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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要帮忙,他便也只能帮着抓住翠儿已经冰寒了的脚踝,只是头扭向一边,不看那女子私处。
“验尸官,再记下,死者生前,并未遭受过性侵犯!大腿上,有很多处乌青,不是手掐伤的,像是撞伤的。”在死者阴道内,叶佩并无发现精液残留,这不是奸杀案子,但是凶手是谁,和眼前女子有何深仇大恨,为何要下此毒手,叶佩再起身,示意逸扉萧帮忙将尸体反转过来,眼睛瞥见,死者的左手臂大臂上,有五个指头的淤痕,像是强力拉扯所造成,这也就是再次说明,死者生前,肯定做过反抗,“左手上臂,有强力拉扯淤痕,五指痕迹,都清晰可见。下臂手腕间,有一墨黑翅膀型刺身。”
叶佩说完,在逸扉萧的帮忙下,已经将死者翻转了过来,死者背后,也是深深浅浅的划痕,叶佩数了数,道:“死者背后划痕,深的总共八道,浅的十三道,其中以靠近臂部一刀,为最深。”
叶佩说着,视线又落在了死者胸前的刀伤上,对验尸官道:“验尸官大人,你觉得,死者身上,致命的伤在哪里?”
验尸官放下纸笔,看着尸首,凝神片刻,道:“杀死死者的这把刀,来势汹汹,据下官估计,那取了死者性命的伤,怕是死者胸口的几道深深的扎入心扉的刀伤。”
叶佩点头,表示赞同:“我若是猜的没错,死者生前,和凶手做过一番搏斗,最后凶手拖拽住她的手臂,狠狠给了她几刀,刀刀致命,待死者死后,凶手还能心安理得的将死者的喉咙割破,并在她身上划伤这么多口子,我猜,凶手必然是个心里扭曲之人,不然一般人,怎么会这样杀人,残忍无道不说,还大费周章,徒给自己添麻烦,要晓得,在死者身上多留一下刀伤口,就会给自己多招一分危险。”
验尸官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还只是看着尸体猜测罢了,但是叶佩却是分析的头头是道,这下,他是彻底的折服了,折服到都要以为,叶佩是上天派来的神人,眼神中,对叶佩满满的都是敬佩,当真如逸王爷所说,他是可以学到不少。
叶佩转过头,将白色的床单蒙上死者的下身,又执起死者冰冷的手,死者的指甲,留不同程度的损伤,若是有过挣扎,是难免的,她细细的将死者的指甲都检查一遍,并未发现任何皮屑或者纤维,可能是移尸过程中,遭了破坏也不定,她又执起死者另一只手,有些不死心,不可能完全不留下,就算没有皮屑子,衣物纤维之类的东西,一定会在打斗挣扎过程中留下的。
她检查的极其仔细,终于,在死者的小指里面,发现了一跟头发丝粗细的纤维,若是不仔细辨别,根本就无法发现的纤维,因为纤维的颜色是白色略显透明,叶佩取了把小刀子,小心的将这条纤维刮了出来,用刀尖挑着,放到桌上的一黑色茶杯里,才发现,那不是纤维,因为茶杯底下有些水渍残留,这白色透明细物,落入其中,很快就溶于水,不见了。
应该是被的东西,或者有可能是食物,叶佩忽而想起验尸官说过,死者的食道和口腔中,有少许食物残留,那么,死者那时,应该是在进餐,这指甲里的白色透明物,可不可能是她所进食的食物,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
“扉萧,翠儿的房间有没有动过?”她起身,对着逸扉萧问。
一颤,逸扉萧整个人一颤,她喊他什么?“扉萧”?他唇边那个笑,煞是开怀欣慰起来,虽然晓得这个时候,可是,这声久违了的,她抗拒遗弃了的称呼,却在证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没有动过!”他语气轻快了许多,跟过她办案,也学会了一点,那就是保护案发现场。
“带我去看看!”叶佩浑然不知,那一声扉萧,就这么脱口而出,自然到,仿佛,两年半后,物是人非的今天,两人之间,还是能如同往昔。
验尸官一路随行,因为要帮叶佩记录线索,他走在两人后头,叶佩忽然转身,对他喊了一句:“验尸官大人,你且上来,我有话和你说。”
“是!”中年男子步子急急跑了几步,却还是恭敬的站在叶佩的后头些。
“你可有传问过发现翠儿尸体的人?”她问,死者的第一发现人,往往能给案子,提供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那姑娘,已经被传去了刑部问话,下官只是负责验尸,问话的事,是刑部处理的,怎么了?王妃,是要帮您传那姑娘吗?”验尸官毕恭毕敬的回话。
“嗯,我有话问她,你即刻差人去寻了她来!”叶佩刚说完,那验尸官便领了命,只是问叶佩:“那这记录的事?”
