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就在自己的眼前,再往前一点就可以碰上墨墨的额头,“你不逼我,蒋瑞生你不曾逼我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曾逼我,就不会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让我选择;你不曾逼我,就不会让我知道你调查过我。你是不曾逼过我,你只是算定了我不会拒绝你。你知道我根本就没从以前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你提出了一个看似我可以选择的问题,步步为营,机关算计。真的很厉害。你看着我自己折磨自己,越陷越深,如果我没有走出来,那你现在就会趁人之危,我说的没错吧。”
墨墨越说越激动,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都统统的发泄了出来,为什么要逼自己,问什么要让自己重新做回那个自私的吕墨。
“墨墨,看着我,看着我。如果你说我是趁人之危,对了,没错。可是你能选择的,而且你明白你的选择意味着什么?我想帮你,我要你的心还要你的心甘情愿,你觉得我很自私,可你不要忘了,你今天的选择也很自私,我们本就是同一类人。你骨子里的骄傲和漠然从来都不曾改变过。你也没想改变,对于你来说,这些廉价的骄傲是你仅存的可以证明你是曾经的那个吕墨,那个自信可以对人生做出选择的女孩,你现在已经没有那个资本可以留住那些自信了,不是吗?所以你把自己伪装起来。。。。。。”蒋瑞生放开墨墨,走到对面的壁画前,轻抚着墙上那幅画,在吕墨的落款处摩挲,转过头看着墨墨,继续说:“所以你还是你父亲那朵娇养的花,从来都不曾让人走进你的心,你害怕!孤独每时每刻都伴随着你,你渴望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又害怕付诸真心后遭遇的变故,所以你封闭自己。你仅存的发泄方式就是画画。你不让我看你的画,因为害怕我看穿你。阴暗,自私,纠结等等——你的内心即愤怒又浮躁。是它告诉我的。。。。。。”蒋瑞生敲了敲墙上的壁画,越说越慢,最后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盯着墨墨说完,盯着墨墨慢慢把她的最想隐藏的自己说了出来。
“对,我是,但是你也一样,呵呵”墨墨的眼睛开始湿润,在她说话的时候从眼角流了出来,用手背用力的抹去,直视蒋瑞生:“没用的,对,你说得对,我是自私,所以今天来我要告诉你。我要自由,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愚蠢的搭上自己的人生去找寻那个不一定是什么的结局。我也愤怒,被你这样的人看穿一切!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答案。”
墨墨一口气说完,拿起沙发上的包跑出蒋瑞生的公寓,用力的甩上门。似乎蒋瑞生的话对她根本就没有影响,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从此之后蒋瑞生的话就像个影子一样会跟着自己。
在三年前她就明白了一件事:选择不是二选一而是抛弃一个!
现在自己选择自由抛弃可能赢得一切的筹码,她没有变还是那个自私的人,真的就像蒋瑞生所说她还是那朵娇养的画,可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做那朵艳丽的巴黎玫瑰了。。。。。。。
蒋瑞生没有追墨墨,只是在沙发上做了一会儿,看着墙上的壁画,陷入沉思,这个小家伙果然还是拒绝了自己。
是放手还是继续?自己会得到那心甘情愿的心吗?
来到卧室,在墙角放着一个尺幅不小但包装仔细的包裹,拆开来,是一张画。一副艳丽的玫瑰花,在花瓶里娇艳的盛开着,放眼开来只觉得那些鲜红的玫瑰花像是要挣脱出这张画布一样,凑近轻嗅像是会嗅到那扑鼻的玫瑰香气一样。那样热情,那样妖艳,永远不会凋谢似的,是什么样的人能画出如此朝气且浪漫的作品,只叫人生出好奇。蒋瑞生拆开放在画角的信封,里面是一张法语的收藏证书,底下的签名:吕墨 EVA。
这是墨墨在巴黎得奖的那张画,蒋瑞生看着底下的签名,陷入沉思。从得之这张画的存在到现在它安稳的在自己的手中,前后花了不到一个星期。他以一座图书馆的代价换回了墨墨的这张画,本想如果自己猜错小家伙答应自己的提议这就是见面礼,但是现在看来它还得在这儿躺一段时间了,因为它的主人还没有答应“领养它”,蒋瑞生把画重新包好,放回原来的位置。
掏出兜里的电话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一个号码,拨回去:“喂,是我,交代你的事情开始做吧!”
