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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啊?
一抬头,可不?西西的小嘴终于扁起来了,对着他抽抽鼻子再眨巴眨巴大眼睛,看一回手里已经冷掉却为之费尽心机的梗米粥,又看一回此时已经轻轻转头对着他的美人皇上,那个委屈劲儿啊,只消一逗就能哇哇的哭出声来。
何琪应下意识的身子微微往后一仰,最终没敢上去逗他,只搬了把椅子远远儿坐去床边跟皇上说着话。他倒不是不想,确实是不敢,西西哭还跟别人哭不一样,是要连喊带嚷的,一保准能给你把前因后果、里里外外哭个通透喽才叫舒服。何琪应拿眼虚虚在身周这么一扫,得,这事儿真要给他哭通透了,估计皇上这病也就甭想好了。所谓心诚则灵,意思就是想着什么就该牢牢信着什么,真要叫皇上知道了西西实际上鬼精鬼精的心思,八成以后再让他舔一下筷子都难。
所以他把西西先晾那了。
被无辜晾下的西西都已经充分做好了哭鼻子告状的准备,忽然发现没人理他,顿觉无趣。等了等见实在找不到哭鼻子的机会,便没精打采的伸手揉了揉鼻子,又抠了抠被头发挠到痒的脑门子,抿着嘴趁何琪应跟皇上说话的空当,把碗啊勺啊什么的都收到托盘里,连同那几碟根本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的小菜也是一样,趴在床边伸长胳膊,屁颠屁颠的递去给张公公。
张公公赶紧上前接下,老眼一翻,看着那人又屁颠屁颠的滚去皇上身边掀被子,心想,啊呀!原来感情清王说的都是假的啊,瞧瞧太子爷这家教,回头再想想当年凌王那会子。不一样啊不一样,什么叫宠,凌王那样式的才。。。。。。咳咳,老奴掌灯去。
西西不生气,美人皇上是琪哥哥的爹,又还在生病,怎么说都应该排去自己前面。小时候五娘有教过他百善孝为先的,没忘,虽然只是五娘为了盘剥自己那点可怜的劳动力而刻意为之,不过那些个好听的小故事他一个都没有忘掉过。
。。。。。。拥在下身的被子被人小小掀起一角,皇上回头,西西正无声的拿大眼睛征求着自己的意见。愕然的点点头,‘跐溜’就钻进去了,贴着身子环抱他,轻轻的,生怕会令自己不舒服被撵开一样。
“你打过他?”
“怎么会?”何琪应惊恐万分,父皇这叫什么问题,那可是连想都没想过的事“疼还来不及呢?谁舍得跟他动手啊”
“那他怎么这么怕你?之前还好好的,打你进来就再没说过一句话”皇上抬起手替西西把披在脸上的碎发抿去耳后,小脑袋此时正虚枕在他的小腹上,侧翻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小家伙细粉的后耳廓“可别惹他,挺招人疼的一孩子,就是。。。。。。”他住了口,没再讲下去。
正文 第六十章 索魂鬼引
何琪应看了眼欲言又止的皇上,心知肚明他这是在心疼西西,那声言犹未尽的叹息,多半是在说可惜了竟摊上副带病的身子骨。何琪应早先与皇上说西西的病症时,只是想要他不那么排斥自己的爱人,没成想眼下被西西一场乱闹却无端勾来这么多伤感,心中暗自感慨皇上的多愁,默了默声,不欲再在这个话题上深讨。
此时张公公开始掌灯,火石声一过更显得西西那只露在外面的耳朵薄晰粉嫩,像是会透明一样。何琪应笑,拿手指轻轻弹了弹,换回西西极其不满的一卜鲁,“干嘛啊!”刨开何琪应的恶爪,西西半抬起头来对着他呲牙咧嘴,一手在下面继续环着皇上,一手握成拳冲何琪应挥了挥“美人皇上随便说说而已,可别以为我是真的怕你噢!”
