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以为这么就算了?”戴辉恨恨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绯玉挑眼问道。
“带着他的人头,去南营司登门谢罪!”戴辉一手指向蓝弈。
“你没睡醒么?”绯玉怪异加郁闷的一抬眼反问,不禁带上了自己习惯性的说话方式。
然而,这果然不是之前绯玉的说话方式,一语出,所有的人都愣了。
一向冷酷无情,手段毒辣,做事说话死板到底的绯玉,居然学会了幽默嘲讽。
但谁也不了解,这样的方式,如果是在这样的场合,反而代表着绯玉已经在愤怒的边缘。
戴辉恼羞成怒,知道今日已经讨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便宜,愤然开口道:“好,绯玉,敬酒不吃吃罚酒!提醒你,看好了你的狗,再敢踏入南营司半步,我们就直接炖了吃肉!”
一番极尽侮辱,众人均气得拳头紧攥,咬牙切齿,被人打上了门极尽羞辱,却无奈此人杀不得。
白沐一把拽住欲要上前拼命的红殇,然而,他拽得了一个,却挡不住两个。
只感觉一道厉风闪过,前一刻还异常嚣张的戴辉,此时脖颈喉咙处猛地喷出一股血,血柱直射半空,连一丝声音也没发出,难以置信瞪大着眼睛,砰然倒地。
再看那伤口,居然是用指尖生生豁开。
“你也回去提醒你的主子,北营司也不是疯狗撒野的地方。不过……你没机会了。你们听清了没有?!”绯玉突然看向戴辉身后众人,方才还冰冷淡然的眼中,此刻怒火极盛。
她有心不去计较,她连自己的心性都可以无视,她一次次告诫自己要低调。
但万事都有底线,就算是白沐他们对自己退避三舍,但他们仍旧是她的手下,最起码名义上是。
至少现在,她还有力气陪他们玩,就容不得自己玩的这么憋屈。
低调,隐忍,不能挑事,她都知道,可是,被人打上了门,骂个狗血淋头,她要是还能保持低调,那就真是乌龟了!
绯玉甩了甩还沾着血渍的手,眨眼间,戴辉身后那些人纷纷逃命一般跑了,顺道,还背走了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人变了,狠留着
绯玉深深叹了口气,转头道:“我去跟皇帝解释。”
一时冲动的后果,她必须马上去一趟那个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皇宫。
她甚至想也没想后果,着实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会不会以命偿命?这个绝对保证不了。
试想,如果有人这样杀了蓝弈,哪怕蓝弈死活与她没太大关系,她恐怕也是会跟那人拼命的,不管那人是谁。
这无关乎利益,无关乎情谊,为的,恐怕又是那心中所谓的公平吧?
他们是对她毫无亲厚,他们是对她毫无情谊可言,但是,就冲着他们还称自己一声主子,这个头,她就必须替他们出。
一想到这个,绯玉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这该死的原则!该死的公平!该死的……好无聊!
索性直接转身出门,向着皇宫方向走去,留下一干人等,还有些呆愣。
“白沐,这个……蓝三,救还是不救?”紫瑛扶着昏厥过去的蓝三,拿不定主意。按照平常,办砸了事,不是死就是重刑。而蓝三如今这副样子,就算是重刑,也跟死没什么区别了。
“主子没发话,自然是先救。”
“那就算是救了,兴许也白救。”紫瑛嘟囔道,救活了再打死,浪费药么。
“难说。”白沐淡淡说出一句,转而对蓝弈道:“蓝弈,你手下人出的问题,而且还闹出这么大的事,规矩不必我多说,你自己看着办。”
“明白。”蓝弈看了一眼蓝三,转身离开。
眼看着蓝弈离开,紫瑛突然一脸怪异说话了,“白沐,你够狠。负责北营司刑罚,却不明了量刑。捅这么大的篓子,连主子都搭进去了,你让蓝弈自己看着办。不就是在暗示他,活生生把自己打死算了。”
“你以为我救得了他?”白沐深深叹了口气,转而看向红殇,“你最近很安静。”
红殇眉眼一挑,“何以见得?”
