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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阵仗,这是要做什么?”边上有人问到。
不像是别的人,一旦出来的话,还需要官兵开路。凤鸣骑本身就带着那从沙场上下来的凌冽冰寒森冷之气,让人下意识的就让开了,根本就不敢去阻挡,更遑论需要别的人去开路了!
“看样子,似乎是皇宫的方向。”
“皇宫?这么多的凤鸣骑,皇宫才多大,这阵仗,俺倒是觉得有点像是抱抄家似的。”
“也许,是这样的也说不定。”
“喂喂喂,老根叔啊,这话可不能瞎说,容相和容王爷是什么样的人,这大伙子的心里面都是有数的,让他们造反,还不得割了他们的肉了啊!”
“那是容相和容王爷心善,皇上那般的待他们,他们还愿意忠心相待,要是换做……”被称为老根叔的老者,说到最后声音小了很多,就差没将声音含在喉咙里说了,“要是换做是南阳王的话,恐怕现在皇上都不知道换了几个了呢!”
“老根叔你胆子还真是不小,这话都敢瞎说……”
“这是实话实说,你不是要听嘛……”
……
大街上如此大的动静,如何不惊动朝中的那些权贵。然而,当在知道对方是谁的时候,顿时就缩着脑袋躲在各自的府中,死也不敢出来。
“此事当真?”
容王府,老容王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而不敢置信。自己的孙儿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做爷爷的非常的清楚。除非,当真是碰触到了容洛的逆鳞。
老容王来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的向皇宫的方向赶去。
马车上,老容王有些奇怪,这一次没听说永和帝有什么动静啊,那么容洛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如此的大怒?
而在老容王得知消息的时候,那肃杀而充满威压的凤鸣骑,已经包围住了皇宫。
相比较那些吃白饭的御林军,凤鸣骑的气势,早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凤鸣骑就是往那里一站,就足足的将那些平常作威作福的御林军们吓得双腿肚子打颤,哪还敢说什么。
忽然的,凤鸣骑缓缓的让开一道一人通过的道儿,一身玄色华贵锦袍的容洛,浑身透着疏离之气的缓步走来。
那一身玄色的暗沉颜色,从很多年前,容洛就如此的穿着了。明明就是个压抑的颜色,可是偏偏他传出来给人的感觉就是那般的不一样。
那一身玄色的锦袍,除了领口袖口绣着金色的丝线的祥云状的装饰之外,就空无一物。腰间的腰带上面的玉,倒是那种血红玉,让人不能忽视。
举手投足之间的天生的贵气,让人大从心底深处的臣服。
容洛背着手,缓缓的向着皇宫走去。
随着越来越靠近皇帝的寝宫,容洛脸上的冷意愈发的深,眼底的血色也渐渐的升腾起来。
站在寝宫前,烈风上前去推开了门。
随着寝宫大门的吱呀声,容洛迈开脚走了进去,冷眼看着混乱不堪的寝宫内侧,那眼底酝酿的风暴,却在此时缓缓的平息下来,诡异的流光在眼底一闪而逝。
“容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率兵保围皇宫!”永和帝震怒交加,却又满是惧意,真的非常的担心容洛会真的对他不利。
容洛淡淡的扫了永和帝一眼,一转身,施施然的坐到了寝宫中唯一完好的椅子上,漂亮的薄唇挑起淡雅的弧度,当真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雅从容,缓缓道:“皇上,可想死一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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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重返南都
“皇上,可想死一次看看?”
容洛的手中一柄玉骨扇开开合合,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撞在永和帝的心口上一般。
“容洛,你放肆!”
到了这个时候,永和帝还是想着要拿出一个皇上的架子,想要压下容洛。
“放肆?一直放肆到了今日,皇上才知道?”容洛刷的合上玉骨扇,眼帘半垂,“臣不放肆之时,皇上不相信,那么臣也就只能放肆给皇上看了!”
永和帝的脸色大变,先前刚刚的得知凤墨已经除掉,他才刚刚的放下心来,以为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可是谁曾想,这消息都还不曾捂热,就惊闻容洛的凤鸣骑包围了皇宫。
他一直都仗着容洛不敢真正意义上的造反,所以有些肆无忌惮。可是现在看着容洛那明明温和,却冰冷而充满煞气的眼神的时候,他的浑身上下的僵硬不敢动弹。
“容洛你大胆,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放肆。”永和帝震怒,却声音中隐约的能够听得见颤音,就连穿着龙袍的身子,都能瞧得见抖动,可见他此时的心里面到底是有多么的害怕。
明明他才是一国之主,却被容家如此的压制着,也不怪他时刻的想将容家置于死地了。可转念一想的话,如果他真的有那治世之才,以老容王对北流的忠诚,必然的是会将手中的权力全部的交上来,哪还需要永和帝亲自的去动手应抢。
永和帝登基这么多年来,有多少次的对容家出手,大概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如果永和帝不用那般的疑神疑鬼的怀疑人,不用那么的荒淫无道的话,容家,又如何的会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其实这一开始从始至终都是永和帝自己的自食恶果。
容洛端起一旁的茶具,捏在手中,细细的打量着,悠悠然的说道:“本相当然知道,只是本相是担心皇上忘了,特地的来提个醒罢了!”
