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扑通一声跪倒,“二位,还请虽末将回去,末将保证……”
“方问杰,你还不了解我么?你今日若不肯说,要么就此回去复命,要么带着你手下众人与我二人较量一番,去留也自有分晓。”封昕瑾淡淡说着,抽出平日里防身用的普通铁剑,他是废了武功,可旁人不知。
、凶多吉少
“皇上有令,急召封昕瑾,卓凌峰回京面圣,如若抗旨不尊,均以谋逆论处,就地格杀,将尸首带回京城。”方问杰颤抖着声音说完,脸上那挣扎早已不像个铁血男儿,深深伏在地上,沉痛道:“二位,方问杰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只是……”
“无需愧疚,你是世家子弟,仅五族就有近百人,你不为难我们,墨离就要为难你,起来吧。”
“谢……”方问杰的话语直梗在喉咙中,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封昕瑾倒是一脸淡然看向卓凌峰,问道:“你怎么看?”
“凶多吉少。”卓凌峰咬牙说完,又懊悔不已,“怪我,若不是我寻到这……”
“早晚的事。”封昕瑾淡淡说完,转身,轻轻扶住了平儿的肩膀,只见她早已经一脸的水痕,笑着用衣袖替她擦了擦,“对不起,我不能再陪着你了。”
平儿猛地摇头,泪水随之飘飞,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仿佛流也流不完。紧紧抓着封昕瑾的手腕,直到关节已经发白。
封昕瑾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方问杰,将浑身打颤的平儿搂入怀中安抚。
“要么,先随我一起走吧,这里距离京城尚远,路上兴许能找到妥善的地方安置你。你记不得之前事,一个姑娘家住在深山里也不安全。”
平儿猛点头,又向封昕瑾怀中缩了缩。
封昕瑾轻拍着她的后背,望着一山青翠,事来突然,他也只能暂且这么安排,好在来的是方问杰,倒不至于为难一个不相干的女子。
三人本就没什么家当,两袖清风就这么上路。
封昕瑾背着平儿走山路,直到她哭湿了他的后背,直到哭累了睡去,才借着内力传音对卓凌峰交代道:“峰,你贸然离开边关,与此次璟朝边关沦陷关系甚大。如今璟朝虽然缺将,但是凭白被人攻下十数座城池,墨离恐怕早已是暴怒多过顾国。这一路上,如若有机会脱身,千万莫放过。”
“那你呢?”卓凌峰皱紧着眉头看了看他。
封昕瑾微微一笑,“有我一个,就够了。”
、清官难做忠臣难当
世人有云,清官难做忠臣难当,古往今来,似乎这两类人终究都没什么好下场,清官一世清贫困苦,忠臣身后还得遭挖坟鞭尸。
做忠臣难,做一世忠臣更难,而做一个没有正当官阶地位的忠臣……难上加难。
白沐一身治国之道,一腔为国忠心,可是,他仍旧得呆在北营司,他仍旧只是个奴才。
国家大事他没资格多言,而北营司中的事他似乎也没多大的决定权,反倒是灾祸一降,首当其冲就是白沐,至少紫瑛是这么认为。
白沐身上那淡然儒雅总是能令人如沐春风的气息渐渐少了,取而代之则是郁郁愁容,总是在院中负手而立,仰望着天空,有时候一整个下午就这么站着,望着。
紫瑛无能为力,她本就是江湖中人,哪怕身在北营司,对国事政务完全没有什么概念,虽然知道白沐在忧心什么,却也提不出什么可行的建议。
她唯一能做的,是时时刻刻跟着白沐,防止再有人给他下毒,她的作用,也太微乎其微了。
轻轻叹了口气,走到白沐身后,纵然劝不了,仍旧开了口,“白沐,事已至此,不如……我们一起离开。”
白沐仍旧仰望着一方天空,轻轻摇了摇头,“谁都可以走,唯独我,不能走。”
“为什么?”紫瑛一听就有些急了,“现在这个绯玉必定是要走,之前的主子若是在,偷梁换柱未尝不可,但是,如今也下落不明。谁也不管这个北营司了,现在若是不走,一旦绯玉离开,到时候……”
紫瑛顿了一下,隐隐咬了咬牙,“到时候,北宫墨离会放过你么?”
