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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皇宫,果然如使者所说一般,除了随身的宝剑被扣留在宫门之处,一路行至陌璃宫畅通无阻,更是有专人在宫门处等他。
“无涧公子,陌璃宫已经到了,奴婢只能送您到这里,公主在里面,公主交代过,无需通传,您直接进去便可。”
“有劳了。”
“公子客气了,公主交代过,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告退。”
按照婢女的嘱咐,并没有耗费太多的时间便寻至主殿,一路走来,若不是亲眼所见,无涧绝对不敢相信,堂堂一国的二公主,墨惜缘的宫中竟是无一守卫。
见墨惜缘站在院中,正欲上前,便察觉到一人潜伏在树上,行迹鬼祟,只怕并非善类。
顾不及与墨惜缘细说,肢体的反应总是快于语言,只见无涧足尖轻点地面,平地拔起,一跃数仗,径直朝着树杈上的那人抓去。
那人也是眼明手快之人,无涧刚有了动作便察觉了。正欲飞身逃脱,怎料无涧动作更快于他,眼见逃脱不掉,只有迎面出掌相击。
“阁下纠结是何人,做什么要为难于在下?”
“我无意为难与你,只是这陌璃宫中乃是惜缘公主的寝宫,阁下偷偷摸摸的潜于树上,行迹诡异,出于替公主的安全着想,得罪了。”嘴上说着,无涧手中的动作却未停下半分,逼得那人找找后退,只能勉强死守。
“你究竟是谁?与惜缘公主有何关系?看你不像是这宫中之人,宫中的事,何曾要你这个外人插手?”那人虽处于下风,却仍不忘套无涧的话,借此打探消息。
“想从我这里套话么?你还嫩了一点。听你的一番话,看来你对这皇宫是熟悉的紧,想来你就是这宫中之人,只是这宫中究竟有何人有这个胆子敢在陌璃宫监视惜缘公主的一举一动?”顿了顿,无涧似是无意呢喃道,“除了凤帝与凤后,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呢?难道是惜尘公主?”
听了无涧的话,那人的身子明显的一怔,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一个不敌跌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单手支撑着地面,强行的支撑起身体,那人的眼中有着怨愤与不甘,却是再也无力动弹,轻咳一番后,双眸终于是黯淡了下来,沉声道,“你究竟是谁?我只想在死前明白自己是败在了谁的手中,我萧雨漓此生从未在拳脚上输过。”
“萧雨漓?”皱眉沉思,忽然的眸中光芒绽现,“萧瑟风雨路,惜漓无情人。你便是江湖中传闻的萧雨漓?”
“正是在下。”
“江湖中人道萧雨漓无情无爱,视功名利禄为粪土,如今竟也是要替惜尘公主卖命了么?”
“如今落在你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无话可说。”扭过头,眸中闪烁的是男儿的不屈不挠。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刮你,刚才那一掌我不过用了五成的力道罢了,还要不了你萧雨漓的命。”
“我早已身中剧毒,你那一掌虽不至于要我的命,却是催动了我体内的毒素。”
“你中毒了?”
“哼,要是不中毒,你以为凭一个惜尘公主就能困的住我?她先是用计陷害我,再是用她要威胁我,若非如此,哼……”握住拳头,狠狠的砸在地上,萧雨漓的眼中写满了不甘。
早已听到了前院的声响,墨惜缘与明玉寒一道走了过来,见躺在地上的人,不但没有一丝的惊讶,反而是有些乐趣。
在见到明玉寒的那一刹那,无涧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定眸凝视许久,仍是不敢相信。
早已将无涧的一切看在眼中,明玉寒慵懒一笑,有些邪魅的调侃道,“多日不见,无涧公子不认识在下了?”
“祁……祁公子?”终于是确定眼前之人正是失踪多日的祁沣奕,无涧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明天是公主的婚礼了,祁公子这个时候出现,意味着什么?难道公主明日要逃婚么?公主不是不记得祁公子了么?
