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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放他是心有点软,但是,云召,心软不等于喜欢,或者说就算喜欢,但是那不等于爱。
爱,一生只给一个人,喜欢,却可以给任何人。”
伸手把短剑拢在袖子中,琉月向后一靠,靠在树干上,看着青青的碧草脸色很正。
云召听言眉头微微皱起,这是什么话?
爱,一生只给一个人,喜欢,却可以给任何人?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爱和喜欢就是一回事,有那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心里还喜欢着其他人,这琉月那里来的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如此滥情吗?那好,只要你跟独孤夜,那就别怪我不退了。”云召脸色也正了。
她要跟轩辕澈,他可以成全,若是移情独孤夜,那么他必定要来插一脚。
琉月听着云召这话,没听进去后半句,倒是把前半句听进去了,不由微愣,这怎么说的?听多了别人说她冷情绝情,还没听说过有人说她滥情的,这云召……
愣怔只在一瞬间,琉月突然醒悟过来。
这是观念的不同,她的观念来自二十一世纪,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而他们则又是一种传承百千年的观念,这要怎么解释……
琉月微微皱起了眉。
清风吹过,一地寂静。
而此时,冲出去快,回归的更快的轩辕澈,在山间纵横而过,顷刻间功夫就回到了刚才他和琉月分手的那地方。
一片安静,一片寂静。
一个人也没有,没有琉月的影子,没有琉月的踪迹。
眉头顿时紧紧的皱起,这么片刻时间琉月去那里了?
眼光扫过四下,没有多余的脚印,没有混乱的痕迹,看来并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琉月自己走了的。
这么短的时间,琉月居然就走了,她……
她是真的生自己的气,所以不等自己,还是……
心,有点微微的绷紧了。
拳头唰的握起,轩辕澈铁牙咬紧了。
要去护送独孤夜,这是不可能,看来多半是生他的气,所以走了,狠狠的捶了捶身边的大树,轩辕澈身形一起掉头就朝南宋国鲤城的方向而去。
这批宝藏最后归的点是南宋国鲤城,从水路里走。
一批让欧阳于飞和琉月带着回北牧,以应对欧阳于飞的眼,另一批则由秋痕等人暗扣下来,同样走水路去他天辰。
就算琉月在生气,鲤城下水的时候,琉月一定会到,而且说不一定琉月现在就已经朝那个方向走了,追上她,他在跟她好好解说就是
身形如飞,转眼没入山林之中,轩辕澈朝着鲤城如飞而去。
蓝天白云,风动四方。
山林里,靠在树身上的琉月好半响后,突然抬起头看着云召:“云召,你开朗爽利,这性格我很喜欢。”
话音一落,云召顿时一怔,琉月喜欢他,这……
不等云召开口,琉月自顾自的接下去道:“欧阳于飞体贴周到,这性情我也很喜欢;北牧王耶律洪天真讨喜,我喜欢;萧太后为我臂膀,我喜欢;库杂木,黎阔,骁勇善战,我喜欢;秋痕杜一办事利索,我喜欢,小花……”
“停停停。”琉月的我喜欢还没有说完,云召已经忍不住打住琉月,眉头紧紧的皱起。
“你这那里是喜欢,你这……”
“不,如果我不喜欢你们,我不会容忍你们近我的身。”琉月看了云召一眼,缓缓的道:“喜欢,可以是很多种,也可以因为一个侧面,一个长相,一个性格,而喜欢。
但是,那不等于爱。
对于你,我因为喜欢,可以放你一马,可以青梅煮酒畅饮,若不是敌人,可以把你当兄弟,可以纵容你,甚至你危险的时候,我可以去救你。
对于独孤夜,同样如此,或许更多了一丝怜惜。
但是,对于轩辕澈,那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紧紧抓住,那怕逆了天,平了地,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也绝不放手,死也要死在一起执着,那是一种宁愿负了天下,也决不负他的感觉,一种相濡以沫,骨血一体的感觉。”
指着心口,琉月说的很轻,那是一种感觉,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她或许说的不好,但是那就是她的想法。
“一生只要一个就够了,多了,在无那份全心全意,倾心相待。人的真心不能糟蹋。”
声音很轻,因为知道真心的贵重,所以她珍惜,也所以她软了心放了手。
也正因为她知道它的贵重,所以,她不会分不清。
轻风飞过,树叶缓缓落下。
一片震惊,从来没有听过琉月如此样说,也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深重的话,云召几乎半天反应不过来。
好半响,云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上缓缓浮现一丝笑容:“这话你应该对轩辕澈说,我相信他不管有再多的怒,听了也会消。”
“不用,他知道。”琉月说得很肯定。
“不,你不说,就算他知道,他也会怀疑,男人也不是什么时候都精明理智的。”云召洋溢着笑。
琉月听言挑挑眉,这样啊。
看着琉月挑眉,云召突然笑了起来:“兄弟,承蒙你的喜欢,那你把你喜欢的人害的这么惨,是不是也该有所补偿,送我出山?”
