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刀手劈在了她颈上,她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便掉进了无底的黑暗中……
她拼命的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可全是徒劳,如空气般,什么也抓不住,她大惊失色,然后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眼前仍然全是黑暗,似乎是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她正要猜测,却又听得似有车轮滚动的声音,凝神听了几秒钟,便可以确定,她此刻真的身在一辆马车里,车壁全部用黑布蒙了起来,伸手不见五指!
她不是在街上吗?怎么会在马车里?难道……难道是那个姓张的绑架了她,真要把她卖进南风馆吗?不,应该不会的,那人是顾陵尧的师弟,应该只是跟她斗嘴皮 子罢了,不会真有那胆子敢动她,况且……苏绛婷用力的回想,当时那人离她较远些,似乎是准备去救那两个孩子的,根本分不开身来同时将她击昏,那么……那么 就是另外有人绑架了她吗?
想到此,苏绛婷立刻惊出了冷汗,这才发现,她是趴在车里的,本能的想爬起来和大声喊叫,却又才发现,她手脚都动不了,似乎绑着绳索,而嘴里塞着什么东西,堵的让她亦发不出声来,于是,她心惊胆颤的同时,真正可以确定,她被掳了!
脑中乱七八糟的猜测着各种可能,越想越觉得悲哀,如果是顾陵尧的仇家掳了她,那她不就成了对方威胁顾陵尧的人质了么?呜呜……果然他不该带她来的,帮不上他什么忙,只会给他添乱!
躺在冰凉的木板上,意识清醒后,便感觉浑身发冷,从头冷到脚,直感觉身体的四肢百胲都沁着寒气,使得苏绛婷不断的哆嗦,双手和双脚互相摩擦,一来取暖, 二来她想试着看能不能磨断绳索,伺机逃跑,从马车外隐约听到的声音来判断,应该是在闹市街,外面人很多,人多……脑中猛的一个激灵,苏绛婷眼眸豁亮,忙努 力挪动着身体,将双脚往车壁移动,她想踢车壁,弄出点动静来,提醒外面过往的人车里有异常,却没曾想到,她腰间竟也被绑了绳子,还系在了身后的车棂上,完 全限制了她的发展,使得双脚怎么也探不到车壁!
该死的!
暗咒一声,苏绛婷眼珠一转,放弃踢车壁,就近抬起双脚,用力的蹬向车底的木板,想当然,木板发出了砰砰的响声,惊动了车外的人,但立即便有一个阴森的声音,贴着马车一侧的车壁,小声的警告她,“再敢乱动一下,立马结果了你的命!”
听之,苏绛婷一个抖颤,真不敢再蹬了,仔细回想着这道声音在哪儿听过,可盘算了一圈,可以确定,她从来没听过!
车外的热闹声,越来越淡,苏绛婷愈发的紧张起来,这说明什么,说明马车已驶出了闹市街,往人少的地方行驶,兴许是城外,或者什么荒郊野地,对方是男人,而且肯定不止一人,除了警告她的人,至少还有一个赶车的,她是女人,万一被……
苏绛婷简直不敢想下去,心怦怦乱跳着,虽然极度害怕,可却哭不出来,况且哭也没用,这个时候,肯定有人发现她失踪了,那么侍卫们肯定也在找她,她要好好琢磨出一个办法,那就是怎么留下暗号,通知侍卫们来救她才行!
脑中胡思乱想之际,外面已然安静的无一丝声响,除了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外,再听不到一个人说话,苏绛婷咬紧了唇,呼吸一下一下的变重,突然,马车放慢了速度,然后“吱——”的一声停下了!
