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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海誓山盟死去活来?在她心中,非也。
她喜欢这种感觉,曾经,她算是个强者,但是如今,红殇会替她出头,会保护她。
被人保护,被人呵护在怀里的感觉,她第一次尝到,异常美好,她已经满足了。
“你很容易满足。”
“对,只要你好,就足够了。”
一句普普通通的承诺,一室简简单单的温馨。
、有图有真相
天靖叶国师府中护卫折损十余人,然,不知是他愿意吃了哑巴亏,还是红殇和玄霄使了什么法子,这事,居然烟消云散了。
蓝弈重伤不醒,信枭等同群龙无首。
虽有手下四人勉力支撑,但是,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然,绯玉一口拒绝了白沐换下蓝弈的建议,换下蓝弈势在必行她知道,换下蓝弈百利而无一害,她也知道。
但是,蓝弈是因为她犯下的错无缘无故重伤,她如若夺了他的位置,待他醒来,如同一个弃子。
“信枭所有的事暂时由我负责,等蓝弈好转了,再交还给他。”绯玉一语落定,不容任何人再坚持。
然,绯玉掌管信枭,得来的第一手情报,居然是……北宫墨殒又闯祸了。
事情要追溯到前些日子,夜风楼被众女占据,早已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但是,官家女眷,多多少少有些势力,平民百姓哪里敢去搅合是非?
更何况那些女眷们脸上都蒙着面纱,也看不清谁是谁,出门行走极其隐蔽,谁也不知是谁家女眷。
而事就由此攒下,直到前几日,突然有人向各府寄出了密信,出入夜风楼的那些女子究竟是何人。
证据确凿到了什么地步?
有图有真相。
画工超群,一张戴着面纱,一张不带面纱。
戴着面纱下的,记录着此女子进入夜风楼的次数,时辰,甚至落座的位置。
而不戴面纱的,下方记录着此女姓名,哪府哪门……
一时间,京城各大门户犹如要肃清一般,有家赶出了小妾,有家责罚了正妻,有家愁女儿嫁不出去……
没人知道是谁寄出的密信,但是北营司的信枭知道,北宫墨殒。
这种事,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哭哭嚷嚷一大群,倒也没闹出人命来。
只是绯玉想破了头也没明白,那些女子顶多是给夜溟找了些许麻烦,关北宫墨殒什么事?
要说看不惯那些女子作为,又关北宫墨殒什么事?
但是,再近一步细想想,参照北宫墨殒之前所为,绯玉直觉得阵阵头痛。
如果说到目的,还就真关北宫墨殒的事了。
、乱点鸳鸯谱
一番想下来,绯玉自知理亏,理亏怎么办?将功补过吧。
她也知道是为什么,当初北宫墨殒离开的时候,她答应过,会抽空去看他。
但是,接连不断的事频频爆发,她哪有那功夫呢?
果不其然,北宫墨殒落座大厅椅子上,一脸怨气。
“身体好点儿了么?”绯玉没话找话说,都已经能闯祸了,还有什么不好的?
“皇上前几日宣我进宫,说是文南国送公主来和亲,要我娶。”北宫墨殒脸色阴沉,直盯着绯玉。
绯玉微微一愣,和亲?嫁给北宫墨殒?
这北宫墨离最近爱上了乱点鸳鸯谱?
“你都这个年纪了还未娶亲,一国公主,应该也不错。”绯玉略有劝说口吻道。
“绯玉,你最近和皇兄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北宫墨殒一直答非所问。
不愉快?绯玉翻了翻白眼,她和北宫墨离一直都不甚愉快好不好?
“没有,还是老样子。”
“那他为什么急于除去我?”
北宫墨殒一句绝对唐突的话,让绯玉觉得无奈,“你身为王爷,娶和亲的公主是天经地义,什么叫除去?他又没要你的命。”
“天经地义?”北宫墨殒突然一笑,看着绯玉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怨怒,复又突然想开了一般,“也罢也罢,是我想多了。你和皇兄从来都是一个立场,又何曾在意过我?”