“你,你倒是和朕说说,朕到底是做了什么,竟然要你来提醒。”多少的还是猜到了容洛来这里的目的,可永和帝也不是傻子,若是现在承认了的话,那就真的是给容洛机会了。
【啪——】
一声脆响,永和帝身子一僵,脸色瞬间刷白,惊惧不定的看着容洛。
别看永和帝曾经做出了那么多的残忍的事情,可实际上真的威胁到了他的小命的时候,他绝对会非常的谨慎,更是非常的担心。就显示曾经,容洛一派恭敬的待他的时候,他时不时的拿一些皇帝的架子出来。可一旦容洛真正的动怒的话,就像是现在这般,永和帝甚至连直视容洛的眼睛都不敢。
容洛冷笑,这样的人,真的能够将北流治理上去?曾经的北流站在四宇之巅,可自从永和帝登基之后,现在的北流已经成为了最末最弱的国家。
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永和帝却偏偏喜欢装傻充愣,就是因为他刚刚的那番话,容洛本来捏在手心中的杯盏,忽然的一松,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皇上!”容洛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吓人,那一双曾经淡漠清冷的凤眸,此时正折射着骇然的冷光,那眼底微微的泛起来的血丝,逐渐显出了一丝疯狂。饶是如此,容洛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还有着一丝诡异的笑意,“皇上可还记得,半月之前,我在回来的当晚所说的话?我期待着出使南衡的人,安然返回北流。可是现在呢,你猜我得到了什么消息?”
“你,你得到什么消息,与朕何干?”果然,果然是因为凤墨的事情。永和帝现在有些后悔,早知容洛为了那凤墨,竟然敢做出包围皇宫的事情,他定要活捉了凤墨,那样的话,岂不是胜算极大。
永和帝现在在担心容洛会对他不利的同时,心中更是懊恼万分。
“皇上,你到底是仰仗着什么,以为本相当真不敢动你!”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容洛在永和帝惊恐的视线之下,猛然的出现在永和帝的近前,双手猛地一摁御书案,眼底尽是无边冷意。
永和帝几乎是在反应过来之际,快速的向后倒去,跌坐在身后的龙椅上。
“你……你为人臣,怎么……怎么能如此的待朕?你……你放肆,你大胆……”
“皇上当真是不曾认清楚自己的处境,皇上当真以为本相会被你拿捏?别说你不得民心,即便是本相今日当真是杀了你,何人敢说半个不字?”容洛直起身,居高临下的冷酷的看着颤栗的永和帝,“本相胆子若是不大的话,现在也就不会还好好站在这里。若是本相胆子不大的话,本相也就不会包围皇宫。若是本相胆子不大的话,那么现在又何以会与皇上面对面的谈心?皇上您说可是如此?”
容洛没说一句话,永和帝的脸色就白了几分,说到最后,永和帝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容洛刷的转身,“皇上安心的待在寝宫中,顺道祈祷一下,若是凤墨无事,本相便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然而,若是凤墨当真……皇上,天子之身陪葬的话,倒也不差。”
撂下这番话,容洛冷着脸从皇帝的寝宫中离开,独独的留下已经彻底的傻了的永和帝。
一出寝宫的门,容洛毫不意外的看到老容王沉着脸被挡在外面。
“爷爷怎么来了?”容洛缓缓的步下台阶,淡淡的问道。
“哼,老子为什么来,你还不知道?少给老子装傻充愣。”在来的路上,老容王就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虽然老容王也气愤永和帝竟然这般的容不下人,可再如何,永和帝终究还是北流的皇帝,是天子。容洛不管是为了什么,如此行径,恐怕是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老容王就不明白了,这小子不是一向精明的很吗,怎么在这件事情上面,如此的糊涂。
“爷爷,这件事情,孙儿自有分寸!”容洛的话让老容王明显的一怔,记忆中,老容王清晰的记得,只要是容洛不想要他插手的,他都是以这种恭敬的语气和他说话。而明显的,容洛那疏离的态度,已然的给了老容王解释。
老容王叹了口气,自家孙子是什么样的心性,他这个做爷爷的还不清楚?只是,他们容家世代忠良,今日却出了这般事情,实在是……
“爷爷不必担心,今日之事,全是容洛个人行为,与容家任何人无干。即便是黄泉之下,容洛死后,自然回去负荆请罪。”
“你放屁!”
老容王一听容洛那话,哪还顾得上一个老王爷该有的修养,登时就怒了,就差没跳起来指着容洛的鼻子骂。这臭小子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这个爷爷就这么的不可信任,若是列祖列宗真的要怪的话,哪里轮的上他那小子。
“你小子是不是瞧不起老子?既然你之时,若是没有老子的准许,你敢吗?啊?什么事情都有你,老子都还没死,你就等着去见列祖列宗了?屁话连天,哼!”老容王吹胡子瞪眼,满脸的怒意。不过老容王毕竟不是真的生气,所以这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缓缓问道:“洛儿你老实的告诉爷爷,到底是为了何事?”
容洛沉默,老容王叹息道:“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连我这个做爷爷的都不能知道?”
回答老容王的,还是沉默。不是容洛不愿意回答,而是这件事情,在墨儿还没有松口之际,他不能将她的身份随意的公布。且现在墨儿生死下落不明,他也不想给爷爷增加不必要的挂心之事。
“你不愿意回答,爷爷自然是不会强逼你,罢了,万事你自个儿有分寸便好,爷爷不会多说什么的。”老容王摇摇头,容洛不愿意张口说出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无论用什么样方法,都绝对不可能让他张口,既然如此的话,他也就不可能再继续的明知故问。
况且,他相信容洛!
“洛儿啊,他终究是皇上,无论是发生了何事,你要想清楚,一旦迈出了那一步,所要面对的一切,将不再只是现在如此了。”
那个时候,你才是真正的站在风口浪尖之上。
老容王最后的一句话是在心中说的,可他清楚,即便是他不说出来,容洛必然也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