紧接着,车门打开了一条缝,有阳光照射进来,久在黑暗中,猛的适应不了,苏绛婷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但一块黑布巾却扔了进来,精准无误的盖在了她眼睛上,将她刚能看到的光线完全阻挡,急的她立刻出声,却只能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
此处,是一座府邸的后门,车门完全打开,弯腰进来一个彪形大汉,将苏绛婷拖下了马车,然后往肩上一扛,同一起的人点头无声的打了招呼,便迈进了后门,往深院而去。
苏绛婷不断的挣扎着,她看不到这是什么地方,扛着她的又是什么人,手脚又不能动,完全被制肘,连留暗号的机会都没有,心中顿时一片死灰,可再怎么挣扎都 没有用,只能听到飙形大汉走路的沉稳步伐,再听不到一个人声,走了一会儿,那大汉停步,苏绛婷听到似乎是开启铁门的声响,但容不得她思考,身体便直直的飞 了出去,被那大汉甩在了地上,又听得他凶恶的说了声,“都老实的呆着,想逃跑,门都没有,侍候好主子,你们就享福了!”
你们……
这两个异常的字飘入混沌的大脑,苏绛婷瞳孔一缩,什么意思?这里还有同样被掳的人吗?不止她一人吗?
铁门“哗啦”一声,又被上了锁,飙形大汉转身离去。
“呜呜……”
苏绛婷挣扎着想爬起来,全身被摔疼,五脏六腑都快被摔碎了,可却怎么也翻不过身来,眼睛上那该死的破布还遮着一角,令她看不清楚,正艰难时,有人涌了过 来,七手八脚的帮她翻过身,扶坐起来,又有一只手帮她掀掉了黑布,她狠闭了一下眼睛,这才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群小少年,皆以同情的目光,正静静 的注视着她,惊诧之余,她迅速默数了一遍,一共六人,年纪看起来最大的有十七八岁,最小的十三四岁,都是星目朱唇,皮肤白皙,俊美无比的小正太!
视线越过美少年,四下一扫视,果不其然,这是一间囚室,四壁皆是密不透风的铁门,只有顶上开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天窗,连只猫都通不过,毫无逃跑的可能性, 苏绛婷心里顿时一凉,目光再垂下,只见地上铺着几床棉褥,角落里还有一个火炉,似是怕这群欲用来侍候某位主子的少年冻死吧!
地理环境勘测完毕,视线一回转,发现这六个美少年仍旧怔怔的看着她,他们并没有被绑着,外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伤痕,穿着自是很一般,都是粗布衫,想必都出身于贫民百姓,只是目光都是木然呆楞的,好似精神早已麻木,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疑惑。
“呜呜……”
苏绛婷想说话,可开不了口,不禁朝他们努努下巴,面前的一个少年会意,替她拿下了嘴里塞的破布,她畅快的大口呼吸几下,朝几个少年感激的一笑,“谢啦,麻烦再帮我解开绳子,勒的我好疼。”
美少年们不回话,却都听话的去帮苏绛婷解绳子,重新得了自由,她立马站起来,在地上活动了下手脚,确定没受什么伤后,才又重新坐在棉褥上,将六个少年依次看过去,浅笑道:“怎么都不说话呢?我很奇怪吗?”
“我们……我们是奇怪,你被他们抓来,竟然不哭不闹,还很镇定,好像一点儿都不害怕!”年纪较小的一个少年轻轻开口,很胆怯的样子。
然后其他人立刻赞同的点点头,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苏绛婷脸上,她不禁被逗的“噗哧”一声笑了,“呵呵,我也害怕啊,但哭闹又起不了作用,我还是省省力气好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苏美男,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临时改的这名字,连苏绛婷自己都起鸡皮疙瘩,好恶心啊!
果然,六少年都因她的名字而乐了,年纪最大的少年道:“竟然叫美男,真符合你的相貌,美的像姑娘呢!我姓蓝,叫蓝海。”
“我叫方翌晨。”
“我叫卜睿哲。”
“我姓刘,叫小石头,没大名。”
“我叫小漠。”
“我叫颜雷。”
话匣子一打开,美少年们便争先恐后的介绍自己,苏绛婷一一对号入座,博得大家的喜欢后,她才问到了重点,“你们是怎么被抓来的?知道抓我们的是什么人吗?他们让我们侍候的主子是谁?有谁见过?”
