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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手腕,却在此时,被抓的生疼,回首看时,正对上沈羽威如星夜般闪烁的明亮双眸!
“你去哪?”粗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意味,嘴角那浅笑,惹的叶佩浑身不自在。挣了几下却是没挣开,正有些懊恼,却听得。
“爷,您是喝醉了!”云侗上前一步柔声道,企图将沈羽威的大手拉离叶佩的柔细手臂!
不料,却遭了他反力大推一把,踉跄几步,云侗的身子差点跌入冰冷的湖水,幸好叶佩反应及时,顾不上手上疼痛,硬是上前猛的一拉,才拉住那个娇柔的身子。
待两人立定,叶佩见云侗的颊上,已然挂上了点滴晶莹的泪珠!却见她并不擦拭,只是低声啜泣,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倒让叶佩有些于心不忍!
“沈羽威,你喝醉了,我明天再来拜访!”心下替古代的女子觉得悲哀,叶佩却也不想管别人的家事,只是在努力一阵挣扎,也楞是挣不脱沈羽威大力的钳制,她不由的有些懊恼,虽然说他是喝醉了,但是也不至于这般无理取闹!除非……除非……
除非他对她有兴趣,只是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就算他对她有兴趣,她对他,也是毫无感觉!
“云侗,你先下去,我和这位姑娘。”猛地像是想到什么,沈羽威转身看向叶佩,“你叫什么?”到此刻为止,他还尚不晓得她的姓氏芳名,却也浑然不觉。
“我叫叶佩!”叶佩淡然道。
“爷,侗儿……”与此同时,一个委屈的女声传来,惹的沈羽威一阵不耐的皱眉。
“我叫你下去你就下去,怎么,还要我请人送你下去?”他神色冷淡的看着身后尚在呜咽的女子,“顺便吩咐下去,没有我的旨意,谁都别靠近云榭!”
“是,爷!”略带忧伤的眼神,就这样幽怨的看着沈羽威,而后,叶佩听到了一声低到不能再低的幽叹,再后,就是云侗莲步轻移的离去!那落寞的背影,单薄的像是若不经风,连同为女子的叶佩看了,也不禁有些微微的心疼,但是面前的沈羽威,却好像一尊石雕一样,面无表情,连看都似乎懒得看云侗一眼。
只是钳制着叶佩的手一紧,嘴角微微上扬。
迎着他的眼神,倔强的与他对视着,叶佩现在的表情,用毫无畏惧四字来形容恰到好处!对啊,她有什么好怕的,顶多不过是再在贞洁和死亡面前选择一次,这样的选择,她并不是没做过。
“你支退她,所为何事?”她淡然的神色,倒是和她验尸时候专注的表情相距甚远,沈羽威好看的深遂双眸,饶有兴趣的打量她一番后,才终不舍的放开了她的柔荑。
“你怎么会在这?”看样子他是真的喝醉了,早上雪地里的事情他都忘却了,叶佩心下本如此想,但是一思及他刚刚那出格的举动以及耐人寻味的笑,便在心里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怕是一切都知晓的清楚,去要在这借醉酒和她打马虎。
“你不用管我怎么会在这,反正我现在就是在这了!”她揉揉被捏的有些生疼的手腕,并不回答,既然他有心避开尴尬,她又何必刻意去戳穿呢?
见她无意回答,他也不想追究过多,几阵凉风吹来,他的酒意醒了多半,看着她因为寒冷而微红的双颊,他的嘴角却扬起一个浅笑:“我昨夜喝了许多,有些醉,早上醒来时候,就向下人打听你是否来了,有人告诉我你在云榭!我就过来看看”
果然,叶佩嘴角忽的有了一丝笑意,他倒饶的巧妙,把那雪地里的一幕都给绕开了。
“是!我一早就过来这了,早上来的时候下人说你宿醉,是四夫人招待了我!”