、学费
昏天暗地的黑,很怪很阴暗的地方,是深谷里的一处树林里,似乎在山洞峡谷中。前面有一条路,一直通出去,起初好像是很长的一段路。可是越沿着路走越窄,就越加的狭,越走越狭,也越黑,到后来,这条路根本就找不到了。接着,墨墨回过头看只看见背后一大堆蛇,当初还以为只是一堆短树枝呢。抬头看去上面至少有二十多条狰狞的毒蛇头,叉形的舌头玛瑙色的眼睛。墨墨马上转过身来,往前跑去,想挣脱想抗拒,使劲的喊救命,终于惊醒了被噩梦惊醒了。
墨墨看着空无一人的寝室,刚才的噩梦又浮现出来,乌秧乌秧的毒蛇好像从四面八方的围了过来。抱起膝盖,努力的把自己缩小再缩小好像只有这样才会躲避那些毒蛇的攻击;把头埋在身体里,自欺欺人的以为只有这样就会不再想起那些噩梦了。
自从那晚跑出蒋瑞生的家,已经不记得自己从噩梦中惊醒过多少次了。默默的在心里默背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最后几句驱魔经文: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早上六点就起床了,一夜未睡,打点好一切后,拿好东西往画室走去,那是唯一一个可以让自己平静的地方。来到画室插好音箱,蔡琴的声音平复了墨墨紧绷了一夜的神经,告诉自己放松,再放松。
墨墨想重新回归正常的生活,打工,画画上课,她不能让蒋瑞生影响自己。人会变得,她就在改变自己,让自己回到正轨,重新开始。
墨墨永远记得自己当时的心理医生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想重新开始永远都不会嫌晚。正是这句话让当时的自己走出阴霾重新开始面对生活的。
完成了破碎的印象的最后一张画,伸伸懒腰,已经下午了,在画室的时间过的尤其的快。在食堂草草吃了一顿午饭,收到爸爸的短信说下个学期的学费已经打到卡里,让她去查一下。吃完饭墨墨便往银行在走去,明天就要交学费了,要把银行卡的钱转到工行里。
把卡插到自动转账机上,键入密码,查询余额。“怎么回事?”墨墨自言自语的把卡退出,重新插入,键入密码,查询余额,结果还是显示余额为:0。
墨墨拿出电话拨通号码:“喂,爸爸,是小二,看见你发的短信了,你把学费打过来了吧”?小心翼翼的问着爸爸,“前天就汇过去了”爸爸在电话那边也有点着急;“怎么?你没有收到”?“没有,我还没查呢?你肯定是我的账户没弄错吧”?“嗯,我还留了打印凭条,是你的账户,对了好多遍,名字也对,你去查查吧”?“好,你不用着急,我就问问,不然白往银行跑了,我先挂了,还有事呢”。
墨墨挂了电话后就急了,根本就不可能余额为0,因为自己几天前还把打工的钱转到这张卡上,即使爸爸的钱没有打上,自己的钱又去哪里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冒出了头,墨墨拿着银行卡来到银行的营业厅。
“你好,您能帮我查一下我的银行卡吗,前天就应该有一笔钱汇到的,怎么到现在还显示余额为0呢”?银行柜台的小姐接过我的银行卡,“请输入密码”。
“您好,您前天下午有一笔一万四千元汇入您的账户,可是根据电脑的显示您昨晚已经转出了,您看”,柜台小姐把电脑转了过了,的确是我的账号,只是我什么时候转过钱,根本不可能啊?
“这不可能,我从开没有转过这笔钱,是不是弄错了”。
“小姐,的确是您的卡,您先不要着急,我帮您找一下我们的经理,您有可能被盗用了账号。”
不行不可以,这是我的学费,一万四啊,应该是老爸最后的积蓄了吧,怎么办?
“小姐,您好,我是xx行的经理,您能具体描述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从银行出来已经是傍晚了,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和意外了,感到自己就象是一片可怜的小纸,被暴风雨随便吹打和蹂躏。睫毛一上一下的跳动,好像眼睛掉进了沙子;那肮脏的,土灰色的丑陋的苦相。
虽然已经报警了,但是警察说能追回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而且需要时间,她根本就不能等,也等不起。
墨墨不记得自己怎样走到的画室,看着窗外的暴风雨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为什么要让她看到希望,为什么要让她从沼泽中爬出,如果当初一蹶不振现在就不会有希望也就不会有希望落空的无助和彷徨了。。。。。。她真的开始怨恨生活了,怨恨这个社会,谁可以帮帮自己呢?
抱着膝盖坐在桌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身边的电话响起,是英子,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后,墨墨的眼泪“哗”的出来了,可偏偏说不出话来,嘴里的呜咽声,委屈伤心至极。哭的喘不上来气,墨墨看着一直亮着的电话,哭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毫无顾忌,真想放任自己,就这样一直放声大哭,肩膀颤抖不止,对着响了好久的电话一直哭。
不知过了多久,墨墨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回拨给英子,英子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墨墨打开信息开始给英子发信息,语无伦次,好多事,自己经历的好多事情,家庭,亲人,朋友和自己。想到什么就打什么,她需要一个倾听者,她不要再压抑自己了,她要告诉英子自己所有的一切。她需要一个能值得信任的肩膀让自己靠一靠。或者说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了,快崩溃了,这些包袱她已经背不动了,自己一个人背着再也走不下去了,没有办法前进了。
此时的墨墨还不知道,英子的电话是在机场打的,大头帮她办理了圣马丁的游学访问。本来没有这么赶得,可是大头的公司却在欧洲出了事故,所以今晚大头公司包机去巴黎,他们甚至都没有收拾行李,直奔的机场,check in之后想起墨墨,给她打电话可是一直没有人接,估计又放在了寝室,想要发短信,可广播登记时间到了,关机后,把手机和大头的放在一起放好。心想到了巴黎后再打给墨墨也是一样的。
墨墨把信息发出后,收拾好东西后往寝室走。
、权势
正在会所和公司的一些高层吃饭,旁边的助理递过电话“喂。。。。。。”蒋瑞生用腿上的餐巾擦了擦嘴;“好,知道了。。。。。。。你看着处理吧”把电话递回给助理。蒋瑞生挂了电话之后,心情似乎很不错。
公司的CTO 和蒋瑞生在英国是校友,公司刚成立的时候他就跟着蒋瑞生,说话也就更随意些,他拍拍蒋瑞生的肩膀:“人逢喜事精神爽?怎么样什么时候我要有嫂子了?”前些日子他和HRD聊天的时候,就猜到他们的“老大”很有可能在“蜜月期”,两个大男人在人事经理的办公室八卦的一上午,因为在同一天二人同时遭到蒋瑞生的“炮轰”,光荣的成为炮灰。
事情也就发生在几个周前,那时的蒋瑞生正因为墨墨躲他不接电话所以整个人像处在月经紊乱期的大婶一样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最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