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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润璋看着妹子这副模样,心里了然,拢住苏润玧的肩膀笑着说:“玧儿最近都做了些什么?都不见你往外院来了。”
苏润玧撅起了嘴:“还不是祖母和母亲,一个个说我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叫我在家里好好学规矩,祖母还叫我抄那劳什子心经,可累坏我了!”说完甩了甩手:“本来我在苏家待遇可是一等一的,可来了这几个……”说到这里,眼角突然瞥到了站在一旁的苏润璘,自知失言,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句,就抬着头往前面走了。
苏润璋也有点不好意思,向苏润璘告了声罪,苏润璘也觉得尴尬,只是一味推托:“五姐姐只是性子率真,润璘并无介怀!”
且不说苏家兄妹各种形状,却说梁伯韬跟着武靖侯回到侯府。
武靖侯夫人正在花厅里等着夫君儿子回来,见到父子俩走进花厅,急忙叫丫鬟们接过他们身上的大氅。
“苏太傅可否康健?苏老太太是否还是这般精神?”武靖侯夫人笑着问侯爷。
她是一个看上去很温柔的女子,温柔里还透着些许坚毅,这些年侯府岁月已经将她少女时期的柔弱消磨得一干二净,现在的她,是一个坚强果敢的当家主母。
“苏太傅和平日无异,至于苏老太太,你要问韬儿,他去了内院的。”武靖侯似乎不经意的瞟了梁伯韬一眼。
“是吗?韬儿去了内院?”武靖侯夫人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满是骄傲:“去内院拜望了苏老太太?”
“没有。”梁伯韬瓮声瓮气的说:“就站在那里看了会子梅花。哦,对了,润璋说托我向您讨个人情,说是惦记着我们侯府今年的赏梅会还没有开呢。”
“哎呀,可不是吗?”武靖侯夫人一拍手:“年前这事情多,竟然就忘了个七七八八,嗯,我想着就初十左右吧。人年纪大了就糊涂了,若不是韬儿提醒,我还真给忘了。今年可得多邀请些闺秀来才行,我们韬儿都要满十七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站在那里,丰神俊朗,武靖侯夫人看了又看,却怎么都看不够般:“我可得好好帮我们家韬儿挑挑媳妇才行!”
虽说梁伯韬有时大胆得无法无天,听到母亲这般说,却只觉面红耳赤,低了头就往自己屋子里去了。武靖侯夫人看着儿子那副被捉弄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转过脸来问武靖侯:“你刚刚说他去内院,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武靖侯摇了摇头:“我也只是猜了下,这个月韬儿都去了两次苏府了!往年我叫他和我一起去苏府送节礼,他有时还推托,今日却答应得格外爽快,我想着或许他和苏家长房那个姑娘从小就认识,是不是他……”
武靖侯夫人会意的点点头:“以前也曾见过这位苏姑娘一两次,只不过没怎么注意,记得脸盘圆圆的,这次赏梅会上我可得好好看看这位苏姑娘,若是不错,过段时间去下聘就是了。”武靖侯夫人沉思着,敲了敲桌面:“聘下她总比聘了明珠郡主强,听说承平公主和驸马把她宠得无法无天的,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也会想法子去帮她摘了来,我们家可养不起这样的媳妇!”
“那倒是。”武靖侯点点头:“我们侯府也不需要媳妇用门第来给咱们添荣耀,只要贤良淑德就行了。再说苏太傅官居一品,长房又是当朝中书省左丞,正二品的官,门第也不算低了,配得上。”
这边武靖侯和夫人嘀嘀咕咕梁伯韬全不知情,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自己房间里愁眉苦脸。
到底璃儿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那种态度?因为苏润玧?
想得觉着心闷,推开门走了出去,外面雪已经住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满目空虚。
“暗雨,暗雨!”梁伯韬对着那边的树上大喊了一声,一条黑影就飘落面前,一抱拳:“世子,有何事情吩咐?”
梁伯韬看了看暗雨那张脸,喜气洋洋,怎么也掩盖不住眼角的春风得意。
“你说说看,怎么才会让苏小姐喜欢我?”
暗雨挠了挠头:“我怎么知道?”
