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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的名字是我娘起的,也是我娘送与我爹的,所以我爹才会将这块玉视为珍宝,直至临终才交给我。”涅槃在手,无涧似是陷入以前的回忆,皱着眉,似乎是很痛苦一般。
“一直都不曾问过无涧的家世,只道家道中落,无涧的爹娘都去世了么?”忽然的,墨惜缘很想要去了解无涧,或许是被他身上那种浓烈的忧伤感染了吧。
“我爹去世了,至于我娘——”停顿了一下,无涧摇着头无奈的道,“我从未见过我娘,只是听我爹说过我娘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无涧似乎从未对公主说过无涧的事情,公主有兴趣知道么?”
“无涧若是愿意说,惜缘自是洗耳恭听。”
此刻,他们不是主子与下属,不是恩客与小倌,不是公主与平民……此刻,他们只是朋友。
敛容,似是回忆着痛苦一般,无涧轻缓的声音如冰山上的雪莲,冷冽而清丽,“无涧与弟弟其实并非家道中落,只是从家中逃出来的累赘罢了。”
第一次听无涧说起身世时只道是家道中落,而这一次却是从家中逃出。无涧,他的过去,究竟是生活在怎样的一个环境中?
“我与弟弟成长的家族也是在兰墨也算是一个世家了,璃玥城的古家,不知道公主知不知道。”
“璃玥城的古家?那个仅次于兰墨第一世家俞家的古家?”墨惜缘瞪着眼睛看着无涧,怎么也没有想到无涧竟是从古家出来的。
既是古家之后,为何会沦落至此?
颌首,无涧无声的默认。
是呀,那个被誉为第二世家的古家,只可惜那个家却没有他与弟弟的容身之处。亦或是那个本就不是他的家吧!他与弟弟只是多余的附属品罢了。
“公主也知道古家,那古家的事情公主可曾听闻?”
传言,古家有二子,乃天降妖孽,其貌令人倾倒,其神令人**,其勾引人的手段令人咋舌,每每有女子见过他二人之容后便会茶不思饭不想,直至相思而死。
“古家的事情可是指的那谣传?”墨惜缘小心的问着,心中却已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轻轻的点头,无涧沉声道,“公主想必已经猜到了,无涧与弟弟便是世人口中的妖孽。”
谣言——
绝对是谣言,她不信,一个字也不要相信。这么好的两个男子,岂会是妖孽?定是有居心叵测之人造谣生事。
“事实是怎样的?无涧,你且说来于我听听,本公主才不信什么天降妖孽,你且将原委说明,本公主自当还你与无茗一个公道。”平生最讨厌造谣生事的人,尤其现在被造谣的还是她墨惜缘的人,如此的恶气,她岂能咽的下去?
“罢了,公主的一番心意无涧自是明白的。只是孰是孰非对无涧来说真的不重要了,在那个家中无涧与弟弟也不过是个多余人,倒不如现在生活的惬意。”低眉,浅笑,无涧淡淡的语气似是真的已经放开了一般,似是真的不想回到那个家。
“无涧为何会这么想?这天下没有人不想回到自己的家中的,无涧也自是如此,只是为何不想回去?可是有何难言之隐?若是有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岂不是更好?”双手抚上无涧的眉梢,替他撵平紧蹙的眉梢。
“公主——”
一直以来,墨惜缘的温柔从未给过任何人,现在这般的温柔让无涧忍不住的再一次沦陷。
如此,时光若能停止在这一刻,便是魂飞魄散他也愿意。
“无涧可是觉得不方便说?”凝眸浅笑的墨惜缘此刻在无涧的眼中仿若绚烂的烟花在绝美的夜空中绽开,耀眼且美丽。
恍然的失了神,片刻后才忆起方才的话。
无涧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遂缓缓道来,“无涧与弟弟不过是随父亲一同入的古家,并非古家的后人,古家的后人只有两位小姐与一位痴呆的少爷。”
“无涧的父亲是带着你们兄弟改嫁到古家的?”
