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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王爷,我……”苏雨涵语塞,气的跺跺脚,哼了哼鼻子,转身就走。
而窝在顾陵尧怀里的苏绛婷,斜眼看着乱七八糟的人都走光了,不禁得意的偷笑,松开顾陵尧,退开一步,双手环胸,止不住的笑道:“好了,安陵王,你任务完成了,本公主要送给你的大礼就是,五公主天香国色,你跟我父皇请旨,娶她来做小妾吧!”
第017章:退婚反被他逼嫁0809
“哦?原来你在利用本王!”顾陵尧嘴角轻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语速不缓不急的陈述事实,那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犀利而深邃。
在如此强大的气场下,苏绛婷心虚的咽了咽唾沫,环胸的双手,也在那双眼眸的逼视下,缓缓滑落,“咳咳,那个……其实我也不是纯利用你啦,反正我们有了婚约,你就是我驸马啊,那你保护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然 后呢?等本王出来,要说什么话?”顾陵尧问的漫不经心,甚至有些慵懒,完全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绪是愠是喜,这倒叫苏绛婷郁闷了,突然感觉,这男人并不 好糊弄,刚才前后两次帮她,是她幸运,还是他另有所图?想想也是,能让皇帝忌惮七分的权臣,怎么会是个简单的人物呢?
苏绛婷不禁 瘪瘪嘴,负气的鼓着腮帮子,直言不讳的道:“他们说,傻公主配克妻王,乃是绝配,但是我得申明一点,我可不是自愿嫁给你的,是皇后进言,父皇逼我的,你也 看到了,五公主比我漂亮,比我精明,我的病时好时坏,也有可能会一直疯傻下去,你有这样一个王妃,不嫌丢人吗?所以,你退掉我,娶五公主吧!”
“八公主,心机不浅啊,建议本王娶五公主做王妃,是想着本王克妻,五公主嫁给本王,活不过半年,这样你就是间接杀人,既报了她平日欺负你之仇,又保了自己的性命,一举两得,对么?”顾陵尧讳深的笑,自嘴角扩大,略带讥讽,墨玉般的瞳仁,如漩涡一般的盯着她。
苏绛婷惊诧,不可思议的打量他,闷闷的道:“我可没想那么多,只是讨厌她,生气她母后为了保自己的女儿,就把我推出去,所以,想气死她们的!反正吧,我觉得你娶皇后的女儿,比娶一个妃嫔的傻女儿有身份多了,你说是不是?”
“若是……本王不同意呢?”顾陵尧轻笑,眼里暗含的深意散去,多了抹淡淡的兴味。
苏绛婷一楞,傻乎乎的随口道:“为什么呀?跟傻子结婚,有可能生下的孩子都基因不好,成为半傻子呢!”
“基因?”顾陵尧迷茫的眨眸,顿了顿,也懒的深究,继而唇角一倾,荡起戏谑暧昧的邪笑,“原来八公主连生孩子的事,都替本王想好了,本王又何必多此一举,临时换新娘呢?”
“得得,跟你这人说不通,简直是不可理喻,好心当做驴肝肺!”苏绛婷俏脸嫣红,娇嗔着数落道,阳光的碎影,洒落在她颊上,凭添了几分动人的心悸。
顾陵尧眸色暗沉,微微侧脸,冷硬的道:“八公主,从来没有敢利用本王之后,又果断的抛弃本王之人,你以为,本王会轻易饶过你么?”
“啊?那你的意思是,你就是为了惩罚我,也非得逼我嫁你了吗?”苏绛婷愕然,脑中气血急剧上涌,险些再度昏厥。
“距离大婚似乎就剩下五日了,八公主还是好好呆在宫里,准备待嫁吧!”顾陵尧冷睨她一眼,抬脚迈前。
闻言,苏绛婷疯了,“哎呀,我不想嫁你啦,你这是逼婚,我不干!”
“哦?那所谓的天经地义的保护,似乎也不成立了,本王不介意下次有人欺负你时,非但持看戏的态度,手痒了还可推波助澜一下!”顾陵尧步子未停,冷冷的将话抛回,高大的身子,快速下了台阶,往远处行去。
苏绛婷焉了,呆楞了半响,才记起,飘飘的事,她竟然给忘记了!
