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千语此刻看韩卿,心中起伏也没有,现在的她跨出了和上一世不同的一步,虽然时间短,可是已经远离很久了。她现在的方向,完全和上一世不同了。
所以此刻见到上一世的仇人,除了觉得沧海桑田,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他怎么会这样?”按照花家少主的身份,她是有些可惜的。韩卿这个人,虽然人品低劣,但是换个想法他却是最好利用,最好威胁的一个人。
上一世的时候,回想他三年的平坦的仕途,更是通过了灭花家一族一事平步青云,正式成为了京官!这是何等让人惊骇的事情,哪怕是诸葛天机,上一世踏入京城尚且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而韩卿,到底是凭借什么能够扶摇直上?说是机遇,这也太容易了。
花家千年家族,甚至和皇室都有牵扯不断的联系,凭借韩卿一个人,他有什么胆子敢对花家如此?
或者是说,韩卿的背后有谁在撑腰?
花千语回想起前世,现在背后冒了一身的冷汗!该死的,她居然没有想到,就凭着韩卿怎么能够动摇了花家?!
这韩卿背后之人是谁?
这一世,这个人还存在吗?
她想要抱住花家,如果这个人还存在,和上一世一样存了灭花家的心思,她一样保不住花家!或者说花家灭亡还会发生,只是导火线不一样而已。
这个人,到底是谁?
是四皇子吗?
或者只是上一世的时候,四皇子杀太子,而花家则是太子的助力,是争权夺位下的牺牲品?
花千语眉头越皱越深,引得绣翼都觉得整个水牢中的气氛变了。她跨前一步,担忧道:“千语,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一直就是这样?”花千语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嗯,是啊,这一段时间看花玲珑的尸体,然后再被我折磨的,已经神经错乱了,哪怕是没疯也差不多了。”绣翼极为笃定,怜悯地看一眼韩卿,叹息,“你说好好的一个人,真是可惜了。”
是吗?
花千语低低笑了一声,摇头:“的确是可惜了,我原本还打算从他的身上得到四皇子的一些目的呢。这个样子,真是浪费了。”
“那你要怎么做?留着他?”绣翼挑眉,似乎觉得留着韩卿不是花千语会做的事情。
花千语微微一笑,可是眼角的余光却是在扫过一旁的韩卿,讥诮道:“确定他真的疯了以后,丢出去!我看着他就觉得心烦!”
绣翼着实愣了一把:“怎么确定?”
花千语动动嘴唇,传音给了绣翼。听的绣翼连连点头,时不时地划过韩卿的侧面,眼神怪异。
而那角落里缩着的韩卿畏畏缩缩的,可是耳朵却诡异地一动,咋然一看,却又没有。
“好,这个交给我。”绣翼拍拍胸脯,忽然想到了什么,笑道,“对了,真的要恭喜你了。打败姜家,那个什么四皇子那里,应该会安分不少了吧。”
“应该是的。姜如殷受了重伤,恐怕没几个月是下不来床了。”花千语伸了一个懒腰,似也不避讳发疯的韩卿,微微笑,“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绣翼的心骤然像是小猫挠着一样,痒痒极了。
“我听说四皇子那里有一个人,叫做诸葛天机。”花千语提到了这个人,也严肃了起来,“在徐州的时候,我见萧仟雪见鬼一样躲了个远远的,口中说什么运筹帷幄第一人……”
“萧仟雪?诸葛天机?”绣翼骤然尖叫,脸上的表情比之前萧仟雪都要过分。
花千语看绣翼的惊悚的表情,心里一沉,这两个人?难道是——
“你见到诸葛天机了吗?”忽然绣翼一把拉住花千语,小心翼翼地问道。
花千语摇摇头,表示没有。
上一世的诸葛天机极少出现在人前,甚至是皇帝想要见他,他都可以拒而不见,这一世的他似乎越发的隐匿了。也许她和苏暄在猜测诸葛天机是否在姑苏,但是始终无法确定。
绣翼的神情难得地凝重了起来,比之她当日被追杀都要严肃几分。许久之后,她才叹息一声:“听说,诸葛天机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在零界露面了,他本就不见人前,所以大家也不清楚他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你说的这个诸葛天机,如果真的是零界的诸葛天机的话,千语,我严重地告诉你——千万不要和他对上,千万千万不要!”
绣翼这番殷切,倒是让花千语也更凝重了:“我知道诸葛天机算谋天下,无所不能,但是……”
“没有但是。”绣翼斩钉截铁道,“他一人可抵挡千万兵马,他一人可以搅动天下大乱,他一人可以颠覆整个朝纲,只要他愿意!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文弱书生还是武道高手,没有人知道他手下到底有多少力量,因为但凡贸然见他的人,都死了。”
“嗯?”花千语挑眉,心中对诸葛天机更是重重地化了一道线,这个人居然这么可怕?
“零界几大家族的人,没有一个不怕诸葛天机的。”绣翼踌躇着踱步,“但凡被他惦记上,恐怕只有活活等死一条路,但是他本身却滴血不占。”
“我不管他怎样,运筹帷幄第一人,算谋天下,只要他不动花家,我可以当做他不存在,但是如果他要动花家,那么不管他是文弱书生还是武道高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花千语一语铿锵,眸光坚定,看水牢之外,最后一字一句补充道,“不死不休!”
这一世的花家,是她的命,是她的责任,是她无法舍弃的眷恋。
动花家者,杀无赦。
绣翼原本一肚子的担心,但是此刻看花千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花千语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总让人忽略她的功力,她的年纪,她的性别,关注的只有她一身的力量——这种力量看不到,却唯有了解她的时候,才能看到,这种力量的代名词是勇气,无畏,努力,向前……
这个花千语啊,如果不是这种力量,她堂堂零界高手怎么会跟在她身边,毫无畏惧?