“绯玉不会就这么偷偷离开,到时,皇上也必知,绯玉离去并非我的过错。”
“迂腐!”紫瑛恨恨说了一句,突然发现,她真的没法跟白沐心平气和谈论这样的话题,“如果他真的是明君,他或许真不会迁怒于你。但是……他平日里怎么对你?这之前桩桩件件哪一件是你的过错?冷在雪地中一等就是两三个时辰,在御书房里一跪又是两三个时辰……”
、所谓宿命
说起白沐曾经遭遇的种种不平,紫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甚至一腔断言道:“将你放在北营司已经是大材小用,而又处处刁难你。我觉得……他本就是嫉妒。”
白沐没有反驳,仍旧怔怔望着天空。
这么多年来在宫中长大,也看尽了些宫里暗地里的事。他纵然一直极力让自己变得不存在,极力在能证明自己不负教养却又不夺了主子们的光彩,但是,太后曾经的屡屡赞言,还是将他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么?
其实他早已明白,所以,当北宫墨离派他看顾北营司,他毫无怨言,也所以,当北宫墨离屡屡刁难他,他并不觉得难以理解。
可是,他并非为自己而活,哪怕真要说为谁而存在,那个人,也理当是故去的太后。
“紫瑛,我没有回天之力,但是,如若璟朝还需要我存在,我必不会离开,哪怕只是一枚弃子,哪怕不能为国效力,只要……”
“哪怕成了北宫墨离的出气筒?!”紫瑛愤然打断问道。
白沐这才回过头来,对着紫瑛微微一笑,“也可以这么说,如若我能让皇上消了绯玉离去的气,能让皇上放下儿女情长一心为国,也便值得了。”
“你……”紫瑛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世间还能找到一个比白沐更傻的人么?
“紫瑛,如今璟朝不太平,北营司恐怕也要不太平了。前些日子,绯玉已经将解药给了你,你如今已经自由,寻个机会尽快离开这里。”
“我不走。”紫瑛果断拒绝道:“除非你跟我一起离开,否则,要死陪你一起死。”
白沐淡淡一笑,看着眼前果断坚决跟随他的女子,又岂能不知她的心思她的情意?可是,在他心目中,他从被太后收留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能为自己活着了。
他曾经也苦恼于究竟是该放手携爱人一同游走天下,还是螳臂挡车宁可失了性命也要为璟朝天下一搏,终纠结数月,此刻的他,已经心静如湖。
负自己,负一人,还是负恩情,负天下,他也只能选择前者,这或许就是……所谓宿命。
、万能好老公
绯玉这几日过得极其舒心,红殇终于肯坦言说爱她,终于不再对她冷冰冰的,就连夜半的梦魇也渐渐在缓和。眼看着距离获得自由的日子越来越近,绯玉止不住心中雀跃,仿佛已经见到了曙光。
“又在偷笑什么?”红殇低头看着躺在他腿上的绯玉,她比之前还要黏人,似乎时时刻刻都不愿再离开他。就连他回红苑沐浴换身衣服回来,都能看见她担忧的眼神。
这样的绯玉,他曾经连做梦……不,连想都不敢想。
绯玉灿烂的一笑,转了个身,直搂着红殇的腰,虽然两人就这么腻在一起已经好几日,仍旧掩饰不住心头阵阵浮上的喜悦,“该笑什么笑什么,什么都能笑。”
见着绕口令一般的答话把红殇逗笑了,绯玉却还觉得不够,手指摸上红殇腰侧,轻轻的挠,一下下捅着,一边观察着红殇的面色。
不一会儿,挫败感油然而生,“不痒么?”
红殇勾唇一笑,“你觉得呢?”说完,一只手也袭上绯玉的腰。
“不痒?”
“没感觉啊。”绯玉一脸得意的笑,她天生就不怕痒。
“你自己都不痒却要挠我?”
