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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他伤的并不重,普通的金疮药,十天半个月就好了。”紫瑛撇了撇嘴,一听说银狐死了,难免伤心,对风三就更不客气了。
“我再说一遍,用最好的药,一只狐狸都用得,风三为何用不得?”绯玉一脸的冷酷,说出的话也拿足了一个首领该有的架子。
紫瑛没辙,恨恨看了风三一眼,磨蹭着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正考虑找个什么东西舀出一点儿便是,只听绯玉又道:“全都留下。”
无奈,只得咬着牙将药瓶放在桌上,又听着绯玉的吩咐说,怕风三养伤之际躺得太久,连治褥疮的药也留下。
紫瑛此次来,莫名其妙大出血,精贵的伤药居然留给了个下属,自然有些忿忿。忽然看向风三,英挺的眉眼,坚毅抿着薄唇,那身形也是极好,宽肩窄臀,双腿修长,顿时明白了几分。
一出玉园便开始摇头叹息,所谓相知相守,什么爱呀疼惜,也就那么回事,红殇刚走没几天,主子那份疼惜就给别人了。
、只为解恨
“风三,先把你的伤口处理好。”绯玉拿起桌上的药递向风三。
“主子不必如此,这点轻伤,确实用普通的金疮药足矣。”风三毕恭毕敬说道。
“那……多谢你了,回去休息养伤,近几日都无需做什么,安心休养。”绯玉言语中极尽诚恳。
待到风三离去,绯玉端起风一送来的热水,拿着伤药,走下密室。
风碎已经在密室中忙碌了许久,一旁两个水盆中,满是红褐色的污水。床褥锦被都已经换过了。
风碎接过绯玉手中的水盆,放在一旁,轻轻拢过夜溟沾满了血污的长发,放在水中细细梳洗。
绯玉看不出夜溟面色如何,在她印象中,夜溟的脸色永远是苍白无血色的,只是觉得,兴许是擦拭过身子之后清爽了些,那神情稍稍轻松了几分。
风碎轻快的洗净夜溟的长发,用内力烘干,散放在一旁,从绯玉手中接过伤药,见绯玉并未回避,迟疑了一番,还是以夜溟的身体为先。
不知是药膏过于冰凉还是伤口痛了,夜溟身体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绯玉蹲在床前,直视着夜溟的眼睛,“为什么不提醒我?你需要什么样的照料,为什么不说?”十几日以来,夜溟近说过一次胸口疼,替他侧了个身之后,就再没说过什么。他如若说了,她会不做么?
夜溟仍旧直定定看着她,半晌才轻声吐出一口气,“解恨么?”
“我是恨你,但我不必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你。”不知何时,绯玉已经有些气得咬牙。
风碎听了微微一愣,轻轻将夜溟翻了个身,露出身侧,小心翼翼上着药,好在是初期的褥疮,并不严重。
然,翻身直趴着,绯玉明显能感觉到,夜溟呼吸更加艰难。
后背有伤,肩胛处也有伤,另一面也不能再侧躺,伏在床上又压迫了旧伤,夜溟没有一丝痛色,仍旧直定定看着绯玉。
似乎从很久之前就是那样,只要同绯玉在一起,夜溟的目光就鲜少会离开,就这么看着,仿佛少看一眼都是毕生遗憾。
、爱需要抢
绯玉是愧疚,她一再告诉自己,她所作的一切,均来自愧疚。
她的确恨夜溟,但是,她不会用伤痛去折磨任何一个人,甚至,有风碎一番谴责在前,她更加不能坐视他的伤痛而不去理会。
对,她是愧疚。
绯玉轻轻抱起夜溟的身体,轻飘飘的像片纸,倚坐在床上,让夜溟伏在自己身上,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开他胸口的伤。
她就当是抱着银狐,她甚至骗自己,银狐才是正主,等夜溟伤好了之后,银狐又会回来。
风碎处理完一切之后,也不急着替夜溟送内力,收拾了东西离开。
绯玉抱着夜溟冰冷的身体,只觉得像抱着一具尸体,如若不是能感觉到他身体起伏,那微弱的心跳,她真要觉得,夜溟并非活人。
而谁也看不见的一处,冥王隐身看着这一幕,双手环胸一个劲儿的摇头,多好的机会,如若夜溟肯放低一点儿姿态,哪怕是颤抖一下,说一声痛,效果不就更好了么?哪怕说点什么,哪怕将感动表现出来……话说回来,谁愿意抱着个只会直定定看人连情绪也不会表达的人呢?
