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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着眼醒过来,曾短路的大脑开始工作,入目一片墨黑,她的姿势……
抬头,脑海中一片炸响。
猛地挺起身,却不想,后脑直直撞上身后的红殇,赶忙下意识站起身,头砰的一声撞上了车顶,直撞得眼冒金星。
蹲下身,却不料,正对红殇那双燃着怒火的眼睛,又是一惊,向后一倒,又撞上了车门。
几经碰撞,绯玉满头包更算是清醒了,揉着额头将红殇扶起来,被他那目光逼得别开眼,这才发现,这么大的动静,夜溟居然没醒。
“夜……溟?”绯玉无比尴尬轻唤出声,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睡到夜溟怀里也是事实,而且……绯玉低头,连眼角都不敢瞟红殇一下。
脑袋发木,恨不得压根没醒过来,但是,下一刻,她庆幸自己醒来。
夜溟昏过去了,确切的说……她差点把夜溟压死。
小心的给夜溟供些内力,看着他长长喘了口气,绯玉一脑袋凌乱,低着头,不去面对两个人。
伸手拼命揉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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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群里争论的很热闹,夜粉红粉乱一团,各抒己见……有时连我这个作者都会被无视……
虽然不能剧透,但是有一点,这本书不会有炮灰,结局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不想再缔造一个虐得发闷的人物,他们的坚持,他们的痴,我想,会让每个人动容。但是,他们的付出如果没有价值,这本书又在写什么呢?对不对?
所以,故事一直在进行,哪怕纠结中,人也在慢慢变化,最终怎样,我觉得,这个故事距离结局还有一段距离。
至于谁是男主,有人留言说要我尽快确定男主是谁。
我想说,虽然是缔造出来的人物,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谁希望自己的人生中,自己只是个配角呢?
我爱他们每一个人,风雨飘摇中,一起等待彩虹最绚丽的时刻……
令,群里都在等待,谁是第100个加群的筒子,群号146958216。
、农夫与蛇
好不容易缩头一路入住行宫,绯玉让风碎他们跟着夜溟,红殇自然有他四个手下跟着。
一人一个院落,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天下太平了。
然,一口气刚松出,麻烦又一次找来。
“红殇恩将仇报,我为何替他诊治?”夜溟半躺软榻之上,挑眉问道。
一句话,问得绯玉也顿觉理亏,之前夜溟不遗余力,纵然是给她面子。但是,红殇醒来之后给了夜溟一掌也是事实。
如若夜溟不计前嫌……那就真不是她认识的夜溟了,他不是圣人,也有些小心眼,她见识过的。
“那……你配些药给他,伤势你也见过……”绯玉斟酌着道。
“医术值千金,药更值万两。”
“我给你钱……”
“我不缺。”
夜溟言之凿凿,换句话说,不缺功夫不少药,就是不治。但凡医者,到了名医神医这一步,多少都会有些这不治那不治的怪毛病。
而不救治仇人,也无可厚非,谁说医者必须父母心?
“那你为什么非要跟来?”绯玉迫于无奈反问道。
实则,打算远赴行宫之时,她本想让风碎等人护着夜溟离开。
夜溟伤势已好,外界似乎也平息了,她便想让夜溟找个安稳的地方。
而当时夜溟也是这样一挑眉,“我不在,红殇不死也残。”
正因为这个,绯玉才打消了让夜溟离开的念头。
红殇毕竟是北营司的人,她带着无可厚非,红殇身上的伤需要静养,行宫一行,多少也是为了他,但她不能间接害了红殇医治不当。
但是,如今夜溟却翻脸不认。
此刻,夜溟那双眉眼更是挑得傲气横生,施施然起身道:“不治就是不治,你若翻旧账,我即刻离开。”话落,款步就朝外走。
“荒郊野外,就算有风碎他们,也抵不上狼群啃骨。”绯玉威胁道。
“狼群啃骨,也好过农夫与蛇。”夜溟接着反驳。
、护崽的老母鸡
绯玉一听倒是有些惊讶,“你看过那个故事?”