梁伯韬很是不悦滴盯着他滴脸不肯放松:“那你告诉我,葱翠姑娘怎么会喜欢你的?”
暗雨也是一愣:“我不知道啊……就是上次世子爷你吩咐我们去保护苏小姐,然后我看葱翠在后院练习武功,就跑去指点了两招,慢慢的我们就熟了……”
“你的意思是,要和她有共同的兴趣?”梁伯韬深思着问。
“或者是吧,要不是两个人在一起哪有那么多话说?”暗雨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难道我要去学医?”梁伯韬深思着说,抬眼望了望灰色的天空,天空没有放晴的迹象,看起来今晚说不定还有雪。
“我觉得,世子爷你可以和苏小姐多谈谈她喜欢的话题,不要每次见面就互相吵架,哪有这样的道理?”暗雨摸了摸头:“如果今晚……呃……如果是下着大雪的天气,又如果你在除夕的晚上去陪她看烟火……呃,我想她应该会感动?”
梁伯韬的眼睛亮了下,瞬间又黯淡了下来:“你说得有道理!可是今晚我应是陪父亲母后进宫参加宫里头的除夕晚宴……”
暗雨在一旁很积极的出着主意:“世子爷,你可以装着喝醉了,叫属下把你送回来,然后我们一起去苏府?”
梁伯韬狠狠的瞪了暗雨一眼:“说半天,你撺掇着我去苏府,还不是自己想去。”
“那……世子爷,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暗雨有些失望的看着梁伯韬。
“去!谁说不去了?”梁伯韬心情愉悦的转身走进了房间,心情突然大好。
、暗香浮动月黄昏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有点累,不知道为什么,头晕晕的……
大周朝的习俗,除夕中午是最隆重的;家里要祭祖;一起吃团年饭,晚上各房回自己园子一起团年守岁。皇宫里也差不多,中午是有皇上领着宗室们祭祖;晚上设家宴;招待所有的皇亲国戚;第二天开春,皇上颁赐百官宴;京城里凡是正四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入万春园领席,以示君臣和谐;上下一心。
申时过一刻;武靖侯和夫人穿好了正装,等着梁伯韬一起去皇宫领夜宴。
两人正在花厅饮着茶,突然冲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穿着宝蓝颜色的袍子,气喘吁吁的冲倒武靖侯面前:“父亲,今年可不可以带伯威去皇宫参加家宴?”一边说,一边抬去头,眼睛里流露着乞求。
这是武靖侯的次子梁伯威,姨娘刘氏所出。
武靖侯夫人听着他和侯爷撒着娇,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句,这刘姨娘就是不死心,总是想把她那儿子往前面推,也不看看她那儿子是个什么货色!文不能作诗,武不能舞刀,就会吃喝玩乐,斗鸡走狗,还好意思撺掇着他冲出来想跟着去皇宫!
武靖侯瞟了一眼夫人的脸色,知道她肯定极不情愿,想想这皇宫的家宴,一般都没有人带庶子去的,于是摸了摸梁伯威的头,很和蔼的说:“威儿,等你大了,像哥哥一样在朝堂任职就能去皇宫参加百官宴了。”
“难道哥哥是你的儿子,我就不是父亲的孩儿?皇宫里的家宴每年都是带着哥哥去,每年都是我和娘在家里吃年夜饭,父亲,你太偏心了!”梁伯威猛的站直了身子,眼睛恨恨的盯了那边武靖侯夫人一眼,就如旋风般转了出去。
“夫人。”武靖侯也很是尴尬,看着次子那萧瑟的背影,端起茶盅捧在手里:“要不是过年以后就把威儿记在你名下,明年就可以带他进宫参加家宴了。”
武靖侯夫人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梁公嶔,你以为我徐维莹娘家的人都死绝了?就凭一个姨娘吹几句枕边风,你就想要我把她的儿子提成嫡子?他也配?我自有自己的韬儿,为何还要把她的儿子记到自己名下?你难道也想跟着她来诅咒我的韬儿不成?”