“让扉萧做吧!”叶佩又一声,喊的自然。
验尸官下去,如今只剩两人结伴而行,一路上,叶佩都在想,死者只有十多岁,又是个地位微小的丫头,照理说,也惹不上什么人,就算惹上了什么人,逸王府岂是那么容易进来的地方,由的凶手撒泼,那么这样推断,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就是凶手是府外之人,翠儿入府前有过过节,那人武功盖世,进出逸王府杀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如入无人之境;第二个可能的理由,就是凶手是府中之人。但是无论哪一条,有个事实叶佩是笃定的,就是凶手是个变态,以此等手段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凶手的心理必定不正常。
正思索着,两人便来到了西房,这西房,叶佩也有听小桃说了,是逸王府内专门用来搁置家具器会的院落,里面的家具,都是上乘木料做成,所以即便是闲置着,也是有人每日清理打扫,于是,西房也独成了一个院子,由一个老姑姑管着,平日这里甚少来人。
今日,这里更是人少,只是西房的院门口,守着两个家丁模样,却一脸黝黑,身体精壮的男子,见着逸扉萧和叶佩,齐齐请安:“给王爷王妃请安。”声音很有力道,又是逸扉萧从军中抽来的人吧!
“可有人来过?”逸扉萧问。
“回王爷的话,没有,您吩咐过,要保护好现场。”
叶佩一笑,对逸扉萧颔首,表示称赞,逸扉萧有些憨的回了一笑,一笑来回,两人之间的感觉,便有多了丝微妙。
“进去看看?”逸扉萧问。
“嗯!”叶佩走在前面,逸扉萧紧随,手中拿着纸笔,是从验尸官那接过的,看样子,是要甘心给叶佩做伺候书童了。
推开房门,一股更为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原木的香气飘来,叶佩提步进屋,并未表现的多抗拒,逸扉萧也是久经沙场,沙场上的血腥味,比之如今的,更是要重上几分,他自然也不介意,踏入屋子。
叶佩站在门口,现将屋子大概环视一周,果然是经过激烈的挣扎打斗,屋子里的东西,已经一片狼藉,花几上的花盆,桌子上的一个碗,一只筷子,一套茶杯,还有地上的椅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乱做一团。白色的墙壁上,溅满了已经干掉的血渍,血渍的方向,沿右手边大概呈现圆弧形状,长度约为两米左右,从血渍上可以看出来,凶手挥刀的力度非常猛烈,那不是愤怒,比愤怒更为剧烈,是一种变态的心理发泄。
“记下来,死者身前做过激烈反抗,死亡地点为那面墙附近死者应该是面向墙壁被杀,凶手是背靠墙壁,依心理画像分析,凶手应该是心理变态,比较瘦弱,而且绝对是个左撇子。”死者的伤口并未穿心,所以墙上能溅满血渍只有一种情况,就是死者面对着墙,刀子快速进出的时候,血液从胸口蓬勃而出,溅上雪白的墙壁。至于心里画像,叶佩自然是有些根据,才说的。
“心理画像?”逸扉萧第一次听说这个新鲜词,大概也是明白意思的,只是他不解,为何叶佩没见过凶手,却会下次定论,“佩儿,为何如此说?”
