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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当真是旱灾引起的断水,那么无论是上游还是慢慢的到这里的下游,水流当是越来越少,且上游很难有水再往下流,曾经的活水源,也会因此变成了近乎死水,浑浊而不堪。”沉静的眸子看了眼面前的江水,凤墨擦了擦手上的泥浆,站起来,道,“但沧澜江所剩下来的水源,水流虽然看不出来在流动,可实实在在的确实是在流动,水中小鱼小虾也在这种浅小的推动下,向着下游或长或短的移动。江水虽然浑浊却并不死,看样子……”
“江边流域百年大旱,如果西成因此断流,倒也说得过去。”惊无缘在感叹凤墨此人的才智之时,竟然有些庆幸和担心。庆幸的是当初救了她,才能在这个时候有了助力。担心的则是,凤墨是北流人,日后定然会与他为敌。惊无缘一向淡然的心中,忽然的有一种极为苦涩的感觉!
“沧澜江从西成为首,路经西成,横跨北流,终抵南衡。沧澜江此番遭遇此等大事,想来北流受灾最为严重。”凤墨声音有些低哑的说道,周遭环境愈发的严峻,百姓渴死饿死无数,果真是百年罕见之大灾、凤墨忽然觉得有些歉疚在心中,她在南衡只顾着自己的事儿,竟然从来没有听闻过这等大事,也是她的忽略!
即便是她再如何的记恨着那些人,她到底还是没有泯灭了良心。在她的心中,无论是北流也好,还是南衡,百姓都是极为的无辜。她就算真的想要毁了南衡,也从来不曾想过要哪南衡的百姓去做那等先锋之人。说到底,要是当真说是谁的错的话,无疑的,自然是当权者!
猛然间,凤墨想起来宫明珏在那段时日经常的熬夜,在和她说话的时候,眉心就紧蹙,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告诉她,只是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想,她猜想,大概那个时候宫明珏就是要告诉她这个消息的吧。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凤墨掩在面具下的柳眉微微的一紧,红唇也是抿成一条直线。
北流受灾最为严重,那么北流现在应该局势更加的紧张才是!凤墨难免有些责怪的意思在里面,容洛竟然什么都不曾告诉她。
惊无缘此时已经从江边站起来,对着凤墨到道:“如此来说,若是真的如你猜测的那般,源头被断,只要是源头之水放下来的话,这里的危机也就能稍稍的化解一些?只是,若是当真是被断的话,恐怕想要东合之水下流的话,也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无缘公子何以认为一定就要是贴近源头的东合?只要是在上游,随时随地的都能断掉这水,只要是这水不曾流入北流和南衡便可。”背过手,她的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的看着惊无缘惊愕的面容,“若是西成呢?当如何?西成凤王狡诈阴险,东合云凌太子倒也算得上是个君子。无缘公子说,切断沧澜江水流,此二人,谁能做的出来?”
这两个人摆在他们的面前,惊无缘愕然的看着被面具遮挡住上半边脸,只留下那精致的下颚部分在外面的凤墨。她的容貌他是见识过的,曾经他也对那些传言感到有些怀疑,可在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惊无缘是着呢佩服面前的女子。如此女子,堪称绝世!
想到此,惊无缘抿唇轻笑,温润的眸子带着奇异的光芒,道:“你所说倒也不错,然这天下纷争本就是你死我活。如果云凌太子真的做出了此等事出来,也是情有可原。但若是将天下黎明百姓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那这般帝王,也绝不是让人放心之人!凤王玉清歌,他的为人作风向来是以狠辣著称,此人若是得之这天下,恐怕天下黎民就真的是民不聊生。就像是凤大人所说那般,此二人放在一起一番对比,若让无缘说到底是谁有可能做这等不顾民生之事的话,那无缘也只能说,似是凤王玉清歌的作风。”
惊无缘的话,凤墨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唇角略微的勾起讽刺的弧度,她的心里面到底是如何想的,他也猜不透。停顿了一下,惊无缘却接着道:“然而这也只是根据外人对此二人的传闻,无缘给予出来的猜测,到底事实如何,无缘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无法给予评断。”
如果只是因为外界的一些传闻,就将对方钉死了的话,这无疑是一桩冤罪。虽然玉清歌可能根本就不在意!
凤墨点点头,扫了眼不远处衣衫褴褛的百姓,现在正值午后,夏阳正烈,即便是站在这里,也有一种火气往身上扑的感觉。那些百姓,大概是想要来江边找些水喝,才会成群的聚在江边。
就连凤墨他们这样的习武之人,身上有内力扛着,此时也觉着身上热气难消,更别说那些身无任何可抵热东西的平头百姓了。
忽然的,凤墨的眼瞳猛地一阵收缩,本来还算是平和的气息忽然的就是一变,眼睛有些呆滞的看着不远处的某一处!
那是……
那个人……
“凤……凤大人?你,你怎么在这里?”
出神的凤墨,被突如其来的女子声音打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抹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就好似从来不曾出现一般。
君千陇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此的凤墨,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她之前还在因为父皇截杀凤墨之事,在明溪那儿抬不起头来,现在眼瞧着凤墨还好好的,顿时眼底心里都觉得这是老天爷看她可怜,给她希望来着!
