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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风像一滩烂泥横在床上,艺术一点的说法是,她好似一个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一样毫无知觉地躺在松软被褥之间,眼泪无声下落。
其实哪有泪,她被突然出现的阎罗王一般的李慕惊吓,半晌未回过神来,周沐已被通风报信的左右侍卫强行押走,半点情面不留,她怕周沐凶多吉少,却又才想起来自己身上不过挂着件宽松睡袍,直线曲线弧线什么线都能看个一清二楚,一个不慎走光露点,穿帮就在瞬间。
李慕寒着一张脸走近来,挑开床帐,恶狠狠说:“朕没料到,你们这对狗东西早已经勾搭成奸,他明日娶亲,今晚你还要同他厮混,好个不要脸的东西。”
被骂得狗血淋头,没脸没皮惯了的顾南风倒也没什么兴致装出一脸被侮辱了的悲愤与他理论,她对于李慕的突然性闯入而表示由衷的赞美与感谢,“陛下您来得太是时候了,事情是这样的,周沐因为明日成亲,紧张焦虑得睡不着,所以呢……”
“所以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你房里来脱光了衣服谈心?你当朕跟你一样白痴是不是?顾小七你还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廉耻之心?”李慕打断她,不耐道。
顾南风道:“廉耻这个东西不太适合我。不过周沐确有难言之隐,而且是男人之间都不愿意说的话题,这不,赶着要成亲,他才肯说,原来他那里有问题……怕不能满足良辰姑娘。”
李慕闭了闭眼,深呼吸,抑制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所以你就帮他看看?或者说是主动请缨要帮他试试?”
顾南风伸出三个手指,指天誓日,“不不不,我不过是粗略地看了一眼,你知道,他盛情邀约,我这个做朋友的也不好明目张胆地拒绝。我可以保证,若顾南风对陛下有半句虚言,就罚上天一个惊雷……烧断我的小鸡鸡!”
她的誓言如此毒辣,话语又如此扯淡,李慕不禁开始怀疑人生,究竟是他见识太少,还是这个世界太过离奇。
顾南风拢了拢衣服,窃笑,俺本来就木有小鸡鸡。
李慕的目光却落在她松垮的领口间,那敞露的锁骨上一道色泽艳丽的齿痕,顿时心火灼烧,怒不可遏,抬手就要去抓她领口,谁知怒极伤肝,水准失衡,一不小心撕开她领口,露出里头一大片莹白的肌肤与线条起伏的乳*房。
他呆滞,她慌乱,小皇帝与周沐不同,周沐同她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隐去了性别,但小皇帝是实实在在青春萌动的少年,她在他面前露馅,简直想要尖叫,大喊流氓非礼,胡乱扯好身上已形同破布的白衫,脑子里高速运转,到底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或是两眼一闭索性认栽?
顾南风决定死不悔改。
李慕被好兄弟突然间多出来的两团肉吓得魂不附体,结结巴巴好半天才说出个完整的句子,“你怎么会……怎么会有那个……难不成……你是女的?”上天真爱开玩笑,来之前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真爱无敌,只要相爱就能克服万难长相厮守,喜欢男人又如何,他不惧世人目光。但此时此刻,他脑中一团浆糊,他以为他喜欢男人,但实际上他喜欢的男人是个女人,那他到底是喜欢作为男人的她,还是身为女人的她?李慕乱了,彻彻底底被顾南风折磨到偏头痛,谁来给他一粒正天丸。
几乎要高喊,神啊,救救我吧。
“不!我不是!”顾南风想也不想就否认,这句话不过脑,实在不好圆回来。
而李慕指着那一团娇柔之物,开始激动得骂脏话,“放屁,朕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那是什么?顾小七你好得很,事实摆在眼前,居然还敢来糊弄朕!”
