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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柳家给的,那是你儿子我辛辛苦苦换来的。是,柳家是没有少我的吃用,可是古人尚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爸,难道你真的想你的子子孙孙永远做柳家的家奴?”
邱义荣被这话堵得没话说,只是两眼赤红地盯着自己的儿子。邱健拉住了父亲的手,苦口婆心道:“爸,我知道你早就可以离开柳家,岳姨也劝过你离开,可你之所以不愿意离开。是因为你其实一直在倾慕岳姨是不是?”
窗户纸被捅破,被捅到了软肋的邱义荣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邱健的脸上,压着嗓子怒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邱健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生气,在那摇头道:“爸,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可是你难道不明白吗?只要你还是柳家的家奴。她还是柳家的媳妇,岳姨就不可能跟你在一起。雷鸣那家伙是什么人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岳姨母女被雷家那样欺负难道你就能看得下去?走吧!我们一起离开,带上岳姨和甜甜一起离开,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早已经安排了一个别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邱义荣沉声道:“你不要做梦了,你岳姨不可能跟我们走。要走。你一个人走吧,走得远远的,以后永远不要回来了,否则雷雄他们饶不了你,这事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无凭无据有你岳姨在不敢把我怎么样。”
邱健咬了咬牙,如果没有护身符,他敢走吗?今番雷雄暗藏机锋的话已经足够让他提心吊胆了,遂再次抓住邱义荣的手,“爸,在你心中究竟是柳家重要,还是你儿子的命重要?好!你既然想看我死,那我现在就去自首,死给你看!”
他说完转身就走,邱义荣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怒声道:“你这畜牲,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邱健看看左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包东西塞入邱义荣的手中,贴嘴在父亲耳边,低声道:“爸,我知道你待会儿要去给岳姨送檀香,这东西无色无味,你只要把这东西放在香炉里面就行了,她们母女不会防你……”
嘀嘀咕咕一说完,结果邱义荣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父子两个又在房间里一阵争吵,不过当邱义荣失魂落魄出来后,手里攥着儿子给的那一小包东西慢慢走出偏院……
花园内,花前月下,邱义荣端着一只托盘走入亭子内,托盘内一只小香炉,一只铜钵,一壶清茶和两只茶杯。
东西放在石桌上,小香炉揭盖,邱义荣用镊子从小铜钵内几块烧红的竹炭中夹了一块放入香炉内,小香炉盖好。
他刚端了托盘走出凉亭,便见到了练完功沐浴更衣后一身清新的岳月母女走来,前后时间点掐得很准。
这是岳月的老习惯,练完功沐浴更衣后,总会到花园的亭子里坐上一坐静静心才会去休息,这个生活规律邱义荣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晚上如果没事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个点邱义荣才能见到女主人最后一次,女主人如果在后院的宅子休息了,他一个男人是不方便进后宅的,有指定的女佣人伺候。
“夫人,小姐。”邱义荣尽量保证平常心地给了礼。
“邱伯。”柳甜甜笑着点了点头。
“老邱,早点休息吧。”岳月也微笑了声。
邱义荣应了声离去,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性问答,没什么异常。
俩母女走入亭子坐下后,柳甜甜帮母亲倒了杯茶,两人品着清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清香淡雅,茶水甘润,月下空幽,四周也是静幽幽一片,俩母女的话题自然而然就到了小刀的身上,生活已经成了这样,谁叫柳甜甜嫁给了小刀,没办法回避。
一提到小刀那个负心汉,岳月就有点恨得牙痒痒的,也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竟然让女儿碰上这个活冤家。她当初是不赞成女儿嫁给小刀的,奈何女儿自己愿意。
说到小刀,岳月自然是没什么好话,柳甜甜微微垂头,听着母亲气不打一处来的牢骚话。
茶水下肚小半杯后,还在提点女儿的岳月无意中发现女儿有点摇摇晃晃似乎有点不对。
“甜甜,你瞌睡了?”岳月没好气地问道,还以为女儿又在找理由逃避这个话题。
柳甜甜拍了拍额头,摇头道:“没有,就是感觉脑袋有点发沉。”
岳月正要开口,却感觉自己的气息也有点发沉,目光一闪,迅速出手拿了茶杯借着斜斜照进的月光一观汤色。
茶水里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也不该有什么问题,如果吃喝的东西有问题在动嘴前就很难瞒过她的眼睛。
“妈…”柳甜甜低喃一句,已经直接趴在了石桌上。
岳月目光陡然一闪,落在了青烟袅袅的香炉上,一把揭开炉盖,顺手将茶水倒了进去,将里面的焚香给浇灭了,接着抬手一把将香炉给打得远远地飞了出去落在了花丛中。
她已经明白自己着了道,自己家用的东西一向很放心,自己也没有什么仇家,居然会出现这个状况,简直防不胜防。
说到底她还是心神太放松了,在家里这么多年都平平静静过来了,从来没出过问题,所以警惕性不高,想都没想过会突然遭到暗算,否则焚香有问题未必能瞒过她。
她现在不明情况,甚至不敢大声呼叫求救,因为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暗算自己,很显然此地不宜久留。
屏住气息的岳月闪身一把揽起了女儿快步离开亭子,不敢回后宅,托着女儿直奔院墙方向。
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谁都不敢惊动,谁都不敢相信,否则一旦落入对方的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对方用的是迷药而不是毒药,否则那种对身体所产生的异常刺激性早就让她发现了,现在只想找地方藏起来等药性过去再说,她现在连自己的亲家雷雄也怀疑上了,更别说其他人。
感觉脚步越来越沉重的岳月抱着女儿飞身掠过围墙,出了柳家的宅院,快速隐没在了大片的荔枝林里。)
第一二一六章 叵测
换成了将女儿背在背上一路俯身潜行在夜色下的荔枝林中的岳月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别看这里是一大片果园,可是华南帮的暗哨到处潜伏在其中,就是为了防备有外人潜入进来。
换了平常她有把握避开暗哨,可是今天着了道,现在腿脚已经渐渐有些不太听使唤了,何况还背着一个女儿,她不信暗哨没有发现自己,可周围却没一点反应。
越来越多的蹊跷凑在一起,让岳月感到有些毛骨悚然,隐隐感到有一张大网已经在暗中布下了等候自己。
可她明知有危险却不敢逗留片刻,咬着牙坚撑着背着女儿逃命。
没逃出太远,头顶树梢上有翻空而过的声音,一条人影稳稳落地在荔枝林中。
岳月脚步一停,盯着前方树枝间洒落的月光下的一个人影,赫然是一个光头,而后方也传来一群急速跑来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不少人。
这个光头不是别人,正是绝云这疯和尚,抱个胳膊拦住了俩母女的去路,嘿嘿奸笑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我在这里,你们还准备往哪里逃?”
