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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管家已经在早上求过了……”
“管家求的是管家的,我是我的,不一样,快去!”
“是!”
天色已快暗下去,马车飞奔在青石板的街道上,管家亲自跟着,还带了李诺等众侍卫,到达相国寺的时候,太阳刚刚落下山。
“求各路神仙菩萨保佑,我相公顾陵尧能事事逢凶化吉,战事顺利,早日平安归来,若上天有他避不开的劫难,我苏绛婷愿以已之命,换他新生,求菩萨成全!苏绛婷叩拜!”明黄色的垫子上,苏绛婷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完毕,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阿弥陀佛,请王妃摇签!”大师坐在蒲团上,充满沧桑的声音,厚重的响起。
有小沙弥端着签筒过来,苏绛婷接过,闭上眼睛摇了会儿,一支签跳出,落在了脚下,小沙弥拾起,递给大师。
苏绛婷紧张的注视着那支签,急急的问,“是什么签?”
“上上签!大吉大利签,恭喜王妃!”大师拈须微笑,照着签条从一旁的盒子里取了相对应的解签纸,一句句的解读给苏绛婷听,而后又求取了平安符给她。
“谢谢大师!”
苏绛婷欢欣的道谢,将平安符捏在手心,满脸都是喜悦的笑容。
……
归来,才下马车,大门守卫便禀报王爷已回府,苏绛婷的心情,再不似第一次归来时那般沉闷糟糕,而是带着这次的离别,是为下次的重聚的心情,快步往里奔去。
她比戴洛瑶幸福很多,不是吗?丈夫只爱她一人,王府大院只有她一个女人,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争宠算计,她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爱,比这个封建古代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幸福啊!
“相公!”
柏园院里,顾陵尧正擦拭着他的长剑,听得熟悉的唤声,他唇角一扬,荡起温润的笑来,将剑丢给墨天,刚回身,那团纤影便扑进了他怀中,完全不顾及这院里无数的下人,就那么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腰,瘪着小嘴细声撒娇,“相公,人家想你了!”
此语一出,顷刻间,下人们自动作鸟兽散……
顾陵尧左右扫视了几眼,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俊脸泛起不自然的红,环住苏绛婷的双手慢慢收紧,凑到她耳旁,邪气的低喃,“娘子,你这小妖精,还没回房呢,就开始勾引为夫了?”
“当然,我要争分夺秒的勾引,只有今天一晚上的机会了!”苏绛婷嫣红了俏脸,埋首在他胸前,很厚脸皮的嘟哝道。
闻言,顾陵尧几乎是立刻就起了欲念,唇舌舔抵上她敏感的耳珠,厮磨着低语,“娘子,今晚我们不睡觉了,好不好?你陪我一晚上,嗯?”
“不行的,你睡不好明早精神不济,怎么率军?”苏绛婷嗡声细语,舍不得又无奈的提醒他。
顾陵尧邪邪的低笑,“没关系的,我身体好着呢,一晚上不睡根本没什么,反正我不要浪费这临行前的最后一夜,现在我们去用膳,你多吃点,体力才能好点,今晚不许给我做昏过去,知道吗?”
“呜呜……”苏绛婷有些欲哭无泪了,她是迫切的渴望他,可也受不了做昏啊!
……这的是求。
膳毕,丫环便听命备浴桶热水,又将火炉燃的极旺,然后再全部退下。
“娘子,我们洗鸳鸯浴!”
“啊?一个一个洗吧,浴桶能坐下两个人吗?”
“有什么不能,我们洞房花烛夜可不是两个人洗的吗?”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醉的不醒人事,当然不知道了,呵呵,不过我在水里碰你,你被疼醒了,还记得吗?今晚我们再体验一遍洞房的感觉!”
“啊……”
苏绛婷讶然的表情,还没持续两秒钟,便被男人剥光了衣服,抱进了浴桶,紧接着他也赤条条的进来,冷不防将她一抱,激起水花四溅,满室璇旎……
“相公唔……”
深切的吻,突然压下,让苏绛婷连思考都不能,他的吻,一如往昔,霸道猛烈,狂野急切,捧着她的头,和她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唇舌肆虐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厮磨稍许,攻进她口中,卷起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激情的夜,似火燎原,从浴桶到软榻,再到大床上,红烛燃了一夜,他们亦缠绵一宿……V08Y。
……
翌日。
五更一刻,撑着腰酸背疼的身子,苏绛婷起床送别,亲自为他穿衣,洗漱,梳头,穿铠甲,又取了她前两天窝在房里编织的红色剑穗给他的剑挂上,“相公,好看么?”
