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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祭祀复活,而且力量更胜从前。”已猜到明玉修要说的话,冥夜把心中所想说出。
一百七十一章 如是魂归无茗乐
()入骨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伤口也不再流血。无茗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用破碎的衣衫擦去身上污渍、血渍,颤抖着手拾起婢女扔在地上的稍微干净一些的衣衫。
起身,浑身的酸痛。
一件一件穿好衣服,抬起脚,无茗朝着昭璃宫的宫门跑去。
昭璃宫的人都是认识无茗的,此刻也并未多加阻拦,倒是给了无茗一个机会。
不知道陌璃宫现在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了,不管如何,他一定不会让墨惜尘的奸计得逞,就算是公主要将他凌迟,他也绝对不能再继续任由墨惜尘摆布,只要这个时候揭穿墨惜尘,无涧也不会有危险了。
陌璃宫,安静的有些不太寻常,按理说婚礼应该是热闹的才是,难道是他来迟了?
思及此,无茗心中一阵恶寒,加快脚下的步伐。
远远的,瞧见墨惜缘跪在凤帝面前,无茗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几乎是嘶声力竭的喊着,“大公主墨惜尘暗中勾结紫沧谋害凤帝,证据确凿,并嫁祸二公主,其罪当诛。”
没有料到无茗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墨惜尘铁青着脸,却仍旧一副沉着自定的样子,微微的勾起唇角,缓声缓语道,“出现的可真是时候。”一步一步,走向无茗,沉稳的步伐,没有一丝的絮乱,一手拍上无茗的肩膀,强劲的内力冲到无茗的体内,冲击着无茗,胸腔内是前所未有的疼痛,“不知在场的各位可认识此人?”将手从无茗的肩上拿下,墨惜尘接着道,“此人便是惜缘公主的另一位相好,名动墨城的无茗公子,当然,现在的身份是我兰墨的二皇子恪谦皇子。不管他以前的身份或是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想必大家都知道,惜缘公主和他才是最亲近的人,试问一下,如此的人,他指责本宫的话可信度是多少?这根本就是他和墨惜缘串通好了嫁祸给本宫的把戏。况且,方才母皇的话相信在场的都听的清清楚楚,母皇口口声声的说是墨惜缘害她致死,若是之前我们都把那当作是母皇一时糊涂的言语,那么现在呢?各位都是聪明人,孰真孰假,孰是孰非相信用不着我去告诉大家。”
被墨惜尘的一掌震伤了内脏,听着墨惜尘的话,一字一句,他却是没有力气说出反驳的话语,只有怒视着墨惜尘发泄心中的恨意。
“无茗,你这个叛徒,与墨惜尘狼狈为奸,现在是迷途知返么?你可是你究竟做了什么?你这么做如何对得缘儿,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爹爹?”见无茗此刻狼狈的样子,无涧压下心中的疼惜,那积聚已久的怒意此刻全部的爆发出来。
如果不知道凤帝就是他们的母亲,是他们的爹爹想了一生,念了一生的人,或许他还可以原谅无茗,可是现在……原谅无茗,请恕他还做不到。
跪在凤帝的身边,墨惜缘不说话,只有紧握的拳头凸显了她此刻的心情。
明玉修与冥夜站在一旁,他们要考虑的只有血咒的事情,至于兰墨的内乱,与他们无关。
听了无涧的话,无茗这才意识到墨惜尘方才说的话中,似乎提到了他是皇子,恪谦皇子,为什么他会变成恪谦皇子?
抬眼,看着无涧,无茗说不出话,只有摇头,现在的他浑身酸痛,加上内脏俱损,怕是已活不了多久。明亮的双眸中饱含了无数的情感,他只希望无涧能看的懂,这个世上,只有无涧是他唯一的亲人,别人不理解他,不懂他,又何关系?可是为什么连无涧都不能理解他?