琉月一听不由瞪了云召一眼,这个顺着杆子爬的人,不过她对云召到也真没多厌恶之情,这个人若是做兄弟,应该很好。
而且现在虽然与云召一番话,清楚了轩辕澈的想法,那是理念的不同,不过她还是很生气。
不信任她,那晚点去找他。
心中计算了一下鲤城下水的时间,够送云召出这里。
“走吧。”
微风轻扬,声音随风而散。
阳光透过树梢洒下,一地的好时光。
鲤城。
白云飞扬,海涛声声。
无数的渔船停靠在岸边,轩辕澈站在船头不断的张望着,一切都准备就绪,马上就要开船了,琉月怎么还没来?
明知道是这个时候他就要开船,还不来,就这么恨他吗?
心中一阵疼楚,是因为感觉独孤夜好,就恨他了吗?月以前绝对不会恨他,不会生他的气的。
“王,该开船了,再不走,就会撞上了。”秋痕压低了声音。
他暗中扣下的宝藏,早欧阳于飞知道的那一批早到海岸,早走一步才能避开欧阳于飞,若还不走,欧阳于飞那一批海船和宝藏马上就要来,到时候撞上,就前功尽弃了。
拳头紧紧的握紧,指甲深入掌心。
这么大笔的财富要悄无声息的进入天辰,必须他亲自回去,琉月,琉月,你就真不来了吗?
“王,时辰到了,再不走就真要撞了,欧阳于飞押运的那一批宝物已经快到码头了。”彦虎抓着杜一传递过来的消息,快声催促道。
杜一跟着欧阳于飞去北牧,马上就要到来装船了。
远处,他们的渔船已经开始朝这个方向来了。
“王……”
铁牙紧咬,轩辕澈深深望了一眼前方,没有人,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大手一挥,面色难看道:“走。”
冥岛出动
“起航。”秋痕,彦虎,顿时一声高喝,声传四方。
扬帆起船,黑压压的渔船齐齐鼓风而走,朝着天辰的方向而去。
碧海蓝天,阳光从云层中穿出来,洒在蔚蓝的海面上,一片波光粼粼,刹是好看。
顺水而走,快如闪电。
站在船头,轩辕澈一身冰冷的看着越来越远的码头,没有琉月的影子,琉月没有来,没有来。
心,深深的沉了下去。
半响,轩辕澈转过头去,看着前方的茫茫大海,缓缓闭了闭眼,来的时候是一起来的,去的时候,居然……
暖风飞扬,带着点海水独特的腥气,却吹不散那弥漫在心间的烦闷。
顺水而行,一瞬千里。
黑压压的船离岸越来越远。
“踏踏踏……”这时候,码头上一匹骏马快如奔雷而来,马蹄纵横,朝着海边如飞而来。
“吁。”五指一扣紧紧勒住坐下骏马,琉月咬牙切齿的看着空荡荡的海面,没有船,没有人。
远处,碧蓝的海面上只剩下一个黑点,只有一个黑黑的好似海平面线的东西,那一定是轩辕澈的船。
他没有等她,他没有等她。
海风吹起,拂乱了琉月的长发,映衬着琉月一脸的憔悴。
送云召出山的时候,遇上了点麻烦,南宋国也不都是庸兵俗物,时间上被耽搁了那么一点半点。
她已经昼夜兼程的来了,她知道耽搁了点时间,所以拼命的纵马前来了,可她的轩辕澈居然没等她,没等她就这么走了,走了。
“轩辕澈,你个混蛋,你个混蛋。”怒发冲冠,琉月银牙紧咬,瞬间眼就红了。
不知道是气怒的,还是酸楚的。
“你个混蛋,多大的事情,你居然为个外人不理我,不等我,轩辕澈,你个王八蛋。”
翻身下马,琉月一个箭步冲进浅海里,声震四方,几乎是咆哮而出。
