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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不凡。
若是因为面前的少年年纪小,就小看的话,这明显的就是一种很不明智的行为。
“今日多有冒犯,还请凤大人莫要见怪!”
云凌一向傲然,能得他垂头,必然是得了他的认可。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凤墨清楚,却更多的是讶然。
记忆中,她不曾和云凌有过正面的交锋,所以,她对云凌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的一些传言罢了!可传言中的云凌太子,并未像是现在所表现的这般谦和,反而冷酷果决了很多。面前的人,让她有种推翻了那些曾经听到的那些传言,对于云凌太子,不得不再次的重新审视。
玉倾歌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一双丹凤眼微微的眯起来,就连眼角的那点朱砂,都似是泛起了妖异的光。
“云凌太子见笑,实则是凤墨不胜酒力,未曾想竟然惊动了诸位,应是凤墨的不是!”别人既然给了台阶,如果再不识好歹的话,便就是她的不是了。
可凤墨是打算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可是玉倾歌本身就不是一个能让人省心的主。一听凤墨这般说,他当下就忽然的笑起来,“凤大人这是哪儿的话?本王倒是不曾从凤大人的身上闻得一丝一毫的酒味,就不知凤大人所说的不胜酒力,是何等的意思?莫不是托词,想要打发本王和云凌太子?”
不只是凤墨皱眉了,就连一旁的容洛和云凌都皱起了眉头。
他们不是傻子,不可能听不出来玉倾歌话中的刻意刁难。即使真的只是托词,既然凤墨都这般的说了,那边就当是如此罢了。可是谁知道,玉倾歌竟然一语道破,一点情面也不留!
容洛脸色冷硬起来,玉倾歌的目的他不清楚,不过若是伤及墨儿,他是不会善罢甘休。
“凤王殿下可能不知,凤墨自小就好酒,这酒量好了,自然若是酒劲未上来的话,便就问不出来。若是张嘴凑近的话,必然了,那酒味还是多少的有些了。”凤墨垂眸,此时的她需要低头。她已经不再是凤鸾,现在的她没有和他们对抗的资本。即使武功相持,但只要是一日铩羽骑不在手中,那她便一日低他们一筹,就无法反抗他们。
“哦?是吗?”玉倾歌的眼角微微的勾起,忽然的抬起手一击掌,便有人搬上了两坛酒,放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亭子中。
“既然凤大人说自个儿的酒量好,那边让本王好好的欣赏一下,凤大人的酒量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相信,北流皇该是不会反对的才是。”
玉倾歌说着,已经率先的抖掉身上的积雪,走到了亭中,动作随意的揭开桌上的两坛酒。
这里的喧哗,如何的不引起殿中人的注意?永和帝在察觉到这里的事情之后,就无声的离开了。在他看来,与其在这里备受侮辱,还不如想办法处理了那个胆敢压在他头上的容家人才是正事。
“不要过去!”明溪脸上的笑容已经遁去,伸手拦下了想要过去的君轻然,“那玉倾歌是找凤墨的麻烦,若是你去的话,以你的身份,必然会带来更加不必要的麻烦。”
君轻然是永和帝的皇子,且还是最受宠的那一位。无论玉倾歌是出于什么原因针对凤墨,君轻然过去,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可是他身上的伤不能喝酒!”君轻然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焦急,而有些泛红。“他是因为救我而受伤,我岂能坐视不理?”
君轻然毕竟是永和帝之子,在凤墨的事情上,虽然大家是兄弟,虽然大家之间的关系很密切,可是凤墨终究事关重大,所以几人都下意识的隐瞒了凤墨的真实身份。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想看到他左右为难!
“我知道你担心,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选择这么做的话,那凤墨就只是两坛酒了!”明溪依旧坚持的挡住君轻然,心中叹息,这个人只要是别人待他为真的话,他便绝对回以真心。明溪忽然觉得有些内疚,若是凤墨的身份被拆穿的话,届时,君轻然是否还会像现在如此关心她?
明溪的话,让君轻然沉默。
第一次,君轻然开始有些羡慕容洛他们,若是手握重权的话,是否就不一样了?
视线移到了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已经落满了厚厚一层白雪的凤墨身上,以及,始终站在她的身侧,陪伴在她左右的容洛。君轻然忽然觉得这两个人站咋一起的那一幕,似乎就像是一幅画。
异常的和谐,异常的令人心颤!
“凤王殿下,这是何意?”猜出来玉倾歌是有意刁难凤墨,容洛的声音已然冷若冰霜,神情肃杀,带着隐约可见的戾气。
玉倾歌半靠在凉亭半靠在凉亭中,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容洛,又看了眼黑眸灼灼冷然的凤墨,眼底快速的划过一丝情绪,笑的愈发的魅惑人心,“容相怕不是忘了,来者是客,本王好心的请凤大人喝酒,能有何意?凤大人若是不愿意赏脸,说了便是。”挑了挑眉,“只是容相的意思,就好像是本王硬逼着凤大人喝似的。放心,本王可不是那种无礼之人,本王讲究的便是喝酒的雅兴。凤大人意下如何?若是不喝,本王也不会多说什么。”
玉倾歌看似是给凤墨的选择机会,实际上已经将凤墨的后路堵死掉了。现在的凤墨,要么就选择将那两坛酒喝下去,要么就是当着众人的面,拂了这西成凤王的面子。
说来说去,终究只有那一条路罢了!
容洛刚要开口,凤墨却忽然手一扬,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好,既然是凤王殿下请凤墨喝,若是凤墨不喝,岂不是太不识好歹了?”
