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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走走吧”皇上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笑容,漠然着神情,似是做了一件让他很背离的事。
的确是没有什么药浴,也没有什么太子专门为他设下的针灸,不过是为了躲过一夜*宵而已,皇上做到他这个份上也实属无奈了。
之前在点明月入宫的时候还没想过要她一来就坐上大妃的位子,这是后来慢慢想出来的,兰妃这些年一手把控着后宫,在所有人都紧着皇上病情的时候她却在铺设自己将来的路,事实上也很成功,光做掉太医院几个大小太医的手段就不得不令人佩服她的行事缜密。
相信如果不是出了西西这件事,估计皇上还会一味的姑息下去,在这之前也不是一无所知,只不过有些话听到耳里却没放到心里,总想着她是自己的妃子,又没做过什么太大的恶事,留一条后路又未偿不可,人,总是会有私心的,更何况兰妃与皇上之间有着永远也打不开的结。
可是在西西这件事之后皇上看明白了一些事情,似乎兰妃要的不止是一把皇后的宝座而已,她想要把控何琪应的未来,还想要把控整个风凌将来的走向,或者说是某些人想让她来把控风凌。
不会让她们得逞的,留给太子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只一把孤家寡人的皇椅,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只有坐上去的人才知道,王土何尝又不是圈禁着王的自由。
在这最后不多的时日里,皇上想自己该做些什么了,不能一味的沉溺于对往昔的追思之中,他得为自己的儿子守住一些东西,比如一片尚算明净的天下,比如一份难能可贵的爱情。
兰妃做势太久若说除去也不可能是一朝一息的事情,有人在朝中暗暗将养了这么些年总该要出头了,对于太子来说恒王是个被推在明处的硬钉,时时提防;但对于皇上来说,隐在暗处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火线,一旦烧起来,也许,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回去吧,夜里风冷当心再伤了身子”
还好有个原国公主可以拿来与之披横,看起来也是个聪明人,就是不知道她的聪明能与自己配合出几分效果。却,独独有一个难处难以启齿。。。。。。(!)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绳结
第一百七十九章 绳结
皇帝新娶,朝堂上因此掀起一股往来最为波动的争论,先是最初有人提议说既然皇上已经能娶妃,可见病势大好,不若恢复天子坐堂以理国事,而非依旧由太子代劳。
坐在最高处的何琪应挑挑眉尖不置可否,心想这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坏处,总有大把大把人会跳出来说应该如何如何,可他们忘记了当时自己初初代掌时他们的嘴脸,恨不能将登基大典也一并办掉才算完满。现在又跳出来这样说,难道是对自己的政绩不满?唯有面上不置可否着心底暗暗苦笑。
何琪应此时还不能十分肯定父皇能不能返朝胜任,就以一个医者的身份来说,他是不会赞同的,体虚气弱,这个时候最好能缓缓将养,更何况最终可以根本医治的药材也还没有找到,所以,说到底还是病还没有好彻底的意思;但若以太子的身份来说,长久置皇权于己身,太子令等同于皇令的今天,虽然自己心中并没有半点非份之想,恐怕说给谁听也不可能尽信,其实请出皇帝重掌朝政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他可以空出多一些的时间回去陪西西。
一日紧过一日,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跟附起这个提议,其中不乏一些已经相当死忠了的太*子党,连他们也认为这样做是对的?
一帮老臣,何琪应悠悠然将视线逐一从众人脸上扫过,心下的断语便是这一句而已,反观恒王倒是一副悠闲神态,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静静拢手立侧只看大家言语纷纷,应该是听了身后人的示意,恒王这一时的姿态有些异于往常的淡定。
清王却是真的动了怒,波澜不惊的神情只有何琪应看得出他有多生气,总是能轻轻几句言辞叫人吞不下吐不出的难受着,可偏偏又驳不掉,清王是何其敏锐,他的话虽少却字字占理占情,不少人在他那里吃了哑巴亏后只能抬头向何琪应求助。
何琪应却是再一次不疼不痒的两边来回抹稀泥,但也心里明白,这事情不可能压得下去了,请示父皇的意思已经到了必然时分。
散朝后没有再像往常一样留下或几个大臣商议国事,而是独自一人去了皇上寝宫。听起来清王的怒气还真是不小,何琪应摇头笑,忆起方才朝后两人闲谈那番话中的夹枪带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也是跟那些人站在一边。。。。。。
幽幽一缕轻烟从细脚纹金炉口里浅散出来,打了几个旋在高处终于消失不见,室中一片淡淡然的香味。窗口洞开,纱帘在小几缕春风中随之轻轻波动,窗外春意还不甚明显,但从这里往外看去,远处树木已经披起的绿烟召告世人春步已至。一直垂手静立的张公公看了眼窗外,悄无声息的从柜里翻出件长衫搭上皇帝肩头,又略略调整了靠枕的厚度,这才扶着皇帝重新半靠去床头。
这位据说是风凌有史以来最美的皇帝便是这样着,始终将目光投放在窗外更更远处,在听,也正在想。
何琪应最后一个字落声,长出一口气,端起手边的茶碗静心抿茶,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如何决定还是要看父皇的意思,还是那句话,他并不赞同皇上这个时候返朝,但,也不会刻意拒绝。
