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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难的,等我任务结束了就与你找这么个地方定居下来,一辈子一辈子的过,总有你过烦的时候”
我不烦这样的日子,却烦他没完没了的言语试探,走了这么久,他始终不相信我肯与他相伴一生。这个决定是在当时见到那一手伤的时候起的,渎神?倒要正经八百渎给你们看看。
我相当不耐的伸出两只油手在他衣服下摆上擦拭,他气得哇哇大叫,又说起了他只这一件衣服的窘迫“你这也叫衣服?嘁”真的已经不能算是衣服了,两个肩头早在拉藤架的时候磨得尽透,他乱七八糟用些羊肠盘住。原本黑色的衣料已经洗得泛白,更何况下摆也快被我擦破,现在拿来擦手都嫌它太破。
出谷的时候我送给他一件虎皮夹袄,换了发饰,再配上鹿靴,倒也人模狗样。
谷口开在鹰喙山,左边是通往中原的长路,右边是抄近入族的小道,我第一次拉着他要他用我们的族语说爱我。他涨红了脸,别扭不堪,轻轻吐了三个字却也足够“再说句‘我恨你’”
“。。。。。。”他不解,我却一味坚持,紧紧盯着他的唇,不敢放过一丝一毫。
最后,最后我还是选择了通往中原的路,始终不明白塔塔娜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可事实便是事实,既然无法更变,就要学会去接受,我想我终可以心安理得的放弃了。
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给我的爱,不再有所牵绊。
被宠多了的人是会变的,我仗着他给的爱无所顾忌,从原国到唐邦惹下一路一屁股的风流债,就喜欢他一边小心护着我,一边干吃醋的表情,并且乐此不彼,越发深陷。
风凌国的国都定在四季分明的漠北之地,踏入帝都时他长长舒了口气,说“终于到了”我知道他有任务在身,却从未问过他是什么任务,听他这么一说,便清楚是到达了任务所在地。
摸到他身上最后一枚打火机,换成现钱,我们买了一进一出的小院,算是定居于此。说起打火机这东西非旦我没有见过,就连中原之地的富足之地也不曾有人听说,当初他就是拿着这个东西和那个叫做发胶的小瓶子帮我退了一身毒虫,也惊了一地族人,给了我们逃命的机会。
后来发现拿它生火快捷无比,困倒之境还有什么比这样更给来钱?他却每每顿足,说这样会害他回去没法交待的。回去?那就索性卖干净了别回去,有我在这里,你还要回去哪个地方。
小院很安静,只有我与他,我与他肌肤相亲,与他耳鬓厮磨。再支使得他转出转进,忙东忙西,几乎要忘记他口中所说的任务。我以为我们就会这样一直下去,没事的时候打打小劫,有事的时候打打大劫,金银不愁,吃住不愁。。。。。。直到,直到江湖上出了个叫原浩的疯子。
作品相关 落草番外(完)
原浩那疯子不是人,夺了自家师傅的秘籍不说,还将其人钉死在门梁之上,黑漆漆的血流了一地,愣是没人敢上前收拾,听说碰者即死连挨都挨不得。所以就有人慕名前来请我,捧着毒圣的名号,我却不记得有这么一出。
寇皱眉细思,几次三番的问人家那本秘籍的关要接口,来人面容悲戚,见他死缠着这些不放,都要以为他是觊觎人家的宝术。生生跪下来求他,说自己也不甚清楚,即使是清楚的,现在东西在原浩手上,想也是白想,还不如帮他放师傅下来,图个入土为安。