“我是在街上行走时,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昏抓来的,同你一样,被绑着扔进来,蒙了眼睛,不晓得坏人是谁,那位主子也没见过,只听那大汉说,一天轮一个人去 侍候主子,在我到来之前,听说还有几个,但是一旦被带走侍候主子,就再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怎样了!”说起身家正事,大家都不笑了,蓝海表情凝重的说道。
小漠年纪较小,一下子就红了眼睛,“我是在夜市上,正帮我爹卖云吞面着,中间去提了一趟水,然后就被人打昏了,醒来就到这里了。”
其他四人各自讲了一遍被掳的过程,大致都一样,苏绛婷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蓦地问道:“今天是谁侍候主子?”
“不知道呢,黄昏时才来人挑选。”颜雷答道。
什子绛一。苏绛婷抿唇,眼前可怜的六个美少年,肯定是因为家里穷,没有过硬的后台,才遭此横祸,被坏人随意掳掠,一时心中不禁气愤难忍,捏捏拳头,咬牙道:“你们别急,我家中富贵,我失踪肯定有家人来寻我的,救我时我让他们连你们一起救出,大家都会没事的!”
“美男,你……你爹是当官的吗?我们真能得救吗?”闻言,几人顿时激动,方翌晨眼眸绽亮的急问道。
苏绛婷点点头,柔笑着安慰道:“我的身份呢,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也不方便说,但我说的话肯定是真的,我们落难为兄弟,也是缘份一场,我今年十 七了,比我年纪小的,可以叫我哥,嗯……等我们离开了这里,为免你们再被恶霸抓走,我到时问问我家里人,给你们安排一下,寻个安全之地,怎么样?”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也担心呢,抓我们的人,肯定不是有钱,就是有权的,要不然光天化日,天子脚下,怎敢这么胆大妄为,所以,都觉得这回是活着出不 去了,没想到,还有希望活着呢!”卜睿哲兴奋的说到这儿,竟退开一步,朝苏绛婷“扑通”一声跪下了,“谢谢大哥,大哥若救得我们性命,我们做牛做马回报大 哥!”
见状,其他五人立刻也跟着跪下,对苏绛婷感激涕零的磕头,直感动的她红了眼眶,差点儿淌下泪来,连忙扶他们起来,吸吸鼻子道: “干嘛行这么大的礼?我还没救出你们呢,就算是救出去了,也不要你们做牛做马,你们都是好男儿,或读书,或练武,学好本领以后谋个好出路,这才是正道!”
“可惜家里穷,没钱上学堂的,更没钱请师傅教习功夫。不然,也不会轻易被人抓走了!”小石头说着,深深低下了头,肩膀耸动的厉害,似是哭了起来。
旁的人,感同身受,一个个都跟着伤心,气氛一时又让人难过极了。
在此生死难测的情况下,为免大家都失去了斗志信心,苏绛婷故作欢快的扬起了笑,“都哭什么啊,还是不是男子汉了?如果是的话,就给我抬起头来,我们现在 是一条船上的人,要同心协力,战胜敌人,只要能逃出去,钱算什么,你们谁想读书,谁想习武,都包在我身上,我苏美男一言九鼎!”
“是,我们听大哥的!”
六人被激励到,慷慨激昂的抬头,连十八岁的蓝海都称苏绛婷为大哥了,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俨然混成了这里的老大,傲娇而笑的同时,也不免心虚哇,只能在心里盼着她老公赶紧的出现,不然她许下的豪言壮语,可就丢大人了!
……
忠义府。
听闻顾陵尧折返,杨骞匆忙从书房出来,往先间会面的屋子走去,推门一入,顾陵尧便迎了过来,压着嗓音,语气里透着焦急,“大哥,我来找你,是急需你帮忙的!”
“顾兄弟,出何事了?那事办的不顺利吗?”杨骞闻言,忙关好门,拉顾陵尧坐下。
“大哥,我此番前来,不止我一人,还带了我夫人,今早我出门来你这里,留她在宅院,不曾想,她被我枫扬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