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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在暗处的莫兰用另一只手轻轻描摹清王眉眼,长长久久,似是入了迷一般。
“一辈子?”清王笑了笑,第一次主动揽过莫兰在自己枕边“也许很快就要走到尽头了”
“那也是一辈子不是吗?”莫兰逐字吐音,略略还带了些颤抖,清王揽他揽得更紧了。
“冷?”
“不,是怕!”
“。。。。。。”
“怕这又是一个梦”
“呵”清王笑,偏头印了个吻在莫兰额间“招安那家伙出的鬼点子吧!他也留下了?”
“嗯?鬼点子?”莫兰停了一会又埋头笑了一会,道“是我出的,不过招安也留下来了,可能正跟陈统领盘兵点将呢吧!”
“嗯!”清王心不在焉,顺着莫兰的腰线抚下去,被里人早有图谋的光净着身子,指下的皮肤光滑细腻令人暇想万千“莫兰啊。。。。。。”清王用唇齿寻上怀中人的樱口,吮尝着吐字不甚清晰“城外强敌四伏,城内却是这般春光无限,莫兰真的要误了本王清明啊。。。。。。”
“管。。。。。。他呢。。。。。。嗯。。。。。。”
清王本人如同他的封号一样淡雅无欲,于情事一项自来都不是很索取无度,即便是偶有沉溺其中,也会很快抽离出来。说白了是个重爱过于重欲的人,身下是谁他能时时分得门清户明,他要的那个或者那个从来没被他压在身下过。。。。。。也许是被压也不一定。清王总在猜想,假如真有那样一天,自己会不会还可以保持得了这般的清明。
进出、伏动,莫兰早已是意乱情迷,可清王除过一身的汗意那双眸子却从来没有迷乱过。连清王自己都觉得可怕,原来在未知的时候竟然成了这样冷情一个人,欲望在他这里似乎已经泯灭,而爱情。。。。。。爱情却还遥遥不可触及着。
往常总也坠在脖下的重量没有了,空落落的,清王几次都想开口问莫兰那珠子最后归到了谁的手上,可一看莫兰的样子又自觉问不出口,只能更加深深的眯起双眼,他怕给莫兰知道后带来更大的伤害。
对于莫兰,清王能给的也只有无限怜惜,有且仅有着绝无替代。。。。。。
“珠子给月月带去了,她答应帮招安送到太子爷手里,也答应会替招安好好活下去”情事过后是低低的细语,清王揽着莫兰听他给自己说他们事先就计划好的图谋。原来在第一天有人进地道的时候莫兰就与招安有了这样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人都相信对方不会弃清王于不顾“其实月月还是很幸福的,至少招安心里是真的爱着她”
“嗯!”清王抚着莫兰的头顶,细发穿手而过的感觉让他又想到了西西,一想到西西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那枚夜明珠,不过还好,莫兰没等清王问就自己讲了出来,清王只淡淡应着声,心里的那块悬石却终于落地。
然后接下来莫兰就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静静趴在清王胸口数心跳。
清王仰躺着看窗外月色,夜更深了,城门方向隐约传来些声响,不甚激烈的样子清王没有要过去看看的意思。攻城么,早也已经习惯了的,不温不火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
拉锯战?看起来又不像,真搞不懂原兵在想些什么。
“睡吧!”
“还不困”
“那就把眼睛闭起来躺一会”
莫兰说他不困清王也不多劝,事实上乖乖闭起眼来的莫兰很快就气息沉沉,连清王帮他翻身摆出公主睡的姿势都没能吵醒过来。
清王笑,用手指刮了刮莫兰的鼻尖,都说应是月下观美人,这莫兰睡起来的样子与西西简直像到无从辩认,恍然间清王感觉又像是回到了紫绫宫那段时日,那时的西西也能睡到这般毫无防备。
于是本来终于想通要起身去城门观上一回的清王又侧侧躺下了,手指在莫兰发丝与眉眼间缠绕勾描,原来透过一个人去想另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真切,真切到他都可以听到思念的奔跑声。。。。。。奔跑声?
