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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是啊,贝勒爷对姑娘的事总是很上心。”
。…别人都瞧出来了,那就不是我自作多情喽。可为什么就是不来瞧我一眼呢?!
“宝笙,杏花开了吗?”
“开了,开得极好。”
“我想去看看。”
“姑娘现在就要去吗?”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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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园里胭脂万点,花繁姿娇,占尽春风。
我置身于一片粉色中,偶有花瓣落下,忍不住伸手去接。此刻胤?正站在我身旁,深情的凝视着我,然后用手轻轻抚掉飘落在我发上的花瓣。我含羞带笑的看着他,再然后他的头就慢慢的靠过来,再然后……
“姑娘,姑娘。”
“按~?”
宝笙的声音打断我的浮想联翩,我连忙抬手摸了摸嘴。
呼~~还好口水没有流出来。没想到四爷府的春色如此厉害,弄得我都思起春来。
“宝笙刚才是和姑娘说,前面有亭子,姑娘若是走累了可以去那歇歇脚。”
“哦哦哦~~!去去,我们现在就去。”
怕宝笙习秋看出我正在思春,连忙抬脚就走。才走了几步宝笙就连忙拉住我。
“姑娘,亭子在那边。”
“……”
瞬间脸红一片。
亭子果然不远,没走多会就到了。黑顶红柱,在这一片粉色中显得格外扎眼。
一进亭子,习秋就赶忙把手里的软垫放在石凳上,看着很是应景的杏花刺绣,心里别有滋味。
你的意思不会只是让我出来赏你家的杏花这么简单吧。起码得来场游园偶遇才对嘛。
屁股还没坐热,就睇见远远有一行人走了过来,心跳瞬间加速。难道真的是游园偶遇?
待一行人走近了点,我顿时嘴角抽蓄。只见来人共有五个,全是女的,其中一个还是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四福晋,乌喇那拉氏。
想闪,可是人都已经走那么近了,连闪都没机会。只得走到亭子外恭迎四福晋的大驾光临。
四福晋踩着端庄的步子走了过来,我屈身行了礼。
“余夕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其实是想叫自己奴婢的,但是想想,我都已经被赶出八贝勒府了,也就不再是谁的奴婢了。何必再贱称自己呢?
不过那四福晋也没太在意称呼问题,还是老样子。一秒都不耽搁就让我起来。
“起来吧。”
“谢福晋。”
腰才直了起来,四福晋就指着身旁那个穿着湖绿色旗装笑得明媚的女子道:“这是乐菱格格。”
我连忙又给那女子行了个礼。
“格格吉祥”
那乐菱格格到是给人感觉挺和气的,笑着就让我起来。
“起来吧。”
“谢格格。”
我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四福晋和乐菱格格就入了亭子。我也只得跟着进去。总不能请个安就闪人吧!那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再怎么说人家一个是福晋,一个是格格,我算那根葱。
在八贝勒府的时候我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可不想来这里还四面树敌。
规规矩矩的靠边站,已经落座的四福晋和乐菱格格忽然看着我身后的习秋脸上闪过一抹异色。
心头一跳,微侧头向后面的习秋瞟去。只见习秋双手抱着软垫老老实实的站着,并无不妥。难道……
“余夕。”
我连忙向四福晋欠了欠身。
“余夕在。”
“你的身子都好透了吗?”
