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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子脸上布满傲色,“上就上,你这老头想坑我,门都没有。”也不瞧瞧他是谁家的仆人!
话出口没多久青衣男子突然愣住,等等,他任务都没完成,若是跟这老头上衙门,拿什么跟老爷邀功?没功的话,老爷肯定不会坦护他的。
想了想,青衣男子冲正要拽着他上衙门的小老头道:“算了,不就是五十文钱吗,我付给你。”说罢,他将手伸到怀里掏出五十文钱递了过去。
“走走走,没你什么事了。”
小老头接过钱,也不在乎他厌恶的表情,兀自提着木箱离了去。
也不知是小老头的药有了效果还是赶巧,在他离开没多久,秋娘便呻吟着清醒了过来。
看她睁眼,青衣男子神色颇激动,“你终于醒了!”
秋娘呐呐的看着他,半晌才似反应过来般道:“你又来了?我睡了多久?灵儿回来了吗?”她的记忆还停在昏迷前的瞬间。
听着她一个个的问题,青衣男子收起激动的表情,冷冷的冲秋娘道:“你睡了一天一夜,我也等了你一天一夜。”他才不会老实的说自己根本没守在这里。
“什么?我睡了一天一夜?”秋娘不可置信的问,咽着口水沉淀了半晌她才道:“劳你费心了,灵儿呢,她在哪?”她应该早就回来了吧。
“什么灵儿?那是大小姐!就算你是她的奶娘,也应该叫大小姐,还有,就算你要叫她的名字,也应该叫清清,不要随便给大小姐改名。”青衣男子不屑的喝声。
秋娘低低的点头应声,没等她说话,青衣男子继续道:“最后,是我该问你!大小姐哪去了?我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都没等到她,她究竟去哪了?还是说你欺了大小姐,让人将大小姐骗了去?”
“你瞎说什么!我跟灵……大小姐亲如母女,我怎么可能让人将她骗了去?”秋娘瞪着他大叫道。
青衣男子眯起眼,反驳道:“那你告诉我大小姐为什么没回来?若不是你将她骗去卖了,大小姐怎么可能一天一夜不回家?她一个女子,没那么大胆在外头过夜!”
秋娘看着他,没跟他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喃喃的道:“难道她在外头出事了?”可是前两天她都好好的啊,怎么可能突然就出事?
秋娘蹙起眉头,愣了下她心念突然转动,不对,昨天她有看到采药的山,那里似乎并没有她理想中那么安全,说不准有野兽什么的,而且,也许还有什么其他未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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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绝望!
越想越怕,秋娘惊恐的冲青衣男子道:“走,咱们去衙门。”
青衣男子轻哼一声,“你打算伏首认罪了?”若她真的干出这事,他便要逮着她去衙门,至于叶冰灵如今怎样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只要能合理的回复莫德便好。
秋娘看着他,哽咽的道:“我要报官,让人去找大小姐,大小姐肯定出事了。”
看她这般,青衣男子颇有些不屑,“编,你继续编,分明是你将大小姐卖了去,还找什么借口啊。”
见他听不进自己的话,秋娘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跟他说话,挣扎着起身穿上鞋袜,之后,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青衣男子本来以为自己猜对了,正得意着,现在看到她这样,他立时反应过来,看来事实跟他想的不一样。
默了下,青衣男子忙提步跟上去,冲秋娘叫道:“大小姐昨天究竟去哪了?为什么你突然说她出事了?”
“她是去山上采药了。”秋娘边走边回着。
不用秋娘回答后边的问题,青衣男子已经能猜到答案,他盯着秋娘的脸摆起姿态:“你身为大小姐的奶娘,不好好照顾大小姐,竟然还让她独自出门采药,你这是奴大欺主啊,等下见了老爷,我头一件事便是要告你的状。”
青衣男子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秋娘惊慌,没想到她现在根本不想理会这,听到这话反而咬着唇加快了奔走的步伐。
见自己被无视,青衣男子嗤了声,“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洗脱你的罪么,不要太天真了!还有,因为你昏迷,我特意找了大夫帮你看诊,替你付了五十文,你别忘了还给我。”这钱他怎么都会追讨回来!