说着,凤墨已经跨步向前。
因为右手不能提拿重物,凤墨左手拧起酒坛。
“墨儿,不可以!”容洛是一点也不顾及众人的视线,压着凤墨的手,眼底跳跃着火花,摇头不允。
玉倾歌这一次倒是不急着说话和阻止,那张比女子还要漂亮数倍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眼底的光芒愈发的暗沉难懂。
云凌的眼中浮现一丝疑惑,面前这两个人的相处,似乎并没有情报中所说的那般针锋相对。倒是容洛,处处的维护着凤墨,让人匪夷所思。
难道就是因为那次的同患难,让容洛就收回了对凤墨的成见?
不可能,容洛是个精明狡猾腹黑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因为那点事情就改变自己的心意!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凤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声音轻缓,却坚定不移,“我自有分寸,容相还请松手。”
“墨儿!”
容洛的眉头紧紧皱起了,明明就没有喝过酒,且身上还有伤,这种东西,对身上的伤口愈合没有任何的好处。
“凤王殿下,既然要喝,本相就替凤墨饮了这两坛酒,如何?”手,紧紧的攥着凤墨的手,不松开一分一毫,而冰冷如尖锥的视线,却冷冷的看向一旁的玉倾歌。
玉倾歌半眯着眼睛,在听了容洛的话之后,丹凤眼中,眸光闪动,视线对上容洛身后的凤墨的那双熟悉的眸子的时候,顿时一沉。一改之前笑眯眯之态,翻身而起,阴冷道:“罢了,本王进入兴致没了,喝酒还是改日吧!这两坛酒,便就送于凤大人吧!”
说完这话,玉倾歌转身甩袖,忽然的就离开了!
明显微微有些不解,为何玉倾歌的脾气变得这么快。明明是他要凤墨他们喝酒,可是后面人家要喝了,他倒是反而发了一通脾气离开了。这个世上,还有变脸如此之快的人吗!
“殿下!”高程恭敬的跟在玉倾歌的身后,见自家殿下脸色难看,有些小心翼翼的唤道。
其实高程也不明白,为何殿下今日如此的反常,竟去刻意的为难那个瞧着瘦弱非常的男子。
高程始终记得,殿下的情绪,只是在两年前,南衡传来帝后凤鸾逝去的消息之时,曾出现剧烈的情绪反差。而这两年中,殿下就变得愈发的难测,谁也不知道前一刻还笑容满面的殿下,下一刻是不是就会杀了你!
今日的殿下,实在是太反常!
玉倾歌坐在轿中,妖异的丹凤眼不断地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像,实在是太像了!
那个已经死了的,唯一的令他有那么一点心动的女人!
那双眼睛,那一身临危不乱的自信,都像极了那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
只是,唯一不像的,便是凤墨的忍。
那个女人,从来不会忍,永远都是那般的嚣张!
是了,他终究只是他,而她始终也只有一个她!
凤墨是凤墨,凤鸾是凤鸾!
是他自己失态了!
玉倾歌缓缓的闭上眼睛,遮挡住了眼底翻滚的波涛。
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凤鸾。
死了,那个可以做他的对手,唯一的挑起他掠夺之心的女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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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心门渐开
“墨儿……”
凤墨微微的仰起头,看了眼身侧的容洛,眉间轻蹙,淡淡道:“容相还是叫凤墨名字吧,否则,若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那就不好了。”
说完,凤墨便转身向外面走去,她知道今晚的事情肯定都传进了永和帝的耳中,她不想去解释,也不用去解释!若是她真的乖乖的去解释了,反而对方还以为她是心虚。有的时候,对付疑心病重的人,漠视,其实就是最好的证明自己的方式。
大雪下,凤墨的背影是冷漠的拒绝。
容洛一直以为,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和她至少还是能迈出去那么一步的。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比之前还要排斥他的存在。容洛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他哪里做的不好了,才让她这般的老是缩在她的世界中,不愿意出来。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容洛,此时在所有人的面前皱起眉,脸上带着一丝挫败的神情。
“刚刚你做的有些过了!”明溪走近他的身侧,淡淡的说道。无论是什么原因,以玉倾歌和云凌的的心思,必然是有所怀疑。他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倒是没什么,可要是真的传出了什么难听的谣言的话,那可就不太好了。
“你以为我会在意?”淡淡的反问,却让明溪一噎,有些说不出话来。
实际上,容洛确实是有这个资本的,无论说出什么样的话,容家的人,在北流的百姓心目中的地位,远远的药高于北流的皇室。即使容洛此时真的是造反的话,只会是得到北流百姓的拥戴。
明溪也知道,容洛不会!
无论是容洛也好,还是老容王,若是要造反的话,早就早造反了。就像是这一次,永和帝想要斩草除根,到了最后,容洛也只是包围皇宫,没有动手。
以前,明溪一直都在想,容洛的底线到底是在哪?以前不知道,可是现在,他非常清楚。
容洛的底线就是凤墨!
明溪在凤墨昏迷的那几日,清楚的看到了几近癫狂的容洛,明溪很难想象,若是凤墨真的挨不过来,那么容洛会变成什么样子!
明溪也只能祈祷,祈祷永和帝千万千万的不要再去打容洛的主意,更不要去打凤墨的主意,否则,没有任何的人能保住他的皇位了!
“至少,在此时,她并不想你表现的这么多!”叹了口气,明溪轻轻的接着说道,“她本就不是什么张扬的人,你也看得出来,在扳倒墨谆的事情上,她能隐忍多年,就不难想象,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对于自己在意的人,是拼了命也要去守护。可若是得罪了她,那就是斩草除根!她大概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牵扯到你,其实说到底,其实她的心中,多少的还是有你的存在的!容洛!”
明溪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忍不住的腹诽,他现在是要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