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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依你之见,是到本宫飞的时候吗?”苏清月回眸望着崔嬷嬷道。
“娘娘,今晨有四位大臣联名上书弹劾老爷,并希望皇上收回老爷手上的兵符。”崔嬷嬷沉声道。
“谁!”
“吏部尚书文章,左骑将军尹照龙,大学士钱默以及……”崔嬷嬷抬头看了一眼苏清月,见她没有任何反应,才接着往下说,“以及御史云景,也就是……您的表哥。”
“文章、尹照龙、钱默、云景。”苏清月冷声念道,回眸望向崔嬷嬷,“他们是谁的人?”
“回娘娘的话,除了尹将军之外,都是皇上的人。”
“也就是说,是他默认的!”苏清月秀眉一挑,声音陡然尖锐起来。
轩令扬,你到底有多恨姓苏的人!
轩令扬,如果我今天死了,你是不是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我。更甚者,你巴不得我死!
“崔嬷嬷,我爹有话要你带给我吗?”
崔嬷嬷极轻的摇了摇头,上前两步握紧苏清月的手,眼眶湿了一片,“娘娘,老爷什么也没有说,可是奴婢知道,他希望娘娘可是平平安安的活着。”
“这次是真的吗?”苏清月望着崔嬷嬷的脸有些疲惫。
或许,这次也同上次一样,只是利用她,利用她达到一些目的。
“小姐……”崔嬷嬷泪如泉涌,声音哽咽,“老爷怎么忍心利用小姐,若不是……若不是……”崔嬷嬷垂下头去,伸出手不断的拭去眼角的泪水。
“若不是什么?”
“小姐,当年若不是你一意孤行要嫁给皇上,老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兵助他夺取江山的!摄政王可是老爷的忘年之交啊!”崔嬷嬷紧紧握着苏清月的手‘咚’的一声跪到地上,含泪望着苏清月,“小姐,这回只有你能救老爷了!”
设的局
苏清月退后两步,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不断的摇头。
只有她能就她的父亲,她如何救!她这个皇后形同被废,难道……难道让她真的投靠轩令杰吗?就算她肯,轩令杰也未必见得要她!她如今,可是什么也没有!
“小姐,您与他十年夫妻,难道还不了解他吗?他只信自己,老爷手握重兵,又曾与摄政王是生死之交啊!那日,少爷是真的被抓老爷才迫不得以……”
“够了……”苏清月疲倦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以前的事本宫不想再听了,你们,一个个,不论是为了什么,都是在利用我!我受够了被你们利用!无论是谁!”
“小姐……”
“本宫这次若心软,指不定又跳入你们下一个圈套里!本宫不会一直那么傻!”苏清月踉跄的转个身,右手紧紧捂着胸口。
她不会那么傻,再一次被利用,再一次心碎。
十年,她伤的太多,痛得太久,可是最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出卖,被冷落,被遗弃……
十年的时间,已经够了……
“小……”
“本宫说够了!”苏清月怒吼道,“本宫不信你,也不信我爹,更加为不会信他!你们,都曾出卖过本宫!”
崔嬷嬷跪在地上低声抽泣,冰冷的刺痛从膝盖奔涌而入,迅速将全身冻结,“小姐……请你……求你……不要绝望……”
“本宫绝望那也是因为你们的赐予,他要废了我也好,罢了我爹也罢,本宫都不想去理会!”苏清月回头望了一眼崔嬷嬷,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疏离与冷漠,“本宫清楚他的反复和疑虑,就像清楚你的筹谋与目的,崔嬷嬷,不要让我怨恨你了!不要让清月怨恨一手把我带大的你!”