白沐并不想解释,嘱咐道:“别做错事,主子是变了,但那‘狠’还留着,小心些,我也救不了你。”
“你能救得了谁?”红殇对白沐依旧的屡屡找刺。
“惹恼了主子,我谁也救不了。不过,话说回来,红殇,别再做什么去试探她,你快要惹怒她了。”
“已经晚了,等着替我收尸吧。”红殇无所谓道。
一直以来从未说话的玄霄突然冰冷开口:“她做了我们不敢做的,痛快!”
说完,一纵身没了影,留下一院子怔然矗立的众人。
、一不小心就地正法了
而当绯玉急匆匆入宫,一路到了御书房,正如她所料,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北宫墨离召绯玉坐下,笑着开口道:“绯玉,你来的正好,袁嘉刚到朕这来解释,说他手下人吃了亏,跑你那去闹他拦不住。这不,还央求朕替他向你说句好话呢。”
绯玉瞥了袁嘉一眼,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只是那脸上的谦逊,实在太假了。什么叫拦不住?他是主子,他手下带了一群人跑出去闹事,有拦不住的?鬼才信!而且,她觉得,北宫墨离也不信。
继而一副正经八百说道:“皇上,我来也是为了这事。戴辉等十几人,挑衅滋事,又屡屡出言不逊,我一个不小心……将他就地正法了。”
北宫墨离一愣,而袁嘉脸上的谦和笑意,登时有些挂不住了。
绯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拱手道:“此事确实是我无心之失,但是,毕竟错杀了人在先,还请皇上降罪,绯玉心甘情愿。”
她又一次把自己押上了赌局,赌之前的绯玉跟北宫墨离的关系。错了就认错,认打认罚,把话都说满了,也省的袁嘉借题发挥。
“绯玉,你先起来。”果然,那一声跪倒时的巨响,北宫墨离心疼了,“朕信你绝不会徇私枉法,起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绯玉却不起身,直接将她在门外听到的谩骂,加上进门之后发生的一切,略微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戴辉本就有些近似莽夫,说出来的话更是粗糙的不像样,所以,略微润色之下,简直不堪入耳,连袁嘉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的样子。
“好了,朕知道了。”北宫墨离干脆离座,上前将绯玉扶了起来,转头对着袁嘉,已经隐隐有不悦问道:“袁嘉,你有什么要说?”
袁嘉应声跪倒,恳切说道:“是臣管教不利,此等顽劣手下,北宫大人管教的是,还要……谢过北宫大人。”说到最后一句,袁嘉已经忍不住咬牙了。
、独断专行的皇帝
“那好,此事就此了结。日后再有这等丑事,袁嘉,南营司的首领,就要换人了!”帝王威严一出,此事算是了了。
说罢,北宫墨离摆了摆手,“你跪安吧。”
袁嘉千恩万谢的下去了,但是,绯玉却没忽略,他临走时,那一眼怨毒,得,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绯玉,出了事,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袁嘉一走,北宫墨离脸上的欣喜就再也不用掩饰了,眉眼飞扬,就连自称都省了。
绯玉有些尴尬一笑,“给你添麻烦了。”她在利用他,在利用他和之前绯玉的交情。
不过,绯玉倒有些释然了,不管之前绯玉跟北宫墨离有什么过节,她如今却要感谢北宫墨离。
还没听什么事,就无条件的信任她,偏向她独断专行。否则,袁嘉要是借机发难,怎么都有的说,毕竟是她杀了人。
纵然心中还有着不属于她的那股压抑感,但是现在,身体是她的,她不能总让这颗心来指挥她做事。
北宫墨离微微一笑,说道:“袁嘉匆匆赶来,我还没用午膳,陪陪我?”