皇帝短时间内似乎并没有要开口讲话的打算,优美的侧脸勾挑着春日暖阳,折出的一点光影轻轻撒落在肩头,那里本应有着一瀑丝制长风,但此时没有,被松松拢了置于身后。实在是拢得太松的原故,何琪应甚至看不到他本该出现在侧脸处白晰精致的耳窝。
略略偏转过头去,何琪应看到正放在床头小案上的一个木色抽匣,里面大小叠摞着些大小绳结,各式各样,品类繁多。探了探身子,何琪应将抽匣捧回到自己腿上,才发现里面有一些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放顺当,有一些却是随意堆在一起,便猜想可能自己进来之前父皇正在做着这件事。
西西因为手伤才好的原故,十指并不是很灵活,有时候连端杯茶水都要两只手合在一处的配合,可即便是那样也不能保证不会洒落出来,每每看到西西一脸沮丧模样,何琪应多有不忍,才想到要他学着打绳结来锻炼手指的灵活性。
虽说重点是要让西西的手快些恢复到原来水平,可其中也掺杂了不少其它想法,让他不找别人,只找皇上,一来可以少些空白时间任由他整日整日的胡思乱想,二来也是将这两人安置在一起相互陪伴的意思。
倒是没想到自己的父皇竟能这般上心,甫一听说西西这些日子会天天过来,早早的打发院中侍卫宫女去外边候着,经过那件事之后不止何琪应,便是清王,张公公之类人等也不愿让随便什么人就能近西西的身,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可能要埋下隐患,看来大家都有给西西吓到。
又听说西西是来学习打绳结用以恢复手指的,他所谓的美人皇上还事先悄悄找了宫里最是手巧的宫女前来,对着西西不说自己不会,只说是好久没再摸过的东西可能有些手生,要想想,第二天西西再来的时候已经大致能讲个所以然给他听。
第二天,第三天。。。。。。有时候晚间西西带回去的东西连何琪应都看着喜欢,说是美人皇上教他时编的示例品,还说自己学成那天肯定也能编出这么好看的东西来,现在那些带回去的东西已经满满挂了一整个床头。
何琪应私下里悄悄换了一枚在自己腰间的明珠上,有事没事就想伸手摸摸,眼里喜欢心里也就踏实,就像是父皇的爱跟西西的爱串在自己身上一样。清王看了也说好,只是没细问来处,他是知道西西编不出这样的东西的,自来只要不是他关心的人或物,能顺口提一下就算很给面子,就算是真的不错。
这时捧在何琪应腿上的这一匣东西一看就不是出自皇上之手,扭扭曲曲,七歪八斜,有些连左右的绳环都不一样大小,略略翻拣着看了一回,何琪应抬眼,垂手立在一旁的张公公便微笑着跟他点头,那就是自己想的那样了,何琪应自觉连手指都正在咧嘴笑个不停。
真笨那家伙
“已经好很多了”耳听着倚坐在床着的皇上轻笑道“最早出来的那几个根本没法看,我让他拆了他还不愿意,说什么宫里又不缺彩绳彩线之类,他自己喜欢就行。我想想也是,就一个都没扔,不过你现在看到的这些却还是挑过,算是好的了”
何琪应顺着声音抬头,那边正是他满眼慈爱的父皇,比起当年对着自己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正满怀笑意的说道“可巧你来了也就省得张公公再专门跑一趟给你送过去,收了吧,我这里可没地方放它们”
张公公弯身道“那是老奴份内的事,跑腿也是应该的”
“父皇您不要太小气”何琪应笑道“整个天下都是您的,您怎么能说没地方放这点小东西”说话间却没有一点要放下抽匣的意思,只抱着偏头眨眼看他。
皇上笑,摇摇头,罢了又道“琪儿,之前你说的事我记下了,只是现在还不能返朝,想做点其它的事”
“噢?”何琪应疑道“父皇想做什么?”
皇上正色道“我想把后宫好好整治一番,太不成体统了,我还没死呢就成这样子,往后还怎么得了”
张公公递上一杯茶水“皇上当心身子,您不能生气”
“是啊,父皇,您是不能动气的”何琪应接口道“不如这件事交给皇儿来办吧,您就静心养病,朝上的事您也不用管了”
皇上低头抿了口茶水,抬头道“不,这件事你办不了”神情肃穆,不再有一丝笑意挂在脸上“我知你会对什么样的人心软,可我这次已经不想再放过她了”
“。。。。。。”
“还有她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也不想放过”
何琪应默,手指无意识的在抽匣内的绳结上来回轻抚,半晌后轻声问道“父皇想对她做到什么地步?”
想了想,皇上还是没有给何琪一个清楚答复,只说道“这已经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了,看好西西不要再让他受到伤害,然后对我手头上的事要做到无知无觉”
何琪应便不好再强求,又停了片刻才轻道“可是父皇,她必竟是皇儿的母妃,再怎么说。。。。。。”
“琪儿”皇上一叹道“父皇得留给你一片易于打理的天下,之前不做是因为力不从心,现在做了是因为知道来日无多,放心吧,我不会真的取她性命,但该做的我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父皇不能这么说”何琪应一听皇上的话,顿时备感心痛,将匣子推到一边,沉声跪下道“父皇不该放弃希望,现在已经好很多了,皇儿虽说不是神医在世,但可力保父皇安享晚年,况且几位师傅们都在为父皇的病四处奔波寻药,父皇即便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几位师傅们也不能再讲这样的话出来”
“是啊,皇上”张公公也跪地痛哭道“您不能再讲这样的话了,相信凌王在天有灵也不愿看皇上这样放弃自己,您还是静静养好病了再管什么后宫的那些杂事吧会累到自己的”()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态度
第一百八十章 态度
最终张公公送何琪应出来的时候也没能劝得皇上打消那个念头,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不会回头,何琪应才发现这一时他的父皇与凌王有着本质上的相似。
既然劝不下,那么也就意味着多说无益,略一感概后何琪应随口问了些皇上最近日常的饮食,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