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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温馨静谧……
突然,院外一声高喝,“玄霄求见!”
绯玉腾地一下放开红殇,脸颊还有少许发烫,忙道:“别让他们察觉太早,对你有危险。”
红殇倒是轻笑一声,“曾经你我同住同寝……”话说着,也觉得似有不同,“不过,你从未当人的面与我亲近。”
“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完,绯玉突然弯了腰,在红殇脸颊一侧落下一个吻。
红殇顿时石化。
“进来。”绯玉正襟危坐,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然,玄霄并不是独自前来,而是亲自压着一个人……风碎。
只见风碎被反剪着手臂,一脸的局促,倒是没受伤。
玄霄走到门前,放开了风碎,禀报道:“主子,此人无谋,用不得。”
绯玉眨了眨眼,看向风碎,突然笑了。
前日她的确是交代风碎去做些事,也算是考验他是否能用,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答案了。
玄霄算客气了,无谋,不就是缺心眼?
“辛苦你了,看来他失败了。”绯玉强忍着笑道。
玄霄冷着脸微微点头,闪身离去。
一脸坚毅的风碎站在门外未动,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等待受罚的孩子。
“你让他做什么了?”红殇直到现在才回过神。
绯玉一脸轻松笑意,“开了个小小玩笑而已。”
遂唤了风碎进来,问道:“说说吧,我让你在众人身边偷一样他们最常用的东西,成功了几个?”
、偷来的东西
看着风碎从怀中掏出个通体透白的药瓶,不用猜,紫瑛的,不过……
“风碎,瓶子里装的什么?”
“风碎不知。”
绯玉一脸的怪异表情,他也不怕是什么要命的毒药,紫瑛,可是擅长用毒的啊。
离那瓶子远些,又见着风碎从怀中掏出一把……木梳。
能看出是上好的沉香木,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只是那花纹的风格……不太似女子用的。
白沐?想想有些牵强,蓝弈?貌似蓝弈目前的头发用不着木梳。
绯玉猛地看向红殇,红殇一张脸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狠盯着风碎,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又看向红殇一头永远披散着却如瀑顺滑的长发,倒觉得风碎没做错,最常用的东西么……
绯玉强忍将笑声压在喉咙中,红殇爱美,人尽皆知,但是她不能笑,红殇更爱面子。
“没了?”绯玉见风碎站立一旁不再掏东西,皱了皱眉问道:“你去玄霄那里偷什么被抓住了?”
“剑。”
“哈……”绯玉再也忍不住笑了,笑得直弯下了腰,好一个风碎,偷杀手吃饭保命的家伙,不被抓那才诡异。
然笑声刚出,只见红殇紧紧握着椅子扶手,那双高挑的眉眼,已经快要着火了。
愤怒的不仅仅是被风碎偷了东西丢面子,还有……风碎偷紫瑛也好,玄霄也罢,偷的可都是武器,而轮到红殇……居然是木梳。
绯玉刚想伸手替红殇顺顺毛,只见红殇突然闪身,一掌就劈向风碎。
“风碎,快跑!”绯玉笑音喊道。
风碎得令,闪身便出,身后一袭红影紧逼在后,一掌挥空,更加怒不可遏。
绯玉眼看着一黑一红风一般掠出,抬脚也跟了上去。
风碎的轻功极佳,身手利落非凡,然红殇也非泛泛之辈,凛冽的掌风,丝毫不逊色的轻功,比之风碎更加沉稳的气魄。
或许之前的绯玉选了风碎做影是对的,风碎绝对忠诚,而相比之下,红殇太自我。
、深埋心思掩不过玲珑心
红殇虽然同样忠诚,但也敢爱敢恨,人有了欲望,往往就不够理智。
而风碎,恰恰是不会爱也不会恨的人,他心中,唯有忠诚,唯有那份已经扎根在心底的坚毅。
可是……
绯玉看着明显轻功不错,但是被红殇追得狼狈已显的风碎,忠诚不假,身手不错,但是,这样的心智,还真不敢让风碎做些什么。
一个弄不好,坏了事不说,连风碎的命都得搭进去。
不期然想到了初来之时,风碎失忆了,这是巧合么?