淡淡转身,扬起一抹洁白的流苏消失在廊角,漆黑的苍穹如墨,那轮清冷的月牙也不知道何时躲进厚重的云层里面,天地间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她的绸缪和目的……
崔嬷嬷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斜卧在冰冷的地板上,任凭泪水奔涌而出……
威武王府
婆娑的树影下摆着一桌酒席,金杯玉盏,九菜十碟,极尽奢华。
轩令杰与柳少白相对而坐,廊角的宫灯发出淡淡的光晕,映着轩令杰笑容满面的脸。
“少白兄,来,再满饮此杯!”轩令杰执起酒杯,晃动的液体中是那抹怎么也掩不住的喜意。
“王爷未免也高兴得太早了!”柳少白起身而立,面无表情道。
“这是什么意思?”
“轩令扬性格反复无常,心思机敏,这次一句话便让他怀疑苏权,实在是有点……”
“少白兄你多虑了,轩令扬那家伙除了自己谁也不信,而苏权又与曾犯上作乱的摄政王有非一般的交情,如今他女儿掌管凤印,而他又手握重兵,轩令扬怕是早就想着要怎么对付他,再加上你我在相府中特意放给他看的龙袍,呵呵,正好给他一个斩草除根的理由!”轩令杰不以为然的道。
“王爷,你想得太简单了。”柳少白打开折扇浅浅一笑,“几月前,他曾加封苏清月为敬敏皇后,如今也只是夺去封位,禁足中宫。苏后向来很少在后宫走动,如今的惩罚也不过是回到最初而以!他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事发生一样!再加上,以他对王爷的猜忌,很有可能知道那龙袍是你故意让他发现的!可是,他却很轻易的相信是苏权所为!”
“你的意思是……这是他设的局?”轩令扬剑眉一挑,一脸焦虑。
柳少白浅浅一笑,不再言语。
一出戏
微昂着坚毅的下巴,轩令扬斜倚在暖榻之下,懒懒的目光落在面前低声哭泣的秦姿身上,一缕极轻的叹息声从他的薄唇中溢了出来,伸手将她揽到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粗糙的大掌穿过她润滑的青丝。
“朕膝下无子,这丧子之痛犹如五雷轰顶!只是,眼下还是杀她不得,只要苏权一交出兵权,苏府一门,朕绝不轻饶!”
“皇上……”秦姿仰起头,泪水盈盈,“若是苏相拒不交权,那……那皇儿的仇……”
“他敢!”轩令扬面容一沉,厉声喝道,“他若是敢抗旨,正好给朕一个杀他的理由!”
“皇上……您……”秦姿欲言又止的望着轩令扬,“臣妾没能保住皇儿,臣妾也有错,还请皇上责罚臣妾!”秦姿跪到地上,悲痛道。
“爱妃你这是何意,那件事是皇后一手策划,与爱妃无关,爱妃无须自责!”轩令扬起身扶起秦姿,转身负手而立,“朕与她十年夫妻,总还有些感情,岂不知,她居然……”轩令扬顿了顿,回首看着秦姿,眼中有些愧疚,“原本朕是想不再追究,可爱妃你知道吗?朕的人居然在相府中搜出龙袍!”轩令扬的眼神‘叟’的变得尖锐,“苏权早就对朕有所不满,更借由其女苏清月位居中宫,怕是有所图谋吧!”
“皇上的意思……”
轩令扬抿嘴一笑,伸手扶了扶秦姿娇艳的脸,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道神彩,迅速恢复平常,“爱妃,朕今日话有些多了!”
秦姿垂首不语。
轩令扬嘴角弯起一抹淡笑,“爱妃,很快便有一出好戏看了!”