“先进去吧,外面寒!”他轻语一句,自顾先行进屋,叶佩见他进屋坐定,也不迟疑,随后而入。
“怎么样,早早就过来,有寻着什么蛛丝马迹没?”他一眼瞥见桌上那碗叶佩尚未入口,却已经失了温的姜汤,神色未变。
“没有!早上尽受了四夫人招待了,想着等你醒来再说,也就没顾着寻些线索!”她面上不动,心里却觉得好笑,两个心知肚明的人,却在这打着马虎眼,你一句有意不拆穿的问,我一句顺着你的意思走的答,当真是有些滑稽!
他早就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吧!却要假装不知道。而叶佩也早就知道了他知道,却要假装他不知道,这样一段对话,着实叫做好笑。
第十二章 又出命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客套了两三句,却只听的云榭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沈羽威的眉头一皱,像是对着胆敢忤逆了他的脚步声,表达最为强烈的不满。
“少主,少主,不好了!”还未起身发怒,却之间一人影跌跌撞撞的跪趴在地上,背后的衣裳上,尽是沾了一两朵冬梅的花瓣!
“怎么回事?”眼见着真的可能出了什么事情,沈羽威倒也不想着要责备,只是那紧皱的双眉拢的更加的紧。
来人的肩膀,微微的颤动着,这一切,落入了叶佩的眼中,意识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果然。
“大夫人,大夫人……”
“大夫人怎么了!”“豁”的起身,这是第一次,叶佩见到沈羽威的情绪,波动的如此强烈!他脸上的焦急之色,更是显然。只这一点,叶佩断定,这大夫人,肯定是他的重要之人。
“大夫人昨儿个半夜说是闷的,也不让人陪着,后来丫鬟见她快天亮了也没回来,就央了家丁去找,那会子少主正在设宴接待贵客,我们也不好惊动,就暗中张罗着……”
“说重点……”叶佩敏锐的觉得,这家丁饶弯一圈,倒不是说嘴笨,只是想让沈羽威有个时间做心理准备,但是作为一位法医,时间上片刻的变化,也必然会引起略微的不同,虽觉得不妥,仍出言打断了家丁的长篇大论。
“这……”家丁面露凄哀之色,最后尽是落下了一滴泪,“大夫人被发现死在了梅园!呜呜呜……”
沈羽威的身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猛的一顿,而后,尽是踉跄后退几步,叶佩却没那么多心思顾得伤悲,毕竟,一则她对于死者并不了解,二则此刻冷静才是王道。
“照顾好你们家少主,梅园在什么方向?”她上前一步,扶起尚跪在地上的家丁,看着她手指的方向,一刻也不敢耽搁,急急的朝着梅园走去!
虽然这梅园地处偏僻,但是清幽雅静的很,在这日日笙歌的沈府内,却也落得如同世外桃源般,只是今日,这静寂的梅园却不再寂寞,看着前头黑压压的人群,叶佩疾步上前,拨开重重身影,道:“都让开一下!”
那一圈哭哭啼啼的人,见是一个陌生的女子,衣着打扮还都属下等,都是拦着她不让她靠近大夫人的尸首,叶佩正烦闷时候,却听得后面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让她进去。”
回转头,对上沈羽威通红的双眼,他居然在哽咽,叶佩却不及多想,待人群散开两遍给她让出一条路来,她先是查看了周围环境一遍,发现这大夫人的尸首,是躺在一株红色的冬梅树下,这冬梅树便,便是一部大理石石阶,直通到下面的湖中小亭中,而大夫人脑袋,正是多半个悬在石阶上。
“谁发现的她?”她向人群喊道。
“是奴婢!”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叶佩抬头只看了一眼,便接着往下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
“嗯,知道了!昨夜伺候大夫人的丫鬟在哪里?”她话音刚落,只见刚刚那丫头身后,眼眶红肿,悲恸不能自已的一抹浅粉色身影行步至她脚边,福了福身。
“奴婢小月,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昨儿个正是奴婢伺候的大夫人!”
