保不住了!”
“西晴国?你是说……不可能,宁景汐和皇兄一向交好,他的妹妹还在宫里头,他又怎么可能去帮令杰?”
“王爷,那是以前,居威武王在宫里的内线说,西晴国借着助皇上平复芜城之际已经吞并了芜城,并且已经向周边郡县出击!而皇上那边虽然急躁,但有威武王虎视眈眈在九龙镇盯着,皇上也不敢轻举妄动,以至民怨高涨。与西晴国交界的郡县百姓通通都往帝都涌去,而威武王正借此收买人心,强壮兵力!这一场战争,输赢难测啊!”
“即便如此,帝都有四十万大军守着,固若金汤,他若想轻易攻下去,那也是妄想!”
“王爷似乎不知道,给皇宫送给的粮草无缘无故被人给劫了吧!”
“你……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么做的!”
“的确,威武王想不到这么做,而且,就算他想到了,皇上也不可能不想到,四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可不是一般的多啊!所以,要想轻易的动到粮草可不是一件易事,说不定还有可能是皇上设下来的一个圈套等威武王去钻!所以,就算威武王想到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了?”
“所以,草民就给威武王出了个主意!王爷你要猜猜吗?”柳少白朝轩令明眨眨眼。
“你用火!”
“不错!如今,皇上怕是不知道有多烦老了,就那么一把火就可以让四十万大军饿着肚子,我倒想瞧瞧王爷口中固若金汤的帝都还能撑多久!”
“不愧为天下第一谋士,只是,本王不,你既然这么处处为威武王着想,又何必跑来在本王面前底毁他了?”
“王爷心里明白,在柳少白眼中,只有王爷才能配坐那把龙椅!柳某先说过,只要令明兄你愿意君临天下,柳某必定鼎立相助!”
“本王没有兴趣!”
“王爷,您做不了皇帝就永远没有办法得到你想要的!如果你做了皇帝,那么皇后便是您的皇后,将来,你有了儿子替你守着江山,你便能过你想过的生活!这是你惟一的希望!”
轩令明冷冷的盯着柳少白,试图从他眼里找寻出什么,但那双明亮的瞳孔里只有浅浅的笑意,如同早春的阳光。“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了?你费尽心思,到头来却原来是为了让我做皇帝,这说出去,谁信了?”
“的确没人信!”柳少白微微一笑,轻摇着折扇望着黑夜中的条条竹林,“所以,我想与王爷打个赌,人人都说明阳王爷不爱江山,不贪慕名利,可我偏偏就不信这个邪,只要是你,总有这样那样的私欲!王爷又何必例外了!”
“你以为这理由可以说明我吗?”
“当然不能,所以,我才说赌啊!反正,威武王对皇位势在必得,你做皇帝总比他做皇帝要好得多吧!至少,百姓心里这是这么想的!当然,如果王爷宁愿威武王做这个皇帝,那么在下也无话可说了!”柳少白耸耸肩,微笑的望着轩令明,“真是无趣,我原以为王爷会为了皇后冲冠一怒为红颜,没想到……你对皇后也不过如此而以!”
“你激我吗?”
“是!这不是明摆着吗?其实,谁做皇帝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这对我来说就是一场游戏!怎么样玩得尽性,我就怎么样玩!”
“你把那么多条生命当成游戏?”轩令明不可置信的望着柳少白。
“王爷你错了,柳少白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敢拿人命开玩笑!只是这仗迟早都是要打的!威武王要做皇帝,这可不是柳某所谓的游戏!只不过,柳某知道,他要是做了皇帝,柳某这条命也就危险了!如果是王爷,那又有所不同了?”
“何以见得?”
“当然燕门关贼寇猖狂,经常抢劫各县进贡的贡品,还杀人放火,于是先皇派威武王率兵去剿灭贼寇。岂知,因为天气和地理的原故,剿灭一直不顺利,接二连三的损兵折将让威武王恼怒不已。后来,据说有位志士前来献计,终于让威武王一举歼灭贼寇。可是……在不久回京的途中,那个志士居然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的功劳也就全都送给了威武王,也就是那次先皇才封二皇子为威武王的吧!”
“所以……”
“所以,现在在下就是那个献计的志士,而且……我知道太多见不得人的秘密,又太聪明了,只要是个人都不愿意将我留在身边,灭口是再合适不过了!当然,王爷是个例外,因为,除了对当今皇后有非份之想之外,您再没有一丝把柄让人抓住了!而且,你也说了,如是柳某不是威武王那边的人,您会和在下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如是一定要选一个皇帝的话,在下宁肯是你!将来说不定你不愿意当皇帝了,还会传位于在下,这不是很好吗?”柳少白笑道。
轩令明侧过脸,清冷的月光柔柔的洒在他身上,留下一个淡淡的黑影。平静的心湖像是被人投下一个小石子,泛起圈圈涟漪,怎么努力也平静不下来。
“王爷,那夜皇后其实已经到了连意桥,只不过恰巧撞到了皇上!那些所谓刺客不过是皇上一手组织秘密的杀手组织!为的,就是逼迫皇后就范!这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云烟的出现。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您受了伤应该是云烟替你包扎的吧,当时您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不然,以冷静又痴情的明阳王爷怎么会和自己不爱的女人上床了?第三步,便是你当场被皇后抓个正着,让皇后对您彻底死心!这一环扣一环,彻底将您和皇后分开,果真是高啊!王爷当时心乱如麻没有仔细想想,才上了皇上的当!”
