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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许家六小姐性子儿可真直爽。”葱翠撩开帘子一角往后边看了看:“像她这样好性格的,怕贵女圈里不多见。”
润璃点点头,心里想着这许允馨和她前世一样,性格竟是半分没变的化。当年在飞机上,她本来觉得长途的飞行甚是无趣,刚想要靠着椅子休息,结果被她拉着叽叽咕咕的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儿,让她的这次旅行不觉乏味……呵,也就是这次旅行改变了她的命运。许允馨没有变化,自己呢?润璃心里暗自估量了下,好像自己的性格也没什么变化,还是那种外表看上去沉稳,但骨子里实际上却带着些许冲动,只是她现在已经不叫原来那个名字,她的亲人也换成了苏三老爷和苏三太太,她叫苏润璃,是苏太傅的第九个孙女。
不多时,镇国将军府的跑马场就到了。跑马场是依着北郊的山建起的,连绵的山脉下圈出一块极大的场地,虽然现在是寒雪天气,可这跑马场里倒是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见到半分积雪的影子。
“我昨日就派人来说过,叫他们打扫干净,今日我要来跑马。”许允馨看到润璃眼中疑惑,得意洋洋的翻身下马:“怎么样?还不错吧?”
“有这么大的场地,当然不错,只是我不会骑马,却要麻烦你耐心教我了。”润璃瞧着许允馨那优美的身姿,不由向往:“原来一直想骑马的,在杭州却找不着机会。”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许允馨叫马夫牵出一匹浅栗色小马出来:“看,这是我给你挑坐骑,它的名字叫德芙。”
那小马有一身光滑的马,似乎泼了水一般油光光的,那浅浅的栗色让润璃想到了“如丝绸般的感觉”那句广告词,微微一笑:“这名字倒是极配。”
许允馨在她耳朵边上小声说:“以前我很喜欢吃巧克力,可是大周却吃不着了,心里一直遗憾着,第一次看到这小马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只有两个字——德芙,说来奇怪,自从我把这小马取了这个名字以后,我来跑马场一喊德芙,嘴里好像就全是那种味道,舒服得很,香甜得很。”
舌尖仿佛有了那种甜蜜的味道,浓浓的芳香里带着点淡淡的苦,原来离别久了,念着这两个字都会有那种特殊的感觉:“德芙,果然好名字。”润璃摸了摸小马的毛:“它知道自己的名字吗?”
“知道的。”许允馨骄傲的摸了摸小马的头,对着它亲昵的喊:“德芙!”小马喷了个响鼻,后边的蹄子刨了刨地上的松土,头甩了甩,咴咴的叫着,仿佛在答应着她一般。“你瞧你瞧,是这样吧?”许允馨唇角有止不住的笑意,手里拿了一把草料:“苏九我告诉你,你得先和马培养感情,这样它才愿意驼你,而且你和马感情越好,它就越听你的话。来,你把这草给它吃”
润璃把草拿在手上,犹豫着凑近了德芙的嘴,小马张口嘴就把草料叼走了,舌头还碰到了她的手心,带着点温温的热,软绵绵的。“许小六,它吃我喂的草!”润璃激动得两眼闪闪发光:“德芙好乖!”
“它是小马,性子也温驯,要是遇到烈马你可没这么幸运。”许允馨把手放到唇边,嘬起嘴,吹出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不一会,就见一匹高大的黄色骏马就从远方出现,风驰电掣般跑到了许允馨身边停下:“你看,这就是德芙的妈妈,我的专用坐骑,它的名字叫金丝蜜枣。”
润璃目瞪口呆的看着许允馨翻身上马,心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许小六是个吃货!马的名字都能取成这样,她的好吃就可见一斑了。
“来,你踩着马镫,用点巧劲上马,我来教你骑。”许允馨看润璃站在德芙旁边犹犹豫豫,以为她害怕,鼓励着她:“没事的,德芙很温驯,不会把你摔下来的!”润璃抓住马缰,在葱翠和黛青的帮助下上了马,许允馨就告诉她如何掌握方向,如何策马,骑马要注意什么。两人正在跑马场这边挨挨擦擦的骑着马散步,就见那边苏润璘和苏润璋各自骑了一匹马过来:“许小姐,我们来赛马,看谁先跑到后山那边,如何?”