武靖侯轻轻咳了一声,看了看怒不可支的夫人,小声说:“我不过是看威儿求得可怜才有这么一说,和她没有关系,她在这件事情上一句话都不曾说过。夫人,今日是除夕,不宜动气,千万别生气。”
武靖侯夫人徐维莹出身徐国公府大房,乃是嫡长女出身,当年徐国公府和武靖侯府联手,把现在的皇上扶上宝座以后,两家就联姻了。当时武靖侯府势力并未如现在这般旺,徐维莹算是下嫁,后来随着梁皇后诞下皇子,中宫地位稳固,加上武靖侯又在平叛中立下军功,侯府势力日益增大,传言皇上属意要将侯府往上提一级,也升为国公府。
虽然侯府现在也可以与徐国公府抗衡,但武靖侯夫人积威仍在,武靖侯平日行事都得先问过夫人,不肯轻易得罪了她。现在看见夫人脸色不虞,早就把刘姨娘昨晚枕席之间哀哀哭泣的样子给忘得一干二净,只顾哄着夫人开心。
梁伯韬走到花厅一看,母亲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父亲一脸讨好的坐在那里,而刚刚来的路上又遇到弟弟伯威怒气冲冲的跑出花厅,心里便知道他们又因为刘姨娘和这个庶弟闹别扭了。
梁伯韬早慧,幼年时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记忆深处父亲也曾有过四房妾室,后来慢慢的那些妾室不是病死了就是被母亲寻了个由头给发落了,就只留了个刘姨娘。刘姨娘本是父亲的贴身丫鬟,被祖母选了给父亲做屋里人,父亲念着从小便是刘姨娘服侍长大的旧情,和母亲说了不少好话才把她留了下来。刘姨娘生了一个儿子梁伯威,早些年还好,并不见她有所要求,可能是舒服日子过得久了些,这两年就开始不时的想为自己儿子讨点福利,母亲没少为这事情和父亲闹,今日看上去又是如此了。
虽然大周朝的律令里明文规定婚配应是一夫一妻,多少品级的官员才能纳妾,纳几房妾室都有规定,但这律令却很少有人去认真执行,农民多收了几斗米都想着要找个年轻漂亮的小老婆,更何况那些有钱有权的官员富商?现在武靖侯府只有一位姨娘,这也足以成为让大周朝的长舌妇们暗地里议论着武靖侯夫人善妒的谈资。
心里暗自叹气,梁伯韬大步走到母亲身边,双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母亲,我们快去皇宫参加晚宴罢,迟了唯恐不大好。姐姐想来也已经到了,难道你不想尽早看见她?”
梁伯韬的姐姐粱伯婷前年出嫁,嫁的是信王之子淮南侯,今晚也会去参加宫宴。梁伯韬知道,只要提起姐姐,母亲肯定会暂时把不愉快放下来。
果然,听到梁伯韬如是说,武靖侯夫人就猛然站了起来:“对了,婷儿还说会把外孙抱去呢,我得好好抱下我的乖外孙!”提到孙子,武靖侯夫人看了下梁伯韬:“韬儿,你今年也要满十七岁了,母亲可得给你好好的访上几户人家,早点给你定下亲,早点让娘抱孙子!”
梁伯韬听到母亲的话,心里便是一沉:璃儿今年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就嫁到武靖侯府来?可按照母亲的话,今年就想叫他成亲,那岂不是说他和璃儿是绝无可能了?心里一阵烦恼,甩手就往外面走:“我先去门外等父亲母亲罢。”
武靖侯夫人一阵错愕:“侯爷,我刚才说错话了吗?怎么韬儿看上去不甚满意?”
武靖侯站起身来对夫人说:“儿子年纪大了,自然会有他的心思,你也别猜了。他喜欢上了哪家姑娘,我们给他把着关,看看合适就定下来便是。”
武靖侯夫人点点头:“可不就是这个理儿?”说罢莞尔一笑:“也是我心急了些,韬儿可能是被臊着了,新年过了我也该给他指个屋里人了,这些年韬儿都不让我派去的丫鬟进他的内室,男女之事上不免生疏,也是时候让他知道个中滋味,免得少年人懵懂,被人诱拐着去了歧途。”
武靖侯见夫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