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没有璃儿,换一个人,自己和那个人如自己的父母亲一样生活一辈子,会开心吗?梁伯韬心里突然一紧,不,不行,不能和璃儿在一起那怎么行?他放下竹箸,猛的站了起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世子爷,你还没用完晚膳呢。”红英追了出去,却只看见梁伯韬潇洒的背影,湿漉漉的头发滴了一地的水,水迹一路拖沓着往前边去了。
润璃正在房间里看自己整理好的偏方,研究着那些偏方的可行性,突然窗户上响起啄拨之声,响在这初春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品蓝,你这小丫头,都闹半天了,这么晚还不愿意歇着!”嫣红笑着敲了敲窗棂作为回应:“你再不去歇着我可叫吴妈妈来收拾你了!”
响声没有停下来,还是轻轻的,不紧不慢的响起,绒黄朝屋子里的人挤挤眼睛摆摆手,示意大家都不要说话,然后悄悄的摸到门口准备扑出去吓品蓝一跳。
绒黄在门边站了一会,然后猛的拉开门蹦了出去。
刚刚蹦了出去以后,她又马上退了回来,拎着裙子走到润璃面前,满脸通红,磕磕巴巴的说:“姑娘,世子爷在外边呢。”
“他在外边你也不用一副遇到鬼的模样啊。”润璃打趣她,用脚踢了踢绒黄:“还不赶紧到旁边匀匀气儿,没由得叫人见了笑话我们含芳小筑的丫鬟胆子这样小,被一个大活人吓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姑娘越发心狠了,”绒黄瞥了她一眼:“我都被吓成这样你还说风凉话儿!哼,现在就偏着心了,若是时间久了,以后我们更没好日子过了。”
嫣红凑了过来笑眯眯的拧了绒黄一把:“姑娘不偏心世子爷还偏心你吗?也不自己好好想想,你能和世子爷一个分量吗?”
润璃听着丫鬟们排揎着自己,不由“扑哧”一笑:“我素日里把你们都惯坏了,一个个吃了熊心豹胆一般,竟然拿我开起玩笑来!你们给我站着别动,看我怎么来整治你们!”说完站起身来,作势要往绒黄嫣红这边走过来。
“姑娘,你要整治奴婢们也得去把世子爷给打发走了罢?有人可是在屋子外边着急得很呢,姑娘再不出去,恐怕他会把窗户给敲出个洞来!”
润璃看了绒黄和嫣红一眼,做了个威胁的手势,转身走出了房门。
屋子外边有很好的月色,初八的晚上,月亮已经从小牙儿形状逐渐变得圆润了起来,月华如水般照在院子里,照在那个站在窗户边的人身上。那个人,个子高高的,穿着月白色袍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月色给他镶上了一道银色的边,看起来是那般炫目。
看到润璃从屋子里走出来,梁伯韬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璃儿,我来向你道歉了。”
润璃的手被握在他的手里,感到和寒冰一样的凉,抬起眼望了望他:“你要向我道什么歉?你不是觉得你做得都是对的吗?”
梁伯韬心中一急,把润璃向自己面前拉了拉,头发上的一滴水便滴落了下来,打到了润璃的手背上:“璃儿,我回去好好想了想你说的话,你说的信任和尊重,我虽理解得不太清楚,还觉得模模糊糊,但我大致明白了你所想的。我要全心全意的相信你心中只有我,不会有的旁的人,不必猜疑,而且你要我放手,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对不对?”
说话之间,湿哒哒的头发不停的往下面滴水,初春的晚风拂过,好像能在皮肤上结出一层冰儿来似的,润璃皱了皱眉头,冲着屋子里说:“嫣红,取几块干净的净面帕子出来。”
就听屋子里面细细的“嗳”了一声,不多时,嫣红已经抱着一叠帕子走了出来:“哟,世子爷的头发怎么是湿的?”
梁伯韬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去:“刚刚沐浴时洗过了头发。”
“那得赶紧弄干了才行,这大晚上的湿着头发,少不得伤风了。”嫣红把帕子往前一送:“姑娘,你帮世子爷擦擦?”