绯玉皱起了眉,想也想不明白北宫墨殒为什么这么抵触娶妻。
“墨殒,你想多了,娶了和亲公主,墨离就不会再针对你,这不也是你想要的吗?”
“你懂什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活着这条命而已吗?”北宫墨殒突然爆发,一脸的怒气不假,然绯玉却隐隐能感觉到悲哀。
确实,她不懂,她不知道北宫墨殒到底想要什么。
“从今起,我不会再闹事了,你也不必……”北宫墨殒突然失落一笑,“你也不会来看我的对不对?”说完起身便走,连给绯玉一句话的机会也没有。
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一场无疾而终的探望,绯玉却错过了最重要的事。
、消息走漏
“消息是否可靠?”一向淡然沉稳的白沐此刻一手撑着桌子站起,睁大了眼睛,望着面前蓝一。
蓝一斟酌了一番,开口道:“应该可靠,那人确实是无华苑外的御林军侍卫不假。据他说,皇上下的手谕已经是几日前,无华苑中也曾闹过。
后来,聂如海给封昕瑾下了药,整个人动弹不得,任人……据说是侍寝前的调教。
那侍卫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冒死漏出的消息。”
白沐听不下去,却不得不听,手紧紧攥着,已经止不住颤抖。
深沉吸了一口气,问道:“绯玉人在何处?”
“刚去了肃王府,消息来得匆忙,还未能通禀,我只是觉得事不宜迟,才来禀报。”蓝一脸上也显露几分焦急。
封昕瑾的威名,谁人没听过?
年纪轻轻就能一身战功赫赫,武功极高,心谋战术令人望尘莫及,然两年前,这个人突然消失在众人面前。
明面上说是替皇上潜入民间私下办事,但是蓝一身为信枭,不难知道,封昕瑾被皇上软禁在宫中,且废了武功。
至于原因为何,恐怕也只有北营司几个主子才知道。
然,为何软禁封昕瑾,他们敢怒却也不敢多言,但是,无端受折辱……
蓝一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住,他宁可越矩,也必要让白沐最先知道。
“此事还有谁知道?”
“此事事关重要,还未通知任何人。”
“你先差人去找绯玉,让她速回北营司,我去联络几个相熟可靠的大臣。”白沐利落交代完,桌上的东西都未整理,快步出门。
突然,院门外传来朗声一语,“白沐啊,你另一条胳膊都不想要了么?”
院门推开,红殇缓步而入,继而回手关上了门。
“白沐,劝你一句,莫再多管闲事,否则,都不是一条胳膊这么简单了。”
“你这是何意?”白沐心中微动,见着红殇关上门,隐隐觉得不对。
、今非昔比又如何
红殇悠闲闲靠在门上,双手抱胸,偏了偏头,挑眉道:“能有什么深意?不让你去送死而已。”
“你都知道?”白沐微微皱眉。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红殇反问着,慢条斯理看着白沐,“听我劝,皇上的意思你我都明白,之前你坏了他的事,他留你一命,你要是再多管闲事,你觉得还能有命回来么?”
白沐深深叹了口气,温文儒雅下却是无比坚定,“就算没了命又如何?”
“那你的命我保定了,你白苑外现如今全是我的人,谁也别想出去,除非……你一条手臂,有可能打赢我么?”