寇显然动心了,盯着眼前的地皮直发愣,其时我还不明白是为什么,扭扭坐酸了脖子,说了句想去就去看看,死张脸给谁瞧呢。
寇抬头,眼眶都红了,说这都什么破事,还以为没了呢。。。。。。
原浩如果不是变态,就是被变态逼疯了的变态。那老者双手高举钉在堂屋门梁之上,方圆十米都是因挣扎而四溅的毒血,连顶棚上都有,不怪乎来人说根本近不得人身。我欲上前观望,寇却死拉着我不放,我说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帮忙,好歹也背了毒圣的名号,且不论这名头是好是坏,有总比没有强。上赶着哪一日武林开个什么大会小会的,还能凑顿吃喝。
如同我所想,原浩迷药在先,毒药在后,活活的将人钉上去,才能有如今这么着惨烈场景。那毒血扔什么化什么,见肉就钻,三分钟一条命还算是晾干了的。我开玩笑说,得,这回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山外有山,直接把这屋削平不就结了,实打实的阳宅金屋不比纸糊的强?那帮弟子们一听就哭了,说什么削不得啊削不得,上百年的门户,怎么能在正当间盖座挖不得的坟头,传出去他们也不要再在江湖上混了。
我心想还混个屁,师傅都快晾成腊肉了,这一帮大的小的不想着报仇,或者把这屋子废了重新起间新的。净琢磨这些有的没的,果然汉人迂腐至极。等他们把这头理干净,那头人也早跑到不知哪个地洞仙府练神功去了,神功一成管你什么百年不百年,还不是照样洗了拉倒?
这话我是对着寇说的,说在捧银子回家的路上,左右这个苍什么浪离城里的房子也不远,两天的路程我连住都懒得多住。
寇很不对劲,从一听说那秘籍时就开始了,犹犹豫豫,吞吞吐吐,拍三巴掌也闷不出个屁来,与平时想关了关不掉的情形完全对立。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什么武功,练是练得一手剑,却光是速度没力度,奇奇怪怪的姿势,曾经听人家笑他是没内力的花腔子。
是吗?也许是吧,内力这东西是虚的,看不见摸不着,我和我的族人从来没练过还不是照样出手便成人命?也就汉人看它看得紧张些。
我猜他是想练内力,听人家一说有那么一本秘籍便动了心思,好吧,反正日子闲着也是闲着,陪他去找找原浩那厮也不错,运气好真找到的话,就当是立地成佛替天行道了。难得我善心大发,说不定还能因此再博个什么名号来听听。
寇听完这些话明显松了口气,还当我猜不到他那点想胜过我的小心思?有时候只是懒得说罢了。
猜想神功自然是要在没人的地方才好练,我们净拣些孤僻的地方行走,时间一天天过去,找人渐渐成了其次,游山玩水倒成了主要。这事只要我不提,寇绝对是装聋作哑,我乐得没有压力,他似乎也乐得忘记。
这事之后的第二年,我们在深山里拣了个小女孩,饿得皮包骨头,却骨碌着一双大眼睛在树后面望人。身上也不见穿什么,跟个野人一样。我问你爹妈呢?她摇头。我又问那你家呢,她还摇头。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她乐了,说你才听不懂人话。
???
这孩子,我喜欢!