有什么办法可以恢复?她如今不再担心风碎会拆穿她,只是觉得,一个成年人落得孩童的心智,未免太憋屈了些。
眼看着红殇一掌将风碎从半空拍落到地上,绯玉叹气摇了摇头,红殇仅仅是稍用心思,风碎就着了道。
“红殇啊,他不是你的对手。”说着,绯玉闪身上前,拦住了红殇劈向风碎的手掌。
红殇气得咬牙又抬脚,绯玉无奈,赶忙抱住他,拍抚着他的后背,“消消气,消消气……”
红殇略微气喘之下,喉咙中已有了破音,可见气得不轻。
好在绯玉的安抚极有效,片刻之后,红殇也只剩下咬牙瞪目了。
“风碎没用,还请主子责罚。”风碎扑通一声跪倒,低头敛目,脸颊处微有些擦伤。
“不会罚你,本就不是什么错,你先回去。”绯玉说完,看着咬牙切齿的红殇,将他拖回屋里去。
“这样的影你也要?!”红殇一回屋就再也忍不住高声道,然一句话说完,猛地捂住喉咙,眉心隐隐抽搐。
绯玉赶忙安抚,无奈道:“总得有个跑腿的不是么?身边没人,就连吃饭都得自己出门吩咐。”
“万一……”
绯玉见红殇真的气了,一声比一声高,忙伸手掩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我就算是不用内力多少也不会吃亏,用不着人保护。”
红殇的心思,她岂能不懂?
、白沐其职
终于入冬了,天上纷纷扬扬飘起了白,真正的雪,终于来了。
典雅别致的屋内丝丝清冷,阵阵书香墨香。
北营司在京城内共五百多人,而散布在璟朝各地,数以几千人计。
所有消息汇总于这里,又有无数指令从这里发出,是生是死,是杀是留,全在白沐权衡间。
北营司内大小事务也归属于他,刑罚只是一个片面,大至人员调动,小至各种支出,白沐一人,将整个北营司内外打理的妥当无漏。
不容外人插手,并非是他有通天彻地的能耐,而是,从他手中过,必是重中之重,行差踏错,牵连甚广。
时日久了,倒也渐渐习惯了。
桌上多放置了一块镇纸,将小小信笺压在桌上,笔下如飞,哪怕只有一只手,万事都没耽搁半分。
边关缺将,卓凌峰已从天牢释出,连降三级,皇上命其五日之内起身返回边关。
白沐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笔,轻轻揉着隐隐作痛的左臂。
连降三级,但是仍旧是将军,仍旧有权在手。
恩威并施,予以警告,又能不寒了一干忠臣的心,皇上确是明君,只是……偶尔急躁了些吧。
兰陵王算是病急乱投医,想拉拢,但着实没拉拢对了人,此事已经了了。
白沐挥笔一划,起身开了门。
算得没错,卓凌峰此刻距他门前,仅有不足百步。
见他步伐仍有几分欠妥,白沐将他让进屋来,却也未开口劝坐。
然卓凌峰一进门,一撩衣襟,双膝重重跪倒在地上,抱拳道:“大恩不言谢,请受卓凌峰一拜。”
白沐伸手就将欲要拜倒的卓凌峰扶起,儒雅笑着开口道:“卓将军言重了,白沐仅是凭心行事,只论国之得失,不论私交亲厚。”
卓凌峰脸上仍旧有几分激动,猛地看见白沐久久僵硬着垂在身侧的左臂,习武之人怎能看不出端倪?
“白沐,你的手……?”
、心深若渊
“并无大碍。”白沐微侧身,将左臂挡了去,又道:“别让绯玉知道,她如今与皇上的关系刚刚缓和,莫再徒添波折了。”
“那你……”
“紫瑛已经去找药了,过几日便回来。”
卓凌峰一听这话,倒是安下几分心,看着一脸淡然儒雅的白沐,他自幼也与白沐有些相处,时隔多年,他仍旧是老样子。
白沐是太后早年在外出巡查灾情之时捡到的弃婴,后一直养在身边,算下来,比他们入宫伴读还要早些。
记得那时候,白沐虽年纪尚幼,就已经沉稳有余了。
不与他们嬉笑玩闹,甚至从未见他犯错被责罚,永远是一身白衣站立太后身旁,淡然不语。
然……
卓凌峰看着白沐垂在身侧的左臂,心中仍旧不是滋味。
白沐从未犯过错,但是,到了北宫墨离手中,哪怕不犯错……
“卓将军可去见过绯玉?”
