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西似乎是遇到了天大的难题,小心翼翼的观望着何琪应的表情“真的?”
“真的”说着话何琪应坐到床畔,无意间与清王打了对眼,那人眼中写着的担忧让何琪应觉得仿佛是正在看此时自己一般。
难怪,难怪最近西西都不让他看自己的伤口,只说是越来越好了,连清王都不叫看,背着两人自己瞎捣鼓,包出来的纱布一点也不好,可他说他自己什么都能做,还以为是他小小的大人心又泛滥了呢,原来是这样。
这个点子是每天换药的时候,清王说若不是他不放心的从窗口看了一回,恐怕直到现在他们还被蒙在鼓里,西西的手哪里还有当初刚烫到时的情形,更不用说比之从前。现在整个手都已经烂了,每一处都在往外渗血,何琪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原本在自己挑破水泡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异常,就是第二第三天清王拆解纱布的时候都也是好的,怎么才几天而已就变成了这样,何琪应不相信。
可事实就是事实,摆在眼前让人不得不去相信,西西的手烂了,丝丝缕缕冒着血珠,擦也擦不干,吸也吸不尽。
“琪,你不要担心”看何琪应的表情都快结成冰块,西西伸出唯一还算完整的左手小指替他抹了抹眉心“可能只是一直捂着不见光所以就会这样的,明天起我拿它在太阳底下晒就会好了,你忘了吗?上次不也是这样伤口上才结的痂吗?没事的,真的,你不要再担心了,我看着不舒服”(!)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乌木’
第一百六十六章 ‘乌木’
西西说他看着不舒服何琪应又何尝不是,也许会比之更甚,看到西西这一手错乱伤口何琪应只感到了说不出的负疚,还是疏漏了,在看顾西西这件事情上他少用了很多很多时间,也许自己这些日子不是这么忙碌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也许他只是少少抽出片刻时间强行拆看便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何琪应后悔了,他后悔自己这些日子在享受西西给予自己关心的同时却没有足够的返还回去。
“到底这是什么症状,为什么西西受伤总是会比常人不同呢?收口慢不说居然还会自行恶化,琪,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大的毛病没有被咱们发现出来?
清王的担心还是停留在西西病情上,在他看来这一次以及上一次的事情应该同出于一种病因,而且尚未被观测出来,他很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终有一日隐情爆发,到那时如果所有问题都铺现在眼前的话,还来不来得及收拾。
何琪应却想到了更深,他小心拉过西西的手指捧在掌心,看了一回,闻了一回,甚至还伸出舌尖在残药上轻舔了一下,良久不再有任何表情。
“琪?琪?”西西趴低了脑袋轻轻唤他,弯着腰尽量让自己可以看到那人的眼睛“是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何琪应恍然一笑,然后又板起脸来训道“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们两个知道,会废了这双手的知道吗?早些时候让你跟着三师傅学医你又不肯,这下有没有后悔过?”
西西见何琪应恢复常态心里松气,偏头跟清王吐了吐舌头,小声道“我哪知道它就越来越不好了,明明都是按时上药的,可就是变成了这副样子。你又那么忙,我是不想让你分心才这么做的”
何琪应当然明白西西为什么会这么做,换做之前的西西恨不能有了这样的伤口摆到何琪应鼻子底下给他看,借着撒娇讨好处讨何琪应陪他在一起的时间。可是后来不同了,西西学会了不让他分心,就像西西在说的一样,他觉得何琪应是那么那么的忙,他在进入过何琪应的身体之后学会了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无处不在。
“忙?”何琪应气道“再忙也不能看着你变成这样,我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不明白吗?”
“明白明白”西西连忙点头“好空出时间让美人皇上静心养病,等大娘她们回来后有好的身子骨接受治疗,这样咱们走的时候你就可以放心了”
这样的说辞何琪应不止一次在西西耳边呢喃过,西西记得很清楚也很明白,所以他才更不愿去打扰到他,在西西看来何琪应已经为自己筹谋得够多的了,既然都是为了自己与他的将来在辛苦工作,那么现在的一切就不该让何琪应一人承担。
不过这样的说辞清王还是第一回真切的听到,深深一闭眼,他说不出心底涌出的感情该怎么解释,也许是羡慕,也许是失落,这时才真切的感觉到眼的两个人最终还是会离他远去,在看不到摸不到的地方过着他们认为会很幸福的生活。
好似一出完本戏,主角上场他这个配角就该静静退去一旁,将来的将来注定会没有他的位置,注定没有,就像现在一样,越待在这里清王就会越发觉得自己多余。
“你看着他,我去外面透口气,有什么事记得叫我,就在院子里不会走远”
“清,等等”何琪应却唤住了他,示意他等一下,然后俯身对西西说道“闭上眼睛乖乖睡觉,现在,马上,我去跟清给你想想办法,看有没有什么好药能让你明早就会长出一双小白手的”
“怎么可能”西西垂了垂眼帘,正好看到何琪应挽在腰间自己送他的那枚珠,本来想伸手去摸摸的,可是伸出去后看到那一手伤又黯然着收回“不包了吗?这样”顺便举起来给两人看他现在的样子,大约还是担心会把床给搞得很脏。
“不用”何琪应淡淡道,扯过一条干净的纱布将西西的手腕轻轻绑在床头处,可以动,却不能随意伸进被子里的尺寸“可能会有点辛苦,可也是你自找的,从今天开始伤口不能再包着了,药也不许抹,除了我和他谁也不能碰你的伤口明白吗?”说话是将西西的另一只也绑去床头。
西西大张着两臂愕然,左看看,再右看看,最后只得乖乖的点头道“明白了,可是这样会睡着很不舒服,你确定整晚都要这么绑着我吗?”
