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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您什么时候下的后谕?”隐约间总觉得有些不妥,至于是哪里不妥却说不出是为何。
“后谕已在昨日下了,却仍无揭榜之人,难道我泱泱大国竟寻不出一个能治愈好你母皇病的神医么?”
“父后,不该下那道后谕的。”墨惜缘怔怔的说着,心中强烈的不安。
“缘儿你这是怎的了?”
忽然见墨惜缘如此,凤后心中竟也有些隐隐的不安起来,难道那道后谕有什么问题么?
听见凤后问话,墨惜缘压下心中的不安,正色道,“父后,请允许儿臣出宫几日,儿臣有要事要处理。”
“缘儿,出什么事了?你这个样子父后有些担心。”拉过墨惜缘的手,凤后看着墨惜缘的眼中全是担忧,一个做父亲的对女儿的担忧。
“父皇且放心,缘儿不会有事的,缘儿去去便回,这期间还请父后寸步不离的照顾母皇,任何人都不得接近母皇,就连皇姐都不可以,父后,可以么?”
反握住凤后的手,墨惜缘十分严肃的说着,坚定的神色让人无法拒绝。
“缘儿你是何意?难道你怀疑是尘儿?”凤后蕙质兰心,墨惜缘弦外之音岂有听不懂的道理,他的心中何尝未怀疑过?只不过那是他的女儿,他又怎的可以去怀疑?
婉转一笑,娇颜上划过一丝无奈之色,墨惜缘宽慰着凤后,“父后这是想多了,皇姐怎会害的母皇,缘儿不过是想让母皇安静的休息罢了,母皇登基二十余载一日都未得清闲,这些年来许是累坏了,正好有个机会,须得让母皇好好休息一番才好,父后您说呢?”清澈的眼神,让人看不出一点的虚假。
若为戏子,墨惜缘无疑是最好的演员。
第一百二十五章 皇符
()“缘儿说的有理。”思量着墨惜缘的话,凤后觉得虽是安慰却也有一番的道理,只怕是那个大女儿是真的不能让她再接近钰璇宫了。
纵使是怀疑,他也绝对不会凤帝有任何的危险,即使是自己的亲身女儿,亦不可以。
“儿臣在宫外有一个知己,名唤无茗,也是倌楼里的无茗公子,虽是小倌却在初夜时被儿臣拍下,还是个清倌,此人久病成医,且医术精湛,儿臣此次会让他进宫与母皇诊断,儿臣相信这世间若是他也诊不好的病怕是无人能治了。”
“这宫外之人怕是进不了皇宫的,更别说进的了钰璇宫了。”凤后叹了一口气,这个缘儿真是大意了。随即,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递于墨惜缘。“缘儿,这个你暂且拿着,有了它那神医进宫便会少了些阻碍。”
接过凤后手中的玉佩,墨惜缘有些不解,这块玉佩是父后的随身物,她虽是见过,却不知这玉佩何时有了这番用途,况且守门的侍卫又如何识得这块玉。
“父后,这玉佩有何用途?缘儿虽是识得,那些个侍卫远离父后,怕是不识得父后的贴身物。”
凤后笑着摇摇头,关于这个玉佩的秘密,他若是不说出,怕是这个女儿永远也不会知道吧。
随即拿过玉佩,娓娓道来。
“这玉佩是为父与你母皇初识的时候你母皇赠予为父的定情信物。当时为父并不知晓你母皇便是当今的陛下,且又与你母皇两情相悦,便手下了这玉佩。”
墨惜缘看着玉佩,虽是上等玉佩,然而在皇家却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关于父后与母皇的相识、定情到母皇独宠父后这些个过程儿臣也曾有所耳闻,这玉佩儿臣也是知晓的。”
“缘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难不成还有什么是儿臣不知的?”
“是呀,为父当年也是不知的,若是知道了,便不会向你母皇要下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了,为了那誓言,为父至今心中有愧,不知你那两位皇兄如今可安好了。”低头,凝眉,一丝愧疚在凤后的心中漾开。
若不是为了他也不会牵连那两个无辜的孩儿吧,只是不知他们如今身在何妨。
逸臣君呢?他是否又安好?