“你不必说这些!”轩令明冷冷的转过身去。
“我不说,王爷会不想吗?”柳少白轻轻一笑,走到桌前坐下,抬起手按住琴弦,略一思索,手指便如风一样在琴弦上划开,泠泠的琴音从指音溢出,带着清冷的忧伤如风一般迅速刮进人体内,带来一片的冰冷和疼痛。
看,蔳雾淡淡弥漫
落红,片片飞散
飞不尽,思念,有谁能断
听,群山巍巍呼唤
溪水潺潺留恋
留不住,悲欢,有谁能羡
姹紫嫣红,郁郁葱葱
萦青缭白,否极泰来
粉铸脂凝,为君而迎
桃李不言,郁郁寡欢
看,蔳雾淡淡弥漫
落红,片片飞散
飞不尽,思念,有谁能断
听,群山巍巍呼唤
溪水潺潺留恋
留不住,悲欢,有谁能羡
红落尽,雾消散
忆往昔,成梦幻
……
眼眶不知不觉中滴落下来,月光如同一根根看不见凄历的弦,悄无声息的透入胸膛,分割着早已破碎的心,视线一步模糊,可是,依然忍不住开口寻问,“你怎么会这首曲子?”
从他出了帝都后,这首《落红》便被自己尘封在心底最深处,不能触及!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突然之间听到。那次,他也是听着这首《落红》,然后,她就出现了。只不过,却不是要他带她走,而是,要他帮她!
“在下夜游皇宫时无意间听到的,凤阳宫每至夜深时,反反复复都会传来这首曲子,在下听了几次便会了!对了,王爷似乎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
轩令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望着那轮残缺的弯月,心里像被人狠狠的揪扯着,疼痛难忍。
“时候也不早了,在下要告辞了!”柳少白站起身来,朝轩令明一揖,越过轩令明就往外走,刚走出几步又停下来望着轩令明,“王爷,你件事……我想还是让你知道好了!皇后得了重病,居说是以前流产时埋下的病根,虽说现在被药物压制住了,但是……据说活不过三个月了!”
“你说什么!”轩令明脸色一沉,几步走过去揪着柳少白的衣服,“你说什么,什么活不过三个月!”
柳少白伸手拨开轩令明的手,微微一笑,“王爷不必着急,据说慕王府的二郡主,慕流苏最擅长用毒!如果能找到她应该能救皇后一命吧!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慕流苏行踪飘忽不定,一时半会没人知道她在哪里!皇上眼下只顾及着守住江山,保住皇位,哪有空去寻慕流苏啊,所以……皇后怕是……”柳少白瞥见轩令明阴沉骇人的脸,连忙闭上嘴,微微叹了一口气,“若是王爷做了皇上,倾尽天下之力,或许能够找到慕流苏!”
“你这是逼本王吗?”
“随便王爷怎么说,如果王爷想看着皇后死的话,在下也无话可说啊!王爷心里应该清楚,皇上心里,最重要的是江山!在这个时候,他是不会顾皇后的死活的!在下与皇后也算是相交一场,所以,才王爷说这些!王爷好好想想在下的话吧!告辞!”柳少白微微一笑,足尖一点,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轩令明身子一颤,苍凉的跪在地上,仰着望着头顶漆黑的苍穹,泪流满面。银色的月光化成无数忧伤的碎片散落在他的瞳孔里,然后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
清月,我要如何才能够躲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你死去,怎么能够忍心看你去死了……
诞皇子
凤阳宫里烛光微摇,苏清月倚在榻上正皱着眉头将崔嬷嬷递过来的茶一口一口的灌了进去,绯雪站在苏清月左边,望着碗中那黝黑的药汗,心砰砰直跳,右手紧紧扯着手帕。一直呆在宁阳王府的云烟在这个时候竟然也出现在凤阳宫,她垂着头,安静的站在苏清月的右边,精致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人知道她此时正在想着什么。
苏清月终于皱着眉头将药喝了下去,目光落到绯雪的手上,不禁微微一笑,“绯雪,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本宫找御医来瞧瞧?”
“不……不妾嫔没事,谢谢皇后娘娘关心。”绯雪垂着头应了声。心里却暗暗在愧疚,暗暗默念着苏清月不要对她那么好,不要对她那么好。
“你们都坐下吧,这几日宫里不太平你们都住在凤阳宫吧,本宫已经让崔嬷嬷将房间整了出来。对了,婕嫔怎么还没有来了?”苏清月抬眸着崔嬷嬷。
“来了来了……”珠帘被人挑开,一道粉红色的人影飞快的闪了进来走到苏清月面前,似模似样的朝苏清月行了个礼道,“臣妾来晚了,这厢给皇后娘娘赔礼了。臣妾听说皇后要接臣妾到凤阳宫小住,所以东西都准备好了一起带过来了。”朱婕眉飞色舞道。
她到是很高兴来这凤阳宫住,一来可以经常见到皇上,二来还可以找皇后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