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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将一幕一幕全部看在眼中,冥夜心中如打翻五味瓶一般。这样的墨惜缘,博爱多情,却是不留情,如此的她,玉寒岂不是必死无疑?
“小公主,成婚与否是你的选择,我没有权利阻止你成婚,也没有权利让你必须和玉寒在一起,我只想知道,你是否爱过玉寒?哪怕是一点的心动也好。”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与那只狼相识的时间虽然不长,或许很长,但是我的记忆中却是没有他,在我的记忆中有他的时光,虽然快乐,却在最开心的时候被他抹灭了所有的痕迹。也许一开始我对他是有过心的悸动,不过这一切在他对我下手的时候便不复存在了。如你所说,或许那不是他的本意,可是对我造成的伤害却是真实的存在的,我不可能忘记。”
“如此说来,玉寒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只是一介凡人,不是救世主,你们这群拥有无尽法力的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我何德何能。”
“你可以的,只要你和玉寒长相厮守,只要你们在一起,玉寒就不会灰飞烟灭。”
“长相厮守?你们与天地同寿,拥有无穷无尽的生命,不老不死,而我不过百年光阴,终究有一天会老去、死去,等到那一天的时候,我不在了,那又有谁陪他?他同样逃不开灰飞烟灭的宿命。”
“冥夜,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若是想救他,还是另寻他法吧,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凡人都相信人定胜天,何况是你们?母皇的时间不多了,看着我成婚是母皇唯一的心愿,我不想让母皇抱憾而终。”
“你也说了,天无绝人之路,那你何不想办法救你母皇?”
“你堂堂的冥太子,掌管人的生死都没有办法,我又有何能耐?母皇的命数遭人强改了,这也是你说的。”
“想要救你母皇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找到赋灵丹,你母皇定然可以起死回生。”
“赋灵丹?那是什么?”
“传闻赋灵丹为人间灵药,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可惜赋灵丹早已于百年前失踪了,若是能找到赋灵丹,凤帝定然无碍。”
“茫茫人海,失踪百年,我又何能耐能在短时间内寻的?”
“这——”
冥夜一时间无言,墨惜缘所说不无道理,百年来多少能人异士都没有人能够找到赋灵丹,一个墨惜缘又怎么能够轻易找得到?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龙婆的话其实不无道理,冥夜,你应该懂的。”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机械般的重复着墨惜缘的话,冥夜竟是有些痴傻,堂堂的冥界太子,他又岂会不知道这些道理?更何况此番是明玉寒的劫数,所谓在劫难逃,有得必有失,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全要看明玉寒的运数,也并非是墨惜缘一个人就能够改变的,关键还得靠自己。
“罢了,一切皆有定数,能不能渡过这一劫就看玉寒的造化了,明天的婚宴我会去的。”看得开了,心情也变得舒畅了,冥夜对着墨惜缘展开一个阳光的笑容,尽管用阳光来形容冥界这个万年不见天日的太子有些讽刺。
手上一道白光闪过,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出现在冥夜的手中。
笑眯眯的将类似令牌的东西递给墨惜缘,冥夜略带算计道,“这个给你。”
接过令牌状的东西,墨惜缘狐疑的看着,只见上面刻着一个‘冥’字。
虽知是冥界之物,脑中的疑惑却是不止一点点,把令牌拿在手中,墨惜缘疑惑道,“这是什么?”
鬼魅般的笑着,笑容中带着几分邪佞,冥夜一本正经的道,“有了这个你就可以自由出入冥界不受阻挠了,也不必再找龙婆那类的人招我了。若是要找我,只要你对着这块‘阴阳玉’,聚精会神的想着冥界便可到达冥界了。我可告诉你啊,这块阴阳玉可是个好东西,人界除了天生的阴阳使者,别人是拿不到这样的好东西的,我特意从父王那里借了一块来,你可不能随便就给别人,万一流落出去,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半信半疑的看着阴阳玉,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来,反而是暗淡无光,质地也是劣质的,墨惜缘瞅着冥夜的神色,半响方才质疑道,“会有什么后果?这东西真有这么神奇?”
“有什么后果我也说不准,不过,既然是我冥界的东西,岂会是凡物?”冥夜瞪着眼睛看着墨惜缘,以示自己所言非虚。
“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了,多谢。”虽然对冥夜的话抱有几分疑虑,但想来他好歹也是冥界的太子,有此等东西不足为奇,说不定这就是仙物与凡物的不同。
这样想着,墨惜缘便也没了疑惑,把阴阳玉收起。
玉指碰触到腰间时,墨惜缘心中一慌,“糟糕,”惊慌之语随口而出。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见了
()“怎么了?”无涧从未见过墨惜缘如此惊慌之色,紧张的询问。
哭丧着脸,墨惜缘一脸的愧疚,这才别扭的说着,“无涧,我对不起你。”
“呃?”