海水四溅,琉月又怒又酸。
正这厢,琉月身后码头上马声啼啼,赫赫而来,却是按照时间到了的欧阳于飞一行了。
同一刻,渔船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渐渐的朝这方停靠拢来。
“琉月,你这是做什么?嫌这天气太热?”欧阳于飞一身白衣纵马而来,脸上洋溢着自得的笑,看上去万分风情,此时见琉月背对着众人站在水里,不由出言调笑道。
琉月没有理会欧阳于飞的话,咬牙强制压抑愤怒酸楚的心情,不满,不好,怒气,哭泣,只能在轩辕澈的身边表露,其他人,不能看见她的软弱。
欧阳于飞见琉月并没回头,也不在意,一边翻身下马,一边哈哈大笑道:“这一票干的真漂亮,好久没这么爽快过了。
看着那南宋国主,南宋宰相和那国庙主持的脸色,我到现在还乐,三个人居然都不知道要开启他们南宋传承这么几百年的宝藏钥匙就在三方的手里,只要聚齐就可以得到。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想着那日三个人恍然大悟的脸色,他就想笑,近在咫尺却不知道对方就是同路人,简直有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公子,你不是山贼。”小花一边跳下马,一边瞪了欧阳于飞一眼,什么这一票干的,说的好像他们是个山贼一般,什么话啊。
欧阳于飞此时正高兴,也纵容了小花去,不与理会,走上前行至琉月的身边,笑着道:“我说琉……咦,你……”
一眼看见琉月的表情,欧阳于飞脸上的笑容顿时微收,细细看着琉月。
琉月恢复到面无表情,只是心中怒酸太甚,就算克制了,还是有蛛丝马迹留与面上,而欧阳于飞却是最擅长观察入微的人。
“你怎么了?”侧头看着琉月,欧阳于飞轻声道。
“没什么,好了没有?”借着湿透的手摸了一把脸上溅起的海水,一脸水珠,在看不出任何异色,琉月冷声问道,一边抬头似无意,似有意的看了一眼天边,黑漆漆的黑点早已经不见的踪迹,轩辕澈已经走远了。
欧阳于飞见此深深的看了一眼琉月,眉眼微动,一边回道:“早就好了,只等你到了就可以开船。”
一边顺着琉月的眼神看了一眼远处的海面,眼珠转了转,回过头看了一眼码头岸边。
海水轻轻的晃悠,码头岸边有不少停靠的痕迹。
欧阳于飞一眼扫到,转眼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又抬头看了眼远方的海面,微微蹙了蹙眉。
“那就走。”一音落下,琉月转身就朝停靠过来的欧阳于飞的那艘楼船走去,一身的冰冷比初春的海水还甚。
欧阳于飞见此手中折扇敲打着手心,朝着身后众人做了一个手势,没有多说什么,尾随着琉月上了楼船。
“啊,真棒,回去肯定悔死小雨。”跳上船头,小花看着身后密密麻麻的渔船,一张小脸兴奋的几乎扭曲。
他没跟欧阳于飞和秋痕等上岸,一直就停在这海边,这么多渔船能快速的笼络下来,全是他的本事。
看着那么多的宝藏入了船,这么多年他还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宝贝,这一回回