“祁某还以为无涧公子忘了在下,多日不见无涧公子可好?”
“无涧很好,有劳祁公子挂念了。”
“当日承蒙无涧公子不嫌弃,对祁某多加照顾,祁某感激在心,以后若是有用得着祁某的地方,还请无涧公子别客气。”
“祁公子客气了,正所谓施恩不图报,当时救下祁公子的也非在下,而是公主,若说感谢,祁公子应该多谢公主才是。”
听着二人的对话,墨惜缘只觉得脑袋胀痛,更是一番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
“喂,你们二人当本公主是空气是不是?什么祁公子,我又救下谁了?大灰狼,你给本公主解释清楚。还有,涧美人,你怎么把皇姐的人给打成这样了?你让他这样回去怎么跟皇姐交代?大灰狼,救救他,我相信你可以救他。”
“惜缘……”“公主……”
“别跟本公主废话,你们该解释的解释,该救人的救人。”摆着手臂,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头痛。
“公主,他是萧雨漓。”
“嗯,我知道,要不是看在他是萧雨漓的份上,若不是知道他是情非得已,你以为本公主能让他这么自由的出入本公主的陌璃宫?”
“公主您都知道?”
“想知道这些有何难的?就凭一个墨惜尘还不是本公主的对手,倒是你们,给本公主解释清楚,我被你们搞的稀里糊涂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
“没事,慢慢说,本公主有的是时间。”
“可是公主,无涧这一次来是有要事禀告的,只怕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朝不慎入迷局
()见无涧神色凝重,收起嬉笑的面容,墨惜缘沉声问道,“什么事?”
看了一眼明玉寒与萧雨漓,无涧沉默不语。
“我会治好他的伤,也会抹掉他这一段的记忆,不用担心。”走至萧雨漓的身边,明玉寒背对着墨惜缘,消沉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悲凉,缓缓的闭上眼睛,憋在心中的话终于是说出了口,“惜缘,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赌约,这一次是我输了,新婚的贺礼我会派人送来,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怕是也不会再见了。”
只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明玉寒浑然没有察觉到墨惜缘早已与无涧走进了主殿,完全就没有听见他的话。
对于一个法力高深的狼王来说,萧雨漓的伤完全不算是伤,只是随手一挥的事情,顺便抹去了他这段记忆。
待到转身时,才发现,此处早已没了墨惜缘的身影,只在空气中留下那一抹独属于她的气味。
“就这么走了,一句话也没有。惜缘,不管你是不是记得我,在你的心中,是否都不曾爱过我?”嘲弄的勾起嘴角,明玉寒自嘲道,“这算是你对我的惩罚么?如果是,那么我接受。”
已无意再流连于皇宫,无心之人,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徒留做悲伤。
明日,明日她便会与别人男人芙蓉帐暖,而他却是连阻止的权利都没有……
没有资格,更没有理由。
“幻无,我见你行色匆匆,究竟出了何事?”
噗通——
无涧忽然直直的跪倒在地,语气有些沉重,“宫主,属下教弟无方,请宫主责罚。”
“无茗?”不好的预感窜上心头,“他怎么了?”
“据西罗宫传来的消息,无茗是暗翼手下的重要成员之一,一直负责在暗中监视宫中的一举一动,将情报上报给暗翼。”
“无茗……怎么会是他……不会的……”跌坐在椅子上,墨惜缘有些呆滞的呢喃着,“无茗一直都在楼里,甚至都不与外人接触,怎么会是暗翼的手下,我不相信,一定是西罗宫力里的那帮家伙搞错了,一定是她们一直以来查不出消息才用无茗来顶替的,我一定要好好的处罚她们,不给她们一个教训,她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她们眼中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宫主。”一边说着,一边朝外走着,墨惜缘的神色有些慌乱,走起来跌跌撞撞。
“宫主……宫主……冷静些……”无涧连忙站起来,拦住墨惜缘。若不是自己一直都知道无茗并非表面那般,怕是会比宫主更惊讶吧,无茗,他怎么会是暗翼的手下,即使曾经想过一千种,一万种的可能,也从未想到过这一点。
努力的使自己恢复平静,墨惜缘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激动了,只是,无茗……虽是平稳了自己的情绪,却是仍不愿意相信。
“宫主,现在已经不是考虑无茗的时候了,我担心凤帝已经遇害了。”
“母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涧,快说清楚,母皇怎么了?”