许允馨哈哈一笑:“你们两个男子到时候输给我一个女儿家,会不会面子上难看?”
苏润璋男子汉的自尊心受到挑战,一挑眉道:“你就这么有把握会赢我们,许小姐?”
“你们叫我许允馨罢,或者就喊许小六也行,这许小姐来许小姐去的,听着真真是不太舒服。”
许允馨看了看苏润璋一眼:“苏润璋,难道你自觉骑射还不错?要不是我们带上弓箭,去后山那边猎兔子回来烤着吃!”
听到猎兔子玩,苏润璘玩心大起:“好啊好啊,我虽然骑射不怎么样,但也可以帮着你们去捡兔子什么的。”
葱翠在一旁听着,一颗心也扑倒了后山,小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珠子都快粘到润璃身上:“姑娘,我们也去罢!”
润璃看着葱翠那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想打消她的积极性:“许小六,你就带着我着丫鬟去罢,我先在这学会如何骑马再说。”
站在一旁的马夫也赶忙保证:“小姐去罢,苏小姐有我在,没事情的。”
润璃看着许允馨眼睛溜溜的看了她一下,又往后山上瞄,知道她是个闲不住的,老是围着自己这个新手也没意思,向她点点头:“你去罢,注意安全。”
“苏九,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很唠叨?”许允馨一挑眉,把葱翠拉到马上,抽了一鞭子,那马便疾驰了出去,风一般的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苏润璋和苏润璘愣了一下,也赶紧挥鞭追了上去。
润璃看着那三匹马前前后后的飞驰了过去,慢慢的,只余下几个小黑点,再接着便消失不见,心里羡慕他们会骑马就是好,可以自由自在的到处驰骋。转过脸来对马夫说:“麻烦还牵几匹马来,也顺便教教我的丫环们。”
马夫恭恭敬敬应着去了,不多时便有几位马夫牵了三匹马过来,开始教润璃骑马。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刚刚学骑马的兴奋劲也过了,润璃便觉得有点疲乏,和马夫说了声便下了马准备去跑马场东边的屋子休息,这时就听到马蹄得得之声,就见几匹马从后山那边跑了过来。
“苏九,你带了药箱罢?”跑在最前面的许允馨还没到面前就大声喊了起来:“你堂兄受伤了!”
听到这句话,润璃的心提了起来,出外游玩,最需注意的便是安全问题,几个人开开心心出来,结果有一个人却要带着伤回去,总归会被责怪罢?特别是苏润璋的母亲,苏大夫人,素来就和苏三太太不合,还不知道会不会借机来寻事呢。
幸好,几匹马跑到面前,润璃见到苏润璋还是端坐在马背上,不是她想象中的奄奄一息,不由得放下了半颗心来:“怎么了?”
许允馨先把葱翠放下来,然后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走上前来的马夫:“刚刚我们在后山行猎,碰到了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她的眉毛皱到了一处,眼神疑惑的看了看那边的山岚:“他们的面部轮廓很有北狄人的特点……”
原来他们正在行猎的时候,突然听到树林里有悉悉索索的响声,苏润璘以为是一只兔子,拉了小弓射了出去,结果灌木丛里突然飞出了两个人,直扑苏润璘而来,旁边的苏润璋见他们来势汹汹,也来不及多想便从腰间拔出长剑和他们斗在一处,许允馨也取出软鞭上前掠阵。那两个人斗了几个回合,发现自己不是对手,便丢了刀子仓皇逃去了,只是苏润璋的胳膊被他们的刀子划伤,所以他们就赶紧回来了。
葱翠和黛青已经去取了医药箱子过来帮苏润璋处理伤口,许允馨拿着那歹人的刀子翻来覆去的看着。
“这弯刀,也是北狄人用惯的武器。”许允馨沉思着:“北狄人竟然出现在京城,而且身带兵器,绝不是那种行商的异族,这说明了什么?”