“我不痒并不代表你不痒啊。”绯玉一边说着,转移地方再接再厉,她就不信,能有这么巧合,两个不怕痒的人碰在一起。
红殇也真的不躲也没反应,任她几乎找遍了他身上,任她挠,笑道:“别费力气了,就算挠透了衣裳,也不痒。”
绯玉翻了翻白眼,索性不再尝试,又搂上了红殇的腰,枕着他的腿向上看。
这几日以来,饭菜顿顿都是红殇亲下厨,绯玉只在一旁看着,美其名曰……为了未来多做打算。未来的打算,当然是将红殇变成一个十佳好丈夫兼万能好老公,做饭当然首当其冲。
不过,绯玉也并不清闲舒坦,代价自然还是有的。
盐糖不分,酱油醋不分,香油清油不分,可想而知,如若弄错了两样以上,那道菜的味道将是多么的诡异。绯玉甚至怀疑过,红殇的味觉是不是丧失了或与常人不同。
、厨艺没天分
生的糊的混着吃了几顿,苦辣酸甜尝了个遍,绯玉也自然练就了一身吃什么都面不改色,甚至能够满脸幸福的灿烂笑容。
不过,想想也怪异,红殇对于酒可是异常敏感,不管是什么酒,他哪怕不尝,略微一闻便知何地产是何种酒,这也足以证明,他的味觉嗅觉均没有问题。
唯一的可能性……红殇对厨艺完全没有天分?
不过,绯玉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开口问道:“晚上吃什么?”
“萝卜煮白菜。”红殇答得异常干脆。
绯玉顿时一脸苦相,好吧,自从她抗议了炒糊的菜,红殇就改用水煮,最起码不煮干了是不会糊。
“能不能换一个?”
“白菜煮萝卜?”
绯玉顿时一脸悲愤看着红殇,那演技颇好,硬生生居然逼出些泪花在眼中滚动。
红殇哈哈一笑,伸手将绯玉抱起来放入怀中,“那就……”红殇挑着调,眼看着绯玉眼中又有了兴致听,“仅煮萝卜?”
绯玉登时磨了磨牙,几根手指如铁钳,直掐红殇的腰。
“要么就煮白菜。”
绯玉更加用力,两人顿时笑做一团,笑声震飞了屋顶的鸟儿,就连外面守着的人都依稀听见了。
直到两人都笑累了,红殇紧紧抱着绯玉,突然问了句,“绯玉,可还会离开我?”
“不会。”绯玉信誓旦旦道,心中也异常甜蜜,红殇终于不那么嘴硬,想问什么,脱口便能问。
“如果我让你不高兴呢?”红殇的问话似有些模糊。
“那我就让你也不高兴。”绯玉一脸恶狠狠道,随即又笑开,“如果误会无法避免,那就尽早说开,不要嘴硬,又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如若不是误会呢?”
绯玉敏感的感觉到红殇似乎想问什么,却不知为何不直言,略微想了想,又是灿烂的一笑,“我信你就是,你总不会做什么伤害我的事。”
红殇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将绯玉又一次揽在怀中,“我不会害你。”
绯玉也点了点头,可是,她此刻并不知,仅差一字,害与伤害之间的差别,到底有多大。
、地府冥王
“绯玉,今晚陪我饮酒如何?”
绯玉不知道红殇为什么突然来了兴致要喝酒,猜测着恐怕也就是那句信任,让红殇感到高兴了。爽快点了点头,又加了个条件,“有酒要有肉。”
“好。”红殇这才放开绯玉,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回头道:“你等……”
然,话没说完,只见红殇突然身体一僵,毫无预兆。木然着缓缓闭上了眼,身体直挺挺向后倒去。
“红殇!”绯玉一惊,赶忙扑身去接,与红殇一同倒在地上。
没有半点预兆,方才还是温馨甜蜜,瞬时间,红殇……就这么倒下了。
绯玉一边呼唤着,一边轻拍红殇的脸颊,却不想,红殇就像直接昏迷过去,怎么也叫不醒。
脉搏依旧强劲有力,绯玉着实想不到红殇身上能有什么突发的病症,更不大像中毒。
突然,屋子中凭空陡然降低了好几度,仿佛瞬间坠入了冰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