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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心中似有千般情、万般怨一样,模糊的视线,哽咽的喉咙,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无涧美人这是怎的了?见了本公主竟是拔剑相迎么?”弯下腰拾起地上的剑,吹去浮尘,“美人手中剑,乱吾心中情。身为一个剑客,若是剑都失落了,还如何做一个剑客?你说是不是,无涧美人?”
接过墨惜缘手中的剑,无涧的双唇微微颤抖,那番话是他初学武功时幻落对他说过的话,公主如今这般说了是要承认她便是幻落了么?
“公主,无涧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可以么?”
“无涧美人可是要问我是否是幻落?”墨惜缘淡然的笑着,本就没打算隐瞒,只是为了做事方便一些,既然他发现了,坦白了倒也安了,况且这次前来,若是不表明了身份,行事还真的有些不便。“我便是幻落,幻落即是我,一直隐瞒了无涧美人,是我的不是了。”
“既如此,那公主当日拍下无涧与弟弟的时候便是为了让无涧在这烟花之地方便收集情报么?”无涧颤抖的声音听在墨惜缘的耳中竟像是讽刺一般,一字一句直刺心头。
苍白的骨节紧紧的拽住衣角,这一刻的无涧竟然是如此的无助。
原来所谓的情谊都是利用么?
所谓的真心都只是一个工具么?
所有的好都只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么?
“无涧,我……”一时语钝,墨惜缘竟说不出话来。
“公主,可以告诉无涧这不是真的么?可以告诉无涧这些都是无涧的错觉么?可是告诉无涧公主只是公主,而不是那个只会利用无涧的西罗宫宫主幻落么?”
“对不起……”
墨惜缘握住无涧的双手,无力的说着。
此刻,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若是说没有利用那是假的,只是后来的喜欢却也是真的。
最初时救下他实属无意,后来在叫价时拍下他们也纯属偶然……
只是在她拍下他之后才发现无涧竟是他当日救下的人罢了,所以才会用幻落的身份去接近他,教他武功,让他加入西罗宫,留在倌楼收集情报。
不过,那也只是最初不是么?
第一百二十七章 似曾相识的玉佩
()在相处的日子里,她虽然给不了她的爱,对他却也并非无情,只是她的情有些泛滥罢了。
“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的,只是无涧不过是一个小倌罢了,身份低微,公主身娇体贵,这一句对不起无涧担当不起。”无涧疏远的退后两步,抽出被墨惜缘握在手中的手,屈膝、福身。
“无涧,不要这样,你应该知道,我从未将你当作小倌看过,于我,你是知己,是朋友。”
再多的解释也是苍白无力,伤了便是伤了。
原以为只是一件小事,却不想竟如此伤了无涧。
若非真的伤心了,他岂会如此的疏远她。
“可是对无涧来说,公主便是无涧的一切,是知己,是朋友,是恩人,也是无涧唯一真心爱的人。”
“无涧,对不起,除了爱,我可以给你一切。”即使此刻是残忍,她也不得不残忍,情爱一回事,拖得越久伤的越深,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狠狠的痛过才会好。
“无涧说过,公主不必道歉的,无涧的身份自是配不上公主的,这一点自知之明无涧还是有的。”
皱眉,摇头,墨惜缘很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
于她来说,没有身份低微之人,只有品行恶劣的家伙也不配称之为人。
“无涧,不要妄自菲薄,我不喜欢这样。”思考了番,墨惜缘接着道,“我的爱很奢侈,给不了任何人,我本就一个无爱的人,所以你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感情的,你的爱应该给值得你爱的人。”
“那祁沣奕祁公子呢?公主为何可以给他你的爱?”
本不是一个善妒的人,无涧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变成了这般。
“祁沣奕么?”墨惜缘重复着这个名字。
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何他的名字总是在她的耳边被提起?她和那个祁沣奕有何关系?
见墨惜缘瞬间的失神,无涧无力的闭上眼,心中那抹痛意正一点一点的吞噬着灵魂。
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时,无涧的眼神已变的明亮,所有的爱意被隐藏到了眼底,留下的只有一片坦然。
“无涧不敢奢求公主的爱,无涧只想知道公主是否真的无爱,若是无爱,公主为何会对祁公子那般,难道那不是爱么?”
“祁沣奕与我究竟有何过往?为何你们总是提起他?这一次别再随便用一个理由来糊弄我,我不信。”
“无涧不会欺瞒公主,只是公主与祁公子的事情只有公主自己心中才明白,若是公主无法记起,就算是别人说破了嘴皮子也是无用的。”
“既如此,那不说也罢,徒增烦恼。”每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都是隐约的不安与烦躁,而在这个多事的时候,这种情绪是绝对不能有的。
听墨惜缘这么一说,无涧怔住了,这不是公主的性子才对,是出了什么事了么?看公主的神情也不似过去那般轻浮。
“前些日子传闻公主您……如今您没事了?”看着眼前的墨惜缘是真实的,不是他的幻觉。
“嗯,没事了,不过母皇却出事了。”被无涧这么一说,墨惜缘方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随即拉过无涧朝着里屋走去。
关紧门窗,墨惜缘脸上终于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无涧,你一直负责收集朝廷的情报,近日来紫沧可有何动静?”