何琪应笑着收手、耸肩,对皇上笑道“瞅见没?这哪里是个会怕人的人啊,多半我会被欺负才是真的”
皇上笑了笑没回声,轻轻按下西西翘起的脑袋瓜子,要他继续躺好。西西‘哼’的一声以示示威结束,乖乖顺着皇上的手枕去原来的位置,还像小猫一样来回磨了两磨。
见他不再造事,两人闲闲说了一些杂话,其间提起几件朝中人事,何琪应想征求一下皇上的意见,换来的答案却是无可无不可“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也没有什么事是会做出来所有人都说好的,随心而为却要谨记量力而行。假如你要的是结果,那么就别太注重过程中的阻挠;假如你要的只是过程,那么无论结果是什么,都要学会从容且坦然的去面对。而所有的这些,关键在于一个‘活’字,想办法让别人接受你的意见,不如想办法让别人提出相并合的意见你来接受,既鼓舞人心,又显得亲和大度,这便是这个‘活’字所谓的精髓。一样的结果,所用手法不同,得来的效果自然不同,与相应之的人心也会终有所向,接下来再去操作其它事宜会显得更加如鱼得水。。。。。。明白我所讲的意思吗?”
何琪应点头。
长篇的讲话让皇上显然有些后力不足,虚虚喘了两口,才又说道“我知道很多事你才上手,不畅不顺也在情理之中,不要急,戒骄戒躁,只要按着我前面讲的慢慢摸索,时间一长总会找到最适合你的方法的,嗯?”轻轻拍了拍何琪应搭在他腿上的手背。
“嗯!”沉默了片刻,何琪应看着脚下来来回回张公公走在灯前的影子,突然问道“父皇对恒王这个人是怎么观评的”
“恒儿?”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恒儿是你四叔的孩子,流王当年去世的时候他还都没断奶,按理说不该有其父的身影投在他身上,不过也可能是血缘天性的原故,我这些年看着他长大,却越来越能感觉出他父亲的做风。性武,诡谋,看不到的地方为人颇纵阴狠,只是这些个还都不成气候罢了。。。。。。唔,要说剔除也还倒不至于,你且远观近防便好,必竟他也是你四叔唯一留下的血脉,只要没犯下什么大的过失,还是不要手足相残的好”
何琪应深锁着眉纵,半晌犹豫着问道“父皇难道不觉得他其实是身后有人的吗?”
“。。。。。。”
从皇上处出来的时候还不算太晚,只是天色已经黑尽,何琪应抱着已然睡熟的西西走在回宫路上,身边少了如影相随的清王,想来大抵是早也回府去了的。
行两步路,叹一口气,何琪应怀抱着西西半回过头去唤了声“长风!”
“奴才在!”
长风永远也冷着一张脸,好像这天下人都欠尽了他的情份一样,欠债的不还债,债主自然很难笑颜以对。只是不笑便不笑,偏赶上还有半边脸的刀伤狰狞外露,映在打前两盏忽明忽暗的风灯之下,难免不让常人生出恐畏之意。
何琪应淡淡扫了他一眼,见应声的人上前两步便开口道“叫他们先回去吧,你留着,我有些话要同你说”
长风点头,回身挥手两个字“先回!”打发了所有跟从先行一步,凌厉的连那两盏幽明风灯也未留下,仗着习武之人的好眼力,与何琪应缓步暗行在林间夜廊。
何琪应抱着西西走得极其轻慢,大约百步左右才幽幽言道“长风,若有一日我拔你这宫中禁卫三万三可带得?”毫不拖泥带水,一张嘴交付的就是这整座皇宫的安危。何琪应自是有他的考量,但长风不知,微怔过后,低头暗暗思衬着不肯轻言一二。见此何琪应便又接着说道“清有同我讲过你的事,不是很详尽却也略知了其中几味杂陈之事。我自始至终都很相信凌王的眼光,相信他当年肯对你援手一救,定然不会只是想要你将来去做清的暗卫,抑或者是我的侍卫总管一职。”