“你偷编的啊?我都不知道你真给我编剑穗了。”顾陵尧勾唇浅笑,眸中涤荡着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是啊,我要给你个惊喜嘛!初二开始编的,两天就编好了。”苏绛婷柔柔的笑,再返回床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东西过来,“相公,平安符给你戴上,你要时刻记着我在等你,必须平平安安的,知道吗?”
男人嘴边的笑容,愈发的扩大,戴好平安符,俯身抱住她,“好,顾陵尧对娘子之令,唯命是从!”
“相公,我好舍不得你,现在就开始想你了……”苏绛婷泪眼朦胧,说好要坚强的,可这一刻,仍是忍不住的落了泪。
“绛婷,别记挂我,我会保重自己,你更要保重,遇事先和管家商量,他是我倚重的人,一心尽忠于我的,知道么?”顾陵尧隐忍着离别之痛,轻声嘱咐。
苏绛婷点头,“我会的,你安心的打仗,我会很乖的,皇宫没宣召就不去,和皇后、戴洛瑶都不接触,就呆在王府一心一意的等你回来。”
“嗯,好乖。不要送我了,不然我会难受的,你上床去睡儿,我不在的日子里,要把自己吃的白白胖胖,若我回来发现你瘦了,我可不饶你。”顾陵尧松开她,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可她立刻道:“让我送你,我想看着你走的!”
顾陵尧摇头,“不要,你看着我,我会不安心的。大军从宫门出发,你去又得回来,天冷的很,听话睡下吧,或者先洗漱一下喝点清淡营养的粥再睡。”
“……嗯。”他坚决的神色,令她只能答应,可浓浓的不舍,明显的表现在脸上,他喉头一涩,俯身精准的吻上她,四片唇相贴,将无尽的爱与情融化在其间……
“娘子,我爱你。”
“相公,我也爱你!”
唇齿间的言爱,混和着彼此的气息,那味道浓的,久久不散……
188 第188章:挑拨离间,黄雀在后 VIP 3095 20121210 22:49:49
盛世王朝,僖宗三十七年,春。
朝廷由京畿和汾州各调十万大军,长途开赴嘉海关,历经一月到达,嘉海关守将朱检率十万守军为先锋军,集中三十万兵力越过边境,攻向东魏。
乌兰国亦屯兵三十万,大将军杨骞挂帅,从乌兰西北方向,由乌兰和东魏的交界地攻入东魏,两国联军,同时发动攻击,对东魏形成南北夹击之势!
一时之间,九州大陆,第三方战场开辟,天下硝烟四起!
……
三月初,京城。
天气晴好,大地春回,到处是花红柳绿。
苏绛婷躺在院里的贵妃椅上晒太阳,手中捏着三封贴子,秀眉紧拢。
一封是珍妃邀请踏春赏园的,一封是鲁王府覃侧妃想来安陵王府拜会于她的,剩下一封,竟是太子府戴侧妃邀请过府一叙的。
一天之内,陆续送来三贴,她会不会人气太高了?
苏绛婷抬手递过去,“管家,你瞧瞧吧。”
“王妃,前线战事顺利,所以不排除这三方有意拉拢王妃之嫌,现在是,要么称病都拒绝,要么都见,只是珍妃那里,要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毕竟飘飘所言之事,还没查到幕后凶手!”管家看过三贴后,脸色凝重的说道。
“嗯,管家顾虑的有道理,只是称病的话,恐怕她们会以探病为由,不会甘休的,所以,只能答应,我会都存警惕之心的,珍妃深沉,戴洛瑶不简单,那覃侧妃也不见得会是安份守已无心计之人,她和戴洛瑶可是闺蜜!”苏绛婷沉着嗓音,粉唇缓缓勾起一抹涔冷的笑。
管家颔首,目露赞许之色,“王妃现在考虑问题更加周全了!”
