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一世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妾心如宅-第1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出岫的慌乱无措之感越发强烈,左顾右盼着寻找借口:“我身子不适……想回去歇着了。” 

这借口实在足够蹩脚,沈予也不戳破,只顺着她的话道:“那正好,今晚我也打算回云府一趟,咱们可以一路,也免得再让诚王府的马车送我。” 

 “一路?”出岫很是意外,睁大清眸问道:“你回云府做什么?” 

沈予轻咳一声,搬出子涵做借口:“如今子涵住在我那座私邸里,我哪里还敢回去?她非要缠着我不放怎么办?” 

沈予这借口说得极好,出岫也寻不到什么纰漏,秀眉微蹙再道:“那你可以住在诚王府里,恰好能为淡心治伤。” 

沈予摇头长叹:“如今有焦大夫在,也用不上我了;况且你也说了,淡心见了我颇不自在;再者,如今圣上还住在诚王府里,那我怎敢住下去?我是提心吊胆生怕他再发落我。” 

这倒是真的,天授帝喜怒无常,万一这几日龙心不悦,只怕还要再找沈予治他的罪……这般一想,出岫也不好再拒绝沈予去云府的事,只得道:“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晌,竟也没有下文。 

于是,沈予故作郑重地反问:“怎么?我前些日子刚回城时,连太夫人都允我住下,你还要反对?”他竟是拿云想容做了挡箭牌:“太夫人说了,我是云氏的姑爷,也是云府的主子,随时可以留宿。” 

出岫大为赧然,还是不情愿他住在云府,想了想又找到一个借口:“可是你衣衫都湿透了,府中没有你的衣物。” 

“无妨。”沈予立刻回道:“我与三爷身材相似,命下人去长风轩找件他的衣裳便行了。再不济,竹影的也能穿。” 

出岫被他揶得无话可说,索性直白地道:“你不能去!我不让你去!你去睡客栈好了。” 

沈予见她被逗急了,才忍不住朗声大笑:“你急什么?云府这么大,外院内院泾渭分明,我宿在从前的厢房里,又碍不着你的事!”话到此处,他想了想又道:“我从昨夜忙到今早,倒头睡了一整天,直到子涵在外头哭闹才醒,这一天都没顾上用饭……” 

出岫见他东扯西扯,大为无奈,狠狠甩手将衣袖从他手里扯出来,气急败坏地道:“我不管,你要回云府你自己想法子,我可要走了。” 

沈予敏感地注意到出岫用了“回云府”而并非“去云府”,心中也暗自窃喜。见她已松口让自己过去,也不敢逼得太紧,叹道:“好罢!我也要先去向诚王殿下告辞才行。” 

 出岫听闻此言,也坐实了心中猜测,聂沛潇果然没有出府办事,而就是在府中养肩伤。她原本想开口问问聂沛潇的伤势,想了想又不大合适,便再次重申:“我要走了。” 

语毕,一阵夜风恰好吹来,沈予担心出岫来了葵水受凉,也摆手催促她道:“你快回去罢,我跟诚王打声招呼就‘回’云府。”他重重咬出那个“回”字,刻意在提醒出岫。 

出岫已是咬牙切齿,脾气正要发作,恰时却听得一声:“夫人。”正是竹影手里挂着一件女子披风,从白玉拱桥上疾步走来。他见沈予衣衫湿透,衣袍下摆还沾着荷叶,不禁蹙了蹙眉:“您这是……跳进湖里洗澡了?” 

沈予不答,只嘱咐他:“快带你家夫人回去,可别让她受凉了。还有跟云逢说一声,今晚给我留个门儿。” 

竹影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啊?” 