“爷!爷!”招安总是这般风风火火,猛然一推门正赶上清王裸身翻坐起来的情形“好像不太对。。。。。。呃,爷您还没睡啊”急忙偏过脸去,讪讪的要往门外退。
“看了看到了还退什么,说吧,什么不太对?”清王没有正在诱人犯罪的自觉,就着翻起的姿势从床尾衣衫开始套穿,身后有一只素手正悄悄替他拉过被子掩盖住下身。
“那什么”招安咽了口吐沫,心道自家爷这副模样简直让人无从抵抗,还好自己已经有了月月“陈统领说叫小的来找您过去看看,至于哪里不对劲他没说”
“嗯,行了,回去跟他说一声我马上就到”
“那。。。。。。那,爷您快着点啊”说完话招安松了一口气,奔也似的夺门而逃。
“嗯?我这个样子很可怕吗?”才穿上两只衣袖,揽着发清王疑惑的转过身去问莫兰。
莫兰依旧平躺在床间,耳听着清王的问话也只轻轻摇了摇头,两眼一刻也没离开过他。
“莫明其妙!”清王做罢,加快速度将自己打理好后伏身有莫兰额头印了一吻道“睡吧,我去看看陈统领那边到底怎么了!”
“殿下记得要小心些”
“知道了!”
清王走后莫兰怔怔摸着自己额头,平常只能发生在梦中的情形终于实现,他亲了自己也抱了自己,莫兰直觉这个时候是该笑着的,可眼底的泪意竟是无法自控的泛泛涌起。是太幸福了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感觉,总觉得会马上丢了自己一样。
还有,在做的时候清王刻意眯起的双眼,不是没有看到,只是看到了却令自己更迷乱,迷乱间莫兰分明还是看到了摆动在清王胸口的那枚珠子。
就像。。。。。。就像第一次被清王抱在身下时一模一样。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究竟怎么回事?”站在城门楼台已经好有些时间,清王始终没查觉出有哪里不太对,于是不得不开口问探身趴在垛头的陈统领。
“噢,是殿下来啦!”陈统领闻声这才回过头来,刚刚他太专心了一些,专心到忽略了身边的一切。指着城下某一片光影道“殿下看那边”
清王顺着陈统领的手指看过去,那里有一窝火光正在怱明怱暗,细心观察了番后清王说道“他们在做什么?开会?感觉又不像”
“不是”陈统领道“不会是开会那么简单,你看啊,不断有火把赶过去却永远只有一窝窝那么大,其它人到了哪里?”
“嘶。。。。。。你的意思是。。。。。。”
“进去了”
“哪里?”
“地道”陈统领凝重道“却不知通往哪里”
清王心中一动,皱眉道“不会是。。。。。。”
“但愿不是才好,否则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清王也趴上垛头,眯了眼细细观察起来,果然如同陈统领说的一样,周围不断有火把涌向那里,却始终不见有多,那么那些执火而去的人都到了哪里?
不得而知,清王觉得自己心跳略有些沉重。
“战况如何?”许久之后清王出声问道。
“刚够应付而已”陈统领道“似乎只是想引开咱们的注意力,没有特别强烈的攻击,但也没办法让我们抽出更过的人手过去那边查看清楚,是明显的拖延战术”
“。。。。。。真的一点人手也抽不出?”
“抽不出”陈统领苦道“一十四处小攻位,已经是咱们能守得了的极限了”
他们究竟是想做什么呢?指尖在垛口轻点,清王默默无声。。。。。。
这种情况实在太诡异,还不待清王他们反应过来天已大亮。天一亮战况突然加剧起来,猛烈的攻击一波高过一波,依旧是十四个攻击点却有轻有重,清王与陈统领苦苦坚守着,连闻讯赶来的莫兰都加入了搬石队伍,怎么劝也劝不下来。
“殿下,城南告急!”
“殿下,三十六垛告急!”
“殿下,柴木不够了!”
