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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紫三倒是沿袭了紫瑛几分冷漠无痛痒的性子,瞥了紫四一眼,不齿道:“就这点出息。”
紫四瘪了瘪嘴,向着恳求表情令人无比心热的两人,露出一个抱歉,爱莫能助的表情道:“上吊自缢其实也不用医,运功疗伤也行,加重气息,再休息几日就好。”
“那……谢过几位。”红一红二见没了招,不过也得知了方法,红三没有性命之忧,只得出言告辞。
四人见没了事,各回各的房,遵从教导,悉心练毒。
紫四在紫三鄙视的目光中干笑了两声,又不由自主向外望了望红一红二离去的背影。
“没见过男人似的。”紫三继续鄙视。
、处处窝里反
什么叫度日如年?现在就是。
绯玉算了算日子,短短一月,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桩桩件件都累人。
她脸上的疤还没好,陆陆续续的纷扰就开始冒头了。
红殇投湖,紫瑛罢工……白沐都第一时间前来告诉她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处理窝里反的日子?
紫瑛跑来抱怨,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绯玉没怪她,一个用毒高手,天天压着她救人治病,憋屈的滋味,她能想象得到。
不过,绯玉还是把银狐抱了出来,银狐死活不肯走,它这怪病她没法治,总得想些法子让它好受点?
“主子,它就是累的,疲惫。兴许注意些吃食,多几味进补的东西,能够好些。”紫瑛一见着银狐,就忘了方才不悦。
不过,也只能伸手摸摸,一旦她想抱,银狐就龇牙。
“也只能如此,紫瑛,还要辛苦你,给配些它能吃的东西。”
“没问题。”紫瑛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银狐,一脸喜爱,遂又想到了什么,道:“主子,那我赶紧去,晚一刻不如早一刻。”
绯玉笑着点了点头,看着紫瑛一溜烟跑走,哪还有方才跟她抱怨之时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将银狐放回床上,小家伙现在连眼睛都不愿挣了,听她问话的时候动动耳朵,证明它在听。
绯玉深深叹了口气,这小家伙的性格也太拗了,让她不由得想起红殇。
还没片刻,蓝弈居然在外求见,绯玉想了想,突然一喜。
急忙出门,只见蓝弈站在门前一身蓝衣似水,却表情极其不自然,怀里僵硬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犬。
绯玉错愕了一下,脸颊微微抽搐,她曾经是交代过蓝弈,有空的时候,寻只好看些能够算配得上银狐的母狐狸,也算是给银狐做个伴。
但是,她记得没交代错,是狐狸,不是狐狸犬,这两个物种,可不能同日而语。
、给银狐弄回个妹妹
“主子……方圆百里的猎户家中我们都去过了,数日也未能找到您说的狐狸,据说狐狸生性狡猾,极难捕捉,所以……”一向冷硬的蓝弈反常一脸尴尬,硬着头皮解释。
不管是什么任务,办砸了就是办砸了。
绯玉看着在蓝弈怀中东张西望的狐狸犬,样貌倒是好看,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尖细的小嘴甚是秀气,眼睛也是水汪汪的乌黑晶亮。
好吧,长得也算是七八分像狐狸,就是不知道银狐会不会在意物种差距,不过,就算是不能做它老婆,当个玩伴也行。
绯玉伸手将狐狸犬抱了起来,不很大,似乎不到一岁的样子,如果银狐愿意,给它做童养媳。
“辛苦了。”绯玉谢道。
“主子无须客气,蓝弈退下了。”说完,蓝弈退走几步闪身离开,他如果不是为了跟绯玉亲自解释这件事,说什么也不会靠近玉园半步。
绯玉抱着狐狸犬回屋,揉弄着狐狸犬雪白的绒毛,还好,倒也算乖巧。
“狐狸啊,快起来看看,我给你弄回个妹妹。”绯玉一进屋就大声招呼道。
一向懒洋洋优雅的银狐充耳不闻,只是动了动耳朵,仍旧睡着。
停滞了一会儿,银狐才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着绯玉怀里一团雪一样的东西。
绯玉见银狐有反应了,这才一笑,关上了门,将狐狸犬放在地上。
然而,狐狸犬一落地,顿时撒腿就朝着银狐跑过去,一脸兴奋模样,腿一蹬就上了床。
银狐毛都扎起来了,顿时起身跃下,却无奈身体一直虚弱疲惫着,落地之后,腿一软,跌在了地上。
狐狸犬兴致勃勃,一身使不完的劲儿,腾地又跳下床,朝着银狐就扑了过去。
银狐哀嚎一声,却无奈绯玉听不懂,更加阻拦不了激情四射的狐狸犬。
只见雪白的狐狸犬一爪子按倒银狐,尖尖的鼻子就嗅了上去,从上到下……
、银狐被推倒
动物的天性,都喜欢闻对方身上的味道,更何况是对着颇有兴趣的银狐?