虽说改嫁之事并不稀奇,只是古家那样的大家族竟会容许一个男子带着两个孩子改嫁么?
“父亲是个苦命的人,若不是情势所逼,他又岂会忍辱负重的进了古家。”哀叹一口气,无涧心中对父亲始终是愧疚的。
昔日,若非为了他们兄弟二人能够活命,父亲怎么进入古家任由那禽兽凌辱糟蹋?
“听父亲说我们的娘亲是一个富贵之人,娘亲待他也是极好,只是后来娘亲遇上了另一个男人,娘亲与那人两情相悦,倾心相许,那时我与无涧刚出生没多久,父亲误信了家中下人的谗言,以为娘亲新娶的那个人要除掉我与弟弟,便慌乱的带着我与弟弟逃了家出来。爹爹一时大意自己乱了阵脚,逃了家出来后却不知该去哪里,也没有容身之处。爹爹生得样貌极美,刚出了家没多久便被歹人盯上了。爹爹一个男子又带着我与弟弟,什么都做不了,即使是反抗也是徒劳。就在爹爹认命的时候恰巧被当日的古家的当家的救了下来,带回古家。”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无涧说起来滔滔不绝,墨惜缘也是第一次听见无涧说这么多的话而没有停下。
“既是这样,那又岂会是忍辱负重?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情?”
点了点头,无涧算是默认了。
墨惜缘也不打岔,只是听着无涧说。
“起先那古家的人待爹爹也是极好,将爹爹奉若上兵一般,为此,爹爹心中也曾感激过,可是谁料到那人不过是人面兽心罢了。她是见爹爹的样貌生得好,把爹爹带回府中不过也是想占位己有罢了。爹爹不从她,她便拳脚施加,更是对我和弟弟用刑,还给爹爹喂药……”停顿了一番,无涧声音有些沙哑、颤抖,像是隐忍了很久即将爆发的一般,“为了我和弟弟免受折磨,爹爹只有答应了那人,嫁与她做妾,我和弟弟这才免受了折磨。”
“爹爹虽委身于她,心中想的、念的、爱的却只有娘亲一人,整日郁郁寡欢,时间长了便郁积成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病倒在床。”那些痛苦的回忆再一次的勾上心头,无涧身体在发抖。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降妖孽
()墨惜缘细心的将无涧揽入怀中,安慰着他。
“我与弟弟也在古家长大,出落的也越来越像爹爹了。那人见爹爹不能再承欢,便想到了我与弟弟,不仅她如此,她的大女儿亦是如此。我与弟弟不从,也不吃她们的食物,她们便想尽办法的折磨我与弟弟,无茗的病根也是在那时候落下的,更是到处造谣生事,那些个传言就是从她们口中传出去的,她们只是想逼我与无茗顺从罢了。爹爹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苦于没有能力保护我与弟弟,终是心疾不治,撒手人寰。幸而古家的小女儿为人不错,平日里和我与无茗交好,且事事帮着我与无茗。只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她便提出让我和弟弟逃出古家,随便在哪里都会比在古家过的要好。我和无茗听从她的意思在她的帮助下逃出了古家,谁料刚出逃没多久便遇上了山贼,幸好得了公主所救才免难。”
听着无涧一字一句的血泪史,一股怒火直冲墨惜缘的心头。
这世间竟有如此恶霸,不将她除之而后快她便不是墨惜缘。
“那你后来又是怎样沦落到倌楼的?当日你便是不想受了那等侮辱才逃家的,这后来又发生了何事?”
“公主既知道古家乃是第二世家,又怎会不知道其势力和爪牙?我与弟弟虽逃出了古家,却是逃不开他的视线。重新将我和弟弟抓回去,那个女人便把我与弟弟送进了倌楼。她说我们假装清高,那便要天下的女人来糟蹋我们,让我们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如此说来她倒是本公主的恩人了,本公主一向知恩图报,这个恩情他日定会还与她。”
“公主,你——”
怎么也没料到墨惜缘会如此说,按照她的性格,不应该是这个反应才对,她这是怎么了?竟然还要报恩?那个女人与公主有何恩?