于是又开始定居,就近的,随便找个山头换了名字,成了我们的新家。寇一下子变得很忙,照着本书山上山下瞎忙活。我也忙,因为执意要做那孩子的师傅,我得紧着培养出大量的毒虫毒物。
我总觉着是毒物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山上开始云遮雾绕,确实有那么点隐灵仙境的意思。寇笑的很得意,扬扬手中已经翻到破烂的书本,上面端五正六的写着《盘山幻境十八大法》几个大字。
三年时间很快过去,适时隐灵山早已成了凡人难入的仙境,其内,是漫山遍野放生野养的毒虫毒物,即使是有人不慎闯入,也绝对是死在坡口,而不是山腰。
忽一日玖儿大咧咧拿封信给我,咬着苹果倚着门,腰间银丝小蛇乖乖团做她的新式腹花“呐,老头,你家那口子给你的”。玖儿便是我与寇拣的那个小女孩,从来没叫过我师傅之类,出口便是老头老头,从始至终,这很让我无耐。而她叫寇更特别,长长拖着腔调,一声“爹爹哟”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嘲笑。相比之下,还是老头来得要正经些许。
我疑惑着接过信,大为不解。倒不是因为丫头的怪词乱语,她与寇处久了自然学了不少旁人听不懂的词汇,什么小攻小受发克油,早也见怪不怪。倒是这封信,寇从来没给我写过什么东西,日日相见的人哪里需要这些。
展开来当眼第一句,“对不起我的爱,。。。。。。”对不起?他跟我说对不起?脑子里空成一片,接下来的东西根本看不见,我强撑着没让自己软下去,因为对面还站着个稍懂人事的孩子。
他说他去找原浩了,而原浩手上的那本秘籍便是他此行的任务,什么任务要长年累月的掂记着,我不知道,但我约摸知道任务一结束他就会离开。离开我,离开家,离开我们共同创下的隐灵山。
我想出去找他,可山下机关重重根本出不去,信上他要我乖乖等在原地,可是不愿也不想,原浩神功初成变态指数翻了十倍不止,我怕他没办法回来帮我消掉机关,我怕他会困着我直到独自睡去。
玖儿在那段时间很懂事,仿佛一夜间长大成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陪日渐消瘦的我说话谈心。从最初的疯狂闯关,到后来的认命放弃,日月数着叶片从越来越无力的指间流过,从越来越清冷的窗口流过,从越来越孤寂的深夜流过,甚至从越来越恐慌的梦境中流过。
他说过他会回来的,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光总也流不尽,这种抓心掏肺的想念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想,我累了。
不得不说他回来的恰到好处,早一天我便是咬也咬死他,晚一天就只好在黄泉路上形只影单了。他什么也不多解释,抱着我放开嗓的哭,一边哭还一边吼“要我怎么办,要我怎么办啊”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我还是头一次见识,果然,没什么美感。
其实也就是心病,他来了,也就慢慢好了。下床第一件事就是在山下设毒障,他若倒了我尚有十足把握救他回来,可他若是走了,我是连一成找回他的把握也没有,才发现对眼前这个拥我入怀的男人知之甚少,不,几乎是一无所知。
可他还是走了,成夜成夜的抵死缠绵也掏不空他的脚步。那时后山湖水旁还没有玖儿跟她那个负心人种下的桃树,空旷旷一片蓝绿,他就站在最远的地方大声喊着爱我爱我。
我拼了命的奔跑,忽然就恨起自己为什么不抽空练练内力轻功,我想如果当时我练了,定然能抓住他,而不是像现在,连片衣角也没摸着。
“落草,等我,一定要好好活着等我。等我把那边的事了了就回来找你,我接你去我们那里,我向毛主席发誓,我一定回来接你~~~”
他腕上的红珠一闪一闪,我跑得越快,它闪得越快,最后一个跃扑,我扑到了他刚刚站过的地方,却,什么也不曾留下,我,连他的一片衣角也不曾留下。
作品相关 贺入V,无相关小虐文一篇(上)
后来再一想其实当年的阿宝才是最对的,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有跟我讲过何娇娇不是个单纯女子,他说纵然我再有钱,长相再俊帅,像何娇娇那样将爱情顶置于生命之上的顽劣女人,是怎么也不可能会真的爱上我。我记得他当时最毒的一句是这么说的,他说姚丰你别傻了,何娇娇心里另有其人,阿猫阿狗咱们暂且不说,重要的是那个人却绝绝对对不可能是你姚丰。
绝对!绝对!
不过好笑的是那时我却根本没用心去听,满心认为自己的眼睛雪亮无比,简直要比深海鱼行的探照灯还要高出那么几个瓦数来,我在心里跟自己说,就她吧,再也没有别人好挑拣的了,找一个深深爱着自己的人陪我走完下半生,然后忘记和放弃一些不可能也不该去得到的东西,想来我姚丰的命脉也不过如此。
可是谁又能想到她。。。。。。算了,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