“哥,我没有,没有,我那么做只是想要保护你不受伤害而已。一直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我只是想用我自己的力量去保护你而已。”发不出声音,只有无声的说着。
只瞧着无茗的嘴在动,却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无涧完全看不懂无茗在说什么,“无茗,你现在还想玩什么把戏?昨天你说过什么,莫不是要告诉我你全部都忘记了。”
猛然的抽系出腰间的软剑,无涧剑指无茗。皇宫中不可携带任何的兵器,但是这把软剑系在腰间,没有任何人可以察觉的到。
对上无涧充满怒意的眼神,无茗笑了,只是这笑容无力中却又饱含着深情,喉结滚动,唇角颤抖,无茗说不出话。
哗——
一口血从无茗的口中吐出,无涧身子一抖,想要收回的剑却是更贴近了无茗几分。
无意的举动,看在无茗的眼中却是另一番姿态。
绝望,如今的无茗感觉到的只有绝望。原先明亮的双眸已黯淡了下去,眼中充满着绝望,从嗓中挤出几个字,已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哥,你真的想要杀我。”不是疑问,无茗肯定的说着。
“我——”
看着自己手中的剑,无涧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一时被火气冲昏了头脑,他怎么可以用剑指着他这唯一的弟弟?
即使他真的该死。
“是啊,我的确该死,就算哥哥不杀我,我这副残躯又有何颜面再存活在这个世上?”无茗冷笑着,唇角的血渍妖冶的绽放着,苍白的容颜在血色微笑的映衬下更显得苍凉。“哥,我没有对不起你,也没有对不起公主,我能做的我都做了。”看向跪在凤帝面前的墨惜缘,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看他一眼。无茗就这样看着墨惜缘,眼中是浓的化不去的爱意,“哥,公主是我们的妹妹,是么?”即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茗也知道,他们是凤帝的孩子,皇家不可能随便认血亲,封皇子的。
“是,我们的爹爹是凤帝所封的逸臣君。”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事情,无涧也没打算隐瞒无茗,“可是,是你,无茗,是你亲手害了我们的母亲,害了爹爹此生唯一深爱的人!”说到这里,无涧忍不住的浑身颤抖,手中的剑又是逼近无茗一分。
“哥,我还真是祸害呢!”将目光抬高,看向凤帝,他二十多年未曾见过的母亲,此时再见,竟是如今的一番场景,“我早已经无颜活在这个世上了,如今……呵呵……”苦笑着,无茗艰难的道,“哥,母亲不会有事的,替我一起照顾母亲,我去陪爹爹了,爹爹一个人太久了,也寂寞太久了。”说完,无茗猛然的握上无涧的剑,刺向自己的心口,一剑穿心,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
第一百七十二章 可笑的记忆
()“不——”无涧慌乱的丢下剑,跪倒在无茗的身旁,将无茗的身子揽在怀里,“无茗,不要,哥没有想要杀你,无茗,你快醒醒啊,无茗——”
无涧害怕的替无茗擦去嘴角的血水,却是怎么擦也擦不尽,仿佛是不把体内的血吐完,就不停止一般。
生命已是到了尽头,无茗靠在无涧的怀里,这一刻,心中竟然是无比的轻松,若是永远都不要像先前那样累该有多好,只是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此生,他唯一的遗憾就是直到死亡这一刻,墨惜缘都没能再看他一眼,“咳咳——哥,别哭……若有来世……我还要做你的弟弟,今生……永别了——”
替无涧擦泪的手沿着无涧的脸颊滑落下去,无茗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无茗——”痛彻心扉的呼喊,却再也换不回无茗的笑容,将无茗紧紧的搂在怀中,无涧闭着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的滴在无茗的墨发上。
听见无涧痛苦的喊声,墨惜缘好似才回过神一般,转头,看向无茗,一地的血渍,斑驳刺目。
“不是要指证本宫么?就这样去指证的?根本就是畏罪自杀!”不屑的看着无茗,墨惜尘心中隐约的担忧在这一刻全部没了,无茗死了,还有谁可以指证她?天地之大,任她驰骋。
“墨惜尘你暗中勾结紫沧,用紫沧秘药毒害凤帝,证据确凿,你还想如何?”