。…透…好久没听到这个字了,居然还有点怀念起来。
“回福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时间躺得太久,腿脚有些不听使唤。”
四福晋微笑的对我点点头。
“那就好。”
“谢谢福晋关心。”
虽然听得出四福晋话里的关心,可一想到她们看见那软垫时的异色,不免做贼心虚的忐忑起来。谁让我真有窥窃人家男人的想法呢。
“你才刚好,别站着。也过来坐。”
。…不是吧!那么好?!见管了郭络罗敏怡的强悍,忽然来了个那么温柔贤淑的,很是不适应。暗骂自己骨头贱。
“谢福晋。”
我才谢过,习秋就把软垫往乐菱格格旁边的石凳上放。只见四福晋和乐菱格格看都没看我一眼,直盯着那软垫。
果然是冲这软垫来的。心想,你们家男人不就送了个破垫子给我么。我到要看看你们为了个破垫子要怎么收拾我。
缓缓走到石凳旁,一屁股坐下。乐菱格格和四福晋抬起头对望了一眼,然后乐菱格格继续笑着吩咐旁边拎着篮子的女婢。
“把东西都上桌吧。”
“是。”
两名女婢欠了欠身走到石桌旁,把篮子里的东西石桌上摆。不一会,空空的石桌马上变得琳琅满目。
四福晋抬起刚上的茶来喝了一口,乐菱格格忽然笑着说:“没想到侧福晋今天也有雅兴来赏花。”
我和四福晋随着乐菱格格视线的方向看去。只见远远走来三人。待人一走近,我居然有种炫目感。
来这里见过的美人不少,那郭络罗氏就是个拔尖的。可是这四爷的侧福晋居然还胜她三分。
淡扫的娥眉,秋水剪瞳,樱桃小嘴粉润粉润的,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亲上一口。一身胭脂红旗装衬得她肤若凝脂,面若桃花。
想必,她是就是那个年氏入府前,宠冠一时的李氏了。
想到这,心里竟冒起了酸泡泡。
第二十七章掳走我心
李氏身姿摇曳的进了亭子,我和乐菱格格赶忙站了起来给她行了个礼。心里暗骂:真他妈倒霉。想见的人没见到,不想见的全见了不说,还把我腰都弯痛了。
李氏半垂着眼帘瞟了我们一眼,朱唇微启。
“起来吧。”
靠!人长得漂亮就算了,连声音都那么诱人。酥酥的,软软的。这若是叫起床来,那爱新觉罗胤?的骨头还不都得散了么!一边大骂老天爷的不公平,一边酸泡泡越冒越盛。
我和乐菱格格站直了身,却没有坐下。直等着她给四福晋请安后坐下我们才坐下。
丫头给她上了杯茶,她轻抿了口就望向别处。一副不愿和我们多谈的清高样子。
心里暗暗鄙视了她一把。竟然不愿多谈你发癫了还往这跑,不是有病就是来显摆。怕我们不知道你有多貌美么?
她的到来让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有些凝固。四福晋也没说话,抬起茶来喝了口又放下。乐菱格格的笑容也没刚才欢。
我就更不用说了。只顾扶着那摇摇欲坠的醋坛子,怕一不小心打翻了酸味到处散。
冷场半天,还是那乐菱格格先开口。
“乐菱前几日听福晋说,天气渐暖,想做两身新装。昨儿就去如意坊看了看。”
“那有没有看到什么不错的料子。”
“如意坊新到了几匹蜀锦很不错呢。”
“哦~~那我得抽个空闲去……”
四福晋的话还没说话,就被李氏一声呲笑打断。只见她慢慢转过头来,轻蔑的笑着说:“那批蜀锦都是次货。”
此话一出,乐菱格格和四福晋的脸色都有点难看。
但是我没太在意。因为她们那些对白在我听起来就像是在说:福晋想买白菜了,她乐菱知道了就去菜市场看了看,发现还挺新鲜。于是福晋就打算去买两斤,没想到李氏却说那批白菜撒了农药要不得。
“姐姐若是不嫌弃,去年贝勒爷赏秋宜的那两匹蜀锦都是上品。秋宜一直没舍得用,明儿个叫人给姐姐送过去可好。”
“嘣”一声,我那醋坛子直接崩了。李氏这句话,不是摆明的示宠显摆么?
乐菱格格笑容直接僵掉,四福晋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是依旧端庄。
“那是贝勒爷赏的,妹妹自己都舍不得用了,姐姐更不喜夺人所好。妹妹还是自个收着吧。”
气温有直线下滑的趋势,我身上的酸味也开始向四周蔓延。不敢在呆下去,怕再过会真的会熏到人,连忙起身给四福晋行了个礼:“福晋,余夕出来也有些时候了,身子困乏,想现行告退。”
四福晋看了看我,挤出一个笑容。
“乏了就回去吧。”
“谢福晋。”
说完又给乐菱格格和李氏行了个礼然后拿起软垫打算走人。
没想到我才把软垫拿在手中,那乐菱格格忽然指着我手里的软垫惊呼一声。
我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想搞什么鬼。
只见她惊呼完后转头对着四福晋说:
“福晋,您看。这是不是年前贝勒爷让人去苏州特意带回了的那匹杏雨满春?”