“若不是她,本公主岂会认识两位美人?所以,你说呢?涧美人,本公主应不应该去报恩呢?”嬉笑着,墨惜缘没有一点正经的样子,随心的打趣着无涧,也不过是要逗他开心罢了。
“公主您又拿人家寻开心。”无涧嗔怒的埋怨着墨惜缘,羞涩的样子让墨惜缘心头一紧,这个样子的无涧真是让她疼进骨头里去了。
“若是不寻开心,我的涧美人岂会笑?”挑起无涧的下颚,墨惜缘眯着的眼睛染上了一些颜色,“涧美人现在可还伤心不?要不本公主去把古家给灭了可好?”
“公主您可真是会甜言蜜语哄无涧开心。”伏在墨惜缘的怀中,无涧感觉此刻是从未有过的幸福。
如果可以这样,他愿意一直一直的小鸟伊人般拥靠在她的怀中。
只是,这样的日子会长久么?
不会的,他知道。
在公主愿意对他袒露身份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以后的路将会很坎坷,不知道还有多少艰难在前面等着他们。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算一步。
离开墨惜缘的怀抱,拿起她的手,将手中的玉佩放至她的手中,轻轻的阖上五指,略大于墨惜缘的手掌包裹住她纤小的手,深情的说道,“这个玉佩无涧想要赠予公主,还请公主不要拒绝。”
玉佩在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看着无涧饱含情义的眼神,墨惜缘不忍心拒绝,只是这份礼太重,收下了便是一份情,拒绝了便是一份心。
见墨惜缘难为的神色,无涧无声的苦笑,果然是他强人所难了。公主既已知这玉佩的来历意义,又岂会轻易的手下。
只是这送已送了出去,难道现在要收回么?
无涧也陷入了两难之境。
看出了无涧的心思,墨惜缘心中更是多了一份不忍,随即合拢五指,将玉佩收于掌心。
“这玉佩煞是好看,无涧既送予本公主,本公主岂有不收的道理?”见无涧诧异的神色,墨惜缘打趣道,“只是这玉佩既已送予我了,若是他日有了相爱的人,可别再问本公主要回哦?”
虽知墨惜缘是在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无涧心中却也是欣喜的,明知公主收下玉佩实属无意,只是他却可以欺骗自己,不是么?
又闻的墨惜缘的那番话语,无涧不由的陷入了思绪中,相爱的人么?他会有么?除了公主,他还会爱上其他的人么?
心中虽是这么想着,口中却答道,“好,既已送出,定是没有噢要回的道理的。”
其实也不想要回。
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诡异的气氛令人浑身不自在。
自从相识以来,从来没有这般的尴尬过,如今怎会变成这般?
刚上香回到倌楼,便见老鸨迎面来说公主寻他有急事。
丢下上香的祭品,无茗也顾不上回自己的房间便直接去了无涧的房间。
站在屋子外,犹豫了许久,无茗竟不知该不该进屋。
屋内如此的安静,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驻足了一会,屋子里还是没有声响,无茗忧心的敲了房门,“公主,哥,你们在里面么?”
听的无茗的唤声,无涧与墨惜缘这才从尴尬中缓过劲来。
“在的。”无涧应了一声,又对着墨惜缘道,“我先去替无茗开门。”
“嗯。”
无茗一身黑衣素裹,三千墨丝用一根绸缎系上,阴柔的眉宇间多了一份冷酷,蓦然间竟似另外一个人一般。
墨惜缘看的有些出神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无茗竟也会有这等惊人的一面。
见到无茗如此的装扮,无涧眉头紧锁,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无奈,似是有话要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