“在宫主出事的那段时间,紫沧国突然召回太公主紫絮烟,对外宣称女皇病重,而据我们传回来的消息却并非那样。”
“果然是假的么?怎么这么偏巧不巧的这个时候病重了,是为了降低我们的戒心罢了。”
“是的,女皇虽对外宣称病重,实际上只是在宫中静养罢了,这个消息怕是紫絮烟也不晓得。”
“连紫絮烟都隐瞒了?紫沧女皇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手指敲打着桌台,墨惜缘陷入了沉思。
“女皇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尚且不知,不过据我们的人回报,曾经在紫沧见过浮香阁的人,所以我们目前正在紧盯着大公主。”
“浮香阁的人一直在兰墨活动,这个时候去了紫沧,而女皇又突然病重,怕是有什么阴谋。”
“是的,属下也是这么怀疑的,但是现在苦无证据无法证实,不过我们的人正在极力搜寻证据,只要有了把柄便可以将大公主一网打尽;若是真的找不到证据,我们也可以制造出一些证据出来。”身为无涧的时候他可以千般娇,百般媚,但是身为幻无的时候,无涧亦是一个不留情的人。
只有将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中,他才能够保护好他心爱的人。
“罢了,只要她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能饶她性命的时候便饶了她的性命,父后再三叮嘱我,让我留她一命,我不想让父后伤心。”想起凤后的交代,墨惜缘便狠不下心来,也罢,毕竟那人也是她的亲姐姐,她可以对她无情,但是她却不能无意。
“是,属下明白。”
“无茗尚未回来,等无茗回来的时候再说罢。”说着,墨惜缘突然的揽上无涧的腰,拉过无涧到自己的怀中,“多日不曾见着美人了,美人可有想念本公主?”
被墨惜缘这么一调戏,无涧又想起了先前的事。
黯淡的双眸没有神色,只有如似死水一般的心跳动着。
不想么?说不想是假的。
可是想又有何用?一个工具而已,有想念的资格么?
“无涧只是小倌,没有想念的资格。”背过脸去,无涧闪躲着视线。
听无涧这么说,墨惜缘知道他还在介怀于先前的事。
原本是不想解释的,毕竟已经发生的事情,再解释也是多余,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过。不过,既然无涧想要一个解释,那么她可以解释。
笑着转过无涧的脸,墨惜缘亲吻上无涧的额头。
轻轻的吻有如花瓣一样落在额前,没有力量,却让人心安。
“我可以解释。”
轻柔的话语在无涧的耳边化作最犀利的暖剑,刺入心脏,疼痛却带着暖意。
“呃?”显然没有想到墨惜缘会突然这么说,无涧还没有回过神。
“最初救下你与无茗之时我并未想过要利用你们,救下你们也纯属偶然,当日送你剑也只是让你留作防身只用。毕竟这天下之大,谁又能够知道以后会怎样?谁又能说以后还会再见?所以,我并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再次相遇。后来在倌楼中,我初见你们时只是觉得心里喜欢,觉得你们这样的人不该是供人玩乐的工具,所以才会高价的拍下你们,当日,我也并未认出你就是我曾救下的人。后来,在你的房中见到了那柄剑,这时我才想起你们。”看着无涧眼中露出的惊讶,墨惜缘知道他还不能完全相信,但是那有有什么关系?只要她的确这么做了就不怕被他知道。
“起初我也没有想过要利用你,只是那时候西罗宫正好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才意识到准确的情报对一个暗组织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而倌楼无非就是收集情报最好的地方。只是,西罗宫女子居多,要进入倌楼非常不容易,这时我才想到你,所以便用了幻落的身份接近你,让你加入西罗宫,并教你武功。”像是怕无涧误会什么一般,墨惜缘又连忙解释道,“不过这只是一开始而已,后来随着我们的相处,我便没有将你当作是幻无看过,我只当你是无涧,我没有让你再继续搜集情报,因为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你涉足江湖官场太浅,我不想让你卷入到这场纷争中来。”
“无涧,不管你是怎么看我,怎么想我的,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利用你的意思,即使一开始是的,但那也不是纯粹的利用。”
“公主,无涧明白的。当日加入西罗宫是无涧自己的意愿,公主并没有强迫无涧。”回想起当初,的确是自己的意愿,公主只是引导了一下而已。
再想着方才自己的言行,无涧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不该做的事情。公主于他不仅是主子,更是恩人,他怎么可以那么对自己的主子和恩人,即使是爱,他也不应该。
“公主,方才是无涧不懂事了,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惩罚。”说罢,无涧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
见无涧如此,墨惜缘一阵心疼。
“傻无涧,我怎么会怪你。”弯腰,双手扶起无涧,墨惜缘宠溺的道。
玉手无意间碰到无涧的腰间。
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听见响声,无涧连忙的弯腰拾起,只见一块雕刻着凤纹的玉佩被无涧呵护如至宝一般握在手中。
这玉,似曾相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凤凰涅槃
()墨惜缘使劲的想着在什么地方见过,却终究是想不起来。
“这块玉雕刻的很精美,玉也是上等的好玉,想是无涧以前家中之物吧。”见无涧那般的爱惜,再联想起无涧的身世,墨惜缘很轻易的便猜了出来这玉的来历。
“嗯,这涅槃是我爹留下的,是爹生前最心爱的东西。”
“涅槃?是这块玉的名字?”墨惜缘第一次听到有玉叫这种名字,不过见其玉身是一只凤凰后便也猜到了其意思。
“凤凰涅槃,而这块玉便是以凤凰为其原型雕刻,所以才有了涅槃这个名字。”
“真是难得那位起名字的有心人了。”一块玉也能弄出这么多名堂出来,定是个风雅之士了,反正她是没这个雅兴。
“这玉的名字是我娘起的,也是我娘送与我爹的,所以我爹才会将这块玉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