不担心家族之人找到这里,不担心自己以后的下场,因为心里笃定,花千语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怎么办?
她貌似在依赖她,绣翼眨眨眼睛,一个堂堂修心境的高手,居然依赖一个修剑境的武者,传出去恐怕也会被人笑话吧。
花千和绣翼的声音慢慢地远去,而藏在角落里的韩卿,此刻提起头,眼中清明一片,哪有半分疯癫的影子?他的嗓音里发出类似野兽一样的低鸣声,忽然一头撞在了墙角,鲜血潺潺,昏迷了过去。
于是,韩卿真的疯了。
他发狂地冲出了水牢,有人准备禁锢他的时候,他却藏进了马厩里,花家的马厩收拾的很干净,他却偏偏专门挑最脏的地方躲着,甚至吃着马儿热腾腾新出炉的粪便,还一口一个香。
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地想要吐出来,可是他却偏偏罔顾各种鄙夷的视线,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这一天,花家上下传了一个遍。
当下人将这件事情告诉花千语的时候,她只是愣了愣,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此刻花千语的案几上放着一封拜帖——来自高家的。
高家东隅距离这里尚有两天的行程,而按照日期算,高家应该在州府大比之后,才回去。
刚刚回去,就迫不及待地来花家,高家难道还想要依附花家吗?
但是,高家内部呢?
忽然,花千语有些觉得自己遗漏了些什么,看似纨绔却脑袋清楚的高家少主,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第二天,花家关于韩卿疯了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花家哪里脏他就往哪里躲藏,惹得花家上下意见极大。
花千语听到禀告之后,微微皱眉,下令将韩卿扔出花家。
这一日花千语的内劲突破了六品初入期,但是她发现自己晋级越来越困难了。
随着功力加深,自然的粉碎大法也越发的熟练,自然内劲也越发的凝练,坚实程度超乎她的想象,只是这后遗症……
花千语只能一声叹息。
第三天的时候,韩卿发疯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姑苏,和乞丐抢东西,追着年轻的姑娘不放……各种各样的消息传遍,而此时姑苏众人也在议论纷纷,感慨着世事无常。
当日的花千语可是宁愿不要继承人的位置也要嫁给韩卿啊。
这现实真让人觉得讽刺。
这一天,花千语没有看到高家来人,却意料之外的访客来了。
姜家家主。
甚至还有姜家少主,姜如殷。
花千语着实惊了一把,不过也更加肯定了姜家有四皇子在的事实,姜如殷的伤势别人没有办法,但是身份尊贵的四皇子却未必没有办法,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让姜如殷恢复如初,这可不是一般人才有的手段。
在姑苏,三大家族里,花家和姜家是最不合的两家,平素见面都会争吵几句,更别提来拜访,还是家主亲自来拜访!
花蒟寒也惊动了,迎进了姜末的同时,还迎进了数不清的高抬。箱子里不知是什么东西,死沉死沉的,而且粗略算一算,居然有三四十抬居多。
姜家家主和少主来访,自然的花蒟寒和花千语也要同时待客,会客厅中,两家人的气氛有些僵硬。
姜末喝了一口茶,目光定在了花千语的身上,赞赏道;“花家主,这一次州府大比,千语丫头可是好好地给姑苏长了脸啊,州府第一在姑苏,可是我们整个姑苏的荣耀。”
夸奖?
姜家和花家争夺州府第一,也就是徐州第一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是没有撕破脸而已,此刻姜末说这话,其中的意思可是耐人寻味啊。
花蒟寒比姜末年长,自然说话也多了几分的资历,他淡淡一笑:“姜家主这就客气了,千语还小,还需要磨砺。”
“哈哈,的确是的。千语虽然赢了州府大比,但是毕竟功力不足,以这样的功力去参加京城大比,恐怕是不行。徐州在七州十二府中,可是属于弱的。”姜末好似殷殷长辈,在对一个晚辈做教导,期盼他有更大的成就。
不得不说,花千语心里有些不舒服,千语长千语短的,好似他和自己有多么亲密一样。
“咳咳。”花蒟寒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婆妈的,看这姜家的架势,这一次来并不是唠嗑的,索性他也说开了,“姜家主,带这么大的礼来花家,所谓何事?”
花千语微微一抬头,就对上了姜如殷含笑的眼睛,这一次他的眼中藏的很深,眸中是深深的笑意,带着几分的讨好,还有——情意。
花千语惊的出了一把汗,她是眼花了吗?
姜如殷被自己那样收拾了一顿,居然还会对她有情意?
这是怎么一个诡异的情况?
姜末含笑不语,侧头:“如殷,你来说?”
花蒟寒心中也是一百二十个惊讶,目光落在了姜如殷的脸上:“你有什么事情?”
姜如殷一掀袍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才端端正正地抬起头来,殷切道:“如殷此番前来,是特意求婚的。”
求婚?
花蒟寒也惊了一把,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净出一些奇怪的事情?他愣了半天,重复:“求婚?”
姜家和花家不对盘,姜末这家伙更是恨不得侵吞了花家,居然会求婚?看来姜末这家伙也是不反对的,怎么会这样?
“是的。”
“求的是谁?”
“花千语。”
一片沉默。
不但是花蒟寒,还有花千语也愣住了,居然是她?
这个姜如殷有什么心思?
“花家主,孩子们的心思我们也没办法,谁知道忽然这小子就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