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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踪后,靖朗十分担心你,也是他第一个说要报警,虽然我听说你们兄弟感情并不融洽,可我觉得靖朗应该不是偎装紧张,因为他最不屑的就是说谎了。」比起眼前这个未婚夫,她还比较了解徐靖朗。
「车钥匙拿来。」徐靖磊压根不理会她。
「虽然你已经清醒了,可是难保你没有脑震荡,万一开我的车出了事,靖朗一定会要我负责。」
徐靖磊瞪了她一眼,「拿来。」
两人正为了车子的事争执,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徐靖朗。
徐靖朗比徐靖磊要高一点,看上去很野性霸道,颇有王者。
「大哥?!」他微拧眉,显然不喜欢看见眼前的情况。
「靖朗,你来得正好!」太好了,救星赶到,她不必负责任了。「你大哥坚持要出院,你快来劝劝他。」
徐靖朗注视兄长,冷声问:「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
「没有,他一醒来就想出去。」谈芷晴连忙说。徐靖磊很重要,即使她是他的未婚妻也不敢对他的安危负责。不过因为他的失踪,两人的婚期已过,会再更改婚礼时间,她又多了几天自由,真好。
「大哥,你要等医生允许了才能出院。」徐靖朗强势地说。
「什么时候你也管到我头上来?」
「如果不是你无缘无故失踪四个钟头,相信也没人敢管你,爸将你交给我看管,我就得负责你的一切。」
「我的事用不着任何人负责,他之所以要你来看管我,是为了公司的合作案子,你从头至尾都有参与,交给你负责也一样,根本不需要我。」他太清楚父亲在乎的是什么,他的「家人」又在乎什么。
「意思是你要不负责任了?」
「意思是我有更重要的事得做,而你们所在乎的事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我也不在乎是谁拿走,如此够简单明了吗?」徐靖磊往前一站,纵然矮了一些,他的气势也不会输人,「让开!」
一旁的谈芷晴看不下去,忍不住插嘴,「靖磊,你别这样,这几天晚上都是靖朗照顾你。」
徐靖磊闻言,神情一变,刚才听她说徐靖朗对于自己失踪十分着急,他本还想那多半是做做样子罢了,如今听见他晚上都在照顾自己,心防不免有丝松动,他们兄弟不亲,导火线其实是父亲。
他不会怪罪继母,毕竟一个为爱抛弃一切的女人亦是可悲,但父亲能选择不要伤害两个女人,所以他才是罪魁祸首,因为父亲,他不曾亲近其他手足。不过此刻他无心去管这些事,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回宋朝,小缕还在等他。
「芷晴,你到底要不要借我车子?」
谈芷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徐靖朗,一脸哀怨地说,,「我不龙借你,可是我可以开车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她相信此时此刻的徐靖磊,谁都惹不起。
两人一前一后正要离开病房,徐靖磊突然转过头。
「靖朗,我已找到这辈子最想要的东西了,我希望你也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汲汲营营了一辈子却发现手上空无一物,那是很悲哀的事。」语毕,他带上门离开。
谈芷晴不懂为什么徐靖磊要她开车载他到他失踪的那条巷子,尤其他一下车就在巷子里来回不停地走着,她看得一头雾水,只好下车询问,毕竟他们还是未婚夫妻,她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靖磊,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徐靖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迳自在巷子里走过去又走回来,看得谈芷晴眼睛都快花了,可是他又不理她,她只好闷闷地靠在墙边当个安静的路人。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一直走都走不回去?莫非有什么诀窍还是技巧?
他那时候是怎么走的?
记得因为要赶开会,他快步匆匆,没有半点疑惑……于是,徐靖磊照着上一次的方式又走了一遍,结果仍然在原地,巷子前后的景致并没有任何改变,他不死心又继续走,好像要把鞋子磨破不可。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小缕一定会很担心他,宋朝那里已经过了三年,他不能让她等太久,非回去不可!
小缕在等他。
即使未曾问出口,他也相信她定会排除众议非等到他不可,所以他一定要回去,一定要——
他们约好要相守一生,他不可以辜负她。
小缕……小缕……请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回到你身旁……千万别放弃我……
谈芷晴看着他急躁又不肯死心地来回走着,她还抽空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了零食饮料,既然无法离开,只好当作看场免费的个人电影秀。
到底徐靖磊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让他有如此大的转变?这是她最想弄清楚的疑点。
从下午走到黄昏,徐靖磊终于腿酸地靠在墙边蹲了下来,一点也不在乎是否会弄脏身上的昂贵西装,他整个人就像灵魂被抽乾似的,无力且无神地靠在墙边,看得谈芷晴有些同情,虽然她始终不了解这个未婚夫,不过他此刻的痛楚好似能穿透她的心感染到她。
他确实是为了某件无法完成的事而失魂落魄。
「靖磊,喝点水吧,你一直没吃柬西地走着,至少也要喝点水。」
徐靖磊接过矿泉水,扭开瓶盖,一口气就喝了半瓶。
「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帮你,要不然你一直在这里走也徒劳无功。」她试着弄清楚他在想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眼神满是失落,谈芷晴觉得腿酸了学他坐下,无视眼前走过的行人,倘若他们穿得落魄一点,说不定看在别人眼里他们就像是乞丐。
不知过了多久,徐靖磊总算开口:「你知道虫洞吗?」
第二十章