狐狸犬两只爪子按着没有力气的银狐,鼻子细细搜搜到处闻,闻过了脖颈又往下,一路直至银狐后腿间。
“嗷呜!!”银狐一声凄厉的哀嚎,猛烈动着身体,一双眼睛看向绯玉,居然夹杂着许许多多的意思。
绯玉一听银狐叫成这样,忙上前抱起它,只感觉它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浑身瑟瑟发抖,喘息着就缩成了一团。
狐狸犬兴奋的上蹿下跳,在绯玉脚边绕着,直想将银狐够下来。
“狐狸啊,怎么了?你不喜欢它?”绯玉看着银狐的脸,她万万没想到,银狐眼中透着狼狈之余,居然还能看得出怒火与……伤感?
一只狐狸,伤感什么?
银狐看向绯玉,气得直喘,可惜它不会说话,无法向绯玉表达它心中所想。
突然,银狐的眼中腾起一丝水雾,遂又一眨眼,仅仅一瞬间。
“狐狸,对不起。”绯玉赶忙道歉,她把银狐……气哭了?
银狐仍旧喘息着,望了望门,又望了望绯玉。
“你要出去?不,你要离开?”
银狐果断点了点头。
本来银狐愿意离开是好事,但是这样的情形下……
“生我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你太孤单,想找个同类陪陪你。”绯玉赶忙解释,还真怕把银狐气得再也不回来了。
银狐狠狠瞪了绯玉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绕圈的狐狸犬,复又看向绯玉,其中意思很明显。
“你也看出来了?”绯玉尴尬的笑了笑,“狐狸真的不好找,那个……物种是有差距,不过长得像,也能陪你玩。”
银狐一双晶亮的眼睛瞪绯玉都快瞪出来了,突然身体一软,闪了闪神撑住,又看向门。
“你不会生我气,还会回来的对不对?”绯玉万般歉意问道。
银狐像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绯玉将它抱至后院,又一次看着它虚弱离开,隐隐心疼。
、解药一事
“小家伙,给你起名字叫小白怎么样?”回了屋,绯玉和狐狸犬商量道。
狐狸犬仍旧一脸兴奋未消,吐着舌头看着她,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绯玉耸了耸肩,看来,并不是什么动物都能听懂人话,银狐,绝对是异类。
然而,银狐不仅仅能听懂她的话,似乎还会思考,会有各种感情,就好像……人一样。
绯玉猛地摇了摇头,太诡异了,不能想。
虽然她很希望在这个世界能够结交朋友,能够不孤单,但是,把希望放在一只狐狸身上,她的思维,真的就退化成孩子了。
恐怕现在只有十岁心思的风碎,都不会这么想。
左右没什么事,绯玉索性端着烛台进了密室,她上次追着银狐进来,银狐睡觉,她也整理了些东西。
解药配方总共三十三种药,而之前的绯玉,才刚刚找到十种。
且从瓶子的新旧上面的灰尘来看,找到这十种药,绝对不易,兴许花了半年?一年?不得而知。
而配方上那些药名,她闻所未闻。
她在二十一世纪多多少少接触过些草药的名字,到了这里,完全无用。
那就是说,别说找,她没有途径,掩人耳目去找需要从长计议。
哪怕找到了,她也未必能够辨别真假。
她有这样的常识,毒药的解药通常也是毒,如果错了任何一味,她等于再服毒一次。
绯玉放下药方,枕臂躺在床上,看着上方青石砌成的顶,怔怔发愣。
有了解药配方,她这条路,仍旧还要走很长。
她没有可信赖的人,就必须自己去学习,虽说自己能算得过目不忘,可是从零开始学习一样东西,也需要时间。