“惜尘公主与紫沧国晟亲王勾结,两国互换皇室秘药,紫沧的秘药惜尘公主已经交给了无茗,此刻,凤帝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无涧,快随我去钰璇宫,边走边说。”一颗心早已是狂跳不止,不安、躁动。
一路狂跑,墨惜缘恨不得立刻能够飞奔至凤帝的面前。
一入钰璇宫,顾不上礼节,墨惜缘直闯进主殿。
入殿,见凤帝安详的睡着,凤后守在旁,一颗紧悬着的心方才放下,却仍是心有余悸。
“缘儿,这是怎么了?怎如此匆忙?”凤后宠溺的语气依旧如从前,即使是很少流泪的墨惜缘也忽然的迷湿了眼眶。
“父后,母皇她如何了?”
“刚服了药已经睡下了,缘儿这般匆忙,可是有事?”
“无茗是不是来过?”
“嗯,来过了,不过已经走了。”
“无茗有没有什么与往日不一样的地方?”不敢直接说出对无茗的怀疑,墨惜缘只有试探性的问着。
“无茗公子倒是与往常没什么异样,而且已经研制出了解毒的药,只是你母皇不愿意服用,只是用了一些御医开的药。”
“无茗研制的什么药?父后,把药给我。”
“就是这个。”将锦盒递给墨惜缘,锦盒中,泛着七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这是何药?无茗研制的?”
“无茗公子说是用雀羽做的药引,天下间仅此一颗,可以驱除你母皇的毒,只是你母皇却不知何故不用服用。”
“父后,这药千万不能给母皇服用。越是美丽越是致命,无茗的药不能用。”
“缘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无茗公子不是你的人么?难道他是要害你母皇?”
“父后,儿臣该死,儿臣识人不清,害了母皇,儿臣该死。”
“缘儿,究竟是怎么回事?给父后说清楚!”
“父后……”跪在凤后的面前,墨惜缘闭着眼,低着头,有泪却是只能往心里流,“父后,儿臣被儿女私情所蒙蔽,心中与无茗亲近却是遭了人的利用,无茗……是别人放在我身边的一颗棋子,杀得我措手不及的棋子。”
话已至此,凤后心中已是明了。
扶起墨惜缘,凤后已经有些乏了,身心俱是疲惫不堪,有些气弱的道,“那个人是尘儿对不对?”
墨惜缘不做声响,算是默认。
“我早该想到的,尘儿心思狡诈,不可轻敌。可是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能够残忍至此,为了一个皇位,竟然不惜残害自己的手足甚至是亲生母亲……”顿了顿,凤后的声音有些悲凉,“只怕下一个遭到毒手的便是我了吧!”
“父后……”扑在凤后的怀中,此时的墨惜缘仿若是一个新生的婴孩,脆弱的一心只想寻求着庇护。“父后,缘儿一定不会让您受到伤害的,绝对不会让墨惜尘动您一根寒毛。”
“缘儿,真是个傻孩子。”宠溺的将墨惜缘揽在怀中,凤后疼爱的说着。
“是儿臣太傻了,若不是儿臣这么傻,岂会让墨惜尘得逞,害了母皇。”墨惜缘的声音有些哽咽,伏在凤后的怀中不愿意起身,像是鸵鸟,埋着头,自我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