谈芷晴顿了一下,然后点头,「网路上有这些讨论,我妹妹曾经看过,好像是两地之间最短距离之类的,如果速度够快就能穿越过去或者未来。」她不明白他怎会突然提起这事。
「那四个钟头里……我穿过虫洞回到了古代。」他不疾不徐地说,谈芷晴却是惊吓不已。
这种事从妹妹或其他人嘴巴说出来必定没有人会相信,甚至还一笑置之,可是如果是从精明务实、笃信科学实证的徐靖磊嘴里说出来,那震撼的程度就可比核子弹了——他竟然穿越到古代引不仅匪夷所思,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谈芷晴呆呆地看着他,希望他下一秒能笑着说刚刚只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原本也不信,可是它真的发生了,我确确实实回到了古代。」
谈芷晴回过神,以非常认真的口吻问:「真的?」
他淡淡一笑,「我何必骗你。」他起先也不信,到了最后却不得不信。
「你会不会是伤到脑袋,所以才产生幻觉?虫洞到现在还只是理论,没有人真的能穿越虫洞回到古代。」真是不可思议,她还是无法相信。
「不然你能解释为什么短短四个钟头我的头发已经长到肩膀,又穿着一身古代衣服,是怎么回事吗?」
谈芷晴摇摇头,她如果能解释还用得着问他吗?不、不会吧?难道他真的穿越虫洞回到过去引一直以为只是电视或者小说里的情节,居然发生在真人身上……她也好想穿越一次看看喔。
「回到古代的感觉如何?」她好兴奋。
「平心而论很糟,我在这里是人人羡慕的总裁,到了那里,却什么都不是,点用处也没有。」徐靖磊露出自嘲的苦笑。
他这个总裁留在现代比较有用处,然而他却怀念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宋朝,即便什么都没有却有他最爱的女子。
因为有她在.其他的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了。
他所爱的人在那里,他的心也在那里,可是……他却回不去了。
再也、再也……
徐靖磊颓丧地闭上双眼,伸手耙着头发,整个人显得疲惫又痛苦。
谈芷晴见状,突然之间顿悟了。如徐靖磊这样的人当然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然而他却宁愿回去那个什么都没有又难以掌握的古代,肯定那里有对他很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人。
有个人在等他。
「那里是不是有人在等你?」她小心地问。
「我的妻子在等我。」
哇!明明她才是他的未婚妻,没想到他回到古代却另娶他人,真是太、太……罢了,反正他们本来就没有感情,他能找到喜欢的人是件好事,她该祝福他。
「所以你一直在这里走来走去,就是为了想再穿越虫洞回去,是吗?」他点点头。
纵然故事内容十分感人肺腑,但她向来是站在理性的角度看待所有事,毕竟做人还是理智一点比较好。
「靖磊,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毕竟你生在现代,回去古代只是亿万分之一的一次偶然而已,这种偶然可过不可求,你根本再也回不去了。所以听我的劝,忘记那里的一切吧,那里终究不属于你,你是属于这里,这里才是你的家。」
「除了靖朗之外有谁来看过我?」徐靖磊忽然问道。
「……伯父。」
「几次?」
「……一次。」
徐靖磊神色未变,显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有我爱的人才是我的家,我爱她,对我来说她已经是我不可或缺的家人了,我不能失去她……」他双手掩住脸,声音透出浓浓的苦涩,以及有可能失去一切的心碎。
谈芷晴叹了口气,她真的很想帮忙,不过穿越时空这种事,她也不知怎么帮。
妹妹说小说里的主角都是离奇穿越,根本用不着特别想办法,假使徐靖磊也是某本故事里的男主角的话,或许就会有机会也说不定了,可惜他们活在现实世界里,不是故事中的角色。
「靖磊,放弃吧,这样对你比较好,你一直想着她会走不出来的。」她拍拍他的肩安慰,原来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什么都可能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我不可能放弃。你先走吧,我还想待在适里。」他从来就不会轻易放弃,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回到宋朝。
「唉。」谈芷晴不由得叹口气,「尽管再次有虫洞,但你能确定能回到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时空吗?假使你回去了,是在七十几年后,她已经老了甚至死了,你回去做什么?不是更伤感?靖磊,我认识的你从来就不会那么感性,你一直都很理智,谈的都是现实层面,那样才是真正的你,醒醒吧,偶然的奇迹不可能发生第二次。」
他苦笑,「我喜欢现在的我,至少比较像个人。」
谈芷晴赞同地点头,现在的徐靖磊的确不像过去的他,感觉像是活起来而不是死气沉沉,完美得像个没血没泪的机器人。
「如果你这一生再也碰不到奇迹该怎么办?打算坐在这里一辈子吗?」她问了最现实又最无法忽略的问题。
一辈子……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以说从他回到现代后脑袋就一直呈现空洞的状态,他只一心想回去,除此之外,想不了其他的事情,万一真如谈芷晴所说他再也回不去了,那么他该怎么办?
他毫无头绪,因为一闭上眼,就会看见金缕的笑容,他好想再看她一眼、好想再亲吻她,想将自己对她的情意全部付诸语言告诉她,让她知道他有多么爱她,他相信她会笑,笑得很幸福,笑得教他心都融化了。
徐靖磊缓缓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谈芷晴本来还想开口,却在看见他眼角旁的泪水时噤声,她知道他一定听进去她说的话,才会感到悲伤,这时候她不该再多说什么了,于是悄悄离开,将这里留给他独处,让他好好想一想。
徐靖磊无力地靠在墙边,脑海里满满都是金缕的影子,有她生气的模样、她欢笑的喜悦,更有她凝视他的深情,倘若他会画画,就能照着脑海中的影像将她一笔一画描绘出来。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金缕,胸口突然涌上一股气,他感到不适,难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