卓凌峰的思绪被白沐的话打断,回了回神道:“不去了,这次闹的事也怪我,见了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白沐淡然一笑,突然转了话锋,“恕白沐无礼,想问卓将军,如若有一日,绯玉与皇上争锋相对,卓将军如何选择?”
“你也看出来了?”卓凌峰一脸泄气的笑,语气也越发怅然,“她迟早要走,皇上也断不可能放手,你可有高见?”
“高见谈不上,仅有一言,望卓将军一切以大局为重,军权在握,卓将军一举一动,牵连边关安危。”
卓凌峰哪里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明明白白就是告诉他,如若两人闹得不可收拾,他要记得,他先是璟朝的将军,然后才是绯玉的旧友。
叹了口气道:“我提醒过她,让她给自己留条后路,也给皇上留条后路。”
“曾经的绯玉或许会,但是如今的绯玉未必肯。”
卓凌峰一惊,望向白沐,只见他淡笑着微微摇头,生硬着岔开了话题,“已是入冬,为何屋中不取暖?”
“呵,难怪没觉着冷,一个月……又要到了……”
、夜溟急邀
夜溟急邀。
绯玉就被这四个字生生拽出了门,冉清羽差人一大早就送来的消息,到底有多急,谁也不知道。
算下来,她已经有些日子没去夜风楼了,自打觉得给人添了麻烦,又觉得自己像是仗势欺人,绯玉就索性命令自己忘记那个地方。
其实自己闲坐之时也泡过茶,同样一种茶叶,同样贵重的茶具,泡出来却完全不是一个味道。
将风碎留在了玉园,让他自行整理自己的房间。
她才发现,风碎是没有房间的。
据说,作为影,必须一天十二个时辰待命,她屋顶上的横梁,就是风碎的地盘。
这种盘剥人体力精力的做法,绯玉做不出来,更何况,她也受不了睡觉的时候,房梁上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急匆匆到了夜风楼,夜溟早已在等着。
看着大堂内又恢复了昔日场景,那些如狩猎一般的女人都不在了,绯玉倒是有几分佩服夜溟的手段。
虽然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但是看结果就知道,夜溟有的是办法。
轻推茶室的门,一股暖意夹带着清新的竹香袭来,寸寸暖人心。
静谧熟悉的一切,翠竹,屏风,还有她的躺椅。那桌上,早已泡好了清茶,还冒着丝丝白气。
近几日身体渐凉,绯玉也不客气,款款落座,倒了杯茶握在手中。
“有事找我?”绯玉开口问道,轻啜了一口茶,唇齿留香,果然不是她能泡得出的。
“想与你做个交易。”夜溟也开门见山,语气中却沉凝着一种谈交易之外的情绪,是什么,绯玉只觉得丝丝异样,却琢磨不透。
“说来听听。”绯玉不急着问重点,先让夜溟说清来意,她相信,一个急邀,不会只是谈交易那么简单。
屏风后墨黑的衣袖动了动,细细的咀嚼声传来,绯玉不禁惆怅,在她看来,夜溟就是拿人参当饭吃。
“夜氏的生意越做越大,树大招风,一个右相虚名,已不足以立足。”
、不陪你玩
一句话,言简意赅,绯玉就能听得明明白白。
夜溟的生意到底有多大,据最新的消息,已经不仅仅是京城地界,璟朝几大重城已有了分部,甚至不明确的消息说,夜氏已经将敛财的手伸向了南方他国。
仅是短短一个月,夜氏的商业版图就像吹气球一样,扩张速度前所未有,不过,夜溟的手确实伸得太长,也太快了。
扩张的越快,手段也必越多,手段越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