“证据?好啊,你拿出证据来,本宫倒是要看看你说的证据究竟是什么!”
“无涧——”墨惜缘适时的打断无涧,这个时候还不是与墨惜尘对峙的时候,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必要抬到面上来。
无涧的话紫絮烟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来接待她,不请自来,妄入他国的领界,本就是一件不允许的事情,而她先前竟是一时大意了,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幸好兰墨现在是一片混乱的局面,否则,凭着她尴尬的身份,此刻绝对不能够安稳的站在这里,若是处理不好,说不定还会成为两国开战的理由。紫沧现在内乱未平,绝对经不起外敌的侵扰,至于方才提到的墨惜尘勾结紫沧,她一无所知,不过那秘药一事倒是提醒了她,她母皇被晟亲王控制,那药物似乎来自兰墨。
凤后好似看不见周遭的人一般,眼中只有怀中的凤帝,轻抚着凤帝的背,她已是他的所有,除了凤帝,什么对他来说都是虚幻。
从凤帝的身前起身,墨惜缘走到紫絮烟的面前,从紫絮烟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她今天的新郎就一直紧张着,而紫絮烟也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俞仕阳,如果她还不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的话,那她这么多年也就白活了。
“太公主这是来参加本公主的婚礼么?不过本公主记得好像没有宴请太公主。”
“不请自来,是絮烟失礼了,只是听闻惜缘公主今日大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中疑惑便前来看看。”紫絮烟此时镇定自若,却是有王者之范。
“那太公主可是有看出什么?心中的疑惑可解了?”
“一知半解。”
“那另外半解呢?”
“有劳惜缘公主赐教。”
“不敢。太公主若是有何疑惑,惜缘倒是可以与太公主说说。”
墨惜缘并未因无茗的死而乱了阵脚,这个时候,她并需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稍有差池,那便是整个兰墨的危险。
“方才听无涧公子提到我紫沧的秘药,絮烟不才,想看看这秘药,若真是紫沧的,或许絮烟有办法。”
“太公主说的是。”尽管已经知道此时什么药对凤帝来说都无用了,墨惜缘仍是笑着应承,如果她没记错,还有最后一粒药丸尚未给母皇服下,而紫絮烟若是不亲眼看到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如此,给她看看也无妨。
看着现在的情形,冥夜无奈的摇摇头,紫絮烟果然就是紫惜若的转世,这一世,三雄齐聚,这人间若不能共享太平,那便是再一次的杀戮纷乱,玉寒啊玉寒,若是你无法安然度过此劫,恐怕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灰飞烟灭那么简单了。
像是感受到了冥夜的心思一般,收于袖中的锦盒不安的动着。
拿出锦盒,冥夜苦笑着,真的要把这个送给墨惜缘么?
“这是?”看着锦盒,明玉修只觉得内心惶恐不安,锦盒上浓烈的气息是来自明玉寒的,他能感受的到。
“玉寒让我转交给小公主的礼物。”简单的一句将明玉修打发了,冥夜拿着锦盒走到墨惜缘的面前,“小公主,这是玉寒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这是他欠你的。”
看着锦盒,一股强烈的不安窜上心头,眯着眼,看着锦盒,墨惜缘颤抖着手接下,“这里面是什么?”
“打开来看看就知道了。”
怀疑的看着冥夜,墨惜缘一手捧着锦盒,一手抚摸着锦盒,不安变成了强烈的恐惧,她竟然不敢打开。
“怎么了?不敢看么?”冥夜勾起嘴角,他在笑,可是这个笑容却让墨惜缘倍加的不安,惶恐,在她的印象中,她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候这样害怕过。
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