而在此期间,她必须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比如北宫墨离,虽然她不想看见他,但是,躲,永远不是办法,绝对有躲不过的那一天。
那么,既然不能躲,又无法弄清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就只有拖了。
、不给北宫墨离陪葬
然而,躲确实躲不过,拖……也来得快。
绯玉刚刚清闲一日,白沐就从宫中带回了消息,兰陵王,也就是北宫墨离的六皇叔,意图谋反,让她早做准备。
“什么迹象?”绯玉问道,总得知道是什么事让北宫墨离警惕起来,谋反这种事,不是那么轻易的。
“定北将军卓凌峰快要入京了,南营司安插在军中的眼线回报,兰陵王的人,似乎前去与卓凌峰密谈。”白沐答道。
“南营司的消息?可靠么?”绯玉有些不解,按理说,南营司的消息,袁嘉该接手,为什么会找她呢?
“涉及谋逆,皇上还是觉得主子可靠些。”
绯玉轻轻一笑,北宫墨离,用人求知人善任是不假,但是,用人不疑,也是必须,这一点,你多疑了。
一个忠诚的爪牙,哪怕是为了自保,哪怕是为了高官厚禄,也比她这个与他有着暧昧纠葛的人要合适。
不过,北宫墨离身为帝王,这种多疑,也不无道理。
“除了这些呢?”
“除此之外,兰陵王屡次暗地交涉官员,朝中部分官员已在他掌握之中,伺机而动许不会是近期的事,但是皇上有言,如若抓到切实证据,及早斩草除根。”
绯玉听了点点头,她的拖,兴许打算的太早。
她总觉得不会有太大的事,然而,她忘记了,这是古代。
君主独裁制的王朝,一人当道,千万人觊觎,人人都想做皇帝,这皇帝的位置就不好做。
谋逆篡国改朝换代,似乎是说来就来,纵观历史,有些时候快如一场春雨。
她能拖的,也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北宫墨离一再说的,让她去管管北宫墨殒。
但是,谋逆的事,她却拖不得。
如果她拖了,以至于兵乱四起,她等同于自寻死路。
她绝对不相信,到时候北宫墨离连皇位都坐不稳了,还有心思顾及她身上的解药。
不为国不为民,只为了……不给北宫墨离陪葬。
、再探夜风楼
清早起,地上片片白霜,呵气中已能见着隐隐白雾。
绯玉转回屋子,挑了件厚点的衣袍,其实也只是为了不让路人惊异而已。
直到现在,她也没觉得内力能造就她什么绝世武功,仅仅是身体轻了些,动作更加迅速些,还有一点,就是不怕冷。
身体中似乎涌动着一股能量,能将身上的血液快速推动,身上总是暖暖的,当然,冰火两重天毒发的时候应该没用。
绯玉一身墨袍加身,思量了下,还是用薄纱将脸挡了,虽说脸上的痂极快脱落,也真没留下什么伤痕,但是,上下颜色不一,不吓人,但绝对够好笑。
款款步入街中,怀里揣着大沓银票,她曾经答应过夜溟,只要脸好了,千两黄金。
反正不是她花钱,绝对够大方。
然而,直到从白沐那里接过银票才发现,上面的印鉴居然是夜氏银庄,这夜溟的声音,做得确实够大。
一路走到夜风楼,确实够奢华,刚见凉,楼内已经燃起无烟的火炭,一片暖意融融。
夜溟果然守信用,听说近几日,一直在夜风楼等着她,从早等到晚,倒让她这个兴起才跑来的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进茶室,仍旧是翠竹欲滴,一派清新,屋角燃着银色的碳,暖意却不熏人,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