寒风呼呼的刮了起来,后山上的树木不停的摇晃着,远远看上去有不少人藏身在那里一般,真真应了“草木皆兵”那句成语。润璃望着那座山头,心里也充满了疑惑,在这种时候,为什么会有北狄人出现在镇国将军府的跑马场后山呢?是不是有所图谋?
苏润璋胳膊上的伤口并不深,但是血还是把他的一只衣袖染得通红,黛青在他的伤口洒上金疮药,然后和葱翠一起把那条胳膊包扎起来:“五少爷,你得换件衣裳才行,这样回去,大夫人肯定会知道你出了意外。”
苏润璋摆了摆手:“无碍,我先去武靖侯府找世子。这件事情颇为蹊跷,那些北狄人出现得实在不合常理,得好好推敲下才行。”
许允馨“腾”的站了起来,一双眼睛里全是激动的光芒:“我也一起去!这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的份儿?不对,表兄现在应当在宫里当值罢?怎么你倒要去侯府找他?”
“今日他只去半日,御前行走是轮值的。”苏润璋淡淡的解释了下。
“原来你也是御前行走!难怪你马骑得不错,武艺也很好!”许允馨偏头再次打量了他一下:“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看你那样子,还以为你是一介书生。”
看着许允馨那急吼吼的样子,润璃不禁莞尔一笑,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苏润璋竟然也在宫里任御前行走。
“行走”在大周的官职里表示额外派充,就是在原定人数的基础上再加上的意思。此职位一般授予皇帝器重宠信之人,只要皇帝看中不论多小的官就算是白身都能成为“行走”。很多世家子弟若是得了皇上青眼,一般都会受“行走”一职,一来可以当做皇宫的编外护卫,再者可以和皇子们亲近,日后新皇登基,用起来更放心。
“许小六,你说得没错,我四哥虽是书生,但身手也好,他去年会试高中后皇上便点了他御前行走,今年还要参加春闱和武举科考呢,说不定是文武状元哟!”苏润璘挺了挺胸,崇拜的看着苏润璋,一副很骄傲的表情。
“五弟,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你这般说没由得叫许小姐听了笑话。”苏润璋望了望站在对面的许允馨:“镇国将军府里允文允武的人多着呢,不由得你卖弄!”
“苏润璋,看不出来,还满有真材实料的嘛。你就不用谦虚了,我那几个哥哥,勇气有余,智谋略欠,自是比不得你的。”许允馨看着苏润璋的眼神里多了点赞赏:“要不是先把这几只兔子弄了吃,我们再去武靖侯府?这会时辰还早,恐怕表哥还没从宫里回来。”
润璃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那几只兔子,灰不溜秋的毛皮,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懂,看起来是已经死透了,转头吩咐黛青:“去把这兔子烤了罢。”
一堆小小的篝火在跑马场里燃了起来,几个人坐在火边看着黛青烤兔子,火苗一明一灭的跳跃着,照在他们的脸上,有着最纯真的淡淡笑颜。
、月移花影玉人来
回到苏府,润璃并未向苏老太太提起苏润璋遇险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苏老太太担心得过了,不许她再出门就糟糕了。
第二天去请安,却不见了苏润玧和苏润珏。
“五姐姐和十妹妹呢?时辰都晚了;怎么还不见来?”润璃很是奇怪。
“她们去家庙受罚还没出来呢。”坐在下首的八小姐苏润玥细声细气的说:“昨日五姐姐拿茶盅砸十妹妹;结果砸到了七姐姐的头上;被祖母罚她们去家庙思过,等到宫里的姑姑来教规矩才能出来。”
尽管说得尽量风轻云淡;润璃仍然能听得出来里面的幸灾乐祸。二房这两个庶女先是被苏润玧欺负得狠了,后来又来了个苏润珏压了她们一头;现在两个讨厌的人都被罚去了家庙;心里定是极舒服的。
“你们几个也要以此为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