然,还没等冥王想出什么法子再推她们一把,风碎匆匆走进。
“主子,平月公主带人来了。”
平月公主带人来,想必是察觉到了什么,毕竟夜风楼那边一股脑出了那么多贵重药材,顺藤摸瓜再加猜测,不能确定夜溟就在这,也必是要来看看了。
绯玉只得将夜溟放回床上,弯下腰轻声道:“安心,我出去看看。”
风碎毕竟是影,斟酌了一番,还是跟着绯玉离开了密室。
然,两人前脚刚走,已经有些替夜溟着急而抓狂的冥王迫不及待现身了,“我说,你要忍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就这么看着绯玉,就能让她爱上你了?兴许之前可以,但是,你现在不是等鱼上钩,你得抢。”冥王的好修养已经快磨没了,就连抢这种话也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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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不会断更的,还在填写合同,上架也需要过几天的。很感谢这么多人留言支持我,今日不是故意晚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烧了,哈……
群里最近很热闹,很多新朋友,很开心。
、争什么?
夜溟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瞟了冥王一眼。
“夜溟,好好想想,你到这里来受这些罪,为的是什么?你把什么都放弃了,甚至好好的身体也落得如今残破不堪,你为的是什么?难得真相泄露,她并没杀你,你也得做点什么吧?你真要等到她和红殇拜堂成亲生下一对孩子么?”冥王气得来回踱步,挥舞着手臂指指点点,恨不得一把捞起夜溟将他晃清醒些。
“我……还有多长时间?”夜溟轻声问道。
冥王顿时定在了原地,缓缓回头,一脸的不自在欲要掩饰,“什么多长时间?你我都一样,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多长多短。”
“不……早已不一样,冥王,凡人自有凡人的法则……我一入这里,也等同凡人,你说,我还有多久……”夜溟一说起长串的话,阵阵气短。
“就你这样,就算寿终正寝,在旁人眼中,也与英年早逝无异。”冥王实在不愿承认,就算是没病没伤,夜溟残破的身体,根本到不了老。
“所以……我争什么?”
“争什么?夜溟,你现在问我你争什么?”冥王一脸的难以置信怒其不争,“当年三千年修行毁于一旦的时候你怎么不问?
拼了自己全部灵力去找她,却被她一剑穿心的时候你怎么不问?
废了一身武功,落得要死不活还枯守了她五百年,只为了来此一遭,那个时候你怎么不问?
耗尽一魂一魄保她吃好穿好,处处顺风顺水,逆天行事,该受的迫害她都没受过,那个时候你怎么不问?
你现在来问我,争什么?那你之前在争什么?
夜溟,与你这个傻子同世修行,居然还能不如你,我真觉得丢人!”
冥王气得火冒三丈,却又不敢挨夜溟太近,“夜溟,那你究竟是来这里做什么的?来看着你一手呵护着改变了性情的爱人投入他人怀抱吗?!”