若不是当初逸臣君误信了奸人的谗言,事情又岂会闹到这般。
他一辈子的心结怕是永远也打不开的了。
见凤后自责的神色,墨惜缘心疼的拉起凤后的手,“父后,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逸臣君与两位皇兄吉人自有天相,自是不会有事的,逸臣君若是知道了真相,想必也不会再怪与父后了。”
“父后这么多年一直未放弃寻找逸臣君与你两位皇兄,只是这么多年来始终是音讯全无,怕是……”凤后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
“父后且安心,儿臣不会放弃寻找逸臣君与两位皇兄的,以后便由缘儿来寻找好了。”拍着凤后的手,墨惜缘给了凤后一个安心的眼神,凤后这才安下心来。
“瞧父后又扯远了,还是先与缘儿说着玉佩的事情吧。”
“嗯。”
“这玉佩虽是你母皇赠予我的信物,却也是墨氏皇族每一代凤后的象征,与你母皇的军符有着同等的效力,亦可以称之为皇符,得了这玉佩便可任意的调兵遣将,不受阻挠。不过知晓此事的人除了几位将军便无其他人了,而恰巧守门的侍卫曾经都是将军的亲信,故而也是知道此事的。”
“原来这玉佩竟是皇族中一直传闻的皇符,母皇待父后可是真好,连儿臣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个秘密。”
“你这丫头,就会打趣父后,你不是还有事么,还不快去办?”
被墨惜缘说的脸上泛起红晕,凤后催促着墨惜缘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父后这般催儿臣走是害羞了不是?”墨惜缘一直以调戏美男为趣,这会难得见凤后如此美男羞涩,不好好的打趣一番岂能对得起自己的名号。
“你这丫头,看来真的得替你娶妃了,连父后都来调侃,还真是没大没小的。”
“母皇不是已经替儿臣相中了一个妃子么?难不成不满意?那等母皇醒来父后去与母皇说了可好?缘儿还小,不想这么早便娶妃。”墨惜缘撒娇的抱住凤后的胳膊,只希望凤后能站在她这一边。
“父后听闻我儿当众挑下了仕阳的面纱,仕阳更是在之前便发誓,今生只嫁与第一个挑下他面纱的男子,更何况我儿先前不是对仕阳也喜欢的紧么?怎的这般后悔了?”难得抓住一个能够调侃墨惜缘的机会,凤后又岂能放过?“为父见着仕阳就挺喜欢的,才貌双全,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你,连父后都是自愧不如,有此等男子嫁与我儿,为父才能放心。”
“父后,您怎的也变成这般了?你不是最疼缘儿的么?怎么也会不顾缘儿的意愿逼缘儿娶妃呢?”见撒娇这一招不好用,墨惜缘干脆死缠烂打缠着凤后。
“为父正是疼爱缘儿才会同意你母皇的抉择的,那般的好男儿父后此生还是第一次见到,也只有如此佳人才配得上我的缘儿。”
“父后,您也拿儿臣寻开心。”
“难道是缘儿当真不喜欢仕阳?”
