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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一画描绘出来。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金缕,胸口突然涌上一股气,他感到不适,难以呼吸,整个人顿时昏过去,等他清醒时,人在医院里。
不是在宋朝……对此,他感到无比失望。
这回在旁边守着他的是徐靖朗。
徐靖朗看见他醒了,总算松了口气。
徐靖磊捕捉到他那瞬间的神情变化,冷冷地问:「我死了,对你不是很好吗?」爷爷将公司交给他,父亲很不高兴,或者说所有人都不高兴。
他的存在,对他们来说一直都是眼中钉。
「我从来没这样想。」
「那你是怎么想?」他们兄弟从来没有像现在离得这么近过,一直以来他们中间总是隔着父亲以及他的母亲。
「对我来说,你永远是我大哥。」徐靖朗淡淡地说,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变化。
虽然他们是兄弟,但有太多因素导致他们不能亲近,徐靖磊也明白不完全是别人的错,他自己也必须负一部分责任,因为他拒绝他们靠近。
「靖朗,谢谢你。」
徐靖朗愣了一下,才说:「你真的变了,真的像芷晴说的那样,你曾经回到古代,所以才变成这样吗?」
「可以这么说。」他淡淡一笑。
「不管如何,我还是希望你回来。」
「我却想回到她身边,因为那里有人在等我。」
「那这里呢?你可以完全不顾,什么都放弃吗?」徐靖朗不禁提高声音,不敢置信大哥真的能放弃这里的一切毫无牵挂。
「如果能回去,我愿意放弃。」
「为什么?」
「唯有在她身边,我才觉得幸福,等你有一天爱上了就会明白我说的话。」
徐靖朗别过脸,「真的太自私了。」
「或许是吧……可是我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
一想到这个结果几乎是百分之百,痛楚仿佛像一只手狠狠揪住心脏,痛得他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徐靖朗叹了口气,「我去外面抽根烟。」说完便离开病房。
徐靖磊躺在床上望着外头的月亮,心中无限惆怅。倘若自私能让他回去,他情愿在这里留下自私的恶名,只因他的心早就不在这里了。
「小缕……」
他缓缓闭上眼,突然间,有个声音由远而近缓缓响起——
靖磊、靖磊……
是小缕的声音,她在叫他。
不会错,他真的听见她的声音。
徐靖磊再次逃离医院,拦下一辆计程车赶往那条巷子。
或许是打了镇定剂的关系,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昏沉,扶着墙慢慢走到巷子里,来回走,不断地走,他只希望奇迹能够再次降临,这次他定会好好把握。
可是无论他走了多少次,他渴望的、期待的奇迹始终没有出现,他仍在二0一二年的现代,巷子外看不到一丝古色古香的景致。
最后,他走得果了,倚着墙缓缓坐下,嘴里喃喃自语:「小缕、小缕……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回到你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倘若有来世,我会等你,一直一直等你——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再也回不去了……」他哭着说出这些话,眼泪似是无法停止,心头撞击的痛楚也一下一下地敲着,令他痛不欲生。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
既然捉弄了一次,为何还要再来第二次?
为什么?
倘若世上真有神明,能不能听见他的祈求回应他一次,他一生就只有这么一个祈求——他真的好想回到她身边。
他只想回到她身边,就算要牺牲一切也不在乎,即使她垂垂老矣,他也想陪她过完余生。他答应过她了,此生绝对不离不弃,他答应过了,他想兑现这个诺言。
无论是谁都好,请完成他这个小小的心愿,好不好?
谁来帮帮他?拜托……
他甚至没有勇气要她忘记自己,因为爱得太深,他宁愿自私也想绑住她一辈子……
「小缕……对不起……」他只能跪着哭喊,向着不知在何方的她道歉。
「大哥!大哥!」
前头突然传来徐靖朗的声音,原本清晰的声音不知为何逐渐模糊,好像离他愈来愈远、愈来愈远,直到再也听不见,而他眼前一片黑……
午后下了一场雨,让炎热的天气顿时有些凉意。
金缕照例每天都会到这条当初徐靖磊消失的巷子,她习惯由东走到西,一面走一面数着脚下的步伐,总共四十八步,不论刮风下雨,她都会来回走上一趟。
似是期待,似是祈求,又似是一种支撑她继续等下去的一种仪式。
快四年了,这漫长的日子在她眼中始终如同最初失去他的那一瞬,可是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她始终保持微笑。
这段期间,秋筵自京城返回伏阳县,他前往京城除了考取功名就是要见芝兰一面,芝兰告诉他所有的真相以及那封信,他才知道真正爱他的是金缕。他自知对不起金缕,于是发愤图强终于考上功名,他本欲娶金缕,一点也不在意她有孩子,但是她却婉拒了,因为她心底只能客下一个人。
终章
一个永远能成为她依靠的男人,那个人是她的夫婿——徐靖磊。
除了他以外,她再也无法爱任何人了……
「……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到巷子尽头了,她转过身再数一次。