承了人的情,哪有不陪人吃顿饭的道理?绯玉欣然答应。
一桌两人,北宫墨离极尽体贴,亲自替绯玉布菜,堂堂一国之君,竟显得些许讨好。
“绯玉,你我……已经有一年没一同用膳了……”北宫墨离有些感慨说道。
“是么……”绯玉只得这么应答,虽然说心中释然之下,压迫感也轻了些,但是,她仍旧跟北宫墨离多说不了什么。
毕竟,她不是真正的绯玉,聊天也聊不出什么,反而怕说多错多。
更何况,北宫墨离再信任她,再帮助她,然而,她身上那用来牵制她的毒药,也是他下的,要说真正释怀,又怎么可能呢?
她之所以能坐下来陪北宫墨离吃饭,一是感谢,二是已经拒绝过一次,再三推辞,有些说不过去。
“绯玉……”北宫墨离刚要说什么,只听门外聂如海突然大着胆子禀报道:“皇上……皇后……来了……”
、皇后心思
北宫墨离一张脸顿时阴沉了几分,绯玉也觉得有些尴尬,她陪北宫墨离吃饭仅是应应场,但是北宫墨离对她的态度,总是有些暧昧,而今天,兴许是气氛好,那暧昧就更加明显了。
而现在,皇后来了,而北宫墨离明显有些不待见皇后,她总有种……被人捉奸的感觉。
“皇上,皇后是听说玉主子来了,数月未见,也甚是惦念……”能够听得出来,聂如海此刻,也是硬着头皮说出这番话来。
北宫墨离重重叹了口气,“让她进来。”
皇后推门而入,小步轻移,那一身只有皇后才能穿的大红绣凤,显得人格外高贵。妆容素雅,首饰清减,倒也让人觉得端庄之余,有着不同于肤浅女子的修养。
皇后一脸温柔的笑,对着北宫墨离规矩行礼之后,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绯玉,几步上前,亲热的握起了绯玉的手。
“我听说玉儿进宫留膳了,这不,怎么的也有半年未见了,甚是想念,不知是否打扰了你们用膳?”皇后一脸和善,那温暖的手握着绯玉冰凉的手,分外滚烫。
绯玉不着痕迹抽回了手,客气一笑道:“皇后不必客气。”
皇后微微一笑,略有些责怪道:“玉儿这是怎么了?往日里见了我哪里有那么多客套?这是……跟我都生分了?”
绯玉听着那一声声玉儿,着实身上阵阵发麻,虽说明白叫得不是她,但是,听着的却是她。
“得空到我宫里坐坐,你以前最爱吃我宫里的燕窝粥,总是一听说你进宫就给你备着,你也总不去。”皇后就靠着绯玉落座,仿若两人真就是昔日闺中密友一般热络。
绯玉只能应着,看向脸色早已没了阳光的北宫墨离道:“皇上……我那边,还有些事……”
北宫墨离阴沉着脸,最终无奈挥了挥手,“你去吧。”
而这时皇后又插了一句道:“玉儿,有空记得过来。”
“一定一定。”绯玉应着,瞥见北宫墨离的脸色,只因为她一句答应,微微好转了些。
、敏感的小家伙
直至回到北营司小院中,绯玉才伸手揉着还隐隐作痛的膝盖。那一跪有多重?能有多重就跪了多重。不付出点代价来,怎能引得北宫墨离动容?
而这一路,她倒是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皇后会突然赶去。
其实很简单,后宫那点事……她被当成跳板了。
皇后不见得和之前的绯玉多么亲密,但是,面子上的事是做给北宫墨离看的,喜人所喜,北宫墨离今晚恐怕夜宿皇后宫中,就这么简单。
推开门,就见得银狐趴在厅中椅子上,身下还有厚厚的棉垫,挑了她一眼,背过头去。
“生气了?没办法,皇帝请吃饭,哪能不作陪?”绯玉松着气懒散说道,一把将银狐抱起来。
哪知银狐根本不买账,挣了一下跳出绯玉的怀抱,抖了抖毛,端庄优雅窜上另一个椅子,也不管是不是硬邦邦的,接着趴下不理她。
绯玉有些无奈笑笑,复又上前,抱紧了银狐窜动的身体哄道:“我知道你自己在这挨饿,匆匆赶回来的,给你道歉总行吧?”
突然,银狐不动了,低头嗅了嗅绯玉的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