“父后,您应该知道的,缘儿无心,或者可以说缘儿的心不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至少那人现在还未出现,所以缘儿断然是不会去伤了别人的。一个人伤了身易治,可是若是伤了心却是再难治愈了,缘儿此生不求后宫佳丽三千人,弱水三千,缘儿只取一瓢足矣,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缘儿追与的,儿臣虽流连于花丛,却是留意不留情,父后您也应该知道的才是。”
坚定的看着凤后,墨惜缘的话语不容人有一丝的怀疑。
“罢了,父后也不逗你了,缘儿有何事忙去吧。”宠溺的拍拍墨惜缘的肩膀,凤后一脸慈爱的笑。
“是,父皇,您自己一个人小心些,儿臣一定会速去速回的。”慎重的跪别凤后,握紧玉佩,墨惜缘如烟一般消失在钰璇宫。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利用
()铃儿与几个宫女正在钰璇宫外谈的正欢,突见墨惜缘如风一般的走来、过去、然后消失不见,一切动作仿佛是瞬间完成的,身形快的几乎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刚才那人是……公主?”铃儿还处在恍恍惚惚的失神状态,只是盯着墨惜缘早已消失的方向后知后觉的问道。
“好像是惜缘公主。”与铃儿在一起的宫女相互交换了眼色,然后得出了一个不太肯定的唯一的答案。
“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速度了?”铃儿摸着头,自言自语道。
没有了铃儿跟在身边,只是一个人,去掉了许多避讳,出了皇城,几个闪身便进了倌楼。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从正门,而是一个偏隐的角落。
刚踏入偏门,便有人上前跪拜迎接。
“主人,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来了?”
跪在门前迎接的正是倌楼的现任老鸨。
“无茗和无涧在不在?”没有理会仍跪在地上的老鸨,墨惜缘直奔主题。
“无茗公子刚出门,一会便会回来,无涧公子在的。”没有墨惜缘的命令,老鸨不敢起身,仍是跪在地上答话。
“好,若是无茗回来了,让他速速去无涧的房中找我。”说罢,墨惜缘健步如飞,匆忙的朝着无涧的房中走去。
“属下遵命。”对着墨惜缘的背影,老鸨毕恭毕敬的回话,直到见不到墨惜缘,老鸨才从地上起身。
“幻影,幻刀,立刻出去寻找无茗公子,若见他,速速请他回来,就说宫主来了,切记不可泄漏宫主的身份。”
“是,护法。”
一身流白色的云锦华服,如墨的发丝用玉冠束起,银光乍现的宝剑在手,英武与气质并存,此时的无涧竟有一种天下唯我独尊的。
雪白的锦缎在手,无涧仔细的擦拭着宝剑,仿佛是对着心爱的人一般,极其用心的去呵护。
墨惜缘故意的放轻脚步,悄悄的走至无涧的房间。若是她不想让人发现她的行踪,即使是无涧也一样。
见无涧那般小心的擦拭着剑身,如梨花般的笑容在嘴角边浮起。
若是她没有记错,这把剑是她送给无涧的见面礼吧,只是不知道无涧知不知道这把剑乃是她所赠。
蹑着脚步,刚准备唤无涧,便听到屋中传来无涧的声音,似哀愁,似缠绵。
“公主啊公主,为何你愿意以剑相赠却不愿承认你便是昔日的幻落?无涧此生一颗心早已属于你,为何却总是不相信无涧?”手指抚上剑身,微微的颤抖,无涧闭上眼睛,心中是难以言喻的悲哀。
当日若不是被幻落所救,他早已死在了山贼的刀下了,又岂能颠沛流离的到了这倌楼之中?原以为遇见了真心待他的人,却在后来才发现公主便是昔日的幻落,这算是什么?
一番肺腑之言被墨惜缘一字不差的听了去,他竟是知道的么?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知道她是幻落的?
是在她拍下他的时候亦或是在后来的相处中?
心中思揣着,一不小心走了神,手臂无意间打中了窗户。
仅这一个失误便足矣让无涧发现她的存在。
“谁?”忽然发现门外有人,无涧惊得拔剑相对。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能够躲得过他的耳目,来者绝非等闲之辈。
这才发觉到自己失神了,墨惜缘也不避讳,抬脚朝着房门走去。这次本就是来说明一切的,如今被他发现了倒也好。
“无涧,是我。”推开房门,墨惜缘笑着道。
“公主……”
哐当——
宝剑掉在地上发出声响,无涧怔怔的看着墨惜缘,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墨惜缘会突然间出现,不是传闻惜缘公主已经……
顿时心中似有千般情、万般怨一样,模糊的视线,哽咽的喉咙,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无涧美人这是怎的了?见了本公主竟是拔剑相迎么?”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