夜溟回身挑眉,“你看过的我都看过。”
“但是你看过我,我未必看过,不公平。”
“若论公平,你先活够三千五百年,再来同我比。”说完,抬脚就已经要出门了。
绯玉赶忙一把扯住了夜溟的衣袖,开玩笑,荒郊野外,天也已经黑透,她让夜溟走?
然夜溟转身,一脸清淡面无表情,只是那眼中浮冰碎雪,甚是冷人。
绯玉有些不自在松开手,安慰道:“说实话,其实就算你不来,我最终也会找借口拖你一起来。风碎说,你喜欢新鲜的空气,不喜欢闷在屋子里。北营司到处都是眼睛,天气还冷,你没法外出……”
“说这番话不觉得违心么?”
“呃……”绯玉顿时语塞,翻了翻白眼,挠了挠头。
夜溟一看绯玉这副样子,倒是淡淡笑了,那笑颜中,尽是欣慰,“不恨我?”
“不恨。”绯玉也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表情郑重,“夜溟,我不是变态,以后也不会变成变态,我的本性就是如此。”
随即又得意的一笑,“活了三千五百年又怎样?你终是错了,我那日,仅是心情不好。”
“强颜欢笑,曲意逢迎,绯玉,你这曲线救国的心思可谓大下功夫。”夜溟一语挑破真相,脸上却仍旧有淡淡笑意。
“也不算。”绯玉舒着长气道,“温泉美景,周围又都是自己的人,自然开心还不行?闲来美食温泉,我权当度假。”
“你身上有伤,不得碰水。”
“那我就坐吃等伤好。”
然,夜溟还未打算放过她,“伤在腰处,切勿贪食。”
“这里美景也不错,青山绿水……”
“身体虚,当心风寒。”
绯玉故作一脸嫌弃,挑眼看着夜溟,“你觉不觉的你像个护崽的老母鸡?”
“你不是我生的,我也不会。”
绯玉一阵恶寒,长叹口气,话锋一转,“对了,红殇这一路上伤势不很乐观……”
“不去。”
绯玉顿时一脑袋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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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群里读者过百,难得被打劫一次,掏了掏文档,就剩下两章,不容易啊……
、我爱你,却与你无关
夜溟固执坚持,软硬不吃,绯玉威胁不成,怀柔无用。
这个世上强迫人做事,无非要么用强硬手段,但是绯玉不能用,夜溟承受不了任何强硬的手段。
要么威胁,抓把柄踩痛脚,可是,夜溟没有把柄,至于踩痛脚……绯玉曾想起威胁银狐不准咬她,威胁它睡地板。可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她总不能威胁夜溟去睡地板。
要么陪笑说好话,但,方才绯玉已经试过了。夜溟倒也愿意与她调侃几句,但是,泾渭分明,该调侃调侃,该拒绝时毫不含糊。
虽然有些破坏形象,但绯玉仍旧将夜溟比作了滚刀肉。
终于僵持不下,绯玉深深叹了口气,那份陪笑装开朗,也已然装不下去了。
“夜溟,我不希望红殇有事,甚至不希望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我现在所想,我……”
“绯玉,求人办事,态度要真诚。”夜溟说着,倒也没再急着走,款步又躺回软榻上,伸手拿起一片人参,细细嚼着。
“我还不够真诚么?”绯玉皱紧了眉问道。
夜溟挑了绯玉一眼,“你心自知。”
“好吧。”绯玉无奈叹口气,一撩衣角,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她只当是拜神仙!“求求你,高抬贵手救红殇一命,我绯玉今生今世感激不尽,此生若还不了恩情,来生做牛做马……”
夜溟的手突然僵住,指尖微微颤抖,虽说绯玉的话中仍旧能带几分玩笑之意,但是他知道,绯玉也是认真的。
然,几百年过去,自己爱的人跪在自己面前,恳求他救她爱的人……
“他不值得你如此。”夜溟的声音霎时间冰冷,再也不复方才温和笑意。
绯玉双膝跪在地上,全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认真道:“他可以不领情,但是,我想救他是我的事,我求你救他也是我的事,与他无关。”
或许正是那句话,我爱你,却与你无关……
、你白跪了
“你白跪了。”夜溟闭目养神,慢条斯理道:“在马车中日夜相处,红殇如何,我再清楚不过。你来之前,我已经差风碎将药送过去了,但用不用是他的事。”
绯玉猛地抬起头,脸颊不住抽搐,暗暗磨了磨牙,“你玩我?”
“是又如何?”夜溟闭目淡言。
绯玉噌的一下从地上起身,纵然地上洁净无尘,仍旧拍了拍身上,“理由。”
“自己想去。”说完,夜溟慢慢起身,踱步向后殿,“我要去沐浴,不奉陪了。”
绯玉一腔的闷气,咬了咬牙,突然问了句,“夜溟,你是不是真的看见过我在二十一世纪所有的事?”
“嗯。”
“那你有看过我洗澡么?”
然,夜溟背影仍旧如常,一丁点被触动的意思也没有,“看过又怎样?”
说完,略微转身,一身清冷,一脸冰凉,斜飞的眉眼仿佛挑着冰雪,“你想看回来?”
“我错了,我多嘴,告辞。”天知道绯玉还能心平气和说出这句话,需要多么大的定力。
看着绯玉崩溃逃走,夜溟突然一笑,随即又有些落寞。
五百年前的绯玉不会如此从容,不会有这么强大的心智控制自己的情绪,更不会……对一个实有怨言的人,还抱以宽容的态度。
但是这一切,似乎又不是因为他?
夜溟淡笑着摇了摇头,患得患失,这或许也是他无法渡劫的原因,他终是凡人,奢念,贪婪,且不知足。
转身入内殿,此处行宫几乎每个宫殿都引入了温泉活水,且早已有人彻底清理过。
清澈见底的温泉水上荡着袅袅白烟,内殿一片雾气迷蒙。
夜月早已打理妥当,躬身在一旁等候。
“不必如此,你去歇着。”夜溟一边说,一边解着身上衣带,却不想,瞥眼看见夜月面色突然挣扎起来。
“有话便说,这里没甚多规矩。”夜溟随意说着,也不回头看夜月,缓步迈入水中。
“主子,何以如此委屈自己?”
、何为委屈
夜月知道,他没资格多嘴主子们的事。他本就已经是个幸运儿,从乞丐一跃成为朝中当红之人手下。
虽一再言明,他的主子是夜溟,但在他心中,也早已没什么区别。
他也曾在大户人家做过打杂短工,深知地位高的人颇有些忌讳,有些话,打死也不能开口。
他如若想保住此刻的安稳生活,就必须做个哑巴,低眉顺眼便是。
如今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已经算一飞冲天,而这样大的差距,他也明知事事必须如履薄冰,小心谨慎,一旦让主子不喜,他或许又将回到从前忍饥挨饿的黑暗生活,或许更甚。
忍饥挨饿,冬日里屡屡差点将他冻死的严寒,那些肆意的辱骂与殴打……历历在目。
他什么都知道,察言观色世态炎凉,他早已看得太多,他本该是谨慎小心圆滑处世之人,却在短短几日内就破了功。
茫茫雾气,他仅能看见夜溟雪白的长发,一直没入池水中。风碎已经提醒过他,切勿对夜溟的容貌表现出任何异状。
他有异状,却并非因为夜溟美若天人,而是……那白发,冥冥中觉得刺眼。
“何为委屈?”夜溟的声音淡淡飘来,已让周围雾气显冷。
夜月忙跪倒,心中已经后怕,“主子,夜月多嘴了。”
“怎么今日说自己多嘴的人这么多?起来,我没怪罪你。”夜溟的声音平淡如常,“说说看,什么是委屈?”
夜月本不敢起身,但又不能违抗主子的意思,小心站起身来,不知该怎么回话。
“你是觉得我如此身份,却执意留在这样一个女子身边,觉得不值?所以委屈?”夜溟慢条斯理问道。
“是……”
“所以,我才问你,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