“七公主怎么在此?”凤墨不讨厌这个公主,或者更准确的来说,北流现在的皇室之中,她不讨厌的人,也就只有君轻然和君千陇而已。
君千陇的性子比较的直率,喜欢谁就是喜欢谁,她都表现的极为的明显。虽然这样的表现,能够让人轻易的猜出她的心思,可至少秉性率直,让人讨厌不起来。君千陇喜欢明溪,她从来不曾在她的面前掩饰过,她很明确的在当初就告诉了她,告诉她,她喜欢的明溪,并不喜欢她这个所谓的驸马爷。
凤墨看着出现在此,虽然衣着上不是太难以入目,但也说不上多好,至少是比不上当初她那一身华贵公主服饰珠钗时候的绫罗绸缎。且这里已然是北流边城,若是再往前的话,就到了南衡境内,她怎会来此?况且,凤墨记得当初她是留下君千陇照看明溪的,南阳王叛变,明溪的处境肯定是说不上好,但只要是留在她的府邸的话,又有容洛在,自然是不会有人知道他这位南阳王世子的下落。
君千陇本来在见到凤墨的时候的一脸欣喜,在听闻凤墨的话之后,顿时一双明眸就黯淡下来。
“凤墨,凤墨,怎么办?我好怕他出事,他都不要我跟着,他都不许我跟着他。呜呜呜……凤墨我好怕!”
毕竟只有十七岁,又是样在深宫之中,即便再如何的不受宠,但公主的身份也不会让她的日子差到哪里去。此番从北都到这边城,恐怕一路上也是受了不少的罪!君千陇能够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衣被君千陇蹭的变了色,凤墨本来勾起的唇角顿时垂下。也就是那一瞬间,一直站在凤墨身后的无衣,忽然的出手,拧起君千陇的后领,将她不是非常客气,却能保证不伤着她的情况下,将人给扔了出去!
这一变化,让一旁的惊无缘看的一愣一愣的,被扔出去的君千陇在惊愕过后,就差没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可在瞧见站在一旁的凤墨的时候,君千陇生生的咽下到了嘴边的怒骂。此时此刻,君千陇的脸上哪里有一点的眼泪,除了眼角还红红的,显露出刚刚她不是装着。
“明溪去什么地方不让你跟着了?”扫了眼衣襟处的污渍,凤墨嫌弃的撇开眼,问道。
君千陇摇头,小脸浮上担忧,“他只是说要去找水源,说他过些日子就会回来,却没有说他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找水源,又不让我跟着,我也是担心嘛。”
水源?凤墨与惊无缘下意识的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这里方圆数十里,绝没有一滴水,想要找的话,谈何容易?明溪也不是傻子,他岂会不明白?
想来,这明溪是一个人离开了,将君千陇留在这里了。
“你和我回京!”凤墨想清楚个中缘由之后,冷着脸说道。
“不,我不回去,我要等明溪回来!”她才不要回去,明溪都没有回来,她怎么放心得下来?她都答应了要等明溪回来的,现在如果走了,岂不是等于失信于人?
“你以为他还会回来?”
“你什么意思?”脸一白,君千陇声音微颤的问道。
凤墨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要么回去,要么就自己留在这里自生自灭。”言尽于此,她也懒得再管这个娇贵公主,而是转头看向惊无缘,“凤墨有些事情想要劳烦无缘公子,不知可否?”
“凤大人请说!”
“到底是西成还是东合,就劳烦无缘公子为这天下黎民百姓去瞧瞧了!”
天下黎明百姓!
这六个字,无疑是说到了惊无缘他那心中。
当下,惊无缘也不推辞,点头,“我知道,我会尽快的去查清楚。若当真是他们其中一国所为,无缘必然会阻止。”
凤墨点头,却也抓住了他话中的一丝漏洞,眼中快速的划过一道暗芒,“若是两国都有做?无缘公子且要小心。”
两国都有!这点他倒是也想过,却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没想到凤墨会直接的说出来!
那一刻的惊讶也只是瞬间,转眼之间,惊无缘的脸上有挂上了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点头道:“我知道,凤大人大可放心!”
这一刻,惊无缘的眼底浮上坚定,如果查出来当真是另外两国从中作梗的话,无论做什么,他都必须阻止悲剧的继续发生。
因为凤墨的出现,惊无缘也能暂时的放心了这边,在临走的时候,似乎是欲言又止,那双一直都是温润而充满睿智的眸子中,似乎是隐含着什么东西。可是最后,他却还是什么都不曾说的转身带着听萧大步的离开。
凤墨知道,她欠了他一条命,她当初说过,这条命欠着,只要是到时候,若是他开口,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努力的去帮他达成!
这是她的承诺,无论是何时,绝对不会变!
“你是和我回去,还是留在这里?”最后再问一遍,要是君千陇还是坚持留在这里的话,她也就不会再和她废话。
不过君千陇也不是傻子,脸上挂着泪痕,好半天,缓缓道:“我和你回去!”
瞥了眼带着不甘心的君千陇,凤墨翻身上马,伸出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君千陇,冷冷淡淡的道:“上来!”
君千陇倔强的抿着唇,无视凤墨伸出来的手,拽着马鞍,动作倒是直率,小脸上还挂着泪珠,却愣是没有哭出声音。
“驾——”
猛地一扬缰绳,身下由公良策他们所准备的千里宝马撒开四蹄,顿时就狂奔起来。
“想要得到那些你所不能得到的,想要别人将目光停驻在你的身上,那你就要有那个本事。君千陇,你不过只是一个弱势女流罢了,何以能让眼高于顶的南阳王世子垂眸倾心?自身没有能力,你便就是追死了,也绝不可能得到他的心!”
热浪一般的风不断的刮着,身下马儿颠簸的让君千陇的脸色泛白。但即便如此,身后半搂她在怀中的凤墨,满身清淡莲香,却在她的鼻尖萦绕,扰动她的心脾。
凤墨的话分毫不差的传进她的耳中,也让君千陇的心为止一颤!
“在自己没有本事的时候,即便是他现在带着你,也不过只是一个累赘罢了。君千陇,在你动心的时候,可有想过,你能给他带来什么,是累赘还是助力?你这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