何琪应道“不用整晚,一会我跟清聊完了就回来放开你,有我在的时候不会让你的伤蹭到床,那样就不会疼了”抚着西西的头顶,像小猫一样,西西把脸也伸进他的手掌中间来回轻磨。
“睡吧!”
“嗯”西西点头,又看着清王笑道“又要麻烦你,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还好”清王温温笑道“有时候不自做聪明就不会显得那么没用了”
其实清王更愿意将自己的手也放到西西头顶上,也感受一回被爱和讨爱的心情,但是他不能,因为这两个人的画面看起来是那么和谐,他怕自己会被坏掉一些什么东西。
从房里出来正好碰上从外间赶回的圆圆,捧着样物事匆匆而来,额上可以看到晶晶的汗意“太子殿下,清王殿下”蹲了蹲身对清王说道“清王殿下这是您叫奴婢找的药,现在就给西少爷换上吗?”
清王尚未开口何琪应却是抢先一步说道“给我就好”打开盖子闻了闻,问道“从哪里寻来的?”
“是跟张公公讨的,清王殿下说‘绿丝’只有皇上那里才有,奴婢便去的皇上那里”
“嗯”合上‘绿丝’的盖子,何琪应笑着将东西甩给清王,走开两步状似无意的问圆圆“那之前西西用的药是哪里来的?也是皇上那边?”
“回太子殿下的话,不是!”圆圆摇头道“是跟太医要来的,之前院子里备着的常用烫伤药没擦两回就用完了,是奴婢跑去跟太医那边讨的药,当时还有太子殿下您开的手方您忘记了吗?”
“你别说还真忘了”何琪应转过头去对清王笑了笑,又问圆圆“那你去讨药的时候有什么人在旁边吗?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要不然人家怎么会知道你这药是给谁用的”
清王有点疑惑,像这样的事情何琪应为什么要问得这么仔细,自来这院子里向外面要东西都是圆圆在做,圆圆这孩子虽说小有些聪明但是对西西还是不错的,难道。。。。。。结合之前何琪应在西西伤口上做的那些事,清王猛然间想到一种可能性,不由就眯起眼来的看向圆圆。
圆圆是什么样的精灵人物,听闻何琪应问她的这些话就已经知道了这药上肯定有问题,这会子清王这般看向她更是心中一悚,忙跪地将那日讨药时碰到的人物事物一字不落的讲给两人听。
罢后何琪应一挥手道“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又道“还没有确定是什么上出的问题,你也不必紧张,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口风放紧些,不要给我听到不该听见的东西”
“是,太子殿子,奴婢自当西少爷从来就没伤过手”
“没伤过手讨药做什么用?去吧,还跟往常一样就行了”
“是!”
待圆圆一走远清王马上迫不及待的开始发问“你是在怀疑那药有问题?”
“不是怀疑”何琪应虚扶着树干幽幽恨道“而是肯定!有人已经开始对这边动手了,你猜那个人是谁?”
“谁?”
“兰妃!”
何琪应咬出来的字眼不是‘母妃’而是兰妃,清王很明显在其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情绪,那是气愤,是不甘,是恨,兰妃终于还是将手伸到了西西的身侧,清王默然,对于这种情况他不知是该劝何琪应放松心情晓以应对,还是该给何琪应添把火进去,让这份浅浅才露端倪的恨意烧死在这之后的所有可能性。
所以这些最终化成一声深叹拍去何琪应肩头,清王叹道“再确定一下吧!”
何琪应回手轻拍着清王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背,道“我会的,没有确定下来的事我不会找上门去理论,放心吧!”
想了很多种原因却还是依旧困惑,清王不明白为什么西西在紫绫宫这么久了那人才开始动手,而这第一动就这般狠毒,却又不致命,兰妃究竟想要用这件事表达出一种什么样的意思呢?
清王有的是时间还考虑这些他想不明白的事情,但却不是现在,现在他更关心的是西西的伤势,就从自己的角度来看西西的伤很严重,要不然他也不会惊惶到专门把何琪应找来,而不是等来。
“我也不知道,‘乌木’的毒性自来很强,唯一可解的是‘蚕蛹’,可是这个时节你让我去哪里去找新鲜蚕蛹来?更别说还要取其尾部了”
最难的是好像何琪应也失了主意,月光下的背身显得那么无力,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对,清王真想上前拥住那个人,告诉他不要太担心,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舔伤
第一百六十七章 舔伤
事情当然是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这一点在经过一夜的苦恼之后两人都有了新的认知。何琪应猛然就记起关于乌木的所有特性来,其中有一点是在讲说这味药的麻痹功用,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感觉不到伤患处的疼痛,不过也可能是终生,得长年无间断的擦服。
何琪应当时就奇怪以西西对痛疼的灵敏感知,怎么只会皱皱眉心含含泪花这样,那双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有些已经烂至肉底,弯起的时候可以隔着肉沫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还当是西西在自己面前强忍,原来只是当时才刚洗过药膏,双手依旧麻木着。
记起这一点的时候人还在朝上,文武百官顺阶而立,大家商讨着该选在什么时候为太子与原国公主正式举办成亲仪式,是该以妃而立还是其它什么,之中些许人用目光征求着何琪应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却见太子殿下渐渐隆起的眉心,越隆越高,直至不由分说的一句‘退朝’脱口而出后,人也相应的急奔而去。
若此时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