“皇上,你很久没来看臣妾了!”秦姿娇笑一声,顺势倒在轩令扬怀里,纤细的柔荑在轩令扬的胸口画着圈圈。
一抹邪魅的笑在轩令扬嘴角绽放开来,大掌迅速的揽住她的腰肢,冰冷的唇肆无忌惮落在那娇嫩的脸上。
轻纱摇曳,被浪翻滚,一室的涟漪……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心里没有被刀子割过,但疼痛却那么清晰。这些胸口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爱人伤害过的伤口,远比那些肢体所受的伤害来得犀利,而且只有时间,才能够治愈。
苏清月冷冷的望苍白的天空,胸口像是被人揉进了无数尖锐的冰凌,又冷又痛,可是叫不出声,一只鸟在头顶的苍穹撕开一道透口的伤口。
梅林的雪白的梅花纷纷扬扬的坠落,然后被风扬起,如漫天纷扬的大雪,苏清月青丝如绸缎一般展开,翩飞的裙角落满了洁白的花瓣,暗香无数。精致的面容孤傲而出尘,似要幻化成一缕轻烟将与花瓣一再飞舞……
“姐姐。”淡淡的声音夹杂着无数的担忧闯入苏清月的耳中,一张清秀的面容带着些许的苍白,些许的难过。
“清……清研……”苏清月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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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欲飞
“姐姐……”苏清研冲到苏清月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将脸埋到她的怀里,胸口一阵滚烫,苏清月知道,那是清研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清研十二岁常对她说的一句话!
伸手回抱着他,苏清月心突然被塞满了绝望,这里是后宫,而她又被幽禁于此,若非他的命令,清研绝对不可能到这。
抬眸望着面前散落一地的花瓣,心,碎成千片。
“姐姐,你说过,会一生一世保护研儿的!”苏清研抬起头来,清澈的眸中是隐忍的伤痛。
苏清月伸手扶着苏清研清秀的面庞,她嫁给他的时候,他还、个四岁的孩子,却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脚叫她姐姐,那时,他的眸子里盛满了快乐。
“是的,姐姐说过,即使是现在,姐姐依然会保护研儿!”苏清月摸摸他的头,浅笑道,十四岁的少年,个头已经和她一样高了,将来长大了,一定会是一个俊朗的少年。
“姐姐,他说只要爹爹交出兵权,姐姐交出凤印,他便不再追究。”苏清研略带稚气的面庞望着苏清月。
“不再追究……”苏清月浅浅一笑,伸手接住一瓣梅花,淡淡的花香在鼻尖缭绕。
她的凤印便如同免死金牌一样,东旭国的皇后是拥有赦免生死权力!而如今,他要收回她的凤印!他,就这么巴不得她死!
可是,她为什么要如他的意!只要她掌管凤印,她就能活着,就能永远掌管后宫!追究,追究什么?
“姐姐……”
“清研,你回去告诉爹,苏清月就算是死也是东旭国的皇后!这一点,谁也不能改变!”苏清月浅浅一笑,手中的梅花从手中坠落,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诡异,“清研,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因为若是如此,姐姐一定会釜底抽薪!轩令扬,我苏清月能为你请来十万大军,自然也能让这十万大军倒戈相向!”苏清月昂头厉声道。
“姐姐……那爹了,爹怎么办?姐夫要收回爹的兵权,爹若是……”
“清研你不用担心,爹自有妙计脱身,等下你出宫便去威武王府找柳少白,你就告诉他,凤凰欲飞,明白了吗?”苏清月浅浅一笑。
轩令扬,是你欲置我于死地,便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这一切都是被你逼的!
“姐姐……他可是……”苏清研望着苏清月坚定的面容,余下的话却怎么不敢说出口。
柳少白可是威武王的谋士,姐姐要他去找他,不是公然与姐夫做对吗?这样,爹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清研,你信姐姐吗?”苏清月紧紧的握着苏清研的手,沉声问道。
“信!”苏清研点点头,坚定的看着苏清月。
“那好,你去吧!”苏清月挥了挥手,转头继续看漫天飞舞的梅花。
苏清研瞧了许久,终于迈开步子离开了凤阳宫,走了许久,终于停在一个偏僻的宫殿面前,轻轻推开门,一袭明黄色的衣角闯入眼帘,那双墨色的双眸暗涛汹涌,却也只是一瞬便恢复平静。
听到声响,他回过头来,浅笑看着苏清研,“她,决定要飞了!”
苏后意
初生的月亮,莹莹生姿,雪亮无边,一声声夜虫的鸣叫悦耳清脆,楼角的宫灯红绸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