“你把帕子送过去,让世子爷自己擦就行。”润璃再怎么大方,也做不出来在丫鬟们面前给梁伯韬擦头发的举动。
“嫣红你也真是的,咱们姑娘害羞呢。”绒黄端着一条小杌子走了出来:“你把帕子放到这上面,咱们去含芳小筑门口走走,消消食儿!”说罢放下小杌子,拉了嫣红就走下楼去。
“你的丫鬟倒是机灵。”梁伯韬看着嫣红和绒黄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笑着凑了过来:“璃儿,帮我擦擦头发?”
润璃轻轻“哼”了一声:“自己洗完头发不擦,跑到苏府来叫我给你当丫鬟?”
梁伯韬也不恼,涎着脸贴了过来:“怎么敢叫璃儿给我当丫鬟?只是心里着急就跑过来了,好璃儿,你就不怕我伤风头疼?”
润璃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从小杌子上拿起一块帕子,对梁伯韬低声说:“蹲下来,你个子高,我擦不到!”
闻言大喜,梁伯韬很听话的蹲了下来,润璃拿起帕子细心的帮他擦拭着头发,一边轻声说:“这大周朝的男子都不把女子当成能和自己比肩之人,夫妻之间,夫君高高在上,妻子只是他的一个奴仆般,小心伺候,不敢有半点怠慢。我虽已看惯了这事儿,但心里始终却不能苟同。”
抖抖手中潮湿的帕子,润璃又从小杌子上取了一块干的继续给梁伯韬擦起头发来:“我想要的那种生活,夫君和妻子之间是平等的,互相关心,互相扶持,夫君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妻子也不会只是依赖他而生存,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两棵比肩而立的青松。而且,他们之间不需要彼此猜疑,也不会有什么秘密,有什么喜悦两个人一起分享,有什么困难两个人一起面对,这样的生活,你可愿意?”
梁伯韬细细品味着润璃说的话,心里感觉到特别新奇。润璃说描述的那种生活,是他以前未曾见到过的,但又让他非常动心,很想就这样和她一辈子到老。
润璃的手握着帕子在他的面前经过,那纤纤素手在月华里显得异常的洁白,而且朦朦胧胧,似梦似幻般,有一层淡淡的烟霭笼住她的全身,看上去是那么的圣洁。他一把握住了润璃的手:“璃儿,不用擦了。”
润璃抿嘴一笑:“怎么了,世子爷?你刚刚不是说会得伤风?”
梁伯韬站了起来,把润璃拉到怀里,着迷般看着她的眉眼:“璃儿,你或许不是这世上长得最美的,可却是让我最牵挂的,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竟然只能容下你一个人了。”
“原来世子爷还打算容好几个人呢?”润璃轻轻挣扎了下:“是我不对,让世子爷的心变小了,请世子爷放手罢,好让你的心重新变大一点点,再去容下那世间红粉万千。”
梁伯韬咬牙切齿的把她抱紧了些:“璃儿,你为什么看我的眼神不热切?”
“因为你不是我的病人!”润璃抬头一笑,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
“你……”梁伯韬无奈的叹气,抱紧了润璃一些:“今日是我不好,我小心眼,看着你和你表哥说话便心里不舒服,以后不会这样了,璃儿,你相信我。”
“那我方才说的那些呢?”润璃紧紧的盯住了他:“那是我希望过的生活,若是你做不到,我宁愿一辈子一个人。”
“我会尽力让你能过上你想要的那种生活,日后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只管直接和我说,有时候我很笨,不会拐弯抹角的去想,所以璃儿你得原谅我。”
月亮慢慢躲进了云层,似乎也不想打扰这一对说话的人,含芳小筑里一时寂静无声,静得仿佛能听到心跳的声音。润璃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真诚的男子,心里暗自思量:这是好夫君培训计划逐渐展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完毕,菇凉们收好,祝大家快乐!