“殿下殿下,快过去看看吧!陈统领被冷箭射到了。”
“什么?”正在带人搬取最后一些存油的清王猛然回首道“你说什么?”
“陈。。。。。。陈统领刚刚在城楼被流箭伤到,此时军医正抢救呐,你快过去看看吧!”
“你们,把油搬分去各个攻城点,然后从城内拆些易燃木材再送过去,先烧着,回头等我号令”安顿好后清王匆匆随来人赶到城楼。
城楼已经乱成一片,四处都是不长眼的流箭从头顶身侧怱怱刮过,清王哪里还有空去理会这些,都是身边的将士替他拔挡着。
“陈将军”顶楼小阁内满是呛人的血腥味,清王分开众人抢步上前“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陈统领苍白着脸色,见是清王来虚虚的笑了一下“还好,大夫说没伤到要害,殿下不必太过担心”
这个时候大将受伤不能主阵,清王有些气恼的担心不已“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就没人能替他抵挡一下吗?”转身将怒火发在众人身上。
众人面面相觑,好几个人动了动唇却什么也讲出来“不关他们的事。。。。。。咳咳咳。。。。。。殿下别责怪他们了”
“还围在这边做什么?想咱们被一锅端吗?”清王一把将手边的器皿扫下桌面“该做什么做什么,滚!”
叹息连连,众人摇头逐个退出,很快小阁内就剩下清王与陈统领,还有一个小心收拣着药箱的随军大夫在一旁。
“殿下又何苦迁怒于他们。。。。。。将士。。。。。。咳咳。。。。。。将士们已经饿了一天了,殿下不该那样的!”
陈统领自然讲的都是事实,清王苦恼的深深闭眼吸气,顿声道“怎么样?伤的很厉害吗?”
“没事”陈统领皱眉强笑道“哪有带兵不受伤的,还挨得下,曾经还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不也活过来了吗?我这人什么都一般,就这命着实是硬,想走都走不掉”
“说的什么话”清王坐过陈统领身边,小心掀起已经被血泡透的血被看了看。。。。。。位置大抵就在心口偏上,已经被绷带裹得结结实实,可泊泊渗出的血迹依旧让人看得惊心肉颤。。。。。。合上后清王偏头说道“城里就指着你了,可不能有事啊”
陈统领喉头滚动,清王没听出他是在笑还是在叹息,只听他轻声说道“殿下,城里不是还有您吗?我一直觉得殿下您是个奇材,什么都一看便会,悟性强大得令人不得不五体投地。我想念即便是我真走了,临安还是一样可以坚守下去”顺了顺气息,又轻道“殿下,末将有个不请之请不知能不能得殿下个允诺”
“说吧!我替你先记下来,等你好了战事也停下来了,咱们一起去办”
陈统领摇了摇头虚虚笑道“这事儿我自己办不了,殿下非得答应了我才能安心”
“说吧!”清王伸手进被紧紧攥住陈统领的手掌,掌心厚厚的老茧切割着清王指尖“我答应你”
“求殿下在我死后将我尸骨送回到故乡,给个将军的名号吧!我答应过她的,做不到那个位子我就不回去”
“你。。。。。。是哪里人?”
陈统领目光渐渐移向窗口,出了很久的神才回头笑道“惠安泽乡人,村口有株老槐树,所以我们那里又叫古槐村。而她,是我一起长大过的女子,我说我做不到将军就不回去,她说她会等着我的”
“好,我记下了,惠安泽乡古槐村,等战争结束了我替你接她过来”清王喉头略有些哽意,脸上却是笑着的“她叫什么名字?”
“槐花”陈统领深深溺在回忆里“人人都叫她小槐花,是村西张大伯家的小女儿,到了我们那儿几乎所有人都认识她的,很好找”
“嗯,槐花是吧!等你好起来我放你大假,让你回乡接她来这边做将军夫人,你们就可以一直相爱下去了”
“谢谢!”疲累的,失血过多的陈统领终于肯闭起双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