没有人知道金缕为什么要在这条巷子里这样做,全都在猜测是不是失去徐靖磊之后疯了,但她也只有做这么一件奇怪的事,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习以为常,没看到她才觉得奇怪。
金缕嘴里念着数字,心里便念一次徐靖磊的名字,她不知道这么做是否真能实现心愿,只是觉得这么做会让她心安。
一旦心安,夜里也比较好睡,不容易被恶梦惊醒。
因为她总是梦见靖磊过得不好,她真的很希望他幸福。
「四十、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她看见站在前头的是婉玉以及她的两个孩子,她朝他们挥挥手。
两个小家伙显得很开心,婉玉却是一脸惊诧的表情。
紧接着,身后忽然有一股强悍的力道紧紧抱住她。
即使过了那么久,她始终记得他的感觉,因为他是她深爱的夫婿。
她抓着他的手臂,泪水已经先滑落。
「小缕……」
先前徐靖磊听见弟弟的声音时,原本应该愈来愈近的声音却突然飘忽远离,他拾起头来,却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只是一片黑。他知道事有蹊跷,赶紧摸黑往前走了一段路,当他再看见阳光时,金缕就在他面前,就在他触手可及之处。
他从来不知道失而复得竟是如此教人惊喜,又令人想要好好痛哭一场,他的呼吸因为不敢相信而急促起来,一手按住胸口,那一上一下的起伏成为最好的证明——他终于回来了。
她就在他面前。
他们之间的距离总算又拉近。
好久没有人再喊她这个名,以前觉得怪,直到没人喊了才特别思念。
「小缕,对不起……」
她的背紧紧贴着对方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而起伏着。
「我回来了。」
「不是梦吧?」金缕缓缓闭上眼,很怕睁开眼睛只是梦一场。
「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
「靖磊、靖磊……」
她声声唤着他的名,每一日都不曾停止,就连梦里也想着他,终于、终于她的夫婿回来了。
终于……等到了。
「小缕,我不会再离开你了,相信我。」有生之年,他绝对不会再踏进这条巷。
金缕转过身来,泪眼汪汪看着他。
「我相信你。对了!」她又回头喊:
「光风、霁月,快过来,见见你们的爹。」
「我的……孩子?!」他这一趟回去可真久,居然错过孩子的出生。
「光风,霁月,还记得娘告诉过你们见到爹要如何吗?」
两个小家伙害羞地互看一眼,其中一个扯了扯徐靖磊的衣袖,示意他蹲下。徐靖磊缓缓蹲下,他们便一左一右在他脸上亲了一记。
看着他们粉嫩的模样十分欢喜,徐靖磊伸手抱了抱他们,内心万分激动。
「小缕,对不起,我没能好好照顾你。」他感到相当愧疚。
「我身旁有一堆人陪着我,不要紧的!」金缕朝他伸出手,笑咪咪地问:「要回家了吗?」
走了又走,走了又走,终于将她的夫婿盼回来了,再累都值得。
「嗯,我们回家。」徐靖磊拭去她的泪水,握住她的手,又搂了搂她。
没错,他的家就在这里——
番外篇:君子报仇,不等十年
赵登才一直觉得自己很有才,很有脑袋,学什么都快。
若不是有才,怎能在短短四年间就变成县令?
小时候他曾偷偷去听夫子上课,里头的学生摇头晃脑猛背,他不过念个几遍就全记熟,有一次夫子听到了,便直夸他有才能,说什么他是状元的料。可惜他没钱念书,也没时间念书,不乞讨的话就没得吃,念书和肚子那个比较重要,他心里很清楚。
后来因缘际会下,他认识一个会易容的乞丐,便跟他学了易容的功夫,之后开始易容到处行窃,偷过一县又一县,可惜最后栽在伏阳县。
当他过上徐靖磊这个男人后,他还真不敢在他面前自称有才,因为无论他在想什么,似乎都逃不过那男人的眼睛。
当他第二次又栽在徐靖磊手上后,徐靖磊非但没有将他送去官府,还给了他一笔钱,并问他愿不愿意改变这一生的命运——废话!谁会希望天天过着偷窃的日子,他当然想改变。
没想到徐靖磊却要他读书。受不住管束的他,本想随口答应然后带着钱逃跑,哪里知道徐靖磊竟然连他的逃跑路线都算得神准,派人等在那里给他一张字条,上头只写了一行字——
若你不会不甘心,那就走吧。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犹如一道惊天之雷,狠狠劈毁他的念头。
不甘心——他当然不甘心了,从小就是乞儿得到处乞讨才能讨到一点饭吃,长大还得过着偷窃见不得光的日子,要他怎能甘心引所以他咬了牙苦撑,终于四年后让他成为秋临县的县令。
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饭,收了好处铁定得还清。
人情债最难还了,还是早早偿还,免得徐靖磊又出什么招;那男人其实一点都不恐怖,只是不知为何他一笑,自己就会头皮发麻。
啪!赵登才重重拍了下惊堂木。
「张全,你仗着有钱不仅侵占黄家土地、轻薄李家的姑娘、打伤王老爷饲养的阿花,甚至收买陈亲随试图让本官轻判,最严重的是四年前你蓄意纵火企图烧死金老爷、女儿以及女婿,此等重罪依律当斩,不过上苍有好生之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官就判你家产全部充公,你服不服?」
跪在底下的张全嘴巴被捣了起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很好,既然你服,此案已判,退堂!」
这人情,总算已了。
对了,信田昨天来信说馀靖磊开了一间什么人力银行公司啥的,他有看没有懂,反正下个月初就是开张的吉日,他得亲自过去祝贺,要不然那男人记恨上了,他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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