红殇笑着,看着脸上已浮现怒气的白沐,倒觉得今日绯玉离开的真真是时候,不然,就那黏人的性子,他也腾不出身来这。
“封昕瑾乃国之英才,万万不可受如此屈辱……”
“呵……”红殇失笑打断了白沐一腔赤胆忠心,“他受了什么,死不死,怎么死,与我何干?你呢,就当没听见这回事儿。老实呆着,等紫瑛回来,保住你这条胳膊倒是正经。”
蓝一在一旁对着白沐微微点头,白苑外包围着的,确实都是红殇的人。
要说每个人的手下数量都有不同,然玄霄手下有杀手,蓝弈手下有信枭,红殇手下俊男美女无数,反倒白沐手下能差遣的人相比甚少。
白沐凝着眼眸看向红殇,红殇意欲软禁他,看似是为了他着想,而他也明白,红殇不会把封昕瑾的消息告知绯玉。
“红殇,如今绯玉对你已是今非昔比,你这么做,可想过后果?”白沐沉言劝说。
封昕瑾对于绯玉是何种存在,他们谁都知道。
然绯玉自回来之后,对封昕瑾不闻不问,他们疑惑,但不能问。
如若封昕瑾就这么被一直软禁倒也无妨,可是,他出了事,若是让绯玉知道是红殇背地用了手段,这后果……
红殇微微挑眉,瞥眼看着白沐,“我知道。”
、说谎不打草稿
“但那又如何?我只达成我的目的,之后就算是要杀要剐,也是绯玉说了算。”红殇眼眸渐深,看着白沐尽是笑意。
“你并非为了我。”白沐断言道。
红殇也并未巧言掩饰,利落道:“对。”
“为一己私怨颠覆天下太平,红殇,你负不起这个责任!”白沐说着,脸上已经浮起了怒意。
然而,红殇仍旧笑着,笑得更加肆意,“白沐啊,你做圣人,不能要求别人都做圣人。我红殇从未想过什么天下太平,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他死。”
说完,施施然转身,却又突然说道:“白沐,不管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希望你去白白送死。你一人改变不了北宫墨离,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
离开白苑,吩咐众人没有他的命令,所有人不得进入白苑,所有的消息暂时搁置。
北营司不会因为少了白沐几日就完蛋,用不了几日……
用不了几日,封昕瑾绝对不会就这么受着,绝对不会等到侍寝的那一天。
所有的事,尽在他掌握中,从威胁玄霄入宫杀封昕瑾那一刻,所有的事,都在按照他的考虑一步一步进行。
远远看着一袭墨影,红殇几步轻功跃去,见绯玉略有些心事重重,关切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绯玉一回神,摇了摇头,看看红殇身后问道:“你从白苑出来?”
“是啊,白沐说近日事务已不太繁忙,拉了蓝一随他闭关练功,我调了些人手替他护卫。”红殇说起谎来,从来不打草稿。
绯玉似懂非懂点点头,练功什么的,她还真一点都不知道,只知道,白沐如今应该是不能被打扰,否则……有个词叫走火入魔。
日照浮雪,刚入冬,阳光灿烂了几日,居然又有回暖的征兆。
北宫墨离居然不讲信用,差人送来的药,只有绯玉一颗,推说是大雪延迟了配药。
看着一向云淡风轻,最能撑得住的红殇,也被烧得蔫了几分,绯玉终于按捺不住了。
、噩耗来的突然
人来人往的夜风楼仍旧如昔,然,一向温文尔雅,浅笑迎人的冉清羽,脸上隐隐郁色。
绯玉说明了来意,冉清羽细细斟酌了下,将她带至茶室内,翠竹仍旧如新,夜溟却不在。
未沏茶倒水,冉清羽从屏风后取出一个黑铁盒子,不算大的盒子在冉清羽手中,显得那么沉重。
郑重递给绯玉,深吸了口气道:“夜溟曾先言交代过,听他传信。他说,这个盒子上的锁,只有你能打得开,盒子里的东西,是他留给你的。”
冉清羽一番颠三倒四的话着实让绯玉摸不着头绪,但是他绝对异于常日的态度,让绯玉不得不在意。
黑铁盒子确有些沉甸甸的,泛着冰凉,质感细腻,可见做工极其精致。
“夜溟人呢?”绯玉隐隐觉得不对,什么叫夜溟留给她的东西?
“难说……”冉清羽似情绪极其不稳,说出的话百般摸不着头绪,直到绯玉久久望着他,才觉得失态,稳了稳神道:“夜溟身子不好,所以早就留话,如果他有一天……昨日接到他飞鸽传书,让我把东西交给你。”
绯玉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冉清羽的话虽说吞吞吐吐,但是她听明白了。
一时间,手上的铁盒子似乎刺骨一般冰凉,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