“嗯?什么叫现在,那以前呢?”苏绛婷忍不住翻个白眼儿,气闷道。
“呵呵,以前有王爷在,什么都王爷拿主意,给王妃撑着腰,所以王妃不用动脑,不会思考,现在王爷不在,王妃独立面对各种风雨,改变了好多,有些精明手腕了!”管家由衷的微笑道。
苏绛婷眼眉一挑,得意的哼着鼻子,“嗯哼,不要夸我啊,你就是再夸,我也不会管家的,不要想着把王府里的大事小事交给我管,我要享受清闲!”
“王妃,您就不关心王爷有多少家财,有多少田地,有多少房产,每天收入帐务如何,府里一天开支多少吗?就不担心……不担心奴才会中饱私囊吗?”管家极其纳闷儿,他就没听过哪个府里的当家主母会不愿意管家掌权的,这个王妃当真叫他好奇不解。
苏绛婷却笑的欢快,“呵呵,管家你不会的,相公既然跟我说,你是他倚重的人,那么我相信以相公的用人之能,定不会有错,所以,如果我怀疑管家的忠心,就 是对相公和管家的侮辱!再者,王府内院外院的事太多,我哪里管得过来啊,还不如落个清闲,什么帐本啊,下人管理啊,房产地契的,你跟相公禀报就行了,我就 负责吃喝玩乐,什么时候能给相公生个小王爷小郡主的就好了!”
“王妃……”管家动容,撩袍跪下,不善言辞的他,嘴唇张了张,神情激动道:“奴才有生之年,定尽心竭力的为王爷王妃效忠!”
“管家快请起!”苏绛婷离座,俯身去扶管家,眸中笑意深深。
……
下午时分,鲁王府覃侧妃来访,苏绛婷设在柏园的花厅接待,那里有她极喜爱的芍药花,根颈上生的混合芽在土内越冬,这个时节才刚刚萌芽出土,覃娴被管家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苏绛婷正蹲在花圃前,专注的侍弄着。
手妃时就。“覃氏见过八公主!”覃娴福身,规矩的见礼,她丈夫虽是鲁王,可她却是庶妃身份,自是比不上眼前这位公主正妃的身份尊贵。
“覃侧妃来啦!”苏绛婷放下手中的小铲,站起身笑道:“快请坐,我闲着无聊,给芍药除了点杂草,沾了一身土,我先去更衣净手,管家命人奉茶,招待好覃侧妃!”
“是,王妃!”管家躬身而应。
覃娴微笑着,目送苏绛婷往后堂而去,眼梢一抹清冷,不着痕迹的泛起,除杂草?沾了土?挺有深意的隐喻啊!
不多久,苏绛婷神清气爽的返回,在主座坐下,丫环奉茶上来,她端起一盏,笑语嫣然道:“覃侧妃,当日鼎盛茶庄一见,没想到你我竟会成为姑嫂关系,真是世事难料啊!”
覃娴捻着帕子浅浅的笑,“那日鼎盛茶庄的偶遇,公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自从进了鲁王府的大门,我位低卑贱,一直没有机会得见八公主,这几日得了王爷的许可,所以冒昧斗胆来拜访八公主,只怕扰到了八公主。”
“呵呵,我不管家,一天到晚的闲着无聊,覃侧妃来了,还能解解闷儿呢。”苏绛婷抿唇轻笑,呷了口茶,放下茶盏,双指优雅的捻起一块糕点,招呼道:“覃侧妃尝尝,这是王府一个江南厨子的手艺,味道挺不错的。”
“谢王妃。”覃娴道谢,拿起身旁八角桌上小瓷碟里的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小口,细细咀嚼着,嘴角浮起赞叹的笑意,“真不错。那天在茶庄吃的点心,也算好,可与安陵王府的比起来,差了太多,那日……哦对了,那日八公主好像是身怀有孕了,那怎么后来……”
苏绛婷弯了唇,促狭的眨眨眼,笑意十足道:“没有的事,那天哪,哈哈,我骗我驸马来着,故意让他空欢喜一场,倒是把覃侧妃和戴侧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