被墨惜缘这么一说,无涧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涧美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涅槃却是不见了。”
涅槃是无涧的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是无涧看作比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可是,就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却因为她的不小心而丢了,墨惜缘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心扭做一团的疼痛,毕竟那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唯一,若是说不珍惜,不痛,那是假的,可无涧也知道墨惜缘并不是故意弄丢的,此刻,只怕墨惜缘比他还要痛,还要难过,还有自责,遂宽言道,“丢了便丢了罢,不过是一块死玉而已,此生,只怕是再也不需要它了。”
涅槃本就是父亲交给自己,赠予心爱之人的,此生挚爱明日已要手执他人,白头偕老,那玉留着又有何用?徒增悲伤罢了。
“无涧,对不起。”抓住无涧的手,握住手中,感觉到无涧的指骨冰凉,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会轻易的去许下永远都不可能做到的诺言,许下的承诺欠下的债,她已经欠了太多的人了,绝不能再多添一笔。尽管对无涧早已是亏欠,但也不能肆无忌惮的亏欠下去,更深层次的伤害他,她做不到。
“许是落在什么地方了,仔细找找便是了。”微笑着,无涧轻轻的说着。
“无涧公子说的是,还是先找找好了,说不定就找到了。”
“是的,我们今天走过的地方都是比较偏僻的,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人经过,我这就去寻去。”反握住墨惜缘的手,无涧笑言。
“好,我回宫去找找,看看是不是丢在宫里了。”
“那我去玉涔一趟,就此别过,明天我会准时到的。”
“好。”
陌璃宫
铃儿闲来无事的一个人在宫中晃悠着,一大早的祁公子诡魅的出现,公主便一直不见人影,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虽然明天是公主的大婚,却并无什么事情可做,宫里的人早就将一切都大礼好了,公主只要明天穿上喜服做新娘就好了,至于她……
“唉!”铃儿轻叹一声,“公主啊公主,您怎么还是记不起祁公子呢!看着祁公子看你的眼神,是人是鬼都知道祁公子心里是有您的,可是偏偏您就是把人家忘记了,铃儿我虽然不知道祁公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还真是替人家不值,怎么偏偏就爱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主了。”
低着头走着,铃儿万般的感概。
正走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映入铃儿的眼中。
疾步上前,弯腰拾起玉佩,“奇怪,公主的玉佩怎么掉这里了?公主要是发现玉佩丢了一定该着急了。”
握着玉佩在手里,吹弹掉浮尘,铃儿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这玉佩真漂亮,以前怎么没见公主带过,真是的。”把玉佩握在手里,铃儿越看越喜欢。
“凤后到——”女官的声音自陌璃宫外传来,惊的铃儿手一抖,差点又把玉佩弄掉地上。
女官的声音未落,凤后已经进了陌璃宫,凤眸微眯,看着铃儿手中的玉佩,身体怔在原地,怔了一会,疾步上前,抓住铃儿的手,拿过铃儿手中的玉佩。
许是激动,凤后的声音打颤,抓着玉佩的手也在颤抖,“这……这,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在铃儿的印象中,凤后一直都是从容淡定的,从来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时候,即使是公主危在旦夕的时候,凤后都是淡定的,这个时候怎么会这般?
心中这样想着,铃儿却还是乖乖的回答了凤后的话,“回凤后,这玉佩是公主的,不知怎么落在这院中了,铃儿也是才发现的。”
“缘儿?”凤后再次惊讶道,“缘儿人呢?她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回凤后,公主辰时出去后至今未归,奴婢也不知道公主去了哪里。”
“缘儿有没有说什么时辰回来?”凤后是自是知道这个女儿的,她要去的地方,没人拦得住。自从缘儿晃神的从钰璇宫出来,他就一直担心,坐了一天,终是放心不下的寻到陌璃宫来,却不曾想到会无意间看见这块玉佩。
“公主没说,奴婢也不知道。”
“那你可知这块玉佩缘儿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个奴婢不知,只是以前从未见公主佩戴过,直到最近才见公主戴着。”
“最近?何时?”
“也就是前段时日吧,对了,就是公主醒来的那日,自从公主那日从宫外回来后便带着这块玉了。”
“好了,我知道了,这块玉我先拿着了,等缘儿回来了让她去钰璇宫找我。”
“是。”铃儿唯唯诺诺的回答着。
一路上,寻了许久,始终没见到玉佩,问了宫女和侍卫,同样是没人见到过。一路寻到陌璃宫,刚踏进宫门便看见凤后的贴身侍卫守在宫外。
见了墨惜缘,众人纷纷行李。
“都免了,父后在这?”
“是的,凤后也刚来一会。”
“嗯,奇怪了,父后怎么这时候来了。”摸着脑袋,墨惜缘疑惑的朝里走。
“父后,您怎么来了?”
“缘儿!刚好说到你,你就到了。”听见墨惜缘的声音,凤后连忙的拉过墨惜缘,“缘儿,这块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瞧着凤后手中拿着的正是涅槃,墨惜缘惊喜过望,“涅槃?父后,涅槃怎么会在你手里?”
“涅槃?你是说这块玉叫涅槃?”摇着墨惜缘的肩膀,凤后似乎是不相信一般,弄的墨惜缘稀里糊涂的。
僵硬的点头,墨惜缘不明所以的看着凤后,“是,这块玉是叫涅槃。”
“缘儿,你从哪里得到的玉佩?”
“这块玉佩有问题么?”担心的看着玉佩,墨惜缘不知道该不该说。
把玉佩握在手中,凤后看着玉佩,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一般,“这块玉佩你可知是何物?”
摇着头,墨惜缘虽知是无涧父亲所留给他的遗物,但是看凤后如此神色,她知道定然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缘儿不知道,父皇,这玉佩是何物?”
“缘儿,你随父后去一个地方。”并未说明玉佩的问题,只说了一句话,凤后便转身离开陌璃宫。
“好。”也不多问,墨惜缘随着凤后走着。
第一百五十七章 画中人
()钰璇宫书房
在门外踌躇着,墨惜缘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钰璇宫的书房是凤帝的禁地,平日里除了凤后可以自由出入,就连墨惜缘也是不可以的。
“父后——”
“没事的,进来吧。”知道墨惜缘犹豫的原因,凤后只是笑着,拉着墨惜缘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