“我错了……”夜溟沉沉闭上了眼,奋力压下心伤,他真的错了。
、天灾人祸
绯玉万万没有想到,平月公主驾临,并非是算到了什么消息以为夜溟在这里,而是……
毕恭毕敬将平月公主恭送出门,绯玉眼角不禁直抽。
平月公主来干什么?居然是已经开始替夜溟掌家了。听说绯玉从夜风楼内拿走了大量珍贵的药材,大驾光临旁敲侧击加恩威并施的问她……给钱了没有。
要说北营司这样的地方,官商贿赂一下也是正常,而有时北营司仗着地位手段,欺压一些商人拿了东西不给钱那也不算新鲜事。
诡异就诡异在,夜氏的正主就在她密室里,而那些药材就是给夜氏的东家吃的,反倒是夜溟没过门的媳妇前来要账,这一系列组织起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好在有惊无险,平月公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怀疑夜溟就在她这里,不过,越想越觉得好笑。
绯玉笑着回到玉园,身后风碎紧跟着。
突然,刚刚修葺过的瓦片居然连声也没有纷纷落下,绯玉下意识一闪身,再看风碎……
按理说风碎的身手极好,按理说风碎都能躲得过细如牛毛的暗器,然,不知为何,风碎居然没躲得过屋顶上纷落的瓦片。
一块足有两个巴掌大的瓦片砸在风碎头上,顿时血流如注,风碎虽强忍着,却终究没能坚持住,扶着一旁廊柱,缓缓软下。
绯玉一把扶了风碎,毫无预兆毫无准备,看着那淌了一脸的血,天灾人祸,但仍旧忧心。
又一次叫来了一脸极不情愿的紫瑛,不过,此次是风碎,她倒也没抱怨。
“主子,砸得不轻,恐怕内里已经有淤血了,不过,静养一段时日就无碍。”紫瑛看着可怜的风碎,大发善心将阵痛的药塞了一颗进他嘴里,“可能会眩晕,也可能呕吐,不过,不碍事。”
绯玉点了点头,看来一块瓦片,砸得风碎脑震荡了,她还盼着风碎回来照顾夜溟,她也就不用插手了,没想到这刚回来……
“有没有可能恢复记忆?”
“主子,这不太可能。”
、还不完的人情
绯玉发威了,传信给白沐,命他务必差人将屋顶修好,不准再被大风掀去,更不准没事了掉瓦片,否则,一干人等,论责领罚去。
说起来最近怪事真多,绯玉不禁仰头看了看屋顶,莫非女鬼作祟已经能到这种程度了?
“夜溟,听说你曾经也会武功,我听风碎说,给你蓄些内力,你能好得快些,不过,你应该也知道,我不会用内力。如果不麻烦的话,你教我,反正内力我也用不着。”绯玉认真提议道。
夜溟直定定看了绯玉半天,才断断续续说出几段运用内力的方法,但是,他可不愿给绯玉做实验品,告诉她,什么时候能让碗里的水微微波动却不翻滚,才能让她试。
就这样,绯玉一个晚上,炸了三十多个碗,弄了满屋子的水,还真的摸到了窍门。
她这个身体内力本就深厚,一直放着不用,着实浪费。
“夜溟,你需要什么直说,折磨你我不会觉得解恨。”绯玉说完,将夜溟的身体托起来,让他伏在自己身上,明显感觉到夜溟呼吸变得轻松,其实,夜溟很少要求什么。
他仿佛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从不提什么要求,养尊处优却没有什么娇气脾气,有点逆来顺受,却让人觉得已被拒之千里之外。
哪怕绯玉一开始尝试的时候,内力不稳仍旧将他震出了几口血,他也任由她擦去便是,从不抱怨。
总的说,绯玉虽然与夜溟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但却越来越觉得,自己照顾的是个没有思想没有情绪的木偶。
她渐渐学会控制内力的走向,不去刺激他的心脉,一整夜下来,绯玉居然能感觉到夜溟的身体不再那么冷如冰,也或许是她的体温?
“你还记得么?曾经银狐在我毒发那段日子,也是这样暖热我的,如今算是还你人情。”绯玉时不时会替夜溟略微换个姿势,换换身体的着力点,尽量照顾着能让他舒坦些,他不开口说,着实考验她的观察力。
、只为红殇
绯玉觉得自己挺对不住红殇,虽说她和夜溟什么都没发生,甚至交谈的也少,但是,她用红殇的思想去考虑,如果红殇看见她日日夜夜抱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炸毛是肯定的。同理,如果她看见红殇日日夜夜抱着个不穿衣服的女人,哪怕她相信红殇不会背叛她,她也照样炸毛。
而她也用自己的思想去考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