出岫不想再让竹影听下去,便伸手接过披风,披在身上催促他道:“快走罢,别理他。”说着还不忘狠狠瞪了沈予一眼。 

 说是瞪,可那眼波盈盈秋水无痕,看在沈予眼中便如同打情骂俏似的。他一径笑而不语,只望着出岫和竹影走上汉白玉拱桥,朝诚王府门外而去。 

夜风吹送着阵阵荷香,不远处出岫的粉色披风在风中轻轻摇曳,恰似一朵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刹那间充盈了沈予满心满眼,这天地之间再无旁人。 

他颇为愉悦地笑了笑,又在湖边站了一小会儿,直至身上的衣衫被夜风吹得半干,才举步往外走,也是刻意与出岫保持距离。 


***** 

再看天授帝聂沛涵,此刻正往摘星楼方向而来。他人还没走上汉白玉拱桥,便远远看到出岫披着一件粉红色的披风,步履匆匆往外走,一个眼熟的侍卫跟在她身后。 

看来她是去摘星楼探望烫伤的婢女了,天授帝顿了顿步子没有上桥,刻意避过出岫。一直见她主仆二人下了桥,朝外院行去,天授帝才重新抬步走上汉白玉拱桥。 

岑江在帝王身后跟着,有些猜到天授帝为何会特意避开出岫,于是心中想发笑,却又只得隐忍不发。原本他想着这一路上不该再遇到其他人了,岂料刚从桥东走到桥西,又远远望见了沈予。幸好后者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是遇上了什么开心事,只兀自立在湖畔浅笑不止,并未发现帝王前来。 

“沈予好反常。”岑江自言自语了一句。 

恰在此时,他听到天授帝一声长叹:“九弟危险了。” 

 岑江意识到天授帝话中的深意,不禁在他身后笑道:“也不尽然,沈予是云氏的姑爷,这层身份很是尴尬。” 

“尴尬?他若和出岫夫人远走高飞,还在乎什么身份?”天授帝摇头,又适时想起臣暄和鸾夙出海避世,心中再次掠过伤痛之感:“沈予肯为了一个女人违抗军令,也算是个痴心人。” 

天授帝又想起出岫曾经帮助沈予逃离房州,甚至不惜拿云氏来冒这个风险。他们彼此经历过相互扶持的患难之情,九弟焉能比得过? 

“既然您知道沈予是为了出岫夫人才擅自离京,而并非有心为之,那您为何还如此忌惮他?”岑江不解,也想不通,终是忍不住出口问道。 

“他?”天授帝停下脚步,看到沈予已走上白玉拱桥,才沉吟着回道:“他如今敢为了出岫夫人而擅自离京,若是有朝一日云氏造反,他岂不是也要出手相帮?” 

“这……”岑江只得回道:“出岫夫人看着不像是有野心的人,谢太夫人也不像。” 

“你没听见昨夜她向嗣子请旨求婚?”天授帝冷冷再叹:“女人倒是不会,云辞也不会,但谁又知道这个过继的世子将来如何?万一是个有野心的,云氏焉能忍得住?”


 第206章 

原来帝王是担心新的离信侯继承人……岑江小心翼翼再问:“那您不打算赐婚了?” 

“赐!人选朕都想好了。”天授帝显然不欲多言,举步朝摘星楼走去,待走到园子前,岑江便识趣地停下脚步,目送帝王入内。 

天授帝双手背负,步伐沉稳,倒也不像是急迫的样子。岑江看着他的背影直叹气,这些年他旁观天授帝与鸾夙的爱恨情仇,亦是不胜唏嘘,他打心底里希望这位年轻铁血的帝王能尽快从情殇里走出来。 

难道非要赴汤蹈火,才是真真正正的喜欢?岑江私以为,帝位清冷孤高,其实并不需要轰轰烈烈,而该是一份平平淡淡。他在心中暗自祈祷,祈祷摘星楼里那位淡心姑娘,切莫成为第二个鸾夙亦或子涵…… 

 ***** 
摘星楼下。 

值守的侍卫见天授帝前来,立刻跪地行礼:“见过圣上。” 

天授帝颔首“嗯”了一声,问道:“昨夜烫伤的女子住在几楼?” 