第018章:偷钻马车等某男0810
翌日。
黎明才刚刚破晓,苏绛婷就被吵醒。
宫殿里,人影绰约,忙的不可开交,一堆堆的东西抬进来,清点登记,广储司的人,将一件件绣品,展开给宸嫔看,宸嫔满意的就收下,不满意的再拿回去重新绣,嫁衣的图样,经过皇后的手,再呈给宸嫔,皇后满意,宸嫔连意见也不敢有,连连说好。
苏绛婷被宫婢强请到跟前,量了半天身材,才被放过,又迷迷糊糊的回屋躺上床,继续睡觉。
皇帝嫁女儿,嫁妆自是不少,可苏绛婷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她直想说,给那么多嫁妆有什么用?不到半年,她两脚一蹬死翘翘了,财产都归那个阴狠的男人所有了,她就能得到一堆冥币!
苏绛婷扳着指头算日子,越算越觉得窝囊,凭什么他定了婚期,她就得乖乖的嫁?不行,为了面子,为了小命,她还得找那个男人去谈判!
勾着手指头,招来箬染,一番交待后,箬染溜出了殿,再回来时,带回了好消息,安陵王不知在哪儿,但安陵王府的马车停在军机处外的过道上。
“再闯一次明清宫,我是没胆子了,但是……本公主可以守株待兔!”苏绛婷摸着下巴,眸底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她一定要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踢掉安陵王妃这顶帽子!
箬染迷茫,“公主,您要……”
“不许跟着我,你的任务是呆在这里,帮我挡着母嫔,不要让人发现我跑出去了!”苏绛婷气势的命令,而后上下打量着箬染,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把你的衣裳脱下来,咱俩换换!”
“啊?公主,您要干什么?”
“少废话,快脱!皇后那恶婆娘,不敢打我了,就找借口禁足不让我出门,我得扮成宫女才能溜出去啊!”
苏绛婷凶狠的样子,吓到了箬染,但让她假扮公主,那更是会要了她的命,“不行不行,奴婢不换!”
“不换也得换!”
苏绛婷不由分说,直接扑上去扒箬染的宫女服,急的箬染快哭出来了,“公主,如果您非要,奴婢再去取一套给您好了,您不要让奴婢穿您的衣服啊,奴婢就是长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得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快去拿!”
……
一刻钟后,一抹粉衣的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军机处外面。
瞧到那停在过道上的,标志着“陵”字的马车,苏绛婷快步走过去,双手叉腰,歇缓着,终于顺利的躲过众多双眼睛,逃到了这里,她怎能不激动?
大太阳底下,车夫正趴在前头打磕睡,苏绛婷在马车的后面等了会儿,想想感觉不行,这么明晃晃的站在这儿,肯定会引起大内侍卫的注意,那不就麻烦了吗?
上下瞅了瞅,小脑瓜子转了转,便想到了主意,苏绛婷悄悄掀起蓬布,轻手轻脚的从后面爬上去,钻到了马车的后备箱里,地方不大,但她躺下来还是挺舒服的,不禁得意的勾唇,这样既能防晒,还能安全的等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哪知,这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直等的苏绛婷受不住困,上下眼皮打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019章:古代竟有牛郎店0811
太阳西斜,金色的光芒,渐褪而走,将原本暴晒在高温下的马车,遮住了一半,阴影笼罩的地面,微有凉意,马车的后备箱里,苏绛婷也睡的更舒服,梦里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弯出了甜甜的笑意。
灼烫的石砖上,几道高低不一的身影,互相寒暄着走来,快近马车时,身旁几位军机处大臣,一一与顾陵尧拱手告别,往各自的马车行去。
“王爷,现在回府吗?”车夫早醒了,几步迎上去,躬身请示道。
顾陵尧颔首,大步往前走去,偶尔的一瞥,自马车后面的阴影地,车轮的底下,瞧到了一朵粉色的珠花,他原地滞下,车夫疑惑,刚想询问,他已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未曾言语,淡然若定的上了马车。
马车驶动,出了宫门,便径自朝安陵王府而去。
顾陵尧斜倚在锦织榻上,背靠车壁,松垮的翘起腿,墨玉般的深眸,若有似无的睨向后面,那道隔着马车后备和前箱的小门,听着那轻浅而绵长的呼吸声,他不禁慵懒的勾唇,敢爬他的马车,还是个女人,莫非想换种方式,以女色惑人,放松他的警惕,然后再加以行刺?