长风极起复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把着腰间长刃不知在想些什么“唉,可能是事情出的太过突然了,好些事他都来不及做出相应的安排就撒手人寰,余下的让人根本无从揣测啊”何琪应叹,默默走了一阵,转而又轻道“我知你此时前仇尽报心中必是不愿牵扯过多是非,也知你还留在这里是为了报凌王当年复恨之恩,可我不愿有这样的人常立身侧,你明白的,倒不是觉得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好,而是觉得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拘一个人在身边。
凌王出身皇宫,又久居官场,掌控人心之术非旁人所能企及,但他不是我,我亦不是他,没必要占了他的人情来博我的人事。我要的是心甘情愿站来我这边,而且能配得起我点头的人”站定,看着长风道“长风,我不跟你讲虚的,我就是看好你做清暗卫时蹲守过这整片皇宫的资历,以你的身手,以你绘出的皇宫地形图,我相信再也没有人能合适过我接下来想做的事”
“。。。。。。”长风默,无声的看回给他,像是想要看明白他口中所说接下来想做的事一样。
笑了笑,何琪应继续往前走去“当然了,我不会强逼着你在一时之间做出什么决定,你且回去好好的想一想,三天吧!三天后给我一个答复,要么留下来帮我共谋其事,要么远去天边过你这样的人该过的生活”回头,笑“趁你那点棱角还没有磨平之前”
。。。。。。与此同时,恒王府。。。。。。
凌伯盯稍恒王已经很久了,何琪应给的指令,许诺事后送他三坛上好的锦湖春,咂巴咂巴嘴,凌伯觉得还是有些不值当。想要好酒自己去皇宫酒窖偷不就结了吗?何苦大晚上的跑恒王这小子屋顶吹冷风,虽然正常情况下他是去西西的屋顶吹冷风,不过那是不一样的。在那边西小子还能时不时爆两句好笑的句子来听呢,搁这儿能干嘛?陪一帮武功低微的侍从守着猪睡觉?还是一只打从宫里出来就直奔床头的猪。
凌伯躺在恒王卧房屋顶暗自谋划,是不是明天要跟何琪应推了这单不值当的买卖呢。。。。。。
‘吱钮’一声门响,本该是在凌伯监视下睡得正熟的人应声跳了起来“啊,义父您可回来了,孩儿在这都等您快一个下午了,就怕您今天又不回来”
来人全身都被包在一顶黝黑色的斗篷里,看不见脸,只帽口处开着,却是拉得极深,仅知道他会从那里出气而已,旁的一概都被拢在暗处,像只前来索命的鬼引。
这只鬼引闻言完全不为所动,根本没看到恒王一般开门,关门,找了口茶水饮尽,再找了个光线不甚明亮的地方幽幽坐下,这才开口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屋不要点那么多灯,还不快去灭掉?”声音不像是人会发出来的,倒像是种什么鸟兽被人攥紧了脖子,强挣着挤出那么几声嚣叫,既显得尖长又显得暗沙!
“噢!是,是是,孩儿这就去灭”恒王似乎很怕这个人,一叠的应着声,忙去吹陪了自己一下午的那几盏灯。
几下呼呼声过后,房里更暗了,低头看不见脚尖的晦暗,会让人打从心底生出想要永远逃离的恐慌!恒王咽了口吐沫,久未能适应的小心左右张望着。。。。。。这是一间地下室,也许说它只是安了两扇门的地下通道会更贴切。不大,却看起来什么都不缺,两面墙体又各自挖深了一些,摆放着桌椅板凳、桌柜案几,成色还都不错。
恒王张望了一会,待眼睛终于能适应这一室晦暗之后,寻得那人身影,斟酌着开了口“义父,孩儿今天碰到点麻烦,是有关于太子的。。。。。。”似是不知该从何讲起般顿了顿,半天才又说道“他和清王好像是真的已经联手了,孩儿今天冷不防在朝上吃了个大亏,孩儿,孩儿。。。。。。”可怜的恒王,看来他真的不知该从何讲起。
“嗤!没用的东西!”被唤恒王做义父的人一声冷笑,难听的说话声惊起恒王一身鸡皮疙瘩“接着讲啊,怎么不讲了?讲你是怎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跪地不起,讲你是如何窝囊废一样丢尽你父流王的脸,讲你又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