“回圣上,在二楼。” 

当初修建摘星楼时,主要目的是为了观景,整整十层都是四面环绕的露天廊台,旋梯往上的每一层,仅仅只有三间屋子,一间是室内观景点,另有两间可供休息使用。每层的格局都是如此。 

因此,天授帝也没再询问淡心住在哪一间,便兀自入内上了二楼。他脚步虽轻,但经不住木质旋梯的中空声音,依然发出了轻微的“咚咚”声,不疾不徐,煞有节奏,可辨步伐矫健有力。 

天授帝先去了二楼东头的那间卧房,推门而入,但见其内摆设纤尘不染,但空无一人;他徐徐关上屋门,再朝二楼西头走去,刚走过通廊,便瞧见这间卧房门外守着一个婢女。 

婢女见到来人,被渐行渐近的那张魅惑容颜所慑,还以为是打哪儿来的仙人神祗。天授帝见她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也未出言怪罪,径直站到门外,问道:“屋子里还有谁?” 

婢女有些难以置信眼前这人的身份,待低头瞧见他衣袍上盘旋着的绣金蟠龙,才想起天授帝昨日驾临了诚王府,吓得立刻跪地行礼:“奴婢……见过圣上。” 

 婢女正打算回答,岂料屏风外的帝王已抢了先,凝声回道:“是朕。” 

“朕?”淡心口中嘟囔一句,立刻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吓得睡意全无。她慌忙用手撑在榻上想要起身,哪知起得太猛太急,一头撞在床头上,“咚”的一声动静很大。 

婢女见状,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天授帝要让自己进来。照这情形来看,淡心的确是要从榻上掉下来了,于是她连忙伸手扶住淡心:“姑娘当心,别碰着伤口。” 

屏风外再度响起天授帝的声音:“你身上有伤,不必下床行礼,趴着罢。” 

“趴”字一出,再想到自己的姿势极为不雅,淡心双颊“蹭”地一下变得通红,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羞赧。她一只手撑在榻上,另一只手抚摸被撞过的额头,边揉边问:“您真的是圣上?” 

天授帝挑眉:“怎么?要朕走到屏风里头让你亲眼鉴定?” 

“不,不必!”淡心吓得说话都成了结巴,背上的伤口又疼又痒,忙道:“这屋里晦气,您快出去罢。” 

“你在赶朕走?”天授帝幽冷的声音仿佛含有一丝不悦,他明明声音低沉,但穿透力却极为强劲,透过屏风直击淡心耳中。 

“不,不是!”淡心连忙再解释道:“奴婢命贱,劳您圣驾前来,实在是惶恐至极……奴婢怕折寿啊!” 

“折寿?”天授帝越发觉得淡心有趣,刚才因子涵而勃发的怒意也渐渐消散。他抿唇掠过一丝无声的笑,再道:“你若趴好了,便让她下去,朕有话单独问你。” 

婢女在淡心榻前听着,反应过来自己是个多余的人,忙朝着屏风外头道:“奴婢这就告退。” 

淡心自然不想让她走,立刻伸手挽留她,面上尽是渴求的表情,以期能让这婢女留下相陪。 

可圣上有命,谁敢不从?那婢女对淡心报以一副为难的表情,悄悄指了指屏风外的帝王,然后低头恭顺地退了出去,从外将门关上。 

淡心懊恼地用双手捶床,想了想,又怕天授帝是来寻她晦气,于是试探地问道:“圣上您……怎么来了?” 

“朕不能来探望你?”天授帝回得随意。 

可淡心却吓了一大跳。探望自己?此刻自己上半身只挂了一件肚兜,整个背脊都光裸在外,还是趴在床上养伤,这……实在见不得人。 

更何况自己昨夜刚刚顶撞过天授帝,只怕今日帝王探望是假,问罪才是真!如此一分析,淡心更觉惊慌失措,磕磕巴巴地道:“您……别进来……您还是回去罢。” 

天授帝听出她话中的惧怕,不禁戏谑道:“昨夜明明胆子大得很,这会儿怎么转性了?” 

淡心没敢接话,也不知该如何接话。难道要说自己昨夜是头脑发热了吗? 

天授帝见屏风里一阵沉默,知她心意,于是再道:“昨夜是朕间接害你烫伤,两相抵消,其它事不予追究了。” 

间接?明明是“直接”好吗?那绿衣姑娘端盘子端得好好的,皇帝忽然拽人家一把,任谁都要手滑把药盅泼出去。淡心如是腹诽,同时却也松了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