四福晋瞟了眼有些愕住的李氏道:
“恩,不错。是杏雨满春。”
那乐菱格格直笑着把我手中的软垫抢了过去,也不嫌我才刚坐过。
“没想到真的是,刚才乐菱还以为是看茬了呢!”
顿了顿,又对着李氏说:
“若是乐菱没记错,侧福晋好像挺喜欢这匹料子的。听说,还向爷求了几次,乐菱以为在侧福晋那呢!没想到居然被爷做成了软垫送余姑娘了。”
虽然我知道,这乐菱格格故意借我打击李氏的嚣张气焰。可是一听说李氏求了几次都没求到,居然跑我屁股底下坐着了。心里打翻的醋坛立马变成打翻的蜜坛。若不是李氏的目光太扎人,只怕我现在已经被腻起来了。
李氏脸有点绿,四福晋轻咳一声道:
“乐菱,别在余姑娘面前胡说八道。”
“哎哟~~看我这张嘴!该罚,该罚。”
说着就把软垫塞回我手上。我暗笑,四福晋怎么会罚你呢,你都帮她做出头鸟了,爱你还来不及呢。看看李氏现在那脸色,可够你们笑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是该罚,都让人家余姑娘看笑话了。”
我低眉顺眼的道:
“福晋说笑了。”
“你不是乏了吗?先回去吧。”
这不都是为了配合你们吗?要不我早待不下去了。
“是福晋,余夕先告退了。”
“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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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中便让宝笙习秋下去。然后关上房门,抱着软垫就滚上床铺。
他还真是舍得呵,居然把那么好的料子做成软垫给我放屁股底下。难怪刚才我坐下去的时候,乐菱格格一脸心痛的样子。
忽然想起李氏那张涨得通红的俏脸,我直接拿软垫捂着脸笑得直抖。根本忘了刚才自己一直坐屁股底下这回事。
笑完,我把软垫拿开,长长的舒了口气。
“啊~~~要是现在能端着烟枪,来两口小酒那就再爽快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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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没敢再去杏园,怕去了又遇见太多身份尊贵的主,当心我这小腰受不了。
还好我住的是客房,院子还挺大。一整日就这样进进出出的晃到了用晚膳。
宝笙和习秋刚把菜上了桌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
“奴才小福子。”
一听是小福子,身子不由自主的就站了起来。
“快,快进来。”
只见小福子手里依旧捧着个大托盘,进来后给我屈身行了个礼。
“姑娘,贝勒爷吩咐奴才给姑娘送东西来了。”
发现我刚才太激动,一向严谨的宝笙和习秋都被我那样子逗得差点笑出来。
我连忙抬手捂嘴轻咳两声,佯装淡漠的道:“恩…搁桌上吧。”
“是,姑娘。”
说着就把托盘放在桌上后退了两步。
“姑娘,若没有其他吩咐,奴才就先下去了。”
“去吧。”
和以前一样,小福子前脚才出门,我马上走到托盘前,把盖在托盘上的帕子一掀。
只见托盘里放着一个酒壶和一个样式古朴的长木盒。
我拿起酒壶打开盖子嗅了嗅,一股带着桂花香味的气息直往我鼻子串。
忽然觉得喉头有些发紧。颤着手扶了扶那只古朴的红木盒,轻轻打开,一支烟枪出现在我的眼前。
楠木做的枪身散发着阵阵奇楠香,黄铜制的斗头,流光似水的翡翠烟嘴。枪身上挂着个用金线绣着余字的暗红色烟袋。我摸了摸,胀鼓鼓的。
一滴眼泪就滴在了楠木制成的枪身上。
“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