“说说当时情况,其余人,都退下去吧!”不知道为何,叶佩总是觉得,凶手自在这围观的人群中,至于为何觉得是他杀不是自杀或者说抱病而死,她心中,自然已经见了分晓。
“都退下!”沈羽威看着她专注的眼神,知道这是昨夜那个验尸的她,心中对她,更是多了信任。
“是!”顷刻间,纷乱的梅园,只剩下沈羽威,叶佩,以及那个叫做小月的丫鬟,自然还有地上已经僵硬了的尸体。
“说吧!”示意她现在可以说了!
“昨天睡到半夜,大夫人说心口闷的慌,大夫人自幼心脏就不太舒服,奴婢心想着她肯定是胸闷病又犯了,所以说去给她盛碗热粥,压压那股难受劲,大夫人说不必了,只是想出去走走,奴婢给她取了披风,想着出去走走也好,夜间空气清醒,只是大夫人却不让奴婢随着,说她就是出去走走,晚些自己会回来,奴婢拗不过,就只能说了句让她早些回来!只是,只是,等到四更多了,大夫人还不见回来,奴婢心下着急,便禀了管家,管家说爷现在在宴客,来的是一位贵宾,不得打扰,只是命了我们一些下人四处去寻,刚刚那会,终于在这梅园寻着大夫人,只是,只是……”说到这,小月已经泣不成声,而一边的沈羽威也是自责懊恼,眼眶红润。
“为何不来禀告,你们这些奴才,明知道她有胸闷病,犯病的时候,几度会晕厥过去,怎么就不小心伺候着,贵宾如何,贵宾比得过苦剑的命吗?”沈羽威眼中的心痛懊恼责备愤怒,叶佩是看的到的,只是她也只能同情罢了,只是,有个观点,她要纠正他。
“小月,你先下去吧!找些人来,把大夫人搬到屋里吧!”叶佩大致明白了,这叫做苦剑的大夫人,患者心脏病,只是,害死她的,却断然不是这心脏病,支退小月,她转看着痛苦的五指插入银丝间的沈羽威,只是漠漠的走到他身边。
“你觉得她是心脏病,不,胸闷病犯了,才会晕厥在梅园中,然后多时无人理会,活活给冻死了的?”她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见他痛苦的点头,想着他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也不再多问,只是想着,即使自己说出那个真正的死因,也未必能减缓他心中的愧疚和疼痛。
但是,她还是得说的:“你不必太自责,就算四更天时候,下人去惊扰了你,也未必能见的保的住大夫人的命。有人蓄意要取她性命,你说她能躲得过吗?躲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吗?就算那刻你寸步不离的陪着她,也不见得她就能免于一死,只是换个时间死罢了。”
“怎么说?难道她是被人迫害的?”他猛的抬头,双目通红的看着叶佩!
“她是死于他杀……”
第十三章 有了线索
“你怎么能断定……”
“我还是那句话,接下去我所说的,你是否相信?”因为避免不了要设计一些专业原理,叶佩只能再次提前打好招呼。
“你说!”他面目悲恸之色,眼眶整个都是通红的,叶佩心中倒是更加的笃定,这大夫人人在他心中的身份地位,肯定是重中之重,怕是凤颦和云侗都远远不能比拟!
想着不过多时就有人会来,叶佩也不再斟酌什么,开口道:“人死之后肌肉的症状是先松弛再然后僵硬,由这一点我断定,她肯定是被人移尸此处。明了来说,你看她的脖颈,多半是悬在石阶外,若是这是第一死亡现场,那么大夫人晕倒后,或者说是断气后,由于全身肌肉松弛,其头部肯定会失去平衡而下坠到石阶上,整体头部应该呈后仰姿态。”
稍微停顿了一下,叶佩给了沈羽威足够的消化她的话的时间,见他点头示意她接着往下说,她才走到大夫人尸首边,手执起大夫人已经冰冷僵硬了的指尖。
“但若是死亡多时,人的身体就会变得僵硬,就是全身肌肉僵硬,就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