一百多年前的山贼口气果然是‘雄风’犹在。
岳月又不是没和绝云交过手,自然知道自己就算是身体正常的时候也远不是绝云的对手,今天撞到人家手上是别想再逃了,何况还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儿。
背着女儿回头看了看身后,急速跑来的几十名华南帮弟子已经将她们母女给团团围住了,手里的枪口一个个对着她。
岳月认识其中的一些人,这分明都是雷雄的龙头亲兵,是华南帮弟子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只听雷雄的招呼,别人也指挥不动。
她霍然回头看向绝云,那叫一个双目欲裂,愤恨道:“我当怎么突然莫名其妙冒出个顶尖高手。原来雷雄早就做好了准备针对我母女。”
绝云抱臂在胸前呵呵笑道:“难道你以为我只能呆在这里吃干饭不成?该出手时爷爷自然要出手,只是可惜了桃花眼的一片真心。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呸!你回去告诉雷雄,我母女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岳月银牙一咬,背着女儿侧蹦而去,她知道今天是逃不了了,宁死也不愿受侮辱,这是冲着华南帮弟子的枪口冲去自杀!
绝云岂能让她如愿,身形一闪追上。一脚将俩母女给踢飞了出去双双落地。
等他再窜到落地的母女身边准备再出手时,结果发现岳月挣扎了两下,满眼怨毒的眼神盯着他渐渐无神,接着眼睛翻白着倒下。已经不省人事了。
她本来是以一身的内力硬抗着迷药的药性,现在被绝云突然这么一脚打散了她硬挺的一口气,自然是坚持不住了。
“耶!不对呀!”绝云捏着下巴盯着地上的俩母女瞅了两眼,觉得岳月不应该这么不经打才对。
不过他也没多想,反正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俯身在俩母女身上又补了两指给点了穴,防备有意外出现,这才起身挥手道:“带走!”
过来四人,直接将俩母女给架起拖走了……
柳家。躲在离花园不远处偏房内的邱义荣父子显得异常紧张,然而让邱健感到奇怪的是,他接着窗外的月光看看手表上的时间,觉得药性应该开始发作了才对,怎么没有听到岳月母女丝毫的求救声?就算是一般人药性发作前也会有所反应啊!
不听到动静再去,两人有点害怕岳月那一身的功夫。
“爸,你确认药粉已经放入了香炉内?”邱健忍不住低声问了句。
结果邱义荣反问道:“你确认你的东西有效?”
“当然有效。”邱健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了。这东西他早就准备了,试验了好几次,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为今天抓岳月母女或其他人做人质护身逃离而准备的。
当然,他曾经也考虑过把这东西用在柳甜甜身上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结果好几次都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关键是不知道生米煮成熟饭后柳甜甜会不会从了自己。“爸,你确认她们就坐在香炉边?”
邱义荣咬牙点头低声道:“我出来的时候看到她们坐在了亭子里。”
“也有可能她们吸入的比较多,来不及有所反应。”邱健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从一旁装了水的脸盆里捞了两块湿毛巾稍微拧了拧,递了一块给自己的父亲,自己也拿了块。
做都已经做了,后悔也没用了,俩父子相视一眼。一起轻手轻脚出了偏房,摸到了花园门口,悄悄从月门旁探了个脑袋出来,借着月光向花园里的凉亭看去,结果发现凉亭里空无一人。
其实迷香已经散掉了,但是俩父子还是湿毛巾遮住口鼻慢慢摸到了凉亭里观察。
石桌上的茶杯还在,可是香炉却不见了,岳月母女也不见了,这让两人有点毛骨悚然。
难道把香炉带回后宅了?俩父子面面相觑,事到如今不成功便成仁,两人又硬着头皮向后宅摸去。
因为结果是很显然的,如果没有把俩母女给放倒,那么肯定已经引起了俩母女的警觉,估计想逃是不可能了。另一个结果则是俩母女已经倒在了房间里,两人自然要继续下去。
不过去后宅之前,两人先摸到柳家女佣人的房间探了探风,发现五六个女人睡得跟死猪一样,喊都喊不醒,因为邱健的迷药也有她们的份。
两人这才大着胆子摸向了后宅,结果岳月母女房间的灯还亮着,甚至连门都没关,给人的感觉是俩母女还没有回来。
腿肚子都在打抖的两人摸进母女的房间一看,床上的被褥好好的,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