“我没有……”
“你不认是吧,朕这就让人去请你舅妈们来,让她们瞅瞅,你究竟是男是女!”说话间已抬脚要走,她也不知怎就急得脑充血,不管不顾地扑到在地,以《还珠格格》第一集里,紫薇拉住尔康的衣角吟诗的姿势狠狠抱住李慕的腿,肩膀一下露了大半,酥软的胸乳随着呼吸不断起伏,仿佛蹭着他的小腿肚,让小男子汉一阵心悸。
李慕气息不稳,却仍假装镇定,“你这是干什么?你不嫌丢人,朕还怕被人撞见了传出些莫名其妙的闲话。”
顾南风痛定思痛,苦苦挣扎之后,满怀悲切地说:“陛下!虽然我胸上长出两团肉,但我下面也有小鸡鸡!”
李慕目瞪口呆。
顾南风一脸伤痛,“其实我是人妖!”
夜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已然天下无敌的顾南风死抱着李慕的腿不肯撒手,胡搅蛮缠,“陛下!陛下不要歧视人妖,人妖也是人,人妖也是妈生的!”
李慕被“人妖”两个字震慑,久久回不过身来,第一个念头是,太原太可怕了,他要回京城,第二个念头是,那周沐刚才在床上干什么?这老男人太重口了,人妖都不放过。
所以说,他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后来发现男人变女人,但实际上她是个不男不女的死人妖!这就是他妈的命运!他妈的爱弄人!
再来,呆滞片刻,皇帝的脑子清明了。
李慕笑着扶起她,小心翼翼地拢了拢她肩上的破布条,眼神近乎温柔,“那么,身为人妖的你,方才在与周沐做什么呢?嗯?”
大话王顾南风想也不想便说:“我们在互相倾诉不能与外人道的苦楚。陛下,臣与周大哥都是可怜人,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惺惺相惜也是情理之中,并无他意。”
李慕捏着她光裸的肩,指腹摩挲着,享受细腻柔滑的触感,仍是笑问:“所以说,没做成?”
顾南风装纯,不知所以。
“好吧,直白地说,周沐有没有上你?够直白吗?”
她尴尬地笑,肩膀往外躲了躲,没挣开李慕的手,“没有,绝对没有。”
李慕道:“那就好。”突然间神色一凛,命令道,“顾小七,你去贴着墙站好,站直了,不然立马拖出去杖责四十!”
顾南风不明所以,但李慕疾言厉色,她确有几分畏惧,老老实实挂一身褴褛贴着墙,昂首挺胸站军姿似的站着,而他目光所及,皆是满眼春*色,柔软纤薄的缎子掩不住她细长的腿与丰腴的胸,三千青丝似瀑布一泻而下,流转肩头。
他喉头一紧,浑身紧绷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裂开。
而顾南风亦紧张起来,怎么会随口冒出一句自己其实是人妖,这不是摆明了邀他验明正身,她懊恼得想撞墙,这下好了,简直自找苦吃。
气氛暧昧而焦灼,男人和人妖相互对峙,一人筹谋突袭,杀个片甲不留,一人一层层穿上伪装,静待防守反攻的时机。
李慕脸上带着温柔笑意,一步步靠近,“死人妖……”
顾南风道:“人妖就人妖,不要加个死嘛!死人妖也想做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纯爷们!”话未完,李慕已然贴上来,紧紧压着她的身子,指尖灵动,划过细软的腰肢,一路往下,直到双双惊奇,双双瞠目结舌,他已然出离了愤怒,“死人妖你的小鸡鸡呢?”