“身高六尺,年岁尚幼的翠儿,你觉得,若是你要杀她,还能给的了她挣扎搏斗的机会?”叶佩这么一说,逸扉萧立马就明白了。
“我知道了,凶手身体矮小,体格瘦弱,所以纵然娇小又是女孩的翠儿,也有机会反抗。”
叶佩点点头,接着道:“体格相对强壮点的男性,是没有机会给她挣扎的。”
这点,他是明白了,但是左撇子这一说,他是真的一点都无法看出来,于是便又虚心问道:“可是佩儿,你如何料定凶手是左撇子?”
“你还记得方才我所要验尸官大人记录的东西吗?你翻翻看手中的小本,里头可有写,死者右边胸口,有几处密集的伤口,伤口形状几乎呈直线形状,从右肩膀下端到右肾脏左右。再看看,是不是还记录下了死者左手上臂,有强力拉扯淤痕,五指痕迹,都清晰可见。”
不用翻,逸扉萧就知道,她刚刚才说的,他有很认真的随着她的分析观察死者,虽然不是要和她学一招半招,只是她认真办案的模样,也让他不禁认真了起来,只是?
“我都记得,只是?”
见他还疑惑,叶佩笑了声,他果然,还是有些愚钝,于是便直接点明:“死者胸口的伤,刀刀扎的那么深,凶手肯定要有着力点,那就是一手猛拉住死者,一手狠狠砍下。死者左臂上方带有强力拉扯的淤痕,而且从淤痕的五指分布来看,是从下面拉扯,那么,两人面对面,你拉住我的左手臂的,就是你的右手,右手拉扯,左手下刀,明白了吗?”
逸扉萧悄然大悟:“所以说,因为是左手下刀,所以借着力量,刀刀都扎在了凶手左手所正对着的死者的胸脯。”
“嗯!不仅如此,你再看墙壁上的血迹,必定是一刀落定拔出瞬间溅了上去,每一刀都沿右手边弧形弯度,也可见,凶手是左撇子。”
叶佩全部说明了,逸扉萧忽的嘴角弯起,道:“佩儿,你还是那个佩儿!”
叶佩心忽然的,有些不自在,她不再说话,而是进屋,细心的,一寸寸检查起来。
却没有发现任何除了打斗过的蛛丝马迹,但是有一点她可以排除掉,就是凶手是武功极高之人,之前进屋,她就排除了,正如之前所说,若是凶手是厉害些的人,怎么可能留给翠儿反抗的余地,那么,这凶手,必定是府上之人。
她边想着,边朝着桌上吃了一半的晚膳走去,从地上捡起筷子拿手帕擦试干净,再一丝丝扒拉起桌上的散乱的,地上掉落的饭菜,都未发现翠儿指甲里头,白色透明的丝状物,再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类似的丝状物,看样子,这东西,真的不是翠儿的,那么,若是排除是不小心在哪沾上的,就是凶手的了。
“王妃,福儿姑娘带来了,她吓的不轻,不敢进来,在门外侯着!”验尸官那,办事效率还挺高,叶佩可以谅解那个被吓坏了的女孩,推门而入,这血腥悲惨的一幕,她刚入法医界的时候,都是能吓的她晚上噩梦连连,只是如今,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本半蹲着在梳妆台边找寻蛛丝马迹,那上面很干净,没多少胭脂花粉,倒是一只燃烧的快见底的蜡烛,擦在烛台里,立在梳妆台上,她看了屋子一圈,却发现只有这一处蜡烛,正纳闷,为何烛台不是放桌上,而是梳妆台上,验尸官就带着第一发现人来了,于是,她便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侧王妃吉祥!”院子里,立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小丫头,眼神不敢看向屋内,见着叶佩,请安也迟钝了几分。
“起来不必多礼!”她忙扶起那被吓的不轻的女子,柔声问道:“可否劳烦你,再回忆一遍当时的情景。”
小丫头的脸,更是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