不过,这刺客倒也有趣,呼呼大睡,连他上了马车都不知道,还真是个蠢货!
马 车驶入热闹的街市,顾陵尧也没耐心等“刺客”醒来办事了,将身旁的长剑执在手中,未出鞘,反手一击,小门被戳开,连鞘带剑,指到了某人的喉咙上,他甚至懒 的看她一眼,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漫不经心的开口,“姑娘,前面有家南风馆,耐不住寂寞的话,本王赏你银子,进去玩玩儿吧!”
方才戳门的声响,已将苏绛婷的睡意赶走了一大半儿,喉间的冰冷,更是令她完全清醒过来,只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正揉着眼睛时,便听到了那个克妻男的声音,她一个激灵,眼睛瞪了老大,再到听完——
“请问,南风馆是何地?什么叫耐不住寂寞?求解!”苏绛婷刚刚睡醒,双颊泛红的脸,此时全绿了,虽然她没听懂,但只听后面,便知不是好话,因此将他的剑用力拂开,一骨碌坐起身,咬牙切齿的问道。
闻声,顾陵尧意外的挑眉,缓缓偏过脸来,盯着苏绛婷上下打量着,蹙眉道:“八公主?怎么是你?你睡在本王马车上,做什么?”
“你 先说,南风馆是什么地方!”苏绛婷磨牙,凌乱的发丝垂下,她一把撩到耳根后,模样虽然很凶,看在顾陵尧眼里,却是另有风情,这种随意的女子,他倒是从未见 过,不禁将剑收起,微翘起唇,懒洋洋的答她,“南风馆和青楼一样,青楼是做男人生意的,南风馆则是做女人生意的,虽然良家妇女是不可能去那种地方寻欢的, 基本都是断袖男人去包小倌寻欢,但……”
“得得,你说的南风馆,我知道是什么地方了!”苏绛婷听着他的罗嗦,心中已然明了,不就是牛郎店么?遂直接挥手打断,漆黑的眼眸中,不但未有羞涩,反而腾升起好奇,且自顾寻思着道:“没想到,这个封建社会,居然有这种地方!那我真得去见识一下……”
第020章:邀请驸马逛窑子0812
“见识?”
音调上扬的两个字,将苏绛婷的美梦,浅浅的打断,她心中“咯噔”一声,睫毛慌乱的眨动,先声夺人,气势的抬高下巴,“这是你亲口建议的,本公主怎能拂了你的好意?”
她又不是真傻子,从古到今,男人的本性,就是自己可以彩旗飘飘,女人只能守着他一面破红旗,还要贤惠大度。以眼前这个权臣来讲,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
“嗯,的确是本王亲口所言,本王还说要送你银子去包小倌,总不能出尔反尔……”谁知,顾陵尧却无半分生气,泰然若定,安之若素,且还十分赞同的颔首,并隔着车门,稍拔高了音量,“刘安,在前面的南风馆停车,送八公主进去!”
外面,车夫惊的眼珠子差点儿掉地,“王爷,八公主……奴才遵命!”车里何时多了人?还是八公主?去……南风馆?
苏绛婷完全傻了,这男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是该很生气的说,女人要贤德,要贞洁,要安份守已,要三从四德,要对他这个未婚夫守身如玉么?
“算 算,想包几个小倌侍候你,大约得多少银子,本王身上现带的银票可能不够,得先去当铺把这柄剑押下,改日再赎回来。”顾陵尧翘着二郎腿,慵懒的说完,拿起身 旁刻着雕羽的宝剑,一脸凝思的样子,“这柄剑是皇上御赐,怎么说也值百八十万两银子,这京城的当铺,能马上兑得出现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