离重大的日子还有8天,祈祷ing……
、乱红飞过秋千去
第二天清晨,当润璃被外面的鸟鸣声吵醒的时候;看了看日晷;竟然已是辰时末刻了。
听到里间的响动,嫣红在外面打起了帘子,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姑娘总算是醒了;昨晚睡得可好?”一边说着话;一边利索的把准备好的衣服抱了过来;眼睛里含着调侃的笑望着润璃。
触着嫣红的眼神,润璃的脸突然发红了;想到了昨晚梁伯韬的造访,心里“噗噗”直跳了起来。这梁伯韬真是肆意妄为;这般冲动任性;想来见她就直接冲了过来,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但是,遇到了一份这样纯真的感情,她没有拒绝的勇气,在梁伯韬一点点的紧逼下,她最终接纳了他。昨晚离别之前,润璃叮嘱他:“以后不要随意出入含芳小筑,让别人见着了,那我该如何是好?你却是不怜惜我,不替我着想,才会如此恣意。”
梁伯韬飞身离去前哈哈一笑:“发现又如何?刚好让我母亲知道了,派人来苏府提亲便是,你就安安心心准备绣嫁衣便是了!”
“姑娘,把衣服换下罢,怎么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嫣红见润璃呆呆的靠在床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摇了摇润璃的胳膊,她这才如梦方醒般跳了起来:“啊,糟糕,我该是最晚一个去庆瑞堂的了。”
果然,润璃是到得最晚的那一个,当她带着丫鬟们跨入庆瑞堂时,发现苏家的几位小姐都坐在那里,大家的眼睛一齐向她望了过来,苏润珏的眼神里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璃儿请祖母安。”润璃走上前去,向苏老太太福身:“没想到春困,竟然睡过头去,望祖母恕罪。”
苏老太太笑容满面的朝她招招手道:“璃丫头,你这个年纪正是要睡的时候,多睡一会又何妨,来,给祖母看看,好像又长高了些?”
润璃听着这话自然觉得受宠若惊,最后一个来的,苏老太太不仅不责怪,反而和颜悦色的关照着她的身子,这肯定会让旁的姐妹妒忌,偷眼望了一圈,发现众人眼里皆无异色,只有苏润珏有点不开心的模样,眼睛斜斜的瞄着她,好像要冒出火来。
苏老太太拉着润璃的手看了看,笑眯眯的说:“璃丫头这手相看着便是有福气的,只可惜今年不够年纪,还不能去进宫候选。”
润璃瞧着苏老太太说话的神色,笑里藏刀般,也不知道真假。一个月前她对自己说过进宫不是一件好事,为何现在又把进宫捧得这么高?难道姐妹里边谁要进宫候选?
“祖母,珏儿愚昧,却有个问题想得不太清楚。”苏润珏在一旁看着润璃和苏老太太亲热的情状,心里早是翻江倒海的冒着酸水儿,她也知道苏府现在除了苏老太爷就是苏老太太最大,要能巴结上苏老太太,那对自己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所以也想急着在苏老太太面前留下好印象:
“祖母方才说的进宫候选,却要些什么条件?”
那边苏润玧已经按捺不住,冷笑一笑:“十妹妹,顾姑姑上课的时候你可曾用心听?你若没有用心儿听课,那我现在再告诉你一遍:我大周朝进宫候选的女子,需年满十四,十八以下,其父官居四品,且为嫡出。”
苏润珏也不恼,听了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却是要嫡出的吗?那为何清思院里有两个天天对镜自揽,不住的叫着要添置些新衣裳呢?我还以为是庶出的也可以去进宫候选呢。”
话音刚落,苏润珎和苏润钥两人脸色一变,低下头去,手指绞动,一副敢怒却不敢言的委屈样子。看起来她们也有心想改变自己的将来,只是被这个身份拘束了,没办法摆脱,只能暗地里羡慕着,却被苏润珏抓了把柄。
苏老太太看了心里直叹气,原来只想帮老三甩掉两个包袱,把苏润珉塞给大房做嫡女,苏润珏塞给二房做嫡女,不仅可以帮三房少掉两笔陪嫁银子,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