而顾南风作为被非礼的受害人,此情此景却早已失去了尖叫的权利,而他抵在她小腹的灼热之物太让人尴尬,她咬牙,还要继续狡辩,死不认账,你奈我何。“陛下,它……它缩进去了……”
他挨紧她,逼迫她,坚实的胸膛贴着她一双绵软,时有时无的挤压,她未失魂,他已然意乱情迷。“什么叫缩进去了?顾小七,你好得很,继续编,朕听着呢!”他终于找到方法对付她,那即是完全无视,任她东拉西扯,他只自顾自亲吻她纤长迷人的脖颈,其余种种,都任她。
她神经紧绷,呼吸却渐渐乱了,仍要强撑,她好歹大他一轮,方才开始便已丢盔弃甲一败涂地,说起来多丢人。“因为它只有小拇指那么点儿大,素来胆小害羞,今日见到陛下宏伟壮阔非常人所能敌,小鸡鸡深感自卑,觉得没有面目见人,所以……所以就害羞地缩进去了……”
前半部分李慕听着还是很受用的,到后来又开始鬼扯,谁信她那里天赋异禀,居然能伸缩自如。他坏笑,手指徐徐向下,忽而从亵裤里窜进去,揉弄在最紧要一处,学那老鸨儿教的,轻轻分开来,温柔抚弄,一寸寸都疼爱过,惹她轻喘,声似莺啼,春潮流转,他终于有些言情男主的派头,在此事上拿捏住她,亦是成就。
她腰间一软,便要落地,他一把捞起来,揉进怀里,咬着她的耳垂问:“怎么?竟成了条缝?是缩得太厉害,找不着了?朕这就再往里头寻一寻。”
“陛下!”她惊叫,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当真往里探去,灵活的手指在她身体里翻搅,惹出浪涛层叠,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将她当即溺死。
他亦将装傻充愣学得精妙,惊惶而无辜,“你怎么了?朕只是想要帮你找到命根子而已,你说得对,好兄弟,讲义气!那首歌怎么唱来着?情与义值千金……朕合该为你两肋插刀,没关系,不用谢。”一面低声哼唱,一面深入浅出,揉碎一地轻吟。
他决心不放过她,另一只手往上,贴着腰肢揉弄,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几乎要烫伤她。
她欲哭无泪,推也推不动他,只得求饶,“陛下,我是人妖,真真正正的死人妖,陛下你不能对身为人妖的我做这种事,会被雷劈被火烧被张岁寒强*奸!”
李慕皱了皱眉,对于最后一个诅咒他还是有些惧怕的,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好景在前,教他如何忍得住,“没关系,顾小七,死人妖也有春天。”
顾南风这才意识到,她再不采取行动,很可能被就地正法,急的直挠墙,“陛下,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错了,真的错了!”
“噢?你错了?朕可没瞧出来你哪里有错啊,死人妖。”
“我……我不是死人妖……”
李慕挑眉,下*身往前一挺,仿佛要隔着衣料闯进去,令她脚尖都绷紧,而他胜券在握,笑容比邪魅更邪魅,含着她的唇,模模糊糊说:“不是死人妖?那是什么?嗯?顾小七你是什么?”
她转过脸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仿佛蒙一层薄雾,水光潋滟,脉脉含情,怎生不让人着迷。人却是傻的,已带了哭腔,讨饶道:“陛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他妈的就是个女人,我木有小鸡鸡!”
“不,不是。”他总算停下来正眼看她,却仍是否定。
顾南风一着急,心里想的即刻脱口而出,“不是吧,怎么还不是!不是男人不是人妖不是女人,我究竟是神马家伙!”
李慕一口咬在她锁骨上,留一排整齐的齿痕,像是小朋友玩游戏,盖个章就是我的,他舔了舔唇,意犹未尽,“前缀错了,是女人,更是朕的女人。”
随即警告她,“身为朕的女人便要谨守妇道,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朕不爱计较这些,往后你要再敢给朕勾搭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当心你的小命!”
滚滚滚滚滚,毛都没长齐的死小子还敢来装霸道,如不是她现下暂时失去战斗能力,一定三两句话气死他,好汉不吃眼前亏,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回头咱们再算账,当下只好狗腿一番,暂时,暂时,“陛下说的是,能做陛下的女人是臣,啊,不,是奴家的荣幸。”
李慕满意地捏了捏她绯红的脸颊,“你知道就好,奴家奴家,这自称倒是风情得很,尤其从你嘴里说出来,朕实在是……硬得不行……你说该如何是好,嗯?”他尾音拖得极长,吊起她的心没来由一颤,她好心建议,“要不然,奴家我给您找个丫头来?良辰姑娘好不好?近在眼前,上门服务,够便捷!”
李慕终于甩开她,自顾自坐在床沿生闷气,他认为应当重新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