这话才出,秋娘走得更快了,似乎没本没查觉自己的脚有问题一般。
见她如此,青衣男子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哼哼两声也跟着加快了步。
*
她进来多久了?她想不起来,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又似乎才过了一会功夫,大脑混混沌沌的,什么都忆不起,又好像什么都在脑中晃荡,她好累,好疲惫,怎么都睡不够,却又怎么都睡不着,因为难受,很难受,脑袋很疼,身子热乎乎的,整个人如躺在云端般飘乎乎的。
低低的呻吟一声,叶冰灵从那迷乱的感觉中清醒过来,费力的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一片脏乱的环境,一堆稻草铺成的床铺被压在身下,上头散上着难闻的异味,甚至有几条肉眼可眼的小虫在上边爬动。
一阵恶心感油然而生,叶冰灵撑着身子站起来快速走到一边干呕着,那张枯黄的,原本泛着红晕的脸蛋顿时血色尽失。
一直吐了好一会叶冰灵才觉得舒服了许多,擦了擦嘴角,用双臂抱着身子走到稍微干净的一角坐了下来。
看了一眼破旧的牢房,叶冰灵无奈的苦笑,没想到她竟然感冒了,而且看自己的症状,似乎这感冒还不轻,她还以为这般天气被淋一盆水没什么大碍,没成想她高估了这身子的抵抗力,这身子本就因旧病元气大伤,再一番折腾,可不得生病。
幽叹了声,叶冰灵想起了昨天的遭遇,顿时面露迷茫之色,莫清清和同父异母的妹妹莫巧儿几乎是陌生人,莫巧儿显少和莫清清说话,就算偶尔开口,也是因为莫德让她说的,而莫清清因为性子懦弱,更是不曾主动贴近她,这样看来,莫清清和莫巧儿算是两条两不相交的平行线。
可为何昨天莫巧儿说听到她被带来衙门就特意赶来看她?就算是得知她的遭遇要落井下石似乎也没必要,之前**一事已经够她得意了。
而且,她昨天来只是说了几句讥讽的话,告诉她,她干的这事足以抹黑莫家,让她这辈子都别惦记着回莫家之类的,说完这些她状似生气的泼了她一盆水就走了。
这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半刻钟,她连半句话都没说,到现在她还不明白莫巧儿来这一趟的意义何在?只是为了讥讽几句再泼一盆水么?她似乎太无聊了吧!
想不通她的行为,而这刻胸口突然涌起一股咳意,她也顾不得再想下去,狠狠的重咳了两声,待平复后捋了捋口水,觉得嗓子有些干哑。
抿了抿唇,叶冰灵将思绪转到正事上,看了一眼透着光亮的小窗,应该过了很久才对,为什么还没有人传她上堂?
蹙眉凝思起来,许久叶冰灵才重吁了口气,咬唇晃晃荡荡的站起身走到了铁栏前抓住铁栏,冲外头大喊道:“有没有人啊?”
叶冰灵所在的牢房离牢门口不远,只有两个牢房的距离,守在外头的牢狱很容易就能听到她的声音,两个牢狱正坐着吃酒吃得爽快,听到叶冰灵的声音不由有些烦燥,其中一个大嚷着道:“喊什么喊,他妈的给老子安静点。”
叶冰灵被这粗俗的话惊到,半晌都没有出声,片刻后她才面无表情的扬声道:“我想知道我进来多久了?为什么现在还不开堂审理我的案子?”
许是外头的人听多了这种话,嗤笑一声接道:“谁知道呢,你就乖乖等着吧,总有一天会让你接受审判的。”
叶冰灵脸色一沉,想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她身上无钱,不能收买他们,手中无功夫,不能威胁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静静等了。
无力的看了一眼前方,叶冰灵慢吞吞的走回去坐了下来,她将身子压到双腿之上,用双手抱着小腿,就这么紧紧的勒住自己,很用力的勒着。
自重生以来,她便以赚钱养活自己和秋娘为目的而奋斗,自以为只要生活无忧便好,可现在她深深的体会到了一件事,她只是大千世界里的一粒沙尘,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除了随之飘摇,再无他法,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摆布,她保护不了自己,阻止不了即将发生的事。
眼中湿了,一滴滴泪水从脸颊滑落,叶冰灵双眼呈无神的状态,双臂渐渐软了下来,直到慢慢松下,一股悲凉的气息笼罩在她身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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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蓦然转醒
叶冰灵一心沉浸在这种哀伤中无法自拔,脑中呈现的都是凄惨的景象,这一刻,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那种对世间万事的无力感让她无比恐惧。
整个身体慢慢失去气力,叶冰灵软软的朝一边倒了下去,原本吐得苍白的脸再次染上红晕,她身体的热量在这一刻上升了几度。
叶冰灵以为自己会就这样睡过去直到下次再醒,可是当脑袋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她突然清醒了过来,她在做什么?她怎么可以这般自暴自弃?遇到一点小挫折就不想活了,生命来之不易,更何况她还是二次重生,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健康的身体,好不容易能好好的活着,她怎么能轻易的放弃?
她不会有第三次活着的机会,更不该期待有第三次重生的机会,人活着本就会经历各种磨难,不过是小小的劫难,能奈她何?
她一定能熬过去的,她就不相信官府能一直拖着不开堂,只要等到开堂,她就有辩解的机会,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会为自己证明清白的!
大脑突然清明无比,那张枯瘦的小脸显得神采亦亦,却也只是片刻便又复原,因为叶冰灵昏厥了过去。
牢外的两个牢狱仍是欢快的吃着酒,并不知晓里边的人经过了怎样一番变故。
*
宽大的面鼓前,一个高大的身影静立在那里,他眼中含笑,幽黑的眼眸扫了一眼面鼓,在沉淀了一会后他拿着鼓棒敲打起来,砰砰的声音惊响。
没一会功夫,穿着差服的衙役便打开大门冲了出来,“何人击鼓?”
看向来人,墨景扬淡淡的道:“是我。”
那衙役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击鼓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人伸冤。”
那衙役眯了眯眼,冲他道:“你随我上堂吧,老爷正往大堂来。”
墨景扬应了声,放下鼓棒,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表情慌乱的几人,冷哼了声道:“跟我一道上堂吧。”
那几人对视一眼,无奈的苦笑,跟着墨景扬身后进了公堂。
一行人进公堂没多久莫德便穿着官服坐到了公堂主位上,他兀自敲响惊堂木冲几人喊道:“尔等击鼓所为何事?”
一听这声,跟在墨景扬身后的几人惊得当即垂头跪着身子冲他行礼,“见过县老爷。”
莫德点头应声,扫了一眼众人,却见墨景扬仍站在那里并未跪下行礼,他脸色一沉,怒喝道:“你为何不行礼?”
墨景扬朝他微颔首,而后,直视莫德,淡声道:“礼已行。”
莫德嘴上的胡子抖了抖,不悦的道:“你是何身份,就是本县的秀才也得朝本官下跪行礼!”
墨景扬神情不变,语气轻淡的答着,“我仍一介举人。”举人可不必对一般官员行大礼。
“举人?本官可不记得本县有出举人。”桂阳县读书人虽不少,可有才学的却不多,只有少数几人得了秀才身份,举人尚未有一个。
墨景扬笑笑,悠悠的道:“我不是本县的举人。”
得知他是举人身份,莫德心里颇不是滋味,方才他的轻怠让他心里窝着一团不知往哪发泄的火。
“那你是哪里的举人?”
墨景扬敛眉,道了一个地方。
闻